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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阴谋得逞,沦落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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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被隔离在外面,车内的空气开了暖风后感觉温和了不少。

    在乡下的小学,学校从来没有举办过郊游,冬令营,对于第一次参加集体外出活动的张恩泽和张恩旭,总觉得有些恐慌,

    刚刚走下车,迎面而来的一股刺痛的寒风,不禁让人打了个冷颤。

    就像是暮光之城里演绎的吸血鬼,阳光下白皙的发亮。

    江雪皮肤白嫩,刚下车便冻得微微发红,她使劲搓着手掌,却还是抵不住瑟瑟发冷的寒风。

    “这个地方什么也没有,什么都没有,还这么冷。”江雪环绕四周后抱怨道。

    江雪总会觉得,张恩泽是他的亲哥哥,所以总会跟在他的身后,无论是哪里,只要抓到了张恩泽的人影,就绝不会放手。

    “哥,你看那个东西像不像红烧肉。”张恩旭指着远处的不明建筑,拽着张恩泽的衣袖,高兴的咧着嘴。

    在认识江雪之前的他们,在一个乡下生活,只是在那个三十寸不道德电视机上见过红烧肉的样子,也不敢说想吃这个叫做红烧肉的菜。

    但始终记得红烧肉的样子,红白间隔,一层酱汁,张恩泽和 张恩旭那时候心里想着,真希望每天都有红烧肉吃。

    后来,偷偷的偷了一块隔壁家的一块肉,本想着学着做一次红烧肉,却被外出回来的父母抓到现行,挨了一顿皮鞭。

    从那以后,两个人再也没有提过红烧肉。

    张百陈那边的医药费刚刚补上,张千卉便打来电话,说着让他不要忘自己还有什么事情还没有做。

    张百陈垂着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连续三天,气温直降不升,偶尔还会飘落几片零星雪花。

    整个儿冬令营都是在室内度过的,到室内的植物花舍反复参观,看着花花草草让所有孩子觉得很是无聊,原以为会像在公园那样玩的痛快,结果却是每天和花花草草作伴。

    冬令营最后一天,气温也是最寒冷的一天,似乎连空气都已经凝结成冰。

    呼吸起来几乎是要窒息,每一次吸气,都感觉鼻腔要被冰冻,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收缩,像是恨不得变成完全平整的皮肤一样。

    公路上,一男子开着车,王欣蕊和江雪的父亲坐在车后,准备前往机场,到广东谈一场生意。

    江雪的父亲反复阅着手中的文案,对于他来说此次极为重要,若是谈成无论是对公司,还是对于自己来说,都是一次极大地跨越,若是失败就证明着,公司的转型失败,要重新寻找市场,开发新的服务。

    突然一个紧急刹车,只听“轰”的一声,整个人翻滚起来,王欣蕊整个人撞在车挡玻璃上,玻璃反复翻滚被撞得粉碎,整个后背被划伤,满头鲜血,一块玻璃直插左胸口,整个副驾驶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司机直接撞破前挡风玻璃,甩了出去。

    车子翻滚了几个来回,最后撞在绿化带的栏杆上。

    一瞬间,天昏地暗,眼前一片血红色双双晕了过去。

    路面上的汽油流向马路旁的下水管道,滴答滴答落了下去。

    路人急忙拨打了急救电话,但也已经无济于事,急救车迟迟没有出现,等到急救车出现时已是两人车祸后的二十分钟。

    他们并没有想过自己会突发意外,江父的手中还拿着文件,而王欣蕊的手里还拿着手机,上面还显示李叔的电话,只是还为拨通。

    江雪刚刚下了学校的大巴,见李叔站在车下,满是欣喜。

    江雪也就没再和张恩泽和张恩旭在一起,她回头看了看,喊了句:“哥哥我走了。”

    回到家一路疲惫,她满是倦意眼睛再以忍不住想要合在一起,不知道何时,江雪便窝在沙发里上睡着了。

    当她再次醒来时,只见周围弥漫着泥土的味道,还有呛鼻的烟味。

    周围环境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的阿人,陌生的物品,掉了渣的墙壁,落满灰尘的地面,还有硬梆梆的床。

    江雪一时慌了心,嚎啕大哭起来。

    不知哪里来的男人,向她的脸甩手就是一巴掌:“闭嘴,你个赔钱货,哭什么哭,在哭老子不给你饭吃。”男人看起来很是沧桑,胡渣从根根开始,脏兮兮的。

    “哎呦,老公,你只是干嘛,虽然是个女孩,但以后也是咱们闺女了,悄悄长得多白净。”女人笑着看着江雪。

    “赔钱货,和你一样是个赔钱货。”男人说着将手中的木棒打向女人。

    江雪害怕的一直号啕大哭的喊着妈妈,男人便凶神恶煞看着她“在哭我打死你。”

    江雪窝在墙角,马尾辫凌乱的显得脏兮兮的。

    “孩子你别哭,我是你妈妈的亲戚,你妈妈要你和我生活一段时间,她晚一点就来接你,别哭了,好么?”女人看起来十分憔悴,眉目间满是倦意。

    “我要找我妈妈。”江雪用衣袖擦着眼睛,脸颊上满是潮湿的眼泪,带着哭腔的说着。

    一边抽泣,一边把流到脖子上的眼泪擦干净。

    她想着是不是自己是不是被爸爸妈妈抛弃了,就真的像之前自己模仿的路边穿着破烂的小孩,跪在地上拿着小铁盆低着头。

    妈妈你在哪?江雪心里和嘴里都在喊着,她的眼睛哭得通红,流着鼻涕。

    女人看着江雪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慌了手脚。

    无奈之下女人拿起一部老年机,打了个电话,“妈,我这里刚收养了孩子,你来看看,哭得厉害。”

    “哎呦,哪里来的孩子么?”女人挂了电话不久,便听门外响起一个说话带着调调的声音。

    “今天大壮进城的时候带回来的。”女人洗着手里面的野菜,然后把手拿出来在白的发黄的围裙上擦了擦。

    “让我瞧瞧这女娃娃。”老太太进了屋,见江雪窝在墙角,缩成一团很是心疼,“娃娃,你抬起头,让奶奶瞧瞧。”

    江雪愣是不坑抬头,反倒是越埋越深,脏乱的头发都带有一股发了霉的泥土味。

    “孩子,你抬头,让你奶奶看一眼。”女人放低音调,语气柔和。

    江雪依旧一言不发,埋着头,弱小的身子瑟瑟发抖。

    原来妈妈说的话都是真的,江雪心里想着自己应该听妈妈的话,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拐卖小孩的坏人。

    一心想着回家的江雪始终窝在墙角,对一切都不理不睬,不是故意去屏蔽什么,而是恐惧将她整个人隔绝到另外一个环境。

    老太太见江雪无论如何也不肯说一句话,只好退到一边去。

    女人姓江,看似是个老实人,面容沧桑,两鬓已是纯净的苍白。

    江雪像极了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躲在某个角落,颤抖着身子,不知去处。

    张恩泽和张恩旭此刻却身在城市,身在一处安定的小窝,享受着父母带来的“荣华富贵”。

    张千卉意料之中的完成了王欣蕊夫妇生前的交代,若是出了意外她便接替了她的位置。

    只不过,她没有选择将江雪也一同抚养,而是选择,为了防止长大成人后的江雪会前来索取这来之不易的财产,便一同送走,送到她回不来的地方。

    “妈妈,江雪却哪里了?她们家一直没有人。”张恩泽手中拿着妈妈新买的玩具。

    “她们搬家了呀,好啦,去那边玩,妈妈还有事情要忙。”张千卉摸了摸张恩泽的头,笑容中布满了母爱的味道。

    张恩泽眼色便黯淡下来,垂下眸子,眉毛微微皱在一起,抱着怀里的玩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电视机里放着猫捉老鼠的英文版动画,张恩泽也不知道里面再演着什么,只是看着猫抓了老鼠,老鼠戏弄猫。

    每一集都是如此,便没了兴趣,也就一边放着猫捉老鼠,一边发呆。

    张恩泽从楼上走下来,见自己哥哥一动不动的看着电视,眼睛也不眨一下。

    “哥,哥,你怎么了。”张恩旭的手在张恩泽的眼前晃了晃。

    “江雪搬家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张恩泽垂着头,语气沉重。

    “搬家了?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就没人陪我们玩了。”张恩旭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嗯,突然之间就搬家了,没有和我们说。”

    对话没有在继续,张恩旭爬上沙发,倚在靠背上,双目空洞,一言不发。

    整整一个下午两个孩子在沙发上呆坐,没有任何交谈,也没有任何动作。

    终于,静坐几个时辰后,两个孩子眼圈开始泛红,总是觉得自己自被抛弃了。

    并非同卵双胞,也不是异卵双胞,两人相差一年,有着和同卵双胞的共鸣,同喜同悲,一人悲,另一人同样难过。

    张千卉从书房出来后,就见两个孩子红着眼圈,对着电视发呆。

    走上前,坐在中间的位置,“你们两个怎么了?怎么还要哭了?”

    话音刚落,四目泪下,两个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此起彼伏的在整个客厅内回荡。

    哭的越发厉害,眼睛红着,眼泪从眼中流出,滑过脸,顺着脖颈的顺势之力,流进衣服,从下巴上垂落,湿了衣襟。

    两个孩子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

    “哭什么呀,和妈妈说。”

    “江雪不要我们了。”张恩旭吸着鼻涕,用衣袖胡乱的擦着,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说着。

    “妈妈,她是不是觉得我们家穷,所以不愿意和我们做朋友了。”张恩旭委屈的含着眼泪,呜呜咽咽的哼唧。

    “你听谁说的呀?人家只是搬家了,去别的地方了,怎么会嫌弃你们两个呢?”张千卉宠溺的抚摸着两个孩子的头。

    “真的么?”张恩泽抓着张千卉的衣袖,迫切的问道。

    “真的,等你们长大,她就会回来找你们了,所以啊!你们要快点长大。”

    从那时,长大成了两个孩子每天要做的事情,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是长大,妈妈也没有给他们固定的解释,他们只是做着自己理解的长大。

    张恩泽被张千卉请的不同家教填补了所有的时间,日常学校的课程,放学后不同的家教便每隔几个时辰前来报道。

    张恩泽和张恩旭的交往时间越来越少,每次站在哥哥的门前,便被管家拉住,被告知“哥哥在学习,自己去玩。”除了早晚进餐可以见到自己的哥哥,其他时间只能远远地看着那扇白色的门。

    虽然早饭进餐时可以见到自己的哥哥,自家却多了一个规矩,那便是“食不言寝不语”,张恩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哥哥在自己的面前却够不到。

    很多次,张恩泽偷偷地将私自藏的糖果塞到坐在餐座旁弟弟的手里,然后呲一下牙,嘻嘻的笑着,紧接着张千卉便会故作声势的“咳咳”两声,两人也就只能转过头继续吃饭。

    吃过饭后,张恩泽便会被拉进房间继续补课,两人一句都说不上。

    偶尔管家会趁着张千卉不在家偷偷的让张恩泽进到张恩泽的房间,让家教回家做自己想做的,然后带着两个孩子出去,对家教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说出去,给两个孩子相处的空间,并说着平日两个孩子见一面都愈加的难。

    还告诉张恩泽和张恩旭“不要告诉任何,否则就再也不能在一起玩了。”两个孩子也是深知能在一起玩的不容易,每次张千卉就各做各的。

    纸终究包不住火,某一天张千卉突然回家,见自己的两个儿子和管家都不知所踪,询问当值家教方知管家每逢自己不在家便会把两个孩子带出去。

    张千卉知道后大发雷霆,当天晚上把老管家辞退,把两个孩子好一顿训斥,还关了禁闭。

    从那以后,张恩泽便开始了张千卉理想中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