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0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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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镜思心下虽然有些淡淡的恐惧,但她向来是不会用个人情绪去拖累别人的人。

    哪怕是在几年前,她去替人看病却惨遭绑架,那时的她甚至是孤身一人,她也在尽力掩饰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其他人。

    她被风潋衣护在身后,周围有淡淡的冷风吹过,风镜思忍不住微微一颤,而后拉了拉身上的衣衫。

    风潋衣察觉到她的动作,他蹙了蹙眉,神色冷清,他转头道:“安安?”

    风镜思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没事,就是有点冷。”

    风潋衣拂了拂她耳边的青丝,浅笑道:“安安,我会保护好你的。所以不需要担心。”

    风镜思看着风潋衣的眼瞳,他的眼瞳很黑,也很漂亮,哪怕是在这片微暗的灵月湖周围,他的眼瞳也仿若是有光芒微微闪动,纤长微卷的睫毛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银色光芒。

    风镜思能从他的眼瞳中看出他的坚定,风镜思当然也完全信任他的话。

    可是,风镜思同样很清楚,风潋衣他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安危可以付出一切的人。

    风镜思断然不可能让这种情况发生的。

    风潋衣安抚似的摸了摸风镜思的发丝,他冷冷抬眼看着围在周围的人,那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风潋衣能明显感受到这些人身上蕴含的灵力。

    对于这些人,在看到他们的那一刻,风潋衣心下已经是有了定论。

    他知道这些人的来意了,他们过来其实也是早晚的事,只是风潋衣没有想到他们的动作居然会这么快。

    他唇边的笑近乎于讥讽,死寂的气氛之中,风潋衣冷冷开口道:“傅采言?”

    风镜思一愣。

    她猛地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几乎是有些凝固了。

    风镜思向来聪明,只是从风潋衣这一句话中,风镜思已经把所有的情况全都猜了个透。

    傅采言一直找的人他一直找的,原来就是潋衣。

    风潋衣这般一说,风镜思脑海里有什么东西飞速闪过,她微微瞪大了眼眸,总算是想起了潋衣手腕内侧上那个标志究竟是什么了。

    她曾经去过一次煌惑州,很小的时候她跟随父亲去过傅府,许是在不经意间看到过那个标志。

    那时独属于煌惑傅氏直系的标志,从生下来时便会采用秘术刻在手腕内侧,繁复的图案所形成的,说到底是一个“傅”字而已。

    这个标志象征了整个傅氏的直系亲子,一旦刻在手腕上,便没有消除掉的可能。

    风镜思想起午膳时看到风潋衣手腕内侧被擦的通红的样子,那个标志明明已经那么久了,潋衣是没理由突然要擦去那个标志的。

    想要擦去,风镜思这才知道原来潋衣是想要撇清与傅氏的关系。

    从那时起,潋衣就有些不对劲了。从顾流端和他谈了话之后起,风镜思心下明明有所怀疑,可是她还是没有深入去想究竟是为什么。

    这件事潋衣和顾流端是故意要瞒着她的。

    因为某种原因,顾流端告诉了潋衣他自己的身份,而这个原因,风镜思除了顾流端想要除掉她身边的威胁,她想不到别的原因。

    而这个威胁,就是傅采言并不是真心想要找到自己的亲人,并不是真心想要他认祖归宗,而是想要彻底除掉这个所谓的“亲人”。

    而这一切,从今晚出现在这里的人中,风镜思便已经确定了。

    傅采言是认真的,他真的想对潋衣动手。

    潋衣和顾流端故意瞒着自己的原因,想必便是怕傅采言对潋衣动手时,会连累到自己吧。

    果然,风潋衣冷冷吐出那三个字以后,围在身边的黑衣人皆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微怔。

    因为他们得到的消息,是眼前这个人并不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的。如今他一语中的,这样突如其来的发展一时也有些让他们不知该作何反映了。

    微微沉寂的气氛中,黑衣人种突然走出了一个着了一身黑色长袍的男子,他自知风潋衣已经清楚他们的来头,再做隐藏已经是没有什么用,他一把扯下脸上的黑色面巾,一张俊秀的脸庞便露了出来。

    他淡淡看着风潋衣,对他恭敬道:“二公子。”

    风潋衣轻嗤一声,脸上有着淡淡的嘲讽。

    风潋衣不说话,那人也不恼,他看着风潋衣身后的风镜思,依旧是那副极为恭敬的神色:“四殿下,天色也凉了,若是您愿意,主子要属下喊人送您回去。”

    风镜思刚想张口说话,那边风潋衣已经把她轻轻推了出去:“可以。”

    风镜思被他推得脚下微微一个踉跄,她转头恼怒地看着风潋衣,低喝道:“潋衣——你”

    “安安,听话。”风潋衣勾了勾唇瓣,唇边绽开一抹优雅清浅的笑容:“回去吧。”

    “我不要。”风镜思冷哼一声,她冷冷看着风潋衣,缓缓道,“潋衣,你别想把我抛下。”

    风潋衣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半晌微微叹了口气。

    风镜思离得风潋衣远了几步,她有些警惕地看着风潋衣,生怕他突然动手把自己给打晕了。

    以风潋衣的性格,这种事他是很有可能干的出来的。

    风镜思双手抱臂,她挑了挑眉,半晌幽幽道:“倘若我不回去,你们想如何?”

    傅炎自小便跟在傅采言身边,自然是一切以傅采言的话为准。

    他面色冷峻地看着风镜思,而后冷冷清清道:“若是四殿下不愿意现在回去,那么属下也只好请您和二公子一同回去了。”

    “然后呢?”风镜思歪头看着他。

    傅炎被她这个动作弄得愣了一下,而后他轻咳一声,眼神四处飘忽了一下:“然后主子自然会亲自护送您回王庭。”

    风镜思忍不住扑哧一笑。

    她慢吞吞地走到傅炎身边,围着他走了几圈。

    傅炎不清楚这位祖宗究竟想干什么,毕竟容情安的名声在王城中一直不好,此时恐怕是什么都可以干出来的。

    傅炎身为一个下属,又不能随随便便就对风镜思动手,她现在是四殿下,身份尊贵不必说,若他真的对她有冒犯的地方,也只会给主子带来麻烦罢了。

    风镜思轻轻抿了抿唇,她眨了眨眼,突然顺手把挂在傅炎腰间的剑一把抽了出来。

    银色的剑光在傅炎眼前划过,他脸色一惊,几乎是同时,他身边的暗卫已经握紧了剑想要动手。

    “四殿下”傅炎没想到风镜思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他能想到风镜思不会抛下风潋衣一个人走,这时他只要想办法在不伤到风镜思的情况下将她和风潋衣一起带走就是了。可他没想到,风镜思居然会直接对自己的剑动手。

    风镜思拿着剑上下打量了几眼,她右手执着剑柄,左手放在薄如蝉翼的剑刃上,剑身冷冷反射着淡银色的月光,她突然淡淡笑开:“如果我想杀你,你会反抗吗?”

    这句话一落,周围的气氛明显更是冷冽了几分。

    傅炎招了招手,示意身边的人不要轻举妄动。

    他微微低下头,语气没有因为风镜思放肆的举动而有任何的不敬:“四殿下,为了您的安全,这把剑您还是尽早交给属下。”

    风镜思冷冷看着他,而后动作优雅潇洒地把剑横在了自己颈前。

    “安安——”风潋衣低声喊了她一声,语气中尽是担忧。

    “放我们走。”风镜思手上微微一个用力,殷红的血迹顺着白皙的脖颈缓缓流下,风潋衣看着她颈边的血迹,一双漆黑清湛的眼瞳似乎隐隐泛了红。

    他几乎是瞬间便移到了风镜思身边,他紧紧蹙眉看着她,伸手就要把她的手拉下来。

    风镜思知道风潋衣会阻止自己,她向后撤了一步,没有理会风潋衣,只是固执地看着傅炎:“放我们走。”

    傅炎握紧了手,沉声道:“四殿下,您要考虑清楚。若是您真的出了事也许不会有人知道是为何。”

    听到这句话,风镜思有点想笑。

    事实上,她也确实笑出声来了。

    她眼角含笑地看着傅炎,眼底有着淡淡的水光:“那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倘若我真的出事,顾流端第一个要找上的恐怕就是你的主子呢。”

    现下的局势似乎是陷入了一个两难境地。

    傅炎没想到风镜思会突然做出这种举动,倘若傅炎不同意放他们走,他毫不犹豫的会相信风镜思真的会对自己动手。

    若是完完整整地让她回去,那还好说,但若是风镜思真的受了伤,这里面的情况便就复杂了。

    尤其是,现下风镜思和顾流端之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风镜思淡淡看着傅炎,显然是在等他做决定。

    风潋衣眼中只剩了风镜思颈间那抹殷红,他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强迫自己把目光从风镜思颈间转移开,而后他对傅炎漠然道:“我跟你们走,别碰她。”

    风镜思微微瞪大了眼。

    “风潋衣,你是不是蠢?”风镜思唾骂,这会好不容易看到那小子松动了些,结果,风潋衣给她来这一出?

    风潋衣有些无奈地低头看着她,而后轻轻摇了摇头。

    他浅笑道:“安安,其实我本就想走的。我永远不想要你因为我而受伤,我不想连累你。”

    风镜思抿唇,面上的表情一点点冷却下去。

    她看着风潋衣的侧脸,半晌她突然冷清一笑。

    她把剑从颈间拿开,而后一把扔在傅炎脚下:“风潋衣,如果你就这么跟他走了,可以。但是你给我记住,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就当从没见过你这个人,就当我所有一切付出都喂了狗。”

    无论是多年前用医术换了他一条性命,抑或是收留他和自己一起生活,或者是在碧禧城救了他所有的所有,风镜思都不会再承认。

    她的确是个很感性的人,但是倘若她真的生气,她也可以不顾理智的做出一切。

    “安安!”风潋衣低喊,他垂下眸,睫毛颤的厉害,“我只是不想要你受伤。”

    “我知道,”风镜思看着他,轻笑,“可是我受不受伤是我自己愿意的,管你什么事呢?”

    “潋衣,我已经说过很多次,”她顿了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哽咽,她眼角有微微闪烁的水色渗透出来,“我说过,你在我看来是很重要的人,不要质疑你自己在我心中的地位。可是你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否认自己,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根本不在乎自己在我心中究竟是什么样的。既然如此,那你我之间还有什么意思继续把关系维持下去?不若干脆算了吧。”

    算了,风潋衣便永远不会拖累自己。

    风潋衣不能忍受风镜思受伤,不能忍受风镜思受到任何伤害,可是他同样不能忍受,在见到风镜思时她把自己当做一个陌路人。

    风潋衣的心因为风镜思这一席话乱的厉害,他眼神微微闪烁了几下,而后他微微俯身,在风镜思耳边道:“阿镜,你先回去好不好?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风镜思冷着脸把他一推,默然不语。

    在这种情况下,风潋衣的话根本一点也不能信。

    风潋衣叹了口气,他刚想再说些什么,耳边却似乎遥遥传来了一声低笑。

    那笑极为漫不经心,带着几分清泉般的悦耳清澈。

    他的神经突然紧绷起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回过头,可是眼前突然有冷冷的剑光划过,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浓浓的血腥气溅了一身。

    殷红的血迹透过衣衫渗透进去,风潋衣能感受到鲜血的温度,已经那种带着浓重铁锈气息的味道。

    他脑海中一片空白,明明身上没有一丝疼痛,可是他却觉得自己的心脏要疼的爆炸。

    他又让阿镜受伤了。

    风镜思缓缓低头看着插在自己小腹上的剑,那剑尖已经被鲜血染红,淅淅沥沥地滴落者血迹。

    黑暗中,有女子优雅地缓缓走来,她伸出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傅炎眼底一暗,而后把剑狠狠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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