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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一百八十三回 钟炳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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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第2卷]

    第183节第一百八十三回钟炳臣(一)

    磬儿闻声缓缓回过头来,见到的却是个不认识的女孩子叫自己的名字,实在迷惑地悠悠道:“是我,请问有什么事?”

    “园子门口有人找你!”那女孩儿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磬儿撇撇嘴,指不定又是雅珍。这丫头,都告诉她今天心情不太好,怎的还要过来年三十的,不陪着王爷在前院儿看烟花,总往下堂跑算是怎么回事儿呢!磬儿解开围裙搁在案板上,就转身跨出门槛,朝园子大门口而去。

    远远的,磬儿就看见廊亭下面立着个人。烟花冲天,噼里啪啦地一阵脆响,炸开的彩色光芒瞬间即逝。磬儿走了过去,可是越走近,就越觉得那人很像像是矮冬瓜!

    还没反应过来,磬儿只觉得脖颈处被人用力一击,磬儿应声倒地,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磬儿只觉得四肢被麻绳绑得紧紧的。周围黑漆漆一片,只有头顶上还在砰啪地响着新年的烟火。隐隐约约能看出这里是一桩园子,也许是王府最偏僻的一个角落。因为这里根本看不到忙碌的身影,甚至连悬挂的灯笼都少之又少。

    “磬儿丫头,你醒了?哼你可是把哥哥我害得好苦啊!”这无疑是矮冬瓜的声音,磬儿心中一沉,再次意识到危险就在眼前。

    双手被反捆在身后,磬儿扭动着身子,好不容易倚着墙根儿坐了起来。再看看那矮冬瓜身后立着的两个强壮的男子,磬儿苦闷一笑:“魏仓领,有话好说您这么捆着我,算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儿?我说磬儿丫头啊,你是在跟老子装糊涂呢?”矮冬瓜明显语气不善,很有点儿要冲上来扒磬儿的皮的架势。

    难道他已经意识到磬儿在药膳上做了手脚?想着,磬儿的心再次沉了沉

    “若不是老子有几个精明的兄弟,怕真要被你蒙混过去了竟然敢用相克的食材整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矮冬瓜捏着拳头,一想起那天的窘样儿,就气不打一处来:“既然你不愿做老子的胯下欢,那就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

    磬儿被绑的实实在在,就连挣扎着站起来都困难。两个壮汉走了过来,像拎小鸡一样,一边儿站一个。磬儿被悬空提了起来,待看清楚那矮冬瓜所谓的“厉害”时,磬儿的心啊果真凉到了脚底

    面前是一口好大的水缸,貌似还能看到水缸里淡蓝色的冰。磬儿再也沉不住气了,扭动着身子c踢腿晃胳膊的,可就是挣脱不了。扬着嗓子高呼:“救命啊救命啊”

    “你叫吧!这里是王爷命令下人禁足的园子,方圆百步之内都很少有人经过,更何况此刻下人们都在前院儿放烟花!谁听得见你呼救呢?哈哈哈”矮冬瓜那猥琐的笑脸随着身子一颤一颤的,看着磬儿脸色渐渐暗沉,心里无比的舒坦。

    “魏仓领,你最好赶紧放开我!我是小王爷的人,我手上有小王爷赐的腰佩,你敢动我试试!”磬儿再也笑不出来了,厉声呵斥道。

    魏仓领笑得更欢了,摸了摸高挺的肚子,竟真的摸出了点儿东西,举到磬儿眼前:“你说的可是这个?哼我说呢,你这贱蹄子怎的不肯跟我,原来你已经是小王爷的人了。可是怎么办呢?现在,这腰佩并不在你手里啊!哈哈”

    磬儿一点点陷入了绝望,只听得矮冬瓜一句:“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把这贱蹄子扔缸里去”

    “哗啦”一声,磬儿被人像丢沙袋一样,甩进了冰凉凉的水缸里,溅起的水花扬了那三人一身。磬儿在水缸中沉浮,呛了好几口脏水倒是小事,像冰窖一般的寒气瞬间袭遍全身。衣服从里到外湿了个透,磬儿尝试了好几次才好不容易在水缸中站稳,惨白的脸色使磬儿看起来极度的虚弱憔悴。

    可是立在水缸边的三人,像看戏般丝毫没有将磬儿拉出来的意思,颇有点儿落缸下石的趋势。矮冬瓜笑得更加藏狂:“怎么样啊?舒服吧”

    磬儿颤抖着发白的双唇,死死盯着矮冬瓜的猪脸,一字一句说得艰难:“你会后悔的!”

    随着意识渐渐模糊,磬儿只觉得身子摇摇欲坠,而后重心一斜便沉沉地向水缸外沿摔了出去可下一秒却是跌入了一个软软的怀抱,磬儿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未能看清楚那人是谁,眼前一片黑暗,便不省人事了

    满屋子的草药味,炉子上还架着一盅冒着热气的汤药。钟炳臣一手持着麦秸扇摇动着,一手搅动着药炉里的药材,眼光时不时落在不远处床榻上的磬儿身上。

    此时的磬儿脸色苍白,外衣被人换了下来,裹着厚厚的棉被,可是头发依旧湿漉漉地搭在脸颊上。床沿烧着炭火,旁边的衣架上挂着磬儿滴水珠的夹袄。磬儿睡得很不踏实,毫无血色的双唇不停地抖动着,又好像在念叨着什么

    钟炳臣将汤药倒入碗中,烫得直捏耳垂。小心翼翼地端到床沿搁在桌角,钟炳臣凑到磬儿面前,眼巴巴地瞅着脸色惨白还凝着眉头的磬儿,撇撇嘴低沉地轻唤道:“姑娘,汤药好了我喂你喝下再睡啊!”说着,便扶住磬儿冰冷的身子,自己也坐在了床沿,让磬儿舒适地倚着自己。

    “啊!你的身子还真是凉啊”钟炳臣忍不住浑身一个战栗,低头瞅着喃喃自语的磬儿,悠悠道。

    一手扶住磬儿的身子,一手取来一勺汤药搁到嘴边小心吹凉,而后轻轻送到磬儿的嘴边。磬儿迷迷糊糊张嘴咽下,一勺接着一勺,却没能喝下多少。只觉得小腹部像拧住一般地疼痛,先前喝下的汤药全部吐了出来,磬儿是第一次在有意识的时候,寒毒发作了!这疼痛直让磬儿捶胸顿足,巴不得立即死掉

    “言言”周围的一切,磬儿已经无力再去理会,心心念念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季默言。磬儿哭喊着,就像小孩子受了天大的委屈,捂着小腹部,疼得直打滚儿。

    钟炳臣彻底愣住了,赶紧压住磬儿的身子以免她伤到自己。握住磬儿的手腕一探脉门,钟炳臣猛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疼得死去活来的磬儿:“哦?这”下一秒,便是无尽的叹息。

    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钟炳臣立即起身从药箱中取出一副银针拿了过来。在磬儿的床沿展开,而后对准各个重要穴位准确地施针c调试。一边还要压制住磬儿乱动的身子,忙活了好一阵,钟炳臣的额头上都渗出了点点汗珠,这才将磬儿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一抚额前汗珠,钟炳臣长舒一口气,坐在床沿上看着总算能够踏实睡下的磬儿,悠悠道:“真是个奇怪的女子!”

    大概有一个多时辰过去了,钟炳臣将银针取下来,磬儿也渐渐苏醒了。看到为自己忙活的钟炳臣,磬儿先是一愣:“这是哪儿?”

    “还能是哪儿!当然是我住的屋子喽!”钟炳臣淡淡一笑,继续收拾自己的针囊。

    看着钟炳臣的针囊,磬儿这才想起先前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多亏了他为自己施针,这才压下了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心中万分的感激,可磬儿依旧很茫然:“多谢公子搭救,可是小女这是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会这么疼?”

    “哦?姑娘不知道么?看姑娘今夜发病的情况,应该不是第一次发作了,难道以前发病的时候姑娘都不记得么?”钟炳臣亦是一头雾水。

    以前发病?什么时候?磬儿愣愣地摇头看向钟炳臣。

    “姑娘身上的寒毒之症,是不是食用虫草引起的?”钟炳臣凝神一问。

    磬儿微微点头,就见到钟炳臣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虫草乃是补虚损c益精气之功效,却最伤寒气。可惜了姑娘就偏偏是寒性体质,食不得虫草。那姑娘又为什么非要吃这虫草呢?”

    磬儿无奈:“中了毒,只有虫草能解”

    如果说人分好运与霉相儿,那磬儿就是应堂发黑c出门撞鬼的那种,因为运气实在很背单说这萧国玉府上的赤岭散,好似就为了使在磬儿身上而研发的一样。怎的就那么巧,偏偏是只有虫草能医呢

    多想无益,伤了身,难不成还要伤心?磬儿暗自摇摇头,望向立在一旁捣药的钟炳臣:“你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园子里?”如果没记错的话,矮冬瓜好像说过,那座园子是王爷命令下人禁足的。

    “碰巧而已!”钟炳臣淡淡一笑,接着悠悠道:“好在姑娘没有外伤c淤血,今后再受不得寒气了。方才,我已施针将寒毒压下,姑娘今后要小心一些。施针只能管得了一时之痛,而且随着寒毒发作越来越频繁,这施针的方法也会渐渐失效的只有尽快找到能够根治的良方才行啊!”

    根治?呵这件事磬儿连想都没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