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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处处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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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女们都散尽了,明月才躺回铺上。

    原来肖儿的铺子与她挨着,明月友好地朝她笑笑,肖儿也回报她一个笑容。

    灯熄灭后,明月悄悄把披风的一头盖在肖儿身上。肖儿明白她的好心,也不说话,身子朝她这边靠近了一些,算是回应。

    明月的铺子在最里边,另一边就是冰冷的墙壁,还好有这件厚实的披风,不然她真的要冻僵了。

    至于那个春梅,这次从她这里吃了亏,日后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明月脑袋又开始昏昏沉沉,眼皮子老是打架,她已经没有精力想太多事情了。

    一切顺其发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能应付一时就得过且过。她这样安慰自己。

    一夜安睡。

    明月是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睁开眼睛,天已经蒙蒙亮,屋子里有许多人影走动。肖儿的铺是空的,被子整齐地叠好,那件披风也完全搭到了自己身上。

    她也慌忙起身,叠被子、铺好床铺。刚跳下床,就见肖儿端了一盆水进来。

    “我找了点热水,你洗洗脸吧。”肖儿说。

    “你从哪儿找来的?”明月见别人洗脸用的都是凉水。

    “我去厨房要的。”

    “为了要这些热水,你一定费了不少口舌吧。”明月感动地说:“其实我能用凉水的,下次千万不用这么麻烦了。”

    肖儿点头一笑,把热水摆在她面前。

    明月对肖儿说:“你先洗吧。”

    “不了,”肖儿摇头:“我已经洗过了。你快点用吧,完了我们就去吃饭。”

    吃饭才是大事,去晚了恐怕连个窝头都见不到,明月草草梳洗后,和肖儿一起去了厨房。

    宫女们挨个领饭,只有一碗粥和一只焦黄的玉米馒头。

    连个白面都舍不得给,还要干许多体力活,这点吃的怎能够。怪不得除了春梅,宫女们都面黄肌瘦的。

    想到春梅,明月环视了一周,没有发现她的踪影。

    “别看了,”肖儿看穿了明月的心思,说:“她去方姑姑那里吃饭。”

    “方姑姑是老寒腿,一到冬天就离不开暖炕,她那里时刻烧着暖炉,春梅就在炉火上做她们两个的饭食。”

    至于她为什么有这个特权,当然是因为她会按摩,方姑姑离不开她。春梅正是因为这个,才觉得自个高人一等,在众宫女中横行霸道,而方姑姑,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欺负弱小。

    “不过方姑姑那个人,很是冷漠难处,不管谁巴结讨好她,都从她那里得不到半点好处。她是因为自己腿疼做不了饭,才给了春梅这个特权,别的好处,春梅是一点没得到。”肖儿补充说。

    明月想到春梅单薄的铺盖,确实是没从方姑姑那里得到恩惠,这个方姑姑,也着实小气。

    用完饭,就开始干活了。

    院子里的青石板上,放着一大摞要洗的衣服,宫女们排成一排,每人手里端着一只木盆,春梅则站到最前边,把衣服分发给大家。

    明月站到了最后,轮到她时,还有厚厚的一叠衣服。

    春梅嘴角一挑,把剩下的衣服一股脑全放进明月盆里。

    别人都是分一两件,到她这里却给那么多,摆明就是春梅故意刁难她。不过明月忍了,端着盆子来到水井旁。

    大家都在忙活,肖儿抬头看了明月手里的衣服,说:“等会我来帮你洗。”

    明月在肖儿她们的指导下,很快就学会了如何巧妙地浆洗衣服,这些衣服都是宫里主子的,洗坏了就要挨罚,大意不得。

    明月还发现,每个宫女的手背都又红又肿,有的都化脓了。这是生冻疮的结果,明月看看自己白嫩的手,这样下去,不出几天,她也会生冻疮,而且冻疮一旦生成,每年都会复发,只要发作起来,又痛又痒,十分难受。

    春梅拿个木棍来回监工,看见谁干活不力就敲谁一下,不一会,明月就挨了好几棍子。

    不过这与她刚来时挨的那顿打相比,根本不足挂齿,明月依旧置若罔闻,专心洗自己的衣服,头都不抬一下,仿佛棍子并没有打在她身上。

    一个巴掌拍不响,敲打了一阵,见庾明月根本不理会自己,春梅觉得索然无味,再加上北风像刀子一样吹在脸上实在是冷,春梅就去方姑姑那里了。

    春梅一走,宫女们就热闹起来,大家说说笑笑、闲聊几句,就感觉不到那么冷那么累了,也算是苦中取乐。

    已经有宫女洗完自己的衣服,过来给明月帮忙,明月连连道谢。

    有宫女打了水过来,问明月要不要,明月还没张口,她就将木桶一倒,水倾泻而下,溅了明月一身。

    那个宫女仿佛没看见一般,提起水桶走了。

    滴水成冰的寒冷天气里,不多时,明月的衣服就能结成冰。

    肖儿怒气冲冲地说:“她是春梅的走狗,肯定是春梅指使她干的。你的衣服湿了,快去换身干的,不然要冻病了。”

    明月有些为难,她只有这一身衣服,何来换下。

    “对了,你穿我的吧。”肖儿想到她的处境,拉起明月说:“趁春梅没有回来,我们快去快回。”

    那宫女再提水过来,明月就有了防备,躲出她老远。

    宫女见众人虎视眈眈看她的目光,也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过去大伙都是唯春梅马首是瞻,现在有了朝明月倒的趋势,若是犯了众怒,风水轮流转,等哪天春梅一倒台,她可就惨了。于是她自动收敛,没再找明月的麻烦。

    洗了一上午的衣服,中午吃的饭终于见了点油水,除了一晚稀饭和一只馒头外,多了半碗油拌腌白菜。

    吃完饭,宫里太监又送了要洗的衣服过来,她们一直忙活到傍晚。

    终于熬到收工,回到屋子里,明月只想躺铺上歇歇。

    她本就大病初愈,又劳累挨冻了一天,浑身像散了架一般酸疼。

    却发现她的那件披风不翼而飞。

    她早晨明明是将它压到被子下面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拿走了。

    明月一扭头,就看见中间的铺子上那团黑亮的东西。

    春梅也走了进来,把披风扯过来穿自己身上,洋洋自得道:“这件披风是我的,这上面可有我身上的味道,谁不信就过来闻闻。”

    见明月盯着她看,又说:“当然,这披风从外表上看大致相同,你别错认成自个的就成,不过我的披风上,可没有什么男人的体香。”

    明月看了一会,粲然一笑,什么都没有说,整理了一下铺盖,和衣而睡。

    看热闹的宫女们又失望了,昨日庾明月不是还咄咄逼人的吗,怎么今天就认怂了。

    睡了一会,明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肖儿赶紧为她揉揉背,关切地问:“姐姐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大碍,我前阵子染了风寒,还没有痊愈,估计是落下病根了。”

    肖儿吃惊地说:“怪不得你昨天夜里咳嗽了好几回,白天在外面冻了一天,该不会是复发了吧。”

    风寒?春梅一惊,不过她昨晚睡的像个死猪,鬼知道庾明月有没有咳嗽。

    “姐姐,你不能再着凉,盖我的被子吧。”肖儿说。

    “不要,”明月厉声说:“我这病传染,我用过的东西,你千万不能沾了,不然就会染上风寒。”

    春梅像扔火炭一般,迅速将披风解开,转念一想,肯定是庾明月故意唬她,染上风寒,怎能容易好。

    心里虽这么想,那块披风,也不若刚才那般暖和舒适了,总觉得膈应得慌。

    “姐姐,要不要吃药。”肖儿低声问。

    “我这儿有,”明月打开一只小瓷瓶,倒出黑色的药丸吃了,说:“这也是那位恩人送给我的,药到病除,防治百病,你也吃一颗。”

    “姐姐,就两颗了呀。”肖儿为难说。

    “我的病已经好了,”明月说:“快吃了吧,不然留着也是被老鼠偷了去。”

    然后就是肖儿“吧唧”吃药的声音。

    如今药没了,她若感染上风寒,明月肯定袖手旁观。躺在铺上,春梅翻来覆去总睡不着,越想越不踏实,捞起披风扔在地上。

    黑暗中,肖儿蹑手蹑脚走过去,把披风捡回来。

    还和昨晚一样,两人挨得很近,共享一个披风。

    只是,不知春梅用了什么方法,将身上的狐臭弄到了披风上,这阵阵刺鼻的气味飘过来,熏得二人头昏脑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