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3 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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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流端清湛微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傅采言微微一怔,而后他半眯起眼眸,唇瓣勾勒起一抹冷淡的弧度:“阿端,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对容情安动手?

    煌惑州就算势力再大,它也不过是王庭管辖之下的一个州。傅采言有野心,但这份野心绝对不是他故意想去找死的理由。

    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对那位四殿下动手。

    虽然不清楚究竟在那位四殿下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容情安自从重新醒过来之后俘获了王庭所有人的心。曾经极其恶劣的四殿下变得不再如从前一般,更甚者,连一向极为冷情的顾流端,都因为她而动了心思。

    傅采言没那种决心和整个王庭还有顾流端宣战,他的目标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风潋衣。

    顾流端轻笑一声,那笑声极为冷凉,乍一听去还带着隐隐的寒意:“你想对风潋衣动手,但不要连累她。”

    傅采言并不清楚谭知荷在中间横插了一脚,如今他听到顾流端这样一说,他当即便顺嘴回道:“那当然,我可不傻。”

    顾流端轻轻拂了拂袖口,抬眼冷冷清清地看着他:“谭知荷,你也敢和那种女人合作?”

    顾流端和傅采言虽说也谈不上是什么交心的朋友,但平日里有空时两人也算是交好,不然顾流端也不会答应要帮傅采言找人。傅采言和顾流端在一块相聚时,顾流端向来冷淡,因为他本就是那样的人,一直对什么事对不上心,一直漫不经心,似乎没有什么事值得他开心,也没有什么事值得他动怒。

    傅采言习惯了顾流端那种冷冷淡淡的样子,如今顾流端突然用这样冷清凉彻的眸光看着他,傅采言突然觉得心下一寒。

    他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事可能已经超出自己的预想了。

    顾流端应该会很清楚,他不会做出对煌惑州不利的事情,因此就算容情安和风潋衣在一起,他也不会真的对容情安做出任何不利的事情。

    “看来我做了什么你都猜到了。”傅采言淡淡一笑,他耸了耸肩,轻声道,“原来那个女人名字是谭知荷。”

    “连人都不清楚是哪里来的,你倒是也敢,”顾流端冷笑,“风潋衣和安安去了哪里。”

    “灵月湖。”傅采言缓缓吐出三个字,他突然笑了一下,而后挑了挑眉,“若是想知道她在哪里,阿端你应该没必要特意跑来问我才对,所以,是出了什么事?”

    顾流端得到风镜思的消息,当即便不想再浪费时间。

    他冷冷看了傅采言一眼,转身道:“如果不是找不到她的气息你以为我会来问你?”

    顾流端顿了顿,而后轻哼一声:“但愿你派出去的人没有被谭知荷利用。”

    听到顾流端这番话,傅采言的脸色猛地冷冽下来。

    找不到气息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容情安真的出事了。

    傅采言看着顾流端拂袖而去,他看着顾流端的修长挺拔的背影,突然一股不祥之兆缓缓在心头升起。

    谭知荷她做了什么?

    傅采言心下沉了一沉。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他抿了抿唇,跟着顾流端向着灵月湖的方向赶了过去。

    此时还是半夜时分,顾流端一路来到灵月湖,心下焦急更甚。

    虽然面上依旧是那副冷清淡然的模样,但顾流端已经确认了风镜思是出事了,就算再怎么看上去冷静,顾流端的心下也是极为焦急的。

    风镜思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究竟是受了多重的伤,能不能坚持到他过来救她?

    冷冷清清的灵月湖周围,因为是半夜,依旧是一个人也没有。

    天上的月亮懒洋洋地照耀着,顾流端站在黑漆漆的灵月湖旁,他轻轻拂了拂袖,半空中突然有淡淡的光芒亮了起来。

    星星点点的光芒浮现在周围,顾流端微微蹙眉看着空落落的灵月湖,心下有淡淡的空落感浮现出来。

    思思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看着眼前的灵月湖,略一低头时,眼角突然看到了一片血红色。

    当看到那片血红色的那一瞬,顾流端心底只剩了淡淡的恐惧。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弯腰轻轻捻了捻带着血红色的沙。

    身后有清浅的脚步声传来,顾流端强忍住自己心下的怒意,他微微闭了闭眼,而后缓缓站直了身子。

    傅采言站在顾流端身后,他蹙眉看着冷清空落的灵月湖,环顾四周,也没有找到任何一个他熟悉的人的身影。

    傅炎去哪了?

    还有他派出来的那些人

    顾流端隐藏在袖口中的手微微颤抖,他猛地一拂袖,傅采言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便已经被突然移到眼前的人狠狠抓住了领口。

    傅采言看着近在咫尺的顾流端,顾流端眼底带着淡淡的杀意,一字一句道:“你最好祈祷,她没有出任何事。”

    顾流端冷冷说完,他猛地放开他的领口,想要绕开傅采言离开。

    傅采言被顾流端抓住领口发了一通火,倒也没什么表情。他看着顾流端,半晌才眯起眼眸邪气地笑了笑。

    “阿端,你要做什么?”他淡淡道。

    顾流端冷冷睨了他一眼,冷笑:“自然是另想办法。”

    傅采言半眯着眼眸看着顾流端,灵月湖湖面突然传来一声异动,傅采言回过头,正巧看到有人猛地从湖面上露出头来。

    借着周围淡淡的光芒,傅采言脸色沉了沉,嗓音染上了一丝凉意:“傅炎?”

    好不容易游回来的傅炎趴在岸边重重咳了几声,他听到傅采言的声音,抬头看了看没有看到谭知荷,傅炎这才暗暗舒了口气。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岸,极为疲惫地道:“主子。”

    顾流端冷冽的眸光向着傅炎看去。

    他一步一步走到傅炎面前,唇边勾勒出一抹冷凉残忍的弧度:“她人呢?”

    “国c国师大人,”傅炎心下惊诧,他顾不上身上的狼狈,忙低头恭敬道,“四殿下和二公子,应该是在灵月湖对岸的树林中。”

    顾流端抬眼看向灵月湖对面,那里黑漆漆的,偌大的树林中没有一丝光亮,似乎隐藏着极为危险的气息。

    顾流端抿了抿唇,如今得知了风镜思的消息,他高高悬起的心略微落了一半下来。

    “她可有受伤?”顾流端冷眼看着傅炎。

    虽说看到了地面上的血迹,但是顾流端不相信受伤的会是风镜思。

    他的确是对风潋衣的存在很有意见,甚至是巴不得风潋衣离她越远越好,但他同样很清楚,风潋衣对风镜思的感情全都是认真的。

    如果有刀横在眼前,非要一个人去死的话,顾流端也同样相信风潋衣会毫不犹豫地把刀插进自己的身体。

    若是风潋衣在,风镜思怎么会受伤?风潋衣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风镜思受伤?

    听到顾流端的问话,傅炎低下头,脸上有重重的愧疚感浮现出来。

    他张了张口,想细细和顾流端说明情况,但思来想去,傅炎没那个脸开口。

    说自己不幸中了那个女人的招数?说自己亲手伤害了四殿下?

    傅炎觉得自己若是真的这么说,恐怕顾流端不会轻易饶过自己。

    他把目光放在顾流端身后的傅采言身上,眼底微微闪动。

    傅采言拢了拢衣袖,淡淡道:“国师大人不是问你话呢?究竟怎么回事?其他人呢?”

    傅炎理了理思绪,良久才轻声道:“公子,是属下无用。”

    “您的吩咐是只需要带回二公子便好,但是四殿下不愿意单独把二公子留在这里,要同二公子一起走,”他继续道,“本来事情全都在按照您的吩咐在进展,但没想到与您合作的那个女人突然出现打乱了一切。”

    听到这里,顾流端眼底一暗,而后勾唇凉凉一笑。

    他绝美精致的脸庞上浮现出讥讽之色,他没有再去看傅炎,反而顺着他的话道:“谭知荷控制了你们的心神对吗?”

    傅炎一愣,没有料到顾流端竟然会猜的这么准。

    顾流端抬眼冷冷清清地看着傅采言,轻声道:“谭知荷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能亲自过来带走的人,她为什么要借助别人的手?”

    傅炎咬牙听着顾流端的话,而后他低下头,没有一丝想要掩盖自己罪行的意思:“国师大人猜的不错,我们的确是被控制了甚至,属下还失手让四殿下受伤了。”

    顾流端转头冷眼看着他。

    寂静的灵月湖旁,顾流端冷清凉彻的眸光落在傅采言身上,而后他周身的煞气一重,腰间一直挂着的银铃突然轻盈响了起来。

    一顾强劲霸道的灵力猛地向自己扑过来,傅炎全身上下猛地一紧,他下意识地想要挡住那股灵力,可是还来不及抬手,那股灵力便骤然打在了自己身上,傅炎浑身一痛,而后狠狠弯腰吐了一口血。

    自己身体内的灵力如同一盘散沙,他浑身无力地跪在地上,只觉得自己身体深处的器官要被那股灵力碾碎。

    傅采言没料到顾流端会突然动手,他看着顾流端,方才那股子漫不经心的态度已经是收了起来:“顾流端,你”

    “我没要他的命,已经算是给你面子了,”顾流端漆黑的眼底有淡淡的深翠色浮现出来,他绝美精致的脸庞上绽开着一抹极为瑰丽的笑容,明明是极美,却是仿若开在地狱里的花,眼底那抹淡淡的深翠色在顾流端眼底流动,而后渐渐盖住了整个眼瞳的漆黑色泽,他用那双深翠色的眼瞳看着傅采言,淡红色的唇瓣轻轻勾起,“傅公子,安安是我的底线。可是偏偏,你的人非要去碰。”

    “傅炎是被迫的,”傅炎自小在傅采言身边,早就是傅采言的得力助手,自己身边的亲信被这样对待,就算是对顾流端,身份尊贵的国师,傅采言也掩饰不住眼底的冷意,“这件事是我的计划有错,你想如何,完全可以冲我来。”

    顾流端深翠色的眼瞳中闪过一丝不屑,他轻飘飘地睨了傅采言一眼,淡红色的唇瓣微张:“滚吧,老子没心情和你废话。”

    风镜思那女人受了伤,顾流端知道自己不能再耽误时间。

    他不再理会傅采言,越过他便向着国师府赶去。

    必须要回府拿一些药然后尽快去树林里找思思。

    另一边,容释按着容陌蘅的交代,老老实实到了容疏府上。

    容释因为向来和容疏不亲近,容疏府上他自然是没有来过几次,这会容疏坐在容疏对面,只觉得自己屁股底下的凳子上扎了一千根针。

    容释坐立不安,容疏倒是悠闲的紧,他不急不慢地亲手替容斟了一杯茶,一双瞳色极淡的蓝色眼眸看着容释。

    容释看着放在自己面前袅袅飘荡着热气的茶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原来三皇兄这么好客吗?

    这里面不会有什么东西吧?

    容释心惊胆战。

    实在不是他不愿意信任自家三皇兄,只是因为容陌蘅和容疏针锋相对惯了,容释觉得他身为一个在容疏面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屁孩,他觉得容疏只要想动手,自己是一定会像一枚软柿子被容疏拿捏的。

    容疏抬眼淡淡看着容释,眼前的半大孩子用一双仿若润了水的眼瞳看着他,明明眼底有着淡淡的惊惧,却还是强忍住情绪,努力把自己的视线落到他身上。

    容疏突然轻轻一笑。

    他抬手啜了口茶,像是读懂了容释的心思一般淡淡开口:“放心,茶里什么都没有。”

    容释微微瞪大了眼,而后在心下暗暗舒了口气。

    紧接着,他便听到容疏冷冷清清仿若浸了雪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若是我真想做什么,从你刚踏入府上时,我便有足够的机会让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容释猛地抖了一抖,精致的小脸上立马堆起笑,为了表示自己的信任,他还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容疏冷眼看着他,而后突然淡淡嗤笑了一声。

    他没有看容释,却是一眼猜到了容释的来意:“你是为了安安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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