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9章 冷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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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着一只爬在树杆上,正在睡觉的猫说着话,也不知这只猫有没有在听,这几天,我已经习惯了对这只猫来倾吐心声。如果这只猫高兴的话,就会叫上几声,如果它不高兴的话,就闭着眼一动也不动。我和这只猫可能真的很有缘,我们的相识也纯属偶然。
记得有一天中午,我从食堂出来,忽然听到一声猫在叫,这让我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西门凯,他是最喜欢去学猫叫的,学的很逼真,有好几次我都被他骗了。以致于我一听到猫叫,就会停下来去找一下,是不是西门凯在附近和我打招呼。这一次,不知是人还是真的猫?我没有动,继续听着。
“喵~~,喵~~~”猫连着叫了两声,我终于看到了,在食堂旁边的一颗树的树杆上,爬着一只猫。那只猫是浅粉色的,样子很干净,我一眼就喜欢上它了。看到它就能想到西门凯。西门凯也喜欢待在树上,西门凯也喜欢干净的颜色。我又冲进食堂,买了一个鸡蛋回来,那只猫还在树上。我拿鸡蛋给它吃,它先是警惕地看着我,最后终于禁不住诱惑,走过来,把蛋黄吃掉了。没想到它还挺挑食的。看来以后我每次吃鸡蛋,都的把蛋黄留给它了。
我摸着那只猫,那只猫一会儿就在我的怀里打起了呼噜,猫只有在充分信任的情况下,才会打呼噜。看来它也喜欢上了我。多可爱的猫啊!那天在那棵树底下,我抱了那只猫许久。那只猫也象很久没有得到过温暖一样,在我的怀里蹭来蹭去的。
以后的日子,这只猫成了我的忠实的朋友,我有什么话,也愿意对它去说,我的感情仿佛一下子有了寄托,人也变得开朗了许多。这也不奇怪,每一个人都应该有个感情寄托处,要不然就太空虚了。我高兴的时候对着这只猫讲,不高兴的时候,也对着它讲。我和猫的约会地点,就是这棵树下,时间就是吃完午餐后。
今天是我和这只猫约会的第十二次,我收到了一封情书,是在我的语文书里夹的。这封情书很特别,是打印出来的,署名是“猫”。内容很短,只有几个字:
我爱你!
见到你,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笑!
这会是谁呢?我边摸着那只猫,边去想。我第一个想到的是西门凯,可是西门凯几乎连自己的名都不会写,怎么会去写情书呢?再说了,西门凯每天都和夏启粘在一起,怎么会注意到我呢?是张生吗?也不可能,他怎么会方便来我的班级呢?蒋小波?我很快就否定了,蒋小波早已被鲁红的美貌所折服。难道是张越?直到现在了,他还在唱那首歌。想到张越,我忽然很感动。可是,张越原来说过,他最讨厌的动物就是猫,因为猫总是给人一种怪异感,在电影里,凡是有巫师的地方,就差不多总会有一只猫出没在身边,猫没有代表正义,这就是张越对猫的评论,他怎么会去叫猫呢?这几个人都象,可是又都好象不是。越是想知道是谁,越是想不清楚,干脆就不去想了,总有一天,事情会水落石出的。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猫,如果你真的如张越说的那样厉害,你一定会知道那封情书是谁写的,你告诉我好吗?我念几个人的名字,如果是,你就叫一声,不是的话,你就尽管去睡你的觉,但是,只准叫一声,要不然就不灵了。”
于是,我就开始念了。
“张越!”
猫一动也不动,正如我所愿。
“张生!”
那只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我吓了一跳,但是它没有叫。
“蒋小波!”
猫可能是被我吵醒了,睁眼看了我一下,还是没有去叫。我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惊奇。
“西门凯?”
此时我说得声音很小,是因为我没抱以任何希望,他是个失去以前记忆的人。他是一个被医生诊断,恢复机会为零的人。
“喵~~~~”猫在此时叫了一声,只是一声,跳下树,在我的腿上蹭了一下就跑了。这是真的,还是我的幻觉呢?
我确确实实是听到一声猫叫,而且只是一声。我兴奋地向班级跑去,跑的很快,一不小心,撞到了墙上,不,那是一个人,在我要向后倒的时候,一只手拉住了我。那是西门凯的手。那种感觉非常的熟悉,那只手是那样的温暖,我的手躺在他的手里,又变得懒洋洋的,有一种不愿意出来的感觉。
我的脸上泛着红晕,望着他。他看了我一眼,我刚想从他的眼中去捕捉一点什么的时候,他的目光迅即移向别处,在我站稳的一瞬间,他的手松开了。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由的靠在了走廊的墙上,记不清撞在他身上有多少次了,每一次都是那么的巧合。但是没有一次象现在这样,象现在这样沉重。此时的我又象一个跌落深谷的人,有一种心随着身体一起往下沉的感觉。
“猫,今天的早上,我又收到了一个人的情书,是同一个人写的,你告诉过我,那人是西门凯,可是我怎么观察,都不象是他写的,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那只猫翻了个身,又去睡。
“我故意拿那两封情书,在西门凯面前当成做题用的验算纸,西门凯象没看到一样,我不死心,就拿起那封情书去问他,是不是他写得,他看了一眼后,象不认得字一样问我:‘这是什么?’。”我又继续去说。
那只猫还是在睡。我有点生气,是吃饱了撑得那种生气。
“臭猫!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呀!”我使劲去踹那棵树,那棵树晃了一下,那只猫抬起头看了我一下,又去睡,现在我忽然很嫉妒这只猫,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不象是我们这一邦高三的学生,整天除了做题,就是测验,周而复始的,头都大了一圈。我又踹去,那只猫在树杆上晃荡了一下,没有掉下来,但是,它象倒立一样,用三只脚抓住树杆,用另一只前脚,在我的脸上猛挠了一下,我正仰面往上看,没有想到这只猫会这样,脸上感觉热热的,我用手一摸,很疼,有一点粘粘的,肯定是挠破了。
“臭猫,我长得够难看的了,你还来破相!”
我很生气,不停地去踹那棵树,直到那只猫跑掉为止。
真是自作自受,我用一只手捂着右脸,就回到了班级,班级已有很多不睡午觉的人在做题。西门凯也在,我下意识去寻找夏启,夏启不在。
我正要回到我的座位上的时候,西门凯的背向原来一样,往后一靠,但是嘴里却什么也没有说,尽管这样,我已经是很惊喜了。
“你记起从前了?”我用两只手去晃他的肩膀,比刚才晃那只猫,温柔多了。
“你的脸怎么了?”他没有回答我要问的问题,瞪着眼看我的脸。我的脸辣的,可能猫的爪子上有毒,有一点感染。听到西门凯的声音,很多人都望我,我连忙又用手捂住。
“你记起从前了?”我顾不上脸疼,又再问他。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问我这些?一会儿问我情书是不是我写的,一会儿问我是否记起从前,我的从前对你那么重要吗?”他说的似乎有些得意,我忽然很恨他,于是就说:“啊,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你这样最好,你这样最好了,该承受的我都承受了。”
快上课的时候,蒋小波拿了一小瓶药水,站在我的面前。
“快擦上,要不然就感染了。”我和西门凯都看了他一眼。我感激地夺过药,正要自己往脸上擦,蒋小波一把夺了回去。
“你看不清楚自己的脸,我帮你。”说完也不管我同不同意,一只手放在我的头顶上,另一只手慢慢地在擦药。擦的很慢,我的头在那只手的固定下,动也不能动。距离近的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我看到夏启在门外调皮地对西门凯眨眼睛。西门凯笑着出去了。
蒋小波的手放开了。
“不要自作多情,我是想看一下某某人会不会吃醋。”蒋小波一脸的忧郁,我很难看清他的内心里底层的东西。
“可是,西门凯连看都不看一下呀?”我着急地说。
“没关系,我确信他正在恢复,只是不愿意面对而已。你不觉得他的神情最近很古怪吗?”蒋小波很自信地说。
我的心里却是一阵失落,人太难理解了,还是我的猫好。想到那只猫,我忽然感觉很对不起它,于是在下午的自由活动课的时候,我特意买了一根火腿肠,去找那只猫,那只猫不在。
可能现在不是约会时间,所以我见不到它。我自言自语地说。
中午放学的时候,我顾不上吃饭,就急不可待地来到和猫约会的地方,很好,那只猫没有失约。但是它看我的眼神,好象没有以前那么热心了,使我想到了西门凯,西门凯看我的眼神也不如以前那么热切了。猫可能是因为昨天我的无礼取闹,没有想到连动物的感情也是那么的敏感。可是西门凯是因为什么呢?难到就因为失去记忆吗?我看到猫看我的那种神情,就急忙拿出昨天买好的火腿肠,猫看到了我的礼物后,才懒洋洋地从树上跳了下来。当它发现今天的礼物不同于往日时,摇摇猫脑袋,尾巴甩一甩,“喵~~~”的一声,高兴地吃起来。我摸着它的背,继续着我们的谈话。
“猫,昨天我的心情不好,不该对你发脾气,现在我们和好吧!猫,你知道吗?西门凯这几天很怪,总是在沉思,你说,他是不是已经恢复了?”
“喵~~,喵~~”猫已经吃完了火腿,围着我的裤腿,蹭来蹭去的。它不知是还想吃火腿,还是在回答我的问题。
早字习的时候,我正在做题,西门凯忽然问了我一个问题,这是他失去记忆之后,第一次主动来问我问题。
“我的记忆的另一端是什么?”他看着我,一脸的迷芒。
“你的记忆的另一端是这个。现在可以物归原主了。”我拿出了他送给我的日记。
他接过去之后,正要看的时候,夏启走了过来,让西门凯陪她去吃朝鲜冷面,西门凯看了我一眼,把日记本放回书箱就出去了。那一眼,意味深长,我却无从理解。我回过头去看陶曲,陶曲对我笑笑。
“感觉到春天来了吗?”
“别卖关子了,是什么意思吗?”我很急。
“老大这几天总爱问我们,他的记忆另一端是什么?木久说,他的另一端是一碗,你猜老大说什么?”陶曲眨着小眼,又开始去卖关子了。
我很生气,从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一下他的脚,陶曲夸张地在原地蹦了好几下。嘴里嚷嚷着:“幸好学校不让穿高跟鞋,要不然脚指头不知要断多少根?”
蒋小波在一边冷笑着,样子比哭还难看。
我和卓格都开始瞪着陶曲。因为卓格也想知道答案。
“护脚运动开始!”
陶曲说完后,看到我和卓格都在瞪他,就赶快把他的双脚一下子撩到了桌子上。
卓格一推他的椅子,陶曲脑袋从下,脚朝上很痛快的翻到了地上,木久过来了,晃动着他的一身排骨,一边来拉陶曲,一边说:“我告诉你们算了,老大说,他的记忆的另一端如果是一碗,那么记忆的这一端就是一盘了。”
听了这句话,我软绵绵地趴在了桌子上。西门凯好象在回避着什么,或许他的记忆正在恢复中,或许已经恢复了,只不过是怕我纠缠他。什么一碗一盘的,他的记忆两端,分明是两个都爱他和他都爱的人,或许一个已经是过去式了,那就是我;而另一个正在爱之中,正处于现在时,那就是夏启。西门凯,你的感情杠杆已经偏向了夏启这边,我看的出,感觉的到,不过你放心,我才不是那种死搅蛮缠的女生,你的日记我已经还给你了,高中毕业迫在眉睫,恐怕我们的路也该走到头了,迟早都有分别的那一天,长痛不如短痛,我决定我要真的忘掉你。这样你就不用为难了,原来的时候,我不想看到你为难的样子,现在也是,就让我对你的爱深埋在心底吧!整个早字习,我都在做着强烈的心里斗争,连早饭也没有去吃。
“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里满是悔恨”卓格边唱着七拼八凑的歌,边把一个蛋糕丢给我。
“卓格,你简直就是一个快乐天使,把你的快乐分给我一些吧!”我望着那个蛋糕,对卓格说。
“烧麦可以使你忘掉一切,中午陪我去吃烧麦吧!”一提到烧麦,卓格的眼里放着异样的光彩。我忽然有了一个和自私的想法,为了让卓格去和我一起痛苦,我决定,把那晚看到霍雨的事,去告诉卓格,最好是在她吃烧麦的时候。
西门凯和夏启吃完早餐回来了,他带来一股很浓的大蒜味,我把头扭向一边,不去看他。他掏出一块口香糖放在嘴里,边嚼边去看那本日记。
地点:烧麦馆。
时间:中午。
人物:我和卓格。
此情此景,象一幅静止的油彩画,我和卓格都一动不动地坐着,我把那天晚上看到的事告诉了她,她听后就这么坐着,烧麦也凉了。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快说一点什么,说什么都行。”
“为什么这么久才告诉我?”
“怕你难过?”
“现在为什么又要告诉我?”
“想让你也尝一下难过的滋味。”我的回答很坦诚。
“着了瘟的,让我难过,等我吃完了烧麦再说也不晚啊?”我听到她这样说,就感觉到她终于恢复正常了,因为她说了那句经典的口头语“着了瘟的”。
“如果你吃不下,我帮你吃!”我边说边用筷子挟烧麦。
“不,不——,我吃的下,不用代劳了!”卓格把我的筷子打到一边去,一口一个烧麦,开始去吃了。一点也不象刚才的样子。
“你很难过,别噎着,还是我来替你吃吧!”我又把她的筷子推到一边去。
我们就这样争来争去的,正抢着去吃一盘烧麦的时候,霍雨和那个女生进来了,那个女生看到我们,就把头转到一边去,好象很怕羞。长长的马尾辫,垂到腰。她转身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我和卓格都没有机会去看清她长的有多好看。霍雨看到我和卓格,大吃一惊,勉强地对我和卓格笑一笑,算是打招呼。然后象猫见到老鼠一样,拉着那个女生就跑出了烧麦馆。
“今天的日子不好,他奶奶的。越倒霉越塞牙。”卓格用筷子把一个烧麦拨来拨去的。我的心里好象得到了解脱一样,一下子反到轻松起来。刚才我看到卓格那样子,很后悔去告诉她那天的事。现在想一下,即使我不去说,她自己也看到了。
“从一开始我们的关系就是锥子剃头——一头热。从他退回那块围巾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卓格说的很低,很慢。那天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他的?”我有一点趁热打铁,想去知道她更多的内心世界。卓格是我们宿舍最不喜欢表达的一个,尤其是心里话,连我这个死党也不去说。
“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我就喜欢上了他。没想到第一次喜欢上一个男生,就是这样的结局,不过,比起你好多了。”
“该经历的都经历了,不该经历的我也经历了,我现在不是看的那么重了,你就不要哪壶不开去提哪壶了。”我象是吃了多少烧麦一样,有点反胃。
“你受一点委屈是应该的,因为你太幸福了,有那么多优秀的男生喜欢你,我很羡慕你。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她好象有点迟疑。
“你快说吗?吞吞吐吐的不象你。”
“西门凯那一次给你和鲁红的纸条是我故意给反的,幸好你们那一次没有分手,要不然我一辈子,良心都过不去。”卓格的眼圈有点红,我不想让她掉眼泪,就说:“我不恨你,只要你请我吃一周烧麦就行。”
“一言为定!”卓格伸出手和我击了一下掌。终于没能忍得住,掉了几滴眼泪。不知是为哪件事落泪。不管为哪一件,卓格都是我的死党,加好姐妹。我要与她一起走出高三的感情阴影。我不想把这些事情带上考场,甚至于带进大学。
但是我错了,有些事情,并不是我自己可以左右的,我根本就没有想到,接下来的日子,西门凯的记忆就象泻洪的水,有一种排山倒海的气势,冲垮了我的感情上的所有防线,当然也包扩夏启的。
我们的日子又进入了情感纠纷中,在高三,在和时间一起赛跑的日子,我们的心灵却找不到一片安静的地方,处处都是战场,更使我意料不及的就是,西门凯的举动。以后的日子,正如陶曲所说的:“这年头的人,都是疯子!都在做着疯子做的事。”
星期天,我们一帮人到公园里去玩,这是升入高三后,我们这些人第一次聚在一起到公园去玩。
西门凯和蒋小波在打台球,他们的身边站着两个幸福的女生,夏启和鲁红。夏启的身上披着西门凯的衣服,鲁红的手里拿着蒋小波的一个黑色的包,里面装着什么就不知道了。卓格在不远处在做着踢腿运动。每一个人,好象都很兴福,就我一个人是多余的。
我转过身看,木久和张生在另一张台球桌上玩,他们的旁边是周艳和陈为。我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不知自己该站在哪一边。陶曲和霍雨用一根皮带拉来拉去的,在比着内力,就我一个人无所事事,不知去做什么好,现在的我,倍受冷落,变成了一颗无人知道的小草,被这个世界遗忘了。可是,我在班级看书多好,最起码还有一天一封的情书陪着我,我为什么还要跟着来呢?难到就为了看到西门凯的一举一动?就为了听到西门凯的声音吗?真是自作自受,看来有些东西命中注定是放弃不下的。如果能放弃的话,早就放弃了。鲁红和夏启在开心地笑着,她们的笑,使我愈加难过。于是,我乘他们不注意,偷偷地溜走了。
一个人的世界或许有时更轻松一些,原来一个人得到暂时的解脱,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我看到公园里有出租鱼杆的地方,就交了一些押金,坐在一边去钓鱼。可是,我又害怕真的钓到鱼,我不想去伤害小鱼,想了一下,就拿出一个指甲刀,把鱼勾剪了下来。
我装模作样地坐在那里,看着水面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太阳晒得暖烘烘的,好想去睡一觉,太舒服了,我闻到了阳光的味道。那种味道有泥土的清香,如果世间真的有传说中的桃园仙境该多好啊,桃园仙境里的爱情,也一定很美好。
我正在做着美梦,有人推了我一把,很用力,我差一点落在水里,我回过头,是夏启和西门凯。西门凯没有看我,而是看着水面,我一下子感到自己好象受到了很大的侮辱一样,我现在在他心里的地位竟然变得连看都不惜得去看一眼,他吝啬到连一个关切的眼神都没有,而我的目光整天跟在他和夏启的后面,转来转去,每过一天,我的自尊就被剥落掉一层,现在的我,那少的可怜的自尊心,让我非常的生气。我从西门凯和夏启的中间走过,就象是从一间关的很封闭的屋子,走向屋外一样。心情变得豁然开朗起来,可是,此时,我身后的另一扇门又打开了,有人在说着话:
“你去告诉他们一声,就说已经找到了。”是西门凯的声音,很冰冷,听不出一点关切。
“你为什么不去,是在找单独待在一起的机会吗?”夏启说话的口气,比刚才推我那一把还狠。
“我们是同桌,单独待在一起的机会还用找吗?”西门凯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我的身后,我回转身,刚好和夏启的目光迎在一起,她的眼里充满了愤怒,可是,我才不怕呢,我毫不退缩地瞪着夏启,我们的中间隔着西门凯,就象是隔着一扇门一样,但是对于两个成心想打架的人来说,隔着这扇门又有什么用,我们的目光早已刺穿了那扇门。无论那扇门用多么坚实的材料组成,此时恐怕都无济于事。
西门凯看着远处,一动也不动,样子有些愣愣的,也不知他的记忆恢复了没有?或者是恢复了多少?可能他的记忆是间息性的,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
“高三的时间那么紧,我们能出来玩一次,多么的不容易,可惜被你给搅乱了,大家都在找你。”夏启的话,最先打破了沉默。我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我确实没有理由连累大家来找我。想打架的心里,一下子被她的话瓦解了。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耽误你们的时间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你们一起出来玩了,我要回去了,以免你们看到我不开心。”我说话的时候很想哭,但是没有掉眼泪。
西门凯还是一动不动地看向远方。
“你不用装可怜样,你不甘心我和王子在一起,你狠不得王子马上恢复记忆,连鬼都可以看得出来。告诉你,王子就是恢复了,也不会喜欢你,你也不看一下自己长得什么样?”夏启的话充满了讥讽。
“你不用和我计较,我是他的过去式,我们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是他的现在,无论他是否恢复记忆,现在是最重要的,在他心里的地位你才最重要,还有就是,你能让他开心,这是别人无法比的。好好珍惜吧!”我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忽然很恨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伪,其实说了一堆话,在内心里只有几个字——我是无法忘记他的。
谁能给我一个放弃他的理由?
高考进入了倒计时的一百天。
“我和老师讲好了,我要搬出这个宿舍。”我们几个女生正吃午餐的时候,我忽然这样说,我们宿舍的几个人都愣了。
“你说什么呢?”是陈为在问我。
“学校允许高三的一些人搬出去住,自己租一个房子,更清静,更有利于学习。”我望着窗外说。
“着了瘟的,你的意思是我们打扰了你学习?”卓格不满地翻着白眼说。
“不是,是我想换个环境,由于西门凯的事,我已经耽误了学习,我要在最后这一百天,做最后的挣扎。以后感情方面的任何事都和我无关。”我说的有一点咬牙切齿。
说搬就搬,当天中午,我就把东西搬了过去。因为我宣布的时候,已经找好了房子。是我们宿舍的人帮忙搬的。搬完之后,我又回来把那只猫也抱回了我租的房子。
我住得地方,离学校大约两百米,是一间不大的小屋,只够放一张床,一个写字台,一把椅子就差不多了,但是对于一个学生和一只猫来住,就足够了。房东就住在我的隔壁,是一对年过七旬的老人,看样子对人很好。
我搬出去住的事,下午,同学们就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班级已有很多人出去住了。
“一碗,真正想忘掉什么的话,不换环境也忘了,忘不了的东西,就是还了环境也忘不了。”陶曲还象原来一样说着很有哲理性的话。
“你到底想忘掉什么?”西门凯忽然再问我,眼睛紧盯着天花板,好象上面有他要找的答案一样。
“啊?对不起,我不记得了,我已经忘记了。”我怎么会对他说得那么露骨呢?
“你们两个到底是谁失去记忆了?”木久凑了过来,又继续对我说:“一碗,你还是搬回来住吧,你没听说,有一个住在外面的女生,被人先奸后杀吗?”他说得阴森森的,我的浑身不禁一颤。
“没事的,我长得难看,不会被人盯上的。”我笑着说,心里却在不停地祈祷,这种事千万不要发生在我的身上。
“你还是搬回来吧,如果同意,我现在就去帮你把东西搬回来,这一段时间你的心情不好,我们都各顾各的,没有注意到你的感受,你永远是我,啊!是我们这个邦的一员。”蒋小波说得慷慨激昂,我感动的差一点掉眼泪。
“真的没事的,我会好好注意的。”我怕自己的眼泪掉下来,赶快掉转头,回到自己的座位,西门凯也回过头,大家都不在说什么了。
下了晚自习,问题就出现了,天漆黑一团,离我的宿舍大约两百米,真的遇到坏人怎么办?我抱着书,正要胆战心惊地往前走时,木久象僵尸一样扑出来,我差一点坐在地上。
“就这点胆量,还想走夜路?我们送你算了,西门凯和其他烈焰邦成员一动也不动地站在木久的身后。
“还有一百天时间,我们都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不想因为我搬出去住,害得大家一起来耽误学习,这样我的心里就更不好受了,让我心里好受一些,你们就不用送了。”我在他们的目光中,跑向黑暗里。一口气跑回租的房子,还好,门前有一个路灯亮着,我的心里不是那样害怕了,我掏出钥匙正开门的时候,“喵~~”一声,那只猫抱住了我的裤腿。
“你真是聪明,刚一天就认识家了。”我边说边把猫抱进了屋子。然后又学了一会,就睡觉了。
就这样,也平安无事地过了几天,天上有月亮和星星的夜晚是我最喜欢的了。每到这样的天气,我都是先一口气跑回房间的门口,然后才去欣赏这样的夜空。
渐渐地我发现,我们班级好象有两个男生,也住在和我同一个方向,但是我和他们不熟,他们是外班的学理科后,分到我们班的,平时都没有去说过几句话,但是这样我的心里也很高兴,每天晚上,我总算是不用自己跑回去了,可是,我又不好意思说去和他们一起走,想来想去,终于想出了一个两全齐美的方法,既可以一路同行,又可以不用开口求人,那就是跟踪。
每次下了晚自习,那两个同学走得快,我也快,他们走得慢,我也慢。一下子心里踏实了许多。但是也有不如意的地方,有一次,我发现他们走得路线不对,原来是,他们去了路边不远处的公共厕所,我不知道他们是故意的,还是真的需要,不好意思地跑开了。看来跟踪,也是有许多技巧的。
我不得不去研究一下猫了,不是西门凯,是我从校园里抱回的那只猫。
我刚搬来的第三天,房东大娘就对我说:“我的奶粉刚放到碗里,转身去拿暖瓶的工夫,你的猫就把我的奶粉舔干净了。”她对我说话的时候,手里还拿着那个碗。眼睛在四下里去找我的猫。
还好,那只猫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猜想,猫之所以要这样做,可能是肚子饿了,想到这里,我专门征得房东的同意,在门上开了一个小洞。每次我去上学的时候,就会多放一些猫食和一小盆水,放学后,再匆匆忙忙跑回来,现在的这只猫差不多成了我唯一惦记的了。我一下子忽略了许多人。心情倒也平静起来。
又过了几天,房东大娘又过来找我,这一次不是拿着碗,而是一只鞋,我很奇怪,正要去问原因的时候,房东大娘把那只鞋伸到了我的面前,一股臭味扑鼻而来。
“是什么?”
“你的猫呢?这是它拉得屎和尿。”房东大娘边说边四下里找我的猫,还好,那只猫不在,不知去哪里玩了。
我好话快说尽了,房东大娘就是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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