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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一百七十四回 只因放不下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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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第2卷]

    第174节第一百七十四回只因放不下你(四)

    季默言不顾这是光天化日之下,也不管身后好几个“看客”在观望,紧紧地环抱着磬儿的腰际不肯撒手:“甩开了淩晔国送亲的大臣后,我就偷偷脱离了仪仗队。因为担心你,我就沿路看看,没想到真的遇上你了”

    磬儿双手环住季默言的脖颈,将小脸深深埋进季默言的胸膛,听着他出声的时候胸膛里闷闷而有力的腔内音,磬儿无比幸福,因为这个声音只有她一个人听得到!伴随着沉稳的呼吸,还有怦怦的心跳,就像一曲雄壮的大漠之歌,磬儿陶醉其中。

    “真不敢相信还能在这里见到你,真好!这样见你一面,我就什么都不怕了”磬儿眼眶里闪动着激动的泪光,唇角的笑意甜美之极,即便很清楚季默言必须离开,能这样拥抱着告别,磬儿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磬儿姑娘,这些日子你受苦了颐方一直以为你跟殿下在一起,就只顾着查案去了,回来之后才得知事情经过”颐方立在季默言的身后,微笑着开口。磬儿终于接受了季默言的心意,看着主子与磬儿两人终于走到了一起,心中自然高兴。

    磬儿缓缓站直身子,朝颐方甜甜一笑道:“这怎么能怪你呢!还要多谢颐方公子总替磬儿着想,来回奔波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对了,你们这样离开,那些使节们会不会”

    季默言打断磬儿的担忧:“找到你,知道你平安无事就好了!我必须尽快追上队伍,磬儿,我来是有东西交给你我们先上马车,边走边说吧!”说着,一行人陆陆续续上了马车,马铃儿叮铃铃唱着。

    车厢里坐着三人,颐方从怀里取出装着镯子的绢帕,还有季默言手书的一封信交到磬儿的手里。

    季默言的表情甚为严肃,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样一张明朗的脸庞:“磬儿,我要说的话都在这封信里,看完之后烧掉它!还有,这是你忘记带走的东西原本我是将这些托付给少钦,让他转交的,可是恰好颐方回来了,说起了你与萧府的事情,我太担心,就自己出来找你了”

    “我没事,萧殒应该不会再来抓我回渌城了。很多事情其实说出来,也没有那么多解不开的过节但愿萧国玉大人能听得进去,不要在纠结于十五年前的案子了。”磬儿紧紧握住娘亲的镯子,摩挲着悠悠道。

    颐方忍不住开口:“磬儿姑娘说的可是余世海的灭门案件?我赶到渌城的时候,听探子来报,说萧府的人得知你去过余府的那片废墟。还说起过你与一个妇人出入某个小店,听那形容,我觉得很像绣夫人,看来他们一直在跟踪你他们以为,雅夫人将某个东西交给你了,以为你要出城报信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磬儿想了想,轻轻张口,宛若清风拂过,飘扬而抚慰:“十五年前,绣夫人是娘的贴身婢女,又恰巧被李浩宇所救。一直隐匿在渌城生活,直到李浩宇找到了我,并将我安排在绣织纺里做活儿。他们帮助我暗查娘的事情,渐渐地我便得知了娘和皇后娘娘之间可能有一些摩擦,亦或是娘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藏了起来,这致使皇后娘娘十五年来一直不间断地来寻找”

    “原来如此,怪不得李浩宇总是跟着你可是他明明为大哥做事,你又怎么知道他不会加害于你呢?”季默言想起了那么多次误会磬儿,皆是因为李浩宇在磬儿的周围晃动,他是大哥身边的人,以前追随陈妃与母后作对。若说他没有目的地接近磬儿,季默言始终不太相信。

    磬儿知道季默言担忧什么,可是李浩宇在磬儿的心里就像师傅一样的地位。认真盯着季默言的眸子,磬儿极力想要证明李浩宇不是坏人:“他说,娘曾救过他的命!若不是因为这样,十五年前他也不可能千里迢迢赶来救下被王爷带走的绣夫人,也不可能及时找到娘亲的遗骸好好埋葬”

    “什么?你说姨母的尸骸已经安葬了么?民间传闻不是说,没有找到么”真是不可思议!季默言瞪大了双眼,原来民间那些个传闻都是李浩宇造谣生事,害得他跑了多少冤枉路。

    一想到李浩宇对娘亲的大恩,磬儿就是满心的感激。让娘不至于在死后还受活人贪婪的急功近利,娘能在一片安静的乐土眺望故乡,这已经算是最幸福的守望了:“我也是近日得知的,因为怕有心人惦记,娘的坟墓并没有留下名字。”

    磬儿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有一事,关于余府的那片废墟有些事情我不想再隐瞒了,其实慕容可欣是余世海的外孙女,是余府唯一的血脉。十五年前的灭门惨案,的确是娘为了保护慕容府不得不做出的选择,可是娘并没有冤枉余世海,他的确是北琰国皇后娘娘派来的细作!”

    “可欣的事,我调查过!只是你不该什么罪过都往自己身上揽,你觉得姨母害了她们一家,你就欠了债,可是你这么大方地将我送出去,不是正准备害我们一家么?”季默言的面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慕容可欣的事情,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教育”磬儿的话,又都是些老掉牙的陈年旧账,他知道磬儿的顾虑很多,不单单是为了可欣,还有慕容府里她在乎的每一个人

    因此,季默言也只剩下在这里兀自生闷气罢了。看着磬儿有些失落的神色,也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分了,于是转换了话题:“这么说,萧府的人一直是以余府灭门做借口,在暗地里调查姨母藏起来的一个类似令牌一样的东西?那他到底是哪一派的是和余世海一样为母后办事,还是早就叛变投靠了大哥,再或者他真有什么爱国情怀,为淩晔国的老皇帝效命不成?”

    说到令牌,季默言也是满腹的委屈。都说皇宫深院莫谈情,十几年来,因着母后的殷切期盼,季默言不忍让母后独自在后宫无依无靠,受那步步高升c却傲慢无礼的陈妃的气,这才收敛了自己总往宫外跑的性子。因为母亲是后宫之主,季默言有责任捍卫母亲的尊严。

    可是,尊重母后的威严,并不等于赞同她霸王硬上弓地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自古以来,皇族兄弟残杀有几个可以平平安安度完余生?

    季默言知道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能当上皇帝可是十几年了,她本着亲情相系,让儿子多年往来于两国之间寻找姨母,却从未提起令牌一事她居然利用了儿子最在乎的亲情来替她完成自己的“霸业”,每每想及此,季默言都是痛苦万分

    颐方低着头,沉色道:“大有可能!不过,爷,颐方回渌城也去了一趟商号,听闻近日官府着手调查商号的货单流向并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何用意,但是颐方认为这事儿和萧府脱不了关系”

    “我想,你们应该也听说了,萧峣现在是渌城的巡领,管辖城府一代的商贩,我感觉他是冲着季府商号去的!他是个文人,一向都那么潇洒自由的人,甘愿被武将之职束缚住,恐怕只有一个原因。他太自负了,最忍受不了背叛,也许他觉得我背叛了他他在报复!”磬儿的声音轻轻的,好似自言自语一般。

    犹记得离开渌城的那夜,萧峣的眼神比他的话语更加冰冷,就像锋利的刀刃,直直地插向磬儿的心口。多少年来,磬儿可以忍受比那天残酷更多倍的误会和谴责,然而毕竟萧峣是她曾经爱过c曾那么在乎的男人,她可以让天下人误会谩骂,唯独这个在心里停留过的男人是不可以的!那就像千万只小猫,不停地挠着自己的心肝脾肺肾一般折磨

    就算他们的故事已经真正成为了故事,变成过去c变成可以封存的一段记忆罢了,一想起他的堕落和自己有关,磬儿的心就由不得自己了

    季默言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并不是因为萧峣对他报不报复,而是听着萧峣的名字再一次从磬儿的口中说出,并且看到她脸上的低迷沉重,季默言有些吃味!盯着磬儿微微失落的神色,季默言强掩着自己的怒意沉声道:“我不在乎他怎么对我,我只要知道你的心里不再有他就好磬儿,我可以给你时间遗忘,但是,不要让我等太久因为我已经等很久很久了”

    磬儿的心扑通扑通跳动着,嘴巴动了动却始终发不出声音,为什么磬儿好想解释:季默言,你误会了,你真的误会了我和萧峣已经成为过去,他不会再干扰我的任何决定,所以请不要这么难过

    季默言等着,可是磬儿终究没有说一句话,失落瞬间袭来,这时车窗外传过一个侍卫的声音:“三殿下,前方将进入漠北的管辖范围,以免接受盘查,是否改道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