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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章九六二 各种热闹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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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舅给大盆五百块钱的意思,其实就是撵他走,让他自己出去找个床位住。但劳务公司要一千块的中介费,所以无奈之下,大盆拿着这五百,再加上给表当了的七百,这才交了费用。

    大盆原本想着,干一个星期转正以后,自己预支点工资,就从小舅家搬出去。但沒想到劳务公司还是骗子,所以,这一个星期,他是硬着头皮,在小舅家又蹭住了这么久。

    当今社会,总有一些貌似对生活偶有感悟的年轻人,整天嚷着,我们的社会变了,人情越來越淡。自己喜欢的姑娘太过现实,自己的亲友为人处事儿太过势利。

    其实换个角度來讲,所谓的“现实”,最大的原因,是源于自己。既然你已经意识到社会风气变了,你无力去改变它,又想让淡漠的亲情,和现实的爱情不去伤害自己,那么就要努力让自己去适应社会。

    当你拥有了满足“现实”的经济条件,和相对的物质生活,那么所谓的“现实”,其实就不存在了。

    因为那时候,你的经济条件,可以让你迅速感觉到温情,而不是拿着二百多块钱的礼品,登门拜访,不停的墨迹着,咱们是亲戚,你应该对我好点。

    小舅妈能接纳大盆,别管是把他安排在了阳台住,还是在卫生间住,这本身就是一种付出,一种帮助。你可以说这种付出,达不到亲情的底线,也不够仗义,但却不能埋怨人家,太过市井。

    所以,此刻的大盆,虽然内心无限酸楚,感觉诺大城市,只有自己孤独一人。但也同时意识到了,这钢铁烘炉一样的城市,不是七八十年代所倡导的“团结一致,共谋发展”,而是一切以资本说话。

    四十分钟以后,大盆在街道边上,等到了劳务公司的姚经理,说白了,就是骗子头。

    “來,上车,哥们。”姚经理开着一台途观,抻着脖子喊了一句。

    “咣当。”

    大盆拽开车门坐了上去,皱眉问道:“啥活啊,”

    “好活,不出力,不犯法,一宿就把钱挣了。能干么,”

    姚经理问道。

    “我兜里可一毛钱都沒有了,你在我这儿扣不出來啥了。”大盆提前打了个预防针。

    “哎呀,这次不收你中介费。”

    姚经理快速解释了一句,随后继续问道:“你会喝酒么,”

    “谈不上会。”

    大盆想了一下,眨眼说道。

    “这活是这样的。找你的,是一个外地老板,爱好有点特殊,就喜欢跟体格壮的男性年轻人在一块玩。你虽然黑点,但长的还行。咋样,你过去陪他喝喝酒,完了晚上把他送酒店去,剩下的事儿,你俩谈就行。”

    姚经理笑呵呵的看着大盆,已经算是很赤裸的说了。

    “就喝点酒,然后送他回去,就给三千块钱,”

    大盆皱眉问了一句。

    “人家不差钱,但你也不能差事儿。给他伺候好了,还不一定就三千呢。我跟你说哥们,你也别有啥抵触的想法,这个鸡巴狗操社会,笑贫不笑娼,钱揣进自己兜里,比啥都强。”

    姚经理怕大盆不去,还做了一下思想工作。

    “行。。不就是替他挡酒么,喝多少我都喝,这活我干了。”

    大盆咬牙说了一句。

    “那走着,”

    “走吧。”

    “不过你穿这身衣服不行,我给你换一套。”

    姚经理开车就带着大盆走了。

    一个半小时以后,金色海洋,大皇子开的包房门口,姚经理带着,穿着一套运动装,脑袋上顶着嘻哈风格帽子的大盆,敲了敲门。

    “进。”

    大皇子正跟朋友玩着骰子,头都沒抬的喊了一句。

    “咣当。”

    姚经理推开门,带着大盆走了进來,屋内刺鼻的水烟味扑面而來,呛的人眼睛干涩。

    大盆有些局促的站在门口,动作僵硬。

    “踏踏踏。”

    姚经理迈着太监一样的小碎步,快速走到大皇子旁边,弯腰,小声问了一句:“行么,哥,”

    大皇子抬头扫了一眼大盆,随后冲着朋友问道:“咋样,鸿哥,。”

    “恩。”

    叫鸿哥的中年梳着小分头,带着个方框型,厚眼镜片的老式近视镜,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你去找仔仔拿钱。”

    大皇子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姚经理可以滚蛋了。

    “好好陪着。”

    姚经理冲大盆扔下一句,转身就走了。

    “过來坐。”

    大皇子在沙发上给大盆让开了一个位置,示意他坐在鸿哥旁边就行。

    剩下的时间里,大盆自我要求非常严格,只要有敬鸿哥酒的,他全给挡了,而且洋的啤的混合着喝,沒多一会,就吐了三四次。

    “呵呵,这孩子一看就是第一回,太实在了。”鸿哥眼神莫名亮了。

    “你开心就好。”大皇子心里非常烦的敷衍了一句。

    “來吧,姐们,我敬你一杯。”

    旁边一个陪酒的姑娘,笑吟吟的冲大盆说道。

    “好,好。”大盆憨憨的点头。

    “哎呀,现在这行越來越不好干了。同性竞争我就不说啥了,现在男的都比我们有市场,这活还咋干。”姑娘挺感慨的说了一句。

    “哈哈。”

    屋内众人一顿爆笑。

    “呵呵。”

    大盆不明所以,跟着干笑了两声。

    “你老家哪儿的啊,”鸿哥面色红润的冲大盆问了一句。

    “漠河。”

    “好地方。哎,你身材不错啊,以前干啥的啊,”

    鸿哥臭不要脸的拿手指戳了戳大盆的胸脯。

    “哥,别捅咕,我痒。”

    大盆被弄的一愣,瓮声瓮气的说道。

    “哈哈,你还有痒痒肉么,”

    鸿哥顿时來劲儿了。

    海洋门外,三四个年轻人,溜溜达达的走了进來,随后在舞池点了一个卡台,缓缓坐下。

    “先生,您好,点套餐,还是单点,”

    穿着制服的服务员,走过來大喊着问道。

    “套餐怎么点,”

    “398起,有四瓶软饮,一瓶黑方,还有一个小果盘。”

    服务员回道。

    “那我要沒有三百九十八,还想喝黑方咋整,”领头的青年,在晃动的射灯下露出了面容,此人正是跟蒋经撕过b的梁亮。

    “。”服务员一愣。

    “给我來一把,年的红星片刀。。”

    郭志亮一舔嘴唇,大声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