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忆往昔

    “好了，不要再骂了。越来越难听了。消消火吧。我给你买了些药回来。是不是肠胃不好？

    拉肚子了？我现在去拿给你，在端点热水来。”

    杨丽芬转身出去，父亲还在骂，只是声音小了点。

    杨丽芬的名字是她出身的时候医生帮忙取的。

    听说那时因为是女儿就没人上心，连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为此她还苦笑了好久。

    “你不要生气了，也不要骂了。旁边人听了都不好呢。我们自己一家人。以后要和和睦睦的。

    从小到大。你们没有给我一个安静的家。现在我的女儿们既然在这里。

    我求求你们了，不要再吵了。爸爸也这样病了。吵有什么用呢？

    放心吧。家里如果缺钱我会给你的，我会挣的。还有你平时进进出出卖菜要小心一点。

    骑车注意点。不要那么急躁。”刚才几个月前就出过车祸。好不容易养好了伤。

    现在又每天急急忙忙的。到小镇面去，带点小菜拿到村里面卖。

    多多少少也能挣一些收入。养家糊口。爸爸身体不好。每个月都要花钱买药。

    所以妈妈每天都是呱呱呱呱的骂人。让人感到无奈。每个月也会拿个几百块钱回来。

    另外她有保险。所以有些医保去配点药。也可以减轻一些压力。

    “谁要骂他呀？是他要骂我呀。他不骂我会骂他吗？一天到晚不干事。

    就知道生事，还在那里要求这个要求那个。当我们天上掉下来地上冒起来啊。”妈妈还在那里张口闭口的骂。

    “好了，等会儿就要上市了。有人来买菜了。你呀。消停消停吧。我去洗衣服。你的衣服呢？”

    “我的洗好了，不用你洗。”

    “唉”

    无奈的日子就这样短暂过去了。

    晚上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望着身边熟睡的女儿，稚嫩的脸庞。

    疲惫的身躯却了无睡意。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

    思绪回到了20几年前。

    那个时候她只有十四岁

    “丽芬啊，起床喽，我去工作了，你也好起来了。”姐姐在门外叫着。

    “哦，知道了。”迷迷糊糊看了手表还只有五点半。

    有些摇摇晃晃的起来走到房间外面。

    她们住在二楼的西面，爸妈住在东面，小楼房只有两间门面。

    另外还有一个阳台。在她们房间出来慢慢的靠近阳台。阳台外面的马路。在家的旁边。

    另有一条小马路两头通往两个小城镇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也是两个边缘的交界处。

    现在正值夏季。虽然时间早。但是阳光早就已经。热热的升起来了。

    今天是她出去工作的日子。

    十几岁的年纪就要出去打工，还是有点迷茫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里？

    因为生活的需要她不得不放弃了不怎么喜欢的学业。

    踏入社会，不过所谓的社会也只是在自己的小村庄里。在一个小工厂里找了一份工作而已。

    整日和几个老大妈在一起。

    嘻嘻哈哈的。跟着她们，听着她们说长道短。七嘴八舌。

    小小年纪的她，无奈的听着感受着。

    “我说你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就出来工作了呀？怎么不读书了呀？现在不读书，以后要后悔的。”一个中年妇女声音嗓门都挺大的。

    丽芬摇了摇头，并没有说太多。

    中年妇女看着她爱理不理的样子撅着嘴巴。也没有再说什么。

    小工厂的活很劳累。从早上去一直做到晚上很晚才能回家。

    一天时间下来。起码有十三四个小时吧。工资却少的可怜。只有11块钱一天。

    不过对于十几岁的小女孩来说。拿到自己辛苦得来的第一份薪水。

    感到很开心，于是，面带笑容的兴冲冲的回到了家。辛苦了一天，这么晚回家。一定会得到妈妈的赞赏。

    可是，让她感到沮丧的是，一进家门。就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这种声音对她再熟悉不过了。

    是从小到大伴随她们的。

    “你个死不要脸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喝喝。赌钱骂人。输了，就回家摔东西。哪个男人像你这样啊？

    人家都是对老婆很好的。只有你这样的要打要骂。”一个女人的声音疯狂的在那里叫骂着。

    伴随而来的是一个男人的拳打脚踢。乒乒乓乓的摔东西。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又在吵架了？不要再吵了。家里的东西都被你们砸光了。又要花钱去买。你们不心疼吗？”无奈的跑上去，想要拉开他们，小小的身子。根本就拉不动两个正在动怒人。

    “不争气的家伙，真是要气死我了。一天到晚吵吵闹闹的。丢脸丢到家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还一天到晚吵吵吵。”有两个老人从里屋走出来。

    忍不住也开骂。是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看上去还很硬朗。

    七十多岁了，还能做一点农活。

    年纪大了却非常的辛劳。

    头发都花白了。爷爷的脸上充满了沧桑感。每次看到他。辛苦的提着锄头回到家。

    丽芬都会上前帮他捶捶背揉揉腰。

    每次他总要说一些让她不太明白的话。

    “是你们家儿子自己没出息啊。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嫖赌的。回家了，还要打老婆。摔东西。没见过这样子的男人。”

    “男人再不好。也是你女人惯的。你说你这个做妻子的。哪里好啦？

    一天到晚就知道骂男人吗？你不知道男人要面子吗？”奶奶听不惯了。

    站出来替儿子自己儿子说话。这儿子从小可是她疼在心尖上的人。

    宠的不得了。也因此她们婆媳关系非常的不好。

    爷爷总是夹在中间无可奈何。

    面对大人这样子的争吵。十几岁的孩子看在眼里。也不知道要如何解决。

    “赶快进房间吧，不要理他们。”爷爷对着一旁傻站着的丽芬说。

    “你们这两个孩子啊，真是苦的。”

    “你们吵吧，吵吧。最好啊把对方都给打死。搞得大家都来骂你们。吵得街坊邻居不安心。到时候啊。出不了门，见不了人。看你们怎么办？”

    愤愤的骂了几句就转身回房间了。顺手也拉着奶奶。

    可是奶奶哪里肯啊？她已经跟妈妈骂的不可开交了。

    小女孩没办法，只能过去把老奶奶给拉开。

    “奶奶，你和爷爷进去吧？你年纪大了。气坏了身子。那可是得不偿失的。妈妈，你也不要骂了，都这么晚了。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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