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4.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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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白商心满意足地吃完晚饭,废话不多说地告辞离开。

    从头到尾, 他都不承认自己是季秋。

    但在蔚溱的心里, 已经默默地将季秋是季白商仙力所化这件事画了句号。

    蔚溱一连灌了两壶茶, ——压惊。

    卧槽, 季秋和季白商是同一个人,太吓人了。

    天哪,对面仙界的仙帝哭着喊着要给她做男宠?脑子有问题吧!

    但,莫名有点暗爽啊。

    乐恬敏感地察觉到蔚溱心情变化, 她小心翼翼地探问:“君上觉得季仙帝如何?”

    她并不知道逍遥宫内发生的事情, 也不知道逍遥宫已经被蔚溱画地成牢, 更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失踪的季秋便是季白商。

    蔚溱放下茶盏,不甚在意, “能吃?”

    乐恬:“”也确实能吃。

    但凡是端上桌子的食物, 季仙帝是吃得一点不剩。

    乐恬忧伤地想,若是君上真与季仙帝在一起了,那乐曼可能要整日守着天池采灵露, 也不知那灵露够不够用。她暗暗同情了一把乐曼,将蔚溱喝完的茶壶端了下去。月凉如水,乐恬望一望明亮的月亮, 去了厨房做点心。今日做得点心已经被季仙帝全部吃完了,若是他夜半突然上门来邀请君上吃宵夜,她怕是拿不出现成的点心招待。有备无患吧, 乐恬洗了手, 开始着手做点心。

    幽越说出了些意外, 她解决完便找蔚溱面谈,但一直等到要睡觉了,幽越依然没有来。

    蔚溱传音问她怎么了。

    幽越吞吞吐吐地道:“青菀心情不好,我在陪她喝酒。”

    青菀?

    蔚溱:“需要我过去吗?”

    幽越看一眼,眸光因酒意而盈盈如水的青菀,“不了,我陪着便可。”

    蔚溱便没有过去,她不擅长开导别人,幽越却不同。幽越向来洒脱,自己活得随心,劝人也很有一套。蔚溱想,有幽越陪着青菀,她去了也没什么用处。

    这样想着,蔚溱便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被子是乐恬新换的,她最喜欢的一床被子已经被季秋洗成了碎布条。蔚溱盖好被子,闭上眼,沉沉睡去。

    她这一觉睡得不太好,梦境一个连着一个,模模糊糊间,许多人和事在她梦境穿梭,极快,蔚溱还未来得及回想那些人和事是否真实发生过,梦境便一闪而过。最后,蔚溱居然梦到了她在刘女士身边时,她青春期犯中二病时期的事情。暗恋的数学老师讲她叫到办公室,单独给她辅导功课。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的老师在,可蔚溱眼里只能看得到数学老师俊美的脸庞。他声音清淡,数学题被他深入浅出,讲得透彻,他讲完,用笔点点草稿纸,抬眼问面前的少女,“听懂了吗?”

    少女蔚溱睁眼说瞎话,“还有一点没听懂,老师再讲一遍?”

    年轻的数学老师捏紧了笔,“再讲一遍?我已经讲了四遍,你确定你在听吗?”

    少女蔚溱丝毫不觉得脸红,“啊?已经四遍了,那我听懂了,老师讲下一题吧!”

    她只是想多听听他的声音

    年轻的数学老师:“”

    蔚溱看着梦境里,又继续给少女蔚溱讲题的老师,不由感慨,面对大龄熊孩子的少女蔚溱的戏弄,数学老师居然没有发火,真真好涵养。

    敲门声声,让蔚溱从梦境中抽离。

    乐恬在门外说道:“君上,季仙帝来了。”

    他是来找他吃早饭来了?

    蔚溱从床上坐起来,隔着门看了一夜天色,月上中天。

    她起身打开了门,月色朦朦胧胧的,似是给月光里的事物蒙上了一层面纱,迷离,幽美。

    这可不是吃早饭的点。

    蔚溱理了理长发,问:“他来干什么?”

    乐恬道:“季仙帝没说,是不是来吃夜宵?奴婢已经准备好点心了。”

    也对,还能吃夜宵。

    “夜宵?吾倒是没想到。”站在院中的季白商听见两人谈话,恍然道:“明日吾可来找蔚仙帝吃夜宵。”

    蔚溱睡得昏昏沉沉的,不由抬起手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季仙帝不是为吃夜宵而来,那是为了什么?”

    季白商手指明月,“蔚仙帝觉得今日月光如何?”

    蔚溱:“一如往常?”

    季白商道:“今夜月色明朗,你我若是牵手漫步,方不辜负此月色。蔚仙帝,吾是来邀请你一起在月下散步的。可否?”

    睡得正熟被硬生生叫醒的蔚溱:你莫不是有病?

    有病的季白商坚持不懈,拉着蔚溱绕着寝殿散步,他一手负在身后,身姿挺拔,一手意欲去牵蔚溱的手,整个人沐浴在月光里,像是冷玉浸水,越发冷漠,令人难以接近。

    蔚溱避开他的手,一本正经提醒:“男女授受不亲。”

    季白商也不坚持牵她的手,略为遗憾,“蔚仙帝与吾太过见外。”

    他散完步,将蔚溱送回寝殿,心满意足地离开。

    蔚溱关门,睡觉。

    走在回蕴心殿的季白商,心下盘算,都说月下看美人,越看越心醉,不知吾在月色下的英俊身姿,有没有在蔚仙帝心上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啊,他离蔚仙帝爱他爱得无法自拔又近了一步。

    握拳,明日早饭可以再多吃一点。

    此时,陪着青菀的幽越,不知不觉喝多了酒,向来酒量惊人的她,不知是不是青菀准备的酒太过浓烈,她的眼前开始出现重影,头也越来越重。幽越晃晃脑袋,晃完更晕。

    “青菀,你这酒带劲”

    话音未落,幽越便趴在了桌子上沉沉睡去。

    原本喝得醉醺醺的青菀放下了手中的酒壶,眼神清明,她唤了一声:“ 幽越?”

    微微的鼾声响起,幽越已经听不到她的声音。

    青菀手按在桌面上,指尖因力气过大,隐隐发白。院中月色冰冷,她们坐着的石桌也很凉,那凉意顺着青菀的指尖,似乎是流到了她的心底,否则,为什么她觉得她的心更凉呢?

    青菀的神思放了出去,她“看”有人打开了她宫殿的大门,脚步沉稳地一步一步向她们走来。那人的面容,在月光下,看得不甚清晰。青菀想,许是她喝多了酒吧。可这酒明明是为了灌醉幽越准备的啊,她事先已经喝了解酒药,怎么会醉呢?

    可为什么她心心念念的人,今日却看不清面容了呢?

    等到他走到她们面前,问道:“她喝了那酒?”

    青菀才恍然,原来,是因为他已经变了。

    变得面目全非,甚至已经对他们身边的人下手。

    而她,也做了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