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4 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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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镜思没料到薛清晚居然能提出这么个法子让她摆脱无聊,她愣了愣,盯着那枚钥匙,有些不好意思道:“可是这是不是不太好?”

    说完这句话,风镜思抬头看了薛清晚一眼,纤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呆呆傻傻的。

    薛清晚从没见过这样的风镜思,他忍不住笑了笑,倒是觉得风镜思露出这样的表情十分新鲜了。

    薛清晚摇了摇头,轻声道:“没关系,那里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只是要殿下对书库感兴趣才好,若是殿下不想看书,也可以出去走一走。不过永宁州也的确没有什么可以玩的地方,只是比较好看的景色多一些。”

    风镜思把钥匙拿在手里,对薛清晚的话表示赞同。风镜思来永宁州来了也算是许多天了,除了感觉到永宁州配得上“幻梦之城”这个称号外,其他的有什么值得好好玩的地方似乎真的没太有。

    不过毕竟是一个州,永宁州总起来说还是极为繁华的,就拿每日在半空纷纷扬扬洒下来的灵力花瓣来说,这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州城能够支撑的起来的。

    “我知道了。”风镜思点了点头,头一次觉得薛清晚很是顺眼了些,她微微笑了笑,又忍不住问了一句,“什么书都可以看吗?”

    薛清晚轻轻点了点头,淡淡道:“自然。”

    风镜思放了心,她当即摆了摆手,也不想再对薛清晚说什么了:“好了,那我晓得了,你快点去永安镇吧。”

    风镜思对自己一向是这般不冷不热的态度,薛清晚早就已经习惯了,若是有一日风镜思好声好气地和自己说话,薛清晚才会觉得风镜思是不是魂魄又飘了。

    风镜思手里拿了钥匙,顺道把薛清晚送走,想了想,她还是觉得要先去问一问风潋衣昨晚的情况再说,毕竟风潋衣昨晚回来之后风镜思已经是早早歇息下了,这会风潋衣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风镜思还是不太清楚。

    风潋衣这会正在给薛翎雪煮药,煮药的地方还是在风潋衣房门前的小院子里,今日还算是有风,风潋衣也不用像是昨日一般拿着小蒲扇扇风,他坐在院子里仔仔细细盯着院子里的小火炉,时不时往里面添点柴。

    风镜思悄无声息地走到院子里,她笑眯眯地看着风潋衣撑着下巴坐在一旁,不知怎么地便想突然捉弄一下风潋衣。

    她背着手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手还没有彻底伸出来,风潋衣像是听到了自己身后动静一般,猛地回头抓住了风镜思的胳膊。

    风镜思没有吓到风潋衣,反而是被风潋衣吓了一跳,她浅浅惊呼了一声,风潋衣勾起唇瓣,看向风镜思时眼底沉醉着点点温柔:“阿镜,你要做什么?”

    风镜思听到风潋衣喊她阿镜,风镜思像是做贼一般忙四处看了看,生怕这称呼被人听了去。风潋衣有些好笑地看着风镜思,嗓音冷冷清清的:“没有人,阿镜怕什么。”

    风镜思长长舒了口气,她的胳膊还被风潋衣轻轻捏在手里,风潋衣也没有想放开的意思。

    若是旁人这么抓她,风镜思便要用力挣脱开了,但是风潋衣不同,风镜思一向不拿他当外人看,这会风镜思也没管他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一双清湛的眼瞳亮晶晶的:“潋衣,昨晚那秦妙有没有为难你?还有傅兰溪,那姑娘我看了,心性还是像个小孩子,若是潋衣真的回去了,这姑娘定是要找你的麻烦的。”

    除了风镜思,风潋衣向来没有想要关心其他人的喜好,他脸上的笑容轻轻收敛起来,显然是风镜思突然提起别的人不开心了。

    他摇了摇头,嗓音平淡,脸上的表情也是极为无所谓:“阿镜,不过是些不相干的人罢了。”

    对于他来说,这些人的确是一些没什么相干的人,无论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性子,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风潋衣从一开始便没有打算回去,那么自然也不会关心这些人是不是好相处。

    听到风潋衣这种回答,风镜思当即在心下叹了口气。她早就知道风潋衣没那么轻易地会对傅家妥协,他若是不愿意回去,秦妙这些人就算是再劝也没有用。风镜思心下对风潋衣回不回去这件事也说不清究竟是一种什么态度,若是真的从风潋衣得到的利益这一角度来看,风镜思还是愿意风潋衣回到傅家的。

    若是风潋衣能够回去,且不说傅家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很好地靠山,就拿傅采言来说,风潋衣只要回到傅家,那么傅采言必不可能再对风潋衣动手。

    除非傅采言想办法将整个傅家拿在了手里,但是从短期来看,傅采言要对傅家动手,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所以风潋衣私心里觉得风潋衣回去并不会是一件坏事,但是从她和风潋衣的关系来看,想不想回去,那还是风潋衣自己决定的事,无论风潋衣做出什么决定,风镜思都只会去支持,而不会去劝他要怎么做。

    “若是潋衣真的不想回去,那便依你就是了,”风镜思空闲的那只手摸了摸风潋衣的脑袋,她笑眯眯的,心情极好的样子,“所以啊,在我看来,只要潋衣活的开心就好了。其他的事,可以先往后稍一稍。”

    风潋衣抿了抿唇,他笑了笑,看向风镜思的眸光一如既往的温柔,风镜思熟悉了风潋衣这样的目光,可不知道怎么的,如今风潋衣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风镜思突然觉得心下似乎有根弦被轻轻拨动了几下。

    她怔了怔,而后突然伸出手轻轻捂住了风潋衣的眼睛。

    风潋衣眼睛眨也不眨的,风镜思的手很小,虽是很努力地想要将风潋衣的眼瞳捂住,但是还是有些无能为力。风潋衣被她的动作搞得笑了几声,放在她胳膊上的手也一并收回了去。

    风镜思的胳膊得到解脱,她忙两只手捂住风潋衣的眼瞳,听到风潋衣的笑声,她不禁有些恼怒,她轻轻哼了一声,小声抱怨道:“你不要笑我。”

    风潋衣眼前一片漆黑,心情却是被风镜思搞的很好,他忍不住眨了眨眼,纤长微卷的睫毛像一把小刷子似的划过风镜思的掌心。

    风镜思被他的睫毛刷的掌心里痒痒的,却是忍住了没有收回手。

    风镜思看着风潋衣,被自己捂住眼瞳的风潋衣唇瓣微微勾起,淡红色的唇瓣仿若花瓣一般,他就那样乖乖被风镜思捂着,露在外面的小半张脸白皙如玉,在阳光下照耀着微微透亮的光芒。

    风镜思微微张了张口,她歪了歪头,而后眼睫轻轻垂下,脸上也微微绽开了一抹清浅的微笑。

    她轻轻俯下身,有些坏坏地对风潋衣道:“潋衣,想不想知道我要做什么?”

    风潋衣眨了眨眼,惊异道:“阿镜要做什么呢?”

    虽是带上了几分惊异的味道,可风潋衣的语调还是平稳不变,显然只是为了顺着风镜思的心意才会说这样的话。

    风镜思可不管风潋衣究竟是不是真心,她哼哼笑了几声,也不多说,手一撤,两只手在他眼瞳上轻轻一撤,而后瞬间两手挤住了了风潋衣的脸。

    风潋衣一张清美雅致的脸庞被风镜思压住,淡红色的唇瓣嘟起,看上去风潋衣就像是一只鸭子。

    事实上,风镜思和风潋衣说话也向来是不会顾及的,她看着风潋衣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拿自己的脸作怪,当即轻轻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潋衣,你知不知道你想在像什么?”

    风潋衣被她压住脸,口音也是奇奇怪怪的:“阿镜一定是看我像一只鸭子对不对。”

    风潋衣心情极好地放开手,她蹦蹦跳跳地坐在风潋衣对面,坏笑道:“答对了。”

    风镜思自从去了碧禧城的小破院子以后,已经是鲜少这般和风潋衣相处了。

    她就像是一个突然成长起来的人,突然成熟了许多,她不再放松了心情去打闹,而是彻彻底底把心沉淀下来,然后去做好自己能做的事。

    但其实,以前风镜思刚带风潋衣回碧禧城的时候,她并不是像现在这般的,那时候的风镜思还是一个很喜欢热闹,很喜欢打闹的小姑娘,她还没有预料到因为失去了医术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所以她仍旧是活的很乐观。

    后来,风镜思失去医术这件事的影响越来越大,风镜思被所有人排斥,她终于知道了自己在天下人心里已经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从那时起,风镜思便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她的心还是那一颗,可是那颗心已经是彻底失去了属于女孩子的活力了。

    这是风潋衣一直很清楚的,他也一向把这些事当做是他本人的罪孽,所以风潋衣心甘情愿为风镜思做任何事,只要风镜思还需要他,风镜思还存在于这个世界,风潋衣永远不会远离风镜思。

    风镜思,是他发过誓要守护一辈子的人。

    两个人打闹了一会,风潋衣的脸上依旧是极为宠溺的笑容,他正想看着风镜思说几句话,风镜思却已经是戳了戳他的胳膊,没好气地提醒道:“潋衣,火要灭了哟。”

    两个人只顾得上打闹,这会柴火要烧完了风潋衣还没察觉。风镜思这样一提醒,风潋衣便转身添了添柴火,他添了柴火,却是没有转过身重新面对风镜思。风潋衣微微垂了垂眸,他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怀念又有些歉意道:“阿镜,我们好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过了。”

    风镜思微微瞪大了眼。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又仿若是说不出口一般,良久,她才重重咬了咬唇,淡淡吐出两个字:“是啊。”

    风潋衣轻轻一笑。

    风潋衣这一笑便像是一株白玉昙花在夜晚缓缓绽开似的,美的惊心动魄。他转头对风镜思微笑道:“阿镜,无论如何,我都希望阿镜对我的态度不要疏离,那样的话,我会难过。”

    风镜思想要看到风潋衣获得快乐,风潋衣又何尝不是希望风镜思可以一直高高兴兴的,就像以前他们刚在一起没几年的时候,那时候的风镜思还是个天真美好的少女,虽然经历过很多事,经历过各种各样的生离死别,但是她那颗心还是仿若宝石一般熠熠生辉。

    风镜思托着腮,她点了点头,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我知道啊,潋衣你一直是我身边最可靠的人呢。不过玩笑的话,潋衣,你不要忘记,真正的风镜思已经二十有二啦,总不能一直像小孩子一样爱打闹啊。”

    “在我眼里,阿镜一直是个小姑娘啊。”风潋衣很温柔的说着,而后他突然笑了笑,唇边的微笑莫名的有些邪气,“不过,阿镜说我一直是你身边最可靠的人,那么顾流端呢?来永宁州这么久,阿镜好像一直没有提起过他呢。”

    提起顾流端,风镜思撇了撇嘴,有些哀怨道:“潋衣啊,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风潋衣很是无辜地眨了眨眼。

    风镜思翻了翻白眼,摇头道:“我不提他,不代表我不想他啊。不过呢,潋衣我没有骗你,你一直是我身边最可靠的人,这个位置,就算是顾流端也没有办法代替呢。因为潋衣,我们毕竟是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人啊比起风家,潋衣才更像我的亲人。所以,潋衣大可以一直相信我,而我也一直相信潋衣。”

    “我一直相信阿镜。”风潋衣抿了抿唇,脸上带着释然的浅笑,“阿镜,我对你永远不会有任何怀疑。”

    风镜思点了点头,她挑了挑唇,眼底的笑意几乎就要盈满出来。

    而后,她很是释然地长长舒了口气,用很俏皮的语气对风潋衣道:“还有一件事,我想潋衣答应我。”

    “什么?”风潋衣抬眼看着她。

    “若是又一日潋衣真的回到了傅家,”风镜思轻声道,“我希望潋衣的名字仍旧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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