欲说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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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行走江湖的最忌讳与朝廷扯上关系,太子殿下的好意,小爷心领了,告辞。”说罢双手握拳一抱,掉头就走。

    在太子殿下面前还自称“爷”的,按理来说普天之下除了皇上再找不出第二人了,如今见凝笑如此猖狂,程锦玹身后的侍卫第一时间“噌噌噌”的拔出了佩刀,冲上去将凝笑围了个结实。

    凝笑见状又是一声冷笑,悠悠的打量了他们一圈,“好心”的提醒道:“你们若是倒了,怕是不会有别人来抬你们了。”

    带头的侍卫一听,忽然有些犹豫的回头望了程锦玹一眼,宫瑞大人因为被太子殿下派出去办事而未跟来,此时正是他表现的好机会,见程锦玹并无阻止的意思,心中终于踏实了几分,挥刀就冲了上去。

    只是这次凝笑还未抬手去挡,那六个侍卫全被忽然震开,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个个口吐鲜血面色惨白,只有程锦玹悠悠的立在原地,带着淡淡的笑意望着凝笑的身后。

    凝笑则是面上一喜,欢快的转身,一把抱住了缓步而来的夜昀宿的胳膊,讨好道:“哥哥好厉害。”

    “哦?”夜昀宿不置可否的侧首望着她,笑着问道:“有多厉害?”

    “天下无敌那么厉害。”心情大好时凝笑从来不吝啬溜须拍马那点事,更何况夜昀宿在她心里也确实是无所不能的存在,是也说这话时满眼都是崇拜的笑意。

    夜昀宿听罢只是眉梢微挑,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复又回首向程锦玹望去,若无其事的笑着颔首算是打了招呼,温和却又显得不卑不亢的道:“打扰了,告辞。”

    “夜公子伤了人,转身就走不大好吧?”程锦玹的脸色微变,却仍是努力保持着高贵的姿态,声音不高不低的唤住了夜昀宿二人的脚步。

    “恩”夜昀宿果然停住步伐,沉吟半响回头惋惜道:“回头我差人给他们送些银子,毕竟他们这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了。”

    此话一出,躺在地上要死不死的几个侍卫更是面如死灰,绝望的看着眼前五步开外的夜昀宿,程锦玹也是眉头一皱,蹲下身握住其中一个侍卫的手腕,仔细查看后脸色顿时一黑,果然已经静脉具断,再无半点内力。

    可是重伤至此却没有一个人晕过去,程锦玹当然不相信是自己的侍卫底子深厚才撑住没晕,却更加忌惮夜昀宿的能力,要怎样把握好度才能让一个人毁了武功静脉具断还要生生忍受着伤痛,不能晕死过去?

    “夜公子未免太有些目中无人了。”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他堂堂一朝太子,带出门的手下如何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受这样的欺辱?

    夜昀宿却是从容的一笑:“知道就好。”

    这一回答更是如同当众给了程锦玹一巴掌,呼的他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黑,好一顿变幻后才沉着脸道:“本殿诚心与你结交,莫要得寸进尺。”

    见其一副给了他们莫大恩赐般的姿态,凝笑率先不满的跳了起来,指着程锦玹的鼻子骂道:“一直是你自己贴上来,如今倒还是我们的错了,你好不要脸!”

    “你!!”夜昀宿的话虽然不中听,起码语气姿态上还有些恭敬,可如今凝笑这一通叫骂却是让他在周围百姓各种异样的眼神下如坐针毡,恶狠狠道:“你们可知本殿一句话就能要了你们的脑袋?!”

    此言一出,凝笑却是忽然意识到之前的警告,莫要多惹朝廷中人,便不屑的闭了嘴不想给夜昀宿带去麻烦,反正有他在也无需自己去替他出头。

    而夜昀宿则是一脸疑惑的环顾了下周围,接着又回头看向程锦玹,不大相信的笑道:“太子殿下是在说我?”

    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更是叫人气急,程锦玹忽然觉得与夜昀宿周旋实在不是件多么明智的事,无非就是两个下场,不是被气死就是被气死!

    但夜昀宿的身份又让他有些忌惮,这个身份不明的少年,无论自己动用多大力量去调查都一无所获的少年,能让一座大宅凭空消失的少年,不畏惧皇权的少年,只要程锦秀活着一天,他就多需要一份助自己登上帝位的力量。

    一想及此,程锦玹才庆幸自己还未对其作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是以忽然露出一丝笑意,向着夜昀宿走近一步道:“本殿是与二位在说笑,区区几个侍卫而已,冒犯了夜公子与舍弟,便是将他们碎尸万段也是可以的。”

    凝笑一听这话颇显吃惊的抬头向他看来,夜昀宿则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优雅的笑着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太子殿下了。”

    原以为自己退了一步,即便不能马上挽回夜昀宿对自己的印象,起码也能缓和下此时的处境,谁想对方竟真的说出这般得寸进尺的话来,面色也不由一僵,但也只是一瞬,遂挥了挥手召唤出暗地里的护卫,当场就解决了那六个奄奄一息的手下,最后才笑着问道:“夜公子可满意?”

    然而夜昀宿的话又一次让他差点吐血生亡,他说:“我只是想让太子殿下为我掏那笔银子而已。”

    “”

    直至夜昀宿与凝笑二人消失在茫茫人海中,程锦玹都仍旧一副被玩弄了的模样,不敢置信的愣在当场,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才缓过神,这才气急败坏的带着手下回了皇宫。

    “哥哥你怎么来了,七七与东篱呢?”之前东篱前去迎亲时她还见过他一次,只是等到现在都未曾见其回来,不免有些狐疑的向夜昀宿看去。

    在身旁缓步而行的人却是悠然的踱着脚步,偶尔似乎颇感兴趣的望一眼街边的小摊,直接无视了凝笑的提问,自己骗她杜七七会在他们拜堂时抢亲,这点该如何搪塞过去他尚未想好。

    凝笑自问也不是一次两次被他这般无视,是也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只不过事关杜七七,她难免要上心一些,只道是夜昀宿没听清自己的话,又凑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袖问道:“哥哥,七七呢?”

    “哦。”夜昀宿顿了顿,不置可否的转头看向一脸好奇的某凝,微微一笑:“大约是绑着东篱私奔了吧。”

    “哈?”凝笑很是吃惊的瞪大了双眼,怀疑的将夜昀宿打量了一番,不确信的追问道:“奔去哪了?”

    夜昀宿的眼神突然变的幽深,目不斜视的反问道:“你在关心谁?”

    凝笑被问的一头雾水,不解的眨了眨眼:“什么?”

    “你是在紧张杜七七,还是东篱?”

    凝笑闻言想都未想的突口而出:“自然是七七了!”

    方才还有隐隐有些不悦的脸立马绽放出一抹春暖花开的笑,伸手揉了揉凝笑的发,语气里透着满满的笑意:“若是我与别人成亲,你可会来抢亲?”

    “你会吗?”凝笑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回的最精明的一句话了,因为她看到了夜昀宿眼中少有的吃惊,似乎很意外自己竟会迎着他的问题反客为主。

    那一夜,夜昀宿再未说任何,凝笑也只当他是逗自己没成功而缺了兴趣,但又隐约觉得气氛有些不寻常,是也再没敢追问杜七七与东篱一事。

    由于天色已晚,夜昀宿便带着凝笑去了无双楼,这京都最大的酒楼兼客栈,凝笑却并不十分喜欢,尤其是在见到站在无双楼窗口翘首期盼的秋月盈时,她的脚步都不由的有些慢下来。

    夜昀宿却仍沉浸在她方才的反问中,竟是少有的没发现她的异样,头也不回的率先走了进去,凝笑便更加失落了。

    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微笑望着自己的秋月盈,闷闷不乐的将脑袋别了开去,看着因为之前抢亲事件而仍旧议论纷纷的路人,很有些不服气的掉头往反方向走去。

    秋月盈挂在脸上的笑容不自然的淡了下去,忽然想到之前冷元霜与自己说的话。

    “你别看凝笑长得讨喜,年纪又小,却是很难相处的。”

    这般一想,神色更加暗淡下来,她是夜昀宿最疼爱的妹妹,若是与她相处不好,往后的日子,夜昀宿该是会很为难吧,而且,她甚至不敢自信夜昀宿会站在自己这边。

    正沉思着,身后的门被敲响,晓得是夜昀宿来了,便隐去了脸上的失落,欢欢喜喜的转身去开门。

    “还没休息么?”夜昀宿问着却并不进屋,只是淡淡的望着眼前的人。

    秋月盈忽然觉得此时的夜昀宿竟有些不寻常,至少他从未对自己有过如此冷淡的表情,嘴角虽然习惯的微扬着,却隐隐透着一股类似疲惫的情绪,接着又想到方才凝笑的反应,猜测着莫不是二人吵架了?

    方才他见凝笑还未回客栈,便有些担心的出去寻她了,可为何寻回来了却是一副更加心事重重的模样?

    他还是那个自己认识的,处变不惊,喜怒不形于色的夜昀宿吗,以往自己总是因为猜不透他的心思而失落,此时突然窥探到他的情绪,心中反而更加难过了。

    能左右他情绪的人,似乎只有那一个。

    这一认知让她确实很不好受,只能默不作声的静静回望着夜昀宿。

    半响得不到回应的某宿才有些缓过神,勾了勾嘴角,柔声细语的问道:“怎么不说话?”

    秋月盈被问的也是一窘,缩回抚在门框上的手道:“你,你要进来坐坐吗?”

    夜昀宿却是不回答,只安静的看着她,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许端倪,末了才摇摇头关心道:“你早些休息,丞相府上我已托人去报了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