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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五十二章 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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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到了约定去“遇见”赵夫人那一日,明月打扮一新出门,随从的依然是兰花和珠儿。申妈留在了萧宅,家丁也都没带出来,萧繁父亲的故友又添了几个丫鬟家丁给他们。这位故人就姓肖,肖润珂则是他的爱子,他与萧繁父亲关系密切,因此萧繁并未瞒他,这次用的也是他爱子的名字。

    这日萧繁没有出门,悠闲地在家喝茶、照看凝苒。申妈不在,凝苒交给那几个陌生的丫鬟明月实在不放心,还好萧繁与凝苒已经熟络,有他在,在看到别的陌生面孔凝苒也不会哭闹了。

    熙熙攘攘的大街,云深在前面不远处走着,明月看似在欣赏街上的物件,实则暗中留意云深的举动,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走了约摸一炷香的功夫,目标终于出现了。

    一个穿着鹅黄裙子的女子,身后丫鬟仆人跟了一大群,众星捧月般围着她。她走走停停,看到街边中意的东西,就毫不吝啬地买下,交给后面的仆人抱着拎着。明月猜想她就是赵夫人,如果是杭州城的贵妇,出门是常有的事,大可不必买这么多东西,她一定是外地来的,初来乍到,看什么都稀奇,她这一掷千金的风格,必定家底丰厚。

    果然,云深一改悠闲的神态,低头匆匆从那女子后面的丫鬟身旁走过,因为走得匆忙,轻轻撞了丫鬟一下,因为街上人流多,磕碰是常有的事,他这看似无意的一撞,并未引起那丫鬟的注意。

    明月立即顿步,看旁边摊子上摆的绢花很是惹眼别致,就凑过去挑选起来。

    挑了半天,她看上一个浅紫色的,又为兰花珠儿一人挑了一对,这才付了钱。耽搁了一会,那个鹅黄裙装的女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她这才不慌不忙地朝前走。

    前方猛然传来一阵喧闹,这街上人马噪杂,丝毫没有减缓前面的声响,明月忍不住望过去,问身边的丫鬟:“前方为何为么热闹?”

    “夫人忘了,我们是来看皮影戏的,这就到了地方了。”珠儿回答说。

    “街上摆的摊儿实在太琳琅满目,平时走很久才到的,我们只顾着东瞅西看,竟然显得比坐轿子来的还快呢。”明月诧异说。

    兰花虚扶了一下她的胳膊,说:“我们快快进去吧,别错过了好戏。”

    三人说笑间,就来到了戏院门前,就见门口围了几个人,守门的小厮脸红的像个猪肝,一个穿着鹅黄裙子的女子正训斥他:“多少钱我出得起,你快让我进去,不然我让人砸了你的馆子。”

    女子嚣张跋扈、咄咄逼人,周围有的是看热闹的却无人劝阻。

    “阿保,你做错什么事了,惹这位夫人动这么大气。”明月走上前,询问道。

    女子好奇地看向她,见她衣着首饰皆不是凡品,就一改刚才怒怼阿保的嘴脸,朝她一笑,明月也回她灿烂一笑,顺便粗略扫视她一眼,这女子虽然描眉画粉,无论衣服还是首饰都华丽夸张,浑身透露着一种庸俗,但是因为生得貌美,倒是衬托得她更加风情万种、明艳动人。她神态透着张狂冷傲,一看就是那种仗着美貌在家横行霸道的女人。

    阿保看到明月,像抓着救星一般,诉苦说:“肖夫人,院子里的位子已经满了,就那三个前排中间的位子空着,其中还有两个是您提早就订下的,这位夫人说那个位子是她的,可是她的预定牌丢了,她非要进去坐您的位子上,小的实在为难。”

    “原来那两个位子是你的,”女子歪过头看明月:“不如你把位子让给我,你花了多少银子,我十倍给你。”

    珠儿毫不客气地说:“我家夫人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别说十倍,就是一百倍一千倍我们也不稀罕。”

    女子身边的丫鬟也不客气地说:“从来都是别人争着抢着给我家夫人送银子的份,夫人这么抬举你们,别不识好歹。”

    两个丫鬟眼看就要吵起来,明月呵斥珠儿道:“休得无理,”又对女子歉然说:“我的丫鬟不懂事冲撞了夫人,希望夫人不要怪罪,回去我一定严加管教。我本来是约了孙夫人一起来观戏的,她今日有事不能来,不如就让给夫人,这场戏我请,就当是给夫人赔罪,夫人可否赏脸?”

    明月态度谦和,女子很是受用,不客气地说:“反正我也要进去观戏,就与你一起吧。”

    明月做了个“请”的姿势,那女子高昂着头进去了。

    前排的三个座位,两个是明月订下的,一个是这女子订下的,不过她的预定牌丢了,只能坐明月让给她的位子上。

    她却并未安心看戏,一直用眼睛的余光打量明月。她平日是被人吹捧惯了,觉得明月也会阿谀奉承于她,可是明月只专心看戏,似乎她在旁边就是个摆设。

    看来她让给自己座位,完全是出于礼貌好心,而不是威慑于她的地位,她心想。

    越是这样,她越是对明月感兴趣了,她转头问明月:“我是赵府的夫人,我姓吕,请问您是?”

    明月专心看戏,女子乍然问她,她一时未注意,愣了一下,才说:“原来是赵夫人,我姓庾,丈夫是杭州人,做绣品生意的,姓肖名润珂,您叫我肖夫人就好。”

    “原来是做绣品生意的,可惜你丈夫不是盐商,不然我家老爷还可以帮衬一把,就当我回报你的请戏之情。”赵夫人看似惋惜,语气却是洋洋自得,她想这回明月该会吃惊高看她一眼吧。

    可是明月只淡淡地“哦”了一声,并未顺着她的话往下说,目光又被皮影戏吸引走了。

    一场戏演完了,表演者上台来答谢观众,原来这场精彩的戏是他一个人在布幕后面操纵的,明月惊叹之余直呼精彩,连忙让丫鬟赏了。兰花走上前拿一把铜钱给他,他朝明月鞠了一躬,说:“多谢肖夫人。”

    看来这个肖夫人是这儿的常客,看她这么沉迷,赵夫人不屑地说:“这影子戏也没什么好看的,白让我费那么大功夫过来,还不如我们赵府的戏班子好看呢。”

    正好到了中场休息的时候,明月意犹未尽,端起桌上的茶杯朝赵夫人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兴致勃勃说:“夫人是第一次看吧,这皮影戏惟妙惟肖、生动活泼,下一场叫《空城计》,更是精彩,保证您看了后念念不忘,比我还入迷呢。”

    赵夫人见明月与她聊天,不屑地说:“如此甚好,我就让老爷请个影子戏班来,天天说唱给我看。”

    明月没有接她的话茬,继续饮着茶水,赵夫人只好又问话道:“你夫君只在杭州城做生意就没有去过别处,比如说东海?”

    明月摇摇头说:“杭州刺绣名震天下,天南海北的商人都来这里进货,我夫君的商铺都在这城里的,只是这两年卖绣品的铺子有如雨后春笋一般增添了不少,这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我们靠着过去积累的名声勉强撑下去。夫君倒是想过改行,可是隔行如隔山,哪有那么容易呢。”

    “那就做盐商,利润可丰厚了呢。”赵夫人张口提议道。

    明月叹息一声,说:“做盐商哪有这么容易,这朝廷的条条框框可多着呢,我们一不通官二无门路,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赵夫人“扑哧”一声笑了,说:“谁说你没有门路了,难道你没听说过赵隐悌?”

    “赵……”因为院内噪杂,明月没有听清她说的名字,把耳朵挪向赵夫人的方向,问道:“你说的是谁?”

    赵夫人凑过去,说:“赵隐悌赵大人,五品盐官,我家老爷,掌管东海的所有盐场,只要他发话,盐要多少有多少。”

    她是看肖夫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家才这么引荐自家老爷的,肖润珂如果改行做盐商,一定出手大方,她老爷又可以稳捞一笔,不知会怎么奖赏她呢。赵夫人美滋滋地想。

    果然,一听到她家老爷是盐官,肖夫人的眼睛一下子亮堂起来,她像是遇到了福星一般,紧紧地盯住赵夫人,一脸的崇敬,似乎要把她捧上天去。

    赵夫人洋洋自得,说:“我家老爷就在杭州小住几天,你夫君若是有意,可要抓紧了,不然等我们回了东海,你们还要眼巴巴地撵到东海去。”

    明月看着这个没脑子的尤物,暗自窃喜,表面上冷静说道:“这种事情我妇道人家做不了主,夫人可否告诉我赵大人的住所,改日我们上门造访。”

    “这有何难。”赵夫人爽快地告诉了明月他们的住址。

    “我夫君承蒙祖业,没想到举步维艰,家业终止到他这一辈,如果能有幸做盐商,我们才有脸去见列祖列宗,”明月敬佩地看向赵夫人,说:“赵大人青年才俊,这么年轻就做到了官从五品,我们实在是望尘莫及。”

    赵夫人掩面笑了几声,说道:“什么青年才俊,真是笑死人了,他都四十多岁,小老头了。”

    明月惊异地说:“我看夫人不过是二八年华,没想到夫君竟这么大年纪了。”

    刚才还乐呵的赵夫人,闻言立马拉下脸,面露不悦:“谁说二八年纪不能嫁给小老头了。”

    “就是,”她身后的丫鬟也说:“谁都想嫁个夫君年纪相当,等夫君熬出了头,自己反而成了黄脸婆,遭到夫君嫌弃不说,连后来的夫人都要压制她一头呢。”

    明月愣了一愣,试探着问:“这么说来,您不是赵大人的元配夫人?”

    赵夫人更加气恼,说:“你何必纠结这个,我是小妾又如何,在赵府,谁不看我脸色过日子。我是看你顺眼,才引荐我家老爷于你,如今看来,还是算了,你夫君生意潦倒也好,至少中意于你,若是做了盐商财运亨通,少不得娶几个貌美如花的小老婆,到时候你的日子就难了。”

    明月“噌”得一声站起来说:“早知道你是个小妾,我才不与你费那么多口舌。你不过是个妾室,一个绣花枕头而已,我堂堂肖府正牌夫人,竟然与一个小妾闲话这么久,真是丢人。这戏我也懒得看了,兰花珠儿,我们走。”说完丢下气恼的赵家小妾,张扬而去。

    刚才还谦和有礼的肖夫人,一听她是妾室,竟然这么快就换了一副脸色,赵小妾又羞又恼,问旁边的丫鬟:“她夫君是谁,你们可记下了。”

    “她夫君叫肖润珂,做绣品生意的,应该很好打听。”丫鬟回答说。

    “好,”赵小妾冷笑一声,恶狠狠地说:“肖润珂肖夫人,你们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