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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丫鬟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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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夫人命下人准备了膳食,随后带着一群丫鬟婆子,和苏员外来到客房招呼张小布和通宝道人。

    貌似苏员外和夫人在门外悄悄商量了一番,苏员外似乎是觉得不妥。

    却是不大一会,只听一声尖叫“夫人,轻点,轻点全听你的,全听你的疼死我了”,继续道:“夫人啊,我这耳朵可是为你长的,你真拧一辈子啊”

    转眼间,花梨木的餐桌上就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菜肴,油晃晃。明当当。

    通宝道人望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不仅吞了一口唾沫,恨不得立刻动筷子,自从三贤山除妖不成以来,很久都没吃荤腥了,自己跑江湖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富绰的人家。

    张小布也是如此。

    通宝道人见多识广,这桌子上菜名到是一一都识的。

    有“光明虾炙”,“白龙曜”,“羊皮花丝”,“雪婴儿”,”仙人脔”,”小天酥”,“箸头春”,“过门香”,素菜有“河北

    醋芹”,“玉香菘”。全都是唐朝的名菜,像极了皇宫内的烧尾宴。

    这“光明虾炙”据说此道菜是活虾烤制,“白龙曜”,做法是用反复捶打的里脊肉制成,“羊皮花丝”,其实是炒羊肉丝,“雪婴儿”做法是豆苗贴田鸡,”仙人脔”做法是奶汁炖鸡,”小天酥”做法是鹿鸡同炒,“箸头春”做法是烤鹌鹑,“过门香”做法是各种肉相配炸熟。

    而素菜“河北醋芹”是像现在的醋溜芹菜,而玉香菘就是现在的炒白菜,唐朝时候,白菜还叫菘,只是那时候,人们吃的只是白菜根,因为那个时候白菜叶子少,随着几千年蔬菜的变异,才变成现在白菜的样子。

    通宝道人看在眼里,直馋的流口水,但碍于自己是“仙人”的身份,却无法先动这筷箸。

    张小布转过头,正好看见苏员外的耳根,耳根处通红,还有两个指甲印。

    苏员外勉强压住自己内心的不悦道:“仙人,不必客气,来到这苏府,不用拘礼,老太太的病,今晚就要靠你们呢!”

    通宝道人故意变得严肃起来道:“老爷,尽管放心,贫道在三贤山施法济人多年,只管那晚上月满一注香的时间,我那乾坤袋自然灵力上足,定让他鬼妖速速受死”

    通宝道人这样说,无非给自己留了条后路,月满未必有一炷香的时

    (本章未完,请翻页)间,乾坤袋也未必有灵。只到时候苏老太太若是仍不正常,要么推给苏家,要么推给天时,不亏是老江湖。

    这一点张小布也自叹不如。

    不大一会,几个人吃过饭,只见通宝道人嘴上明晃晃,油光光,便用袖子擦了擦,嘴里还时不时打嗝。

    苏员外不屑的瞧了瞧,看着通宝道人油呼呼的嘴,和盘子里剩下的羊骨头,甚是心疼。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买来的。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赶路中,所有人都在期盼着晚上的行动,张小布一下午无事,闲的悠然自得,便在府内乱逛。正好碰见丫鬟春儿。还是昨天的绿衣,只是这抹胸绸变成了收襟对口的领衣。

    只见春儿端了一盆水,水上搭拉了个毛巾。匆匆忙忙的朝老太太的房间走去。突见张小布,脸上一阵红晕,竟话也不敢说。

    张小布笑道:“春儿姑娘这是到哪里去”

    春儿一阵羞赫,想到昨日张小布看自己的眼神,低头不语。

    张小布本把脸凑到春儿面前,春儿见了忙转过去,一连几次,张小布转过来,春儿就转过去,似乎不想和张小布面对面。一直都默不做声。最后看张小布这样子不罢休,就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嘤声细语道:“去帮老太太洗脚”。

    “老太太”

    张小布突然嘘了口气,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来这么长时间,一直听苏府说老太太身上有邪,可但怎生邪,却是未曾真实看到。是时候应该去看看老太太的情况了。

    张小布便道:“我陪你一起去”

    春儿轻声道:“你去干什么”脸上又是一红。

    张小布哈哈大笑道:“我去看看,老太太怎生邪法,以好助于驱邪”

    春儿性格内向,向来不会拒绝别人,不好意思推脱只能“嗯”的一声点点头,两人便径直朝老太太房间走去。

    苏府府邸本是典雅精致。

    顺着鹅卵石的羊肠小径,一路分花拂香,但见苏府内全是亭台楼阁,鸿雁拍打翅膀,掠起眼前一汪澄碧,散发出涟漪,不想着荷花本该在秋季凋零,却在这苏府养的湖水中开的白里透红,张小布一阵诧异,湖中伫立着凉亭,碧瓦飞甍。再看,不远处的假山怪石崚峋,铺着富贵花开红毯的长廊贯穿了整个楼阁,楼阁几乎布满雕花格子窗,相当清净。古人言“梨花

    (本章未完,请翻页)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虽描述景致不同,但这情形也大抵有相同之感。

    张小布正要询问,春儿这次倒是先开了口道:“这荷花是夫人在娘家洛阳带来的品种,凡是普通的荷花都是在夏季开放,秋季凋零,唯独这一种是夏秋两季常开,直到了冬季大雪飘落的时候,才会败落,名为秋荷,”

    张小布微微一笑,“嗯”的点了点头,但见春儿这丫鬟,声音娓娓,轻声细语,如流水潺潺,言行中总是透漏了一种乖巧可爱,看见自己的时候又总是脸红,想必定是因为昨日的失态之举,所以始终不敢正眼敲张小布。

    过了这汪湖水,路过东西厢房,顺着游廊往北拐,便到了老太太的房间,上房,古代北为大,所以一家尊者,便住在北方位置,即上房。中间为大客厅即中堂间,长子住东厢,次子住西厢,佣人住倒座房,女儿住后院,互不影响。

    春儿推开门,来到老太太的床前,帮老太太整理了被角,只见红绒被子上锈着金灿灿的麒麟线。

    张小布凝神细看,却是老太太似乎真是得了气喘,上气不接下气,出气吸气看住都很难,脸上布满了冷汗,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张小布一惊,像是在哪部电影里看到,于是便摸了摸老太太的喉结处,只觉得喉结下方有一坚硬之物。

    忽然眼睛一亮,转过头对春儿道:“老太太病发前,可否吃过什么坚果”

    春儿凝眉微蹙,想了可大一会道:“坚果倒是没有,可是夫人上月从洛阳省亲回来,带来的“番石榴”,老太太只是吃了点”

    张小布“啊”的一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仅又哈哈大笑一声,想不到这唐朝的世纪难题,竟被自己轻而易举,一语中畿。

    春儿见张小布一会凝神冥想,一会哈哈大笑,竟无法语对,便只管蹲下身子扶着老太太洗脚。

    张小布回到客房,和通宝道人悄悄商议了一番,通宝道人半信半疑。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时分,月亮隐隐约约在云层中漏出了一点尾巴,张小布和通宝道人便匆匆进了内堂,只见内堂几个家丁,孔武有力,并排站在苏员外左侧。

    通宝道人看后一阵心颤,似乎有点害怕,害怕自己再露馅。

    张小布看此情景,也是心有余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