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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五章 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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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明月没有理会赵存粮眼中的诧异,问他:“你怎么会叫存粮这个名字呢?”

    赵存粮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出生那年正逢蝗灾,颗粒无收,族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便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寓意一辈子有粮食吃,不挨饿。”

    “那你做到不挨饿了吗?”庾明月又问。

    赵存粮摇摇头:“饿是没饿死,但是从没吃饱过。”

    庾明月问他这些,用意并不是闲聊这么简单。她初来到这个时空,对这里一切并不了解,她想通过赵存粮的生活了解一下这里。经过这一路走来她发现,这里的人们生活并不富庶,有钱人家是有,但穷苦人家更多,真是应了那句古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你们哪一年出生的,多大年纪了。”明月问。她想通过他们的年纪,推算一下朝代。

    “我是二八九年六月十五出生的,今年虚岁十一,阿牛是哪年出生的我不清楚,听奶奶说他去韦老板家时我五岁,他比我还要矮小,今年应该不足十岁。”赵存粮回答说。

    二八九年?她记得历史书上对古代都采用公元纪年,那么赵存粮说的,就是公元二八九年。

    她只在初中时读过历史,虽然她学习用功成绩优秀,毕竟过了好几年,也遗忘个差不多了,她绞尽脑汁,尽量搜索出来一点有用的信息,哪怕挖出个冰山一角。

    明月的大脑飞速运转,拼命从她的历史知识中找出些蛛丝马迹。

    脑子里终于灵光一闪,她想起了一串数字。

    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三国时代,公元二二零至二八零年。

    赵存粮生在二八九年,今年十一,那么今年应该是二九九年。

    那么现在,应该是晋朝了。

    “这是晋朝。”明月脱口而出。

    赵存粮“扑哧”一下笑了,说:“亏你还是大户人家的,连这是哪个朝代都不知道。你比我大几岁,应该还记得打仗时候的事情吧。”

    赵存粮口中的打仗,应该是三国之乱。

    晋朝初年,大国刚立,百废待兴,百姓经历了战乱之苦,终于过上了暂时安宁的生活。

    “你的家人呢?”明月扯开话题问。

    赵存粮说:“还没等到我出生,我的阿爹就饿死了,我的娘亲也在生下我不久就死了,是我的奶奶把我拉扯大的。现在我就奶奶一个亲人。”

    也是个苦命的人。明月心想。

    这时阿牛也醒了,庾明月又和他攀谈起来。

    “你叫阿牛,姓什么?”明月问。

    阿牛摇摇头,说:“我就叫阿牛,没有姓氏。”

    赵存粮补充说:“阿牛弟是个小叫花子,无父无母,有一日他乞讨到韦掌柜家门口,韦家老太爷见他老实就把他留下了。”

    “韦家经常收留一些流浪的小孩当做家丁,对外看是善举,其实他们对这些流浪的人很苛刻,干重活不说,还不给吃饱,睡的是牛棚,他们这样做既不用花钱买家丁,还省了一笔工钱呢。”

    “他们家不止阿牛,还有阿猫阿狗阿蛋,都是韦掌柜收留来的。他对这些人特别狠,阿牛弟就是因为饿的受不了,吃了厨房一个剩窝头,就被毒打了一顿绑到柳树下。韦掌柜就是我们口中的老板,渡口就是他家的。”

    赵存粮滔滔不绝地说着,阿牛责是低头沉默不语。

    “你们识字吗?”明月又问。

    赵存粮自嘲地笑了笑说:“饭都没得吃,谁还识字,不过阿牛识得几个。”

    阿牛这才点点头说:“韦老太爷活着的时候,我给他当过一段时间书童,识得几个字。”

    明月仔细地观察他们两个,赵存粮性子活泼,虽然瘦弱,却很健壮。阿牛面色怏怏的,不过是一脸敦厚之相。当时她虽然顾着逃跑,也注意到了这个孩童,她见他孤零零地绑到树上,却没有一个人帮他,便断定这是个孤儿。救他也是她临时起意,她有自己的打算,银子是够用的了,可是她孤身带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没有个亲近的可以信赖的人是不行的。

    “你呢?”他们俩几乎异口同声地问:“你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庾明月叹了一口气,前世的事她是不能说的,于是她把庾月娘这一辈子的悲惨遭遇很声情并茂地说了一遍,说的她自己都眼泪汪汪了,原以为两个少年会为她的苦命身世还感叹同情,可是他们竟然都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原来你是个女的。”赵存粮后知后觉地说。

    “还好你离开了他们,带着你的女儿出来了,以后你就不用受气了,真好。”阿牛替她憧憬着未来美好生活说。

    也难怪,他们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一个差点没被虐待死。和他们比,庾月娘简直生活在天堂。

    这时怀中的女儿突然哭了起来。明月知道,她一定是饿了。

    “你们两个转过身去,不许偷看。”明月喝道。

    两个少年脸红到了脖子根,纷纷背过身去。

    明月这才解开衣襟,让女儿吃了个饱。喂饱孩子后她摸了摸褥子内,孩子又尿了,她一边为孩子挡住风,一边为她换了干净的衣物。等整理好这一切,女儿满足地打了个呵欠,舒适地睡着了。

    看着这个可爱乖巧的小人儿,庾明月还是想不通,她虽然是借助孩子母亲的身体复活,和孩子本身并无亲情,可是这一天多的相处,孩子已经唤醒了她女人天生的的母性,她对孩子是深深的喜爱,俨然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呵护,而郭家人怎么就这么狠心,抛弃这么好的孩子。看来阿牛说的对,离开这么禽兽不如的一家人是对的。

    安顿好孩子,明月又开始盘算着内心的打算。

    “阿牛,”她说:“韦掌柜那里你是回不去了,回去也会被打死。我也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与女儿相依为命,不如我们认个姐弟如何,从此你跟着我,只要有我在,我会尽力地保护你,保护好我的女儿。”

    “真的?”阿牛惊喜地抬起头:“你真的愿意收留我?”

    “不是收留,我也是一个无家可归之人,我们只是互相依赖罢了。”

    “我愿意,”阿牛斩钉截铁地说:“姐姐一看就是菩萨心肠的人,以后我会尽力保护姐姐,绝不会为你添麻烦。”说完还挺起了胸膛,仿佛自己已经长成了铮铮男子汉。

    “真好,阿牛,你以后就有亲人了。”赵存粮也由衷地为他高兴。

    “你也别叫阿牛了,既然我们是姐弟,你就跟着我姓庾,”明月想了想,说:“我既希望你能平安健壮长大,又希望你不做一介莽夫,既要有志有为,也要有情有义。饱读诗书也好,粗才简阅也罢,总之要做一个光明磊落之人。你,就改名叫庾光磊吧。”

    “行,一切都听姐姐的,我以后就叫庾光磊,我有名字了。”庾光磊喜不自胜。

    “是啊,祝贺光磊弟。”赵存粮也附和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