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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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跑出屋的凝笑也不管兜头下来的大雨,飞似的冲到了府外,那撑着油纸伞优雅立于雨中望着自己浅笑的不是夜昀宿又是哪个?

    两人隔着几步的距离就那么互相望着,一个脸上从容恬淡的满是笑意,一个神色局促带点慌张满是无措。

    骨女随后就跟了出来,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拍了拍凝笑的肩:“保重。”

    “你这表情让我有种想留遗言的冲动。”凝笑苦着一张脸幽怨的瞅着她。

    骨女听罢却是面上一喜,扫了眼她手中的笛子道:“你的万贯家财也别留给我了,记得将笛子还给我便是。”

    “你前些日子教我的‘最毒妇人心’可是你现在的形容?”说罢愈发委屈的抿紧了嘴。

    “诶?你这会儿还有心思念叨我教你的东西,晓得现学现用,我看了甚是欣慰啊~”边说边转头扫了眼雨中静默不语笑意盈盈的人,复又转回头来恳切道:“不过你这副临危不惧的做派更叫我看了心生敬佩之情。”

    凝笑无奈的望了那人一眼,又斜睨着骨女不服气的反驳:“我为什么要怕?!”

    骨女嘴角抽了抽,很是怜悯的望了她一眼,那神情就像在说“你怎么敢这样自欺欺人”,然后一副不忍多看一眼的模样转开脑袋,“决绝”的走进了大雨中,不一会儿便消失了没影。

    凝笑企图拉回她的那只手在空中扫了个无果,便尴尬的缩回来揉了揉自己左耳后的脖颈,抬头冲正走至面前的人干巴巴一笑。

    夜昀宿的眉眼也跟着一弯,温柔的牵过她还未来得及放下的左手带入了雨伞下,腕上的两个镯子相撞,发出脆耳的“叮当”声,一下便淹没在了大雨声中。

    “你,你怎么来啦?”凝笑小心的瞄了眼喜怒不形于色的某人,故作随意的一问,被牵住的手却渗出了丝丝薄汗。

    “耳朵后面怎么了?”夜昀宿并不答她的话,只是专注的边走边看着她方才挠过的地方,那里绯红一片,显然某人下手不轻。

    “唔”凝笑一时也猜不准他在想什么,沉吟了半响便老实的回答道:“不晓得,许是被什么虫咬了,最近有些痒。”

    夜昀宿闻言停下了脚步,又凑近几分仔细的看着,凝笑感受到他的靠近却不敢妄动,小心的抬起眼皮用眼角瞄着他,只见他嘴唇微抿,秀眉微皱,很是认真的样子,这神情让凝笑心中不由忐忑了起来,心道,是怎样的一个状况能让夜昀宿皱眉头啊,莫不是自己叫什么能将人挫骨扬灰的毒物给咬了?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夜昀宿则突然放开了她的手,抚上了那一处灼热的地方,他的手指向来微凉,一触及皮肤就一阵舒畅。

    原本绯红的地方渐渐淡了下来,最后浅浅的只剩粉色,却不是红成整片肌肤,而是隐约现出一朵花的形状,虽然颜色尚且很淡,夜昀宿仍能分辨出那是一朵尚未盛开的舍子花。

    “哥哥?”见夜昀宿少有的面无表情盯着那一处,凝笑更加不安的轻唤了一声微微转过脑袋,巴巴的望着直起身的夜昀宿。

    某人只看了她一会儿,终于恢复了惯有的温润笑脸,柔声细语的问道:“这里多久了?”

    凝笑歪着脑袋认真的思索半响,复又抬头回道:“过完生辰那日至今,一直断断续续的,有些灼热,有些微痒”

    夜昀宿的眼帘微微一垂问:“怎么不予我说?”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我只道过几天就会自己好的。”说罢还有些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那好了吗?”夜昀宿淡淡的反问。

    “大概是没好吧?”脸上的笑容有点僵僵的,末了又凑过去担心的问道:“莫不是真的中毒了?”

    夜昀宿抬了抬眼皮淡淡的瞅了她一眼,“没,只是开了朵花。”

    “哈?”凝笑一惊,急急地伸手去摸,可那舍子花却是渗在皮肤内,什么也触摸不到,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夜昀宿只是微微一笑重新牵回了她的手。

    虽是大雨,但街上仍有许多行色匆匆的路人,支起雨棚的小贩,是以二人牵手走在街上的景象又一次招来了无数或惊或疑或艳羡的目光。

    凝笑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手,企图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手抽回来,身旁的人却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嘴角先她一步松开了手,可还没等她从那突至的失落感中回过神,那只皓白纤长的手便有力的抚上了她的肩头,稍一使力便将她搂进了怀里。

    某人身子一僵,怯怯的侧首望了眼神态自若的夜昀宿,被看的人却煞是温柔的一笑,同样转过头来看她,凝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全冲上了脑门,立马涨红了脸急急地低下头去,自己都不晓得在心虚些什么。

    路人看到这“眉目传情”的一出,皆带着惊奇的神色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夜昀宿像是对某人的反应很是满意,旁人的眼光他又向来不当回事,便很是悠闲的打着雨伞搂着怀里的人往城外走去。

    相比某人一脸的岁月静好,凝笑的心理活动却着实要复杂上许多,虽然清楚夜昀宿“教训人这道菜同样要凉着吃”的理念,仍然忐忑不安的整个人都处在精神高度紧张中,连呼吸都变得很是小心翼翼。

    心中默默琢磨一番之后,凝笑觉得左右逃不过一顿教训,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与其惴惴不安的等人来收拾自己,倒不如现在趁早认个错,指不定还能混个从轻发落。

    这样一想,心情也顿时放松了不少,一出城门,见少了围观的路人,便扯出一抹讨好的乖巧笑容,侧首望向身边的人,甜甜的喊了一声:“哥哥~”

    夜昀宿头也不回的“恩”了一声,便再也没了下文,若不是凝笑的五感足够敏锐,怕是这声淡淡的“恩”也早已隐进了雨声中去。

    他这般敌不动我不动,敌动了我仍旧静观其变的姿态让凝笑一时不晓得该如何接话,有些闷闷的叹了口气,想自己才溜出来一个多时辰,就被狼狈的逮了回去,实在打击她体验江湖的决心。

    夜昀宿用眼角淡淡的扫了眼垂头丧气的某人,眸中闪过一丝柔软的笑意。

    这一路虽然没有只言片语,却让凝笑感觉犹如万箭穿心般难熬,只怕这路若是再长一些,她就要被那无形的压力给夺去卿卿性命了。

    “咦,怎么布阵将屋子给藏起来了?”待走完熟悉的步子进了屋内,一直垂头丧气的某人才恍惚的惊醒,不解的向夜昀宿看去,方才七拐八拐的时候她便隐隐觉得有些熟悉,若说凝笑对摄魂术只将将学了个皮毛,那么这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则被她钻了个通透,随便摆几颗石子便能将普通人困在那一亩三分地中永远转不出来。

    夜昀宿立在门口收好雨伞略顿了顿,似在思索该如何回答,接着便微微一笑:“我倒是忘了你精通此道,之前还想着若等你回来找不着屋该急成什么样。”语毕又望了眼外面的大雨。

    凝笑不由抖了三抖,心道该来的终于要来了,挨过这一顿怎么也好过提心吊胆左右提防,可夜大公子却淡定的收回目光,将雨伞交给一旁的小厮,头也不回的往里去了。

    这就完了?凝笑有些欲哭无泪的苦着一张脸垂下了脑袋,这种从心理上先瓦解别人承受能力,再出其不意给出致命一击的行为,果然很有宿大人的作风。

    凝笑这种寝食难安的情绪一直持续到第二日起床,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一个鲤鱼打挺,生龙活虎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忽而“叮铃”一声,清脆却很微弱,但余音缭绕,好似在耳边久久不散。

    凝笑纳闷的顿住身子,侧耳倾听,这样微弱的声音,普通人怕是根本听不见的,可是她端正的坐在床边许久,都未再听到任何响动,便泱泱的撇了撇嘴不作他想了。

    可当她站起来再次跨出脚步时,却又听到“叮铃”一声,而且她相当确信这是从自己身上发出来的,接着脸色有些绝望的沉了沉,缓缓低下脑袋,果然看见自己左脚上挂了一串细细的小链子!!上面正缀着一颗雅致的小铃铛。

    “你可以试试拿下来。”正当某人欲弯腰去解那小铃铛时,门口又飘来了一句淡淡的调侃,“但明天就是铁链了。”

    “”弯到一半的身子僵了一会,终于认命的直了起来,满脸委屈的望着门口神清气爽的夜昀宿,有么搞错,左手戴两个镯子已经很奇怪了,现在还要给她脚上套一个,真当她宠物啊!?

    “我送你‘相思引’你好像很不开心?”说着某人已经跨步走了进来。

    凝笑的脸色更加欲哭无泪了,相传用来感知恋人间灵犀之物的“相思引”,居然被夜昀宿用来浪费在她身上,只为了监视她的行踪?!你让雕刻这链子的先人情何以堪!?

    据说“相思引”在戴上宿主之后,世间便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它的声音,感知它的方位,凝笑不得不说,夜昀宿这次可真算下了大血本了,好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