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小人物的小机缘

    “婉儿醒醒，起来练功了。”

    天还没亮，师姐就催她起chuang了。

    “让我睡嘛，鸡都没叫你急什么。”

    “你忘了师父的话？还是说想被罚扫茅厕？”

    婉儿晃了晃脑袋，总算记起了师父的话。

    “回来还睡你的chuang行不？”

    “当然行，来，把脚伸过来，穿好后赶紧去主峰，鸡叫就迟了。”

    月落西沉，婉儿独自在山腰上跑着，幸好师父的居所在主峰西面，不然没月光她铁定迷路。跑跑停停中，婉儿祈祷公鸡迟一点叫，结果她到达目的地半个时辰后公鸡才打鸣。

    “死公鸡，现在才叫，师父快点来吧，我还要回去抱着香香的被子睡觉呢。”

    鸡鸣后几分钟，婉儿站得腰酸背痛，剑亭里突然多了个人影。

    “来了很久了？想不到你不但武功进步了，连心境也提高了不少，不再和以前一样赖chuang了。孺子可教啊。”来人正是师父郑。

    “师父过奖了。”婉儿惭愧地说。

    “知道我带你来干什么吗？”

    “是关于灵魂出窍吗？”

    “不是，那个老前辈说的话你不说也没关系，不要有心里负担。”在郑看来，圣级强者脾气古怪，贸然偷学他们的武功绝对没有好果子吃。“我要单独传你一套双手剑法，以后每天鸡叫之前必须来这里学习。”

    “啊？”想到每天都要半夜起chuang婉儿毫无兴致。

    “你啊什么？”

    “师父见谅，徒儿太兴奋了。”

    “这套剑法讲究左右配合，一心二用且心心相印，也就是说一分为二的两份心思完全又心有灵犀。剑意互补，剑势相叠，有分有合，二即是一。”郑讲起了理论。

    婉儿越听越糊涂，摆出一副不明觉厉的表情。

    “你现在年纪小，肯定不能完全明白，只要你把我刚才的话背下来就行了。有什么要问的吗？”

    “这种剑法练了有什么风险？”

    “问得好，你居然能未雨绸缪，看来我以前错看你了。”

    婉儿听了再次惭愧，她只是怕死罢了。师父又道：

    “这种剑法可能会让人精神分裂，甚至走火入魔，以前我有个师妹，算了，你不一样，你是天生的双手剑客，危险可能会少一些。你要知道，双剑谁都能用，但只有真正的双手剑客才能发挥双倍的威力。况且你资质太差，内功难以精进，不靠剑法弥补永远上不了台面。”

    双倍攻击？还是永久性的。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至尊门派都没有这样的武功。

    “师父，快教我吧，江湖险恶，变成疯子也比被人鱼肉强。”婉儿习武热情爆满。

    当太阳升起时，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婉儿还没练成双剑剑法的第一招：扑朔迷离。师父倒说她悟性很好，第一招不出半个月就能完全掌握。婉儿问：

    “有人不管多复杂的招式，无论有几百种变化，都能一天之内学会，这种人真存在吗？”

    “谁说没有呢。”郑似乎在怀念着什么，“有一个人，她从不需要习武，因为武道就她身体中，灵魂中。他们从出生起就和我们不一样。”说完飘然而去。

    这种人莫非是带着系统的穿越者？技能一点就会。婉儿又羡慕起众多小说中的“废材”主角，小说中的“废材”都是天才中的天才。（真废材vs假废材）

    “为什么我平平凡凡，不是天才也不是‘废材’，事到如今，只有珍惜生命，远离变态。”

    回到师姐居住的竹屋，桌子上盛着几个丰盛的菜肴，师姐留了纸条说出去练功了。婉儿风卷残云后一觉睡到了正午，醒来后告诉了师姐师父传授剑法之事。虽然师父不让她声张，但师姐是谁？她最亲密的人。之后婉儿表示以后要去山林中找个地方独自练习双手剑法，请师姐在同门面前找借口掩饰一下，师姐愉快地答应了。

    独自行走的婉儿显得很紧张，因为她去山林另有目的。小说中的林婉儿很少离开石竹派，她的一身魔功从何而来？

    “应该就是这一片，可惜找不到具体的位置。”

    记忆中密林里有个山洞，由于没有明显的路径，婉儿只有凭着记忆中的“感觉”寻路，原来的林婉儿总能凭感觉迅速找到山洞，轮到她一钻进树林就完全迷失了方向。

    “女人的感觉就是不靠谱。可恶，我才不是路痴！”

    为了到达山洞，婉儿不得不进行地毯式搜索，然而，两个小时过去了，她还一无所得。虽然埋怨躲在她潜意识中的林婉儿没有留下记号，但她也明白，山洞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见鬼，又是针叶林又是灌木，轻功都用不了，北方的植被怎么跑这来了。不好，这里已经来过两次了。林婉儿，你这个傻妞，留一个标记会死啊！你妹——”

    或许是潜意识中的婉儿听到了她的抱怨，作为惩罚，她的一只脚被灌木绊了一下，整个人从小土坡山滚了下去。

    “摔死我俩得了，你不折腾我怎么会失去平衡。咦？血蔷薇。”

    婉儿躺在地上，看见了三米开外有一个荆棘丛，上面零星点缀着几朵暗红色的蔷薇。

    “难道你是在指引我，记忆中洞口的确有几朵血蔷薇。”

    婉儿捡了支棍子小心翼翼地拨开了略带毒性的荆棘，蓦然发现了一个直径一米的洞口。

    “找你很久了，武功秘籍，我来也！”

    婉儿忘了所有的疲惫，闯进了山洞中。山洞大约有五十来平米，两米多高的洞顶镶了七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照得山洞异常亮堂。这个世界的夜明珠并不贵重，按武者的说法是“能量太低”，所以婉儿忍住了挖夜明珠的冲动。里面锅碗瓢盆等基本生活用品一应俱全，中间有张桌子，上面摆着一本书。这本书是山洞的主人写的札记，里面记载了他游历大陆的事迹。原来的林婉儿嫌里面废话太多，没有细看，知道角落里的箱子有秘籍后就再没瞧过。现在的婉儿倒是非常看好这本札记，里面的知识有助于她了解这个世界，何况她相信真正的宝物秘籍都在隐藏的“宝箱”中，札记中或许有线索。深吸一口气，她低声读了起来。

    “吾乃无名小卒也，魏郡人氏，大魏开国皇帝冉闵之同乡。吾生之时，帝名传天下久矣，以一人之力，绝地反击，扭转乾坤，建千古奇功，我辈莫不敬仰”

    前几十页说山洞主人年少时崇拜同乡的冉闵，想效仿他习武建功立业，家里没钱便四处游荡，期望找到一个学费低的师傅。那时习武的费用都很高，所以“山顶洞人”（山洞主人）四处求爷爷告奶奶都不能拜入师门。无奈之下他努力打杂赚钱，然后找“练过几手”的王铁匠买一些“黑虎掏心”“排山倒海”之类的招数。（http：／/)。半年后，山顶洞人学会了王铁匠所有的散手，并开始用这些散手忽悠年轻人赚钱，当他攒够学费时又觉得镇子附近的武馆级数太低，决定遍游天下，“欲会尽天下英雄”。几年下来，倒是见了不少牛逼人物，不过他的资质实在一般，真正的高人都不愿意收他为徒，甚至他出双倍学费也没用。潦倒半生却一无所得，他一怒之下立下宏愿：集百家三流武艺之长，自创一门绝世武功。

    “自称无名小卒，看来铞丝没能逆袭。不过在江湖上飘了这么多年还手足俱全也是大本事。”

    看了札记的前三分之一，林婉儿喜忧参半。山顶洞人自述没有习得任何一流武功，也没有得到任何神兵利器（或许这是他怎么混都不死的主要原因），他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收集二三流武功去了。婉儿的资质和山顶洞人差不多，属于那种百姓中拔尖江湖中垫底的类型，即便有绝世武功，她也很难练成。高级的内功都注重改善体质，使身体进化，体质不达标就练不了下一层。

    “想必他失败了，三流武功基本都是三流理念，从中悟出适合自己的神级武功无异于点石成金。时间不早了，改天再来吧。”

    婉儿走出了山洞。回去的路容易多了，只要往山下一直走，出了这片密林就有回去的路。路上婉儿开始考虑为自己量身定做一门武功，这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唯一庆幸的是她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