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5 伤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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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谭知荷懒懒地托住脸颊,茶壶被傅采言紧紧扣住,她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盯着傅采言,而后扑哧一笑,“不知道傅公子有没有足够的诚意呢?”

    她收回放在茶壶上的手,看向傅采言时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傅采言冷冷看了她半晌,而后凉薄地勾了勾唇。

    “自然有,”傅采言淡笑,“只要你有我想要的消息。”

    在傅采言看来,只要能找到他想要找的人,其他的什么都好说。

    “傅公子不信任我吗?”谭知荷歪了歪头,面上的微笑极为天真纯善,仿若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我这次可是带着足够的诚意来的呢。”

    傅采言执起茶壶,他拿了一盏茶杯出来,而后优雅地沏了一杯茶递到了谭知荷面前。

    谭知荷看着傅采言的动作,她微微怔了怔,而后唇边绽开了一抹盈盈的浅笑。

    “看来傅公子还是蛮想合作的。”谭知荷浅浅啜了一口茶,淡淡的茶香弥漫在唇齿间,她也不再托大,抬眼看着傅采言直言道,“既然这样,那我也就直说了,我的确有傅公子想要找的人的消息。”

    “所以?”傅采言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傅公子,”谭知荷收起脸上的笑意,极为认真道,“傅公子找到那人之后想要如何对待。”

    傅采言听到这话,他脸上露出一抹极为冷凉的笑意。傅采言冷冷嗤笑一声,抬眼看向谭知荷时眼底似乎隐藏着深邃的旋涡:“既然你知道我要找的是谁,那么应该也能猜到才对。”

    谭知荷耸了耸肩,有些无所谓地道:“我只是没想到傅公子会这么狠心而已。”

    “有何狠心?”傅采言轻笑,“我可是傅家人。”

    他的目的,是牢牢掌控住整个傅家,而想要在掌控住傅家,就不能让那个人有机会回到傅家。

    谭知荷既然是南墨画身边的人,对于傅家的局势也算看得清楚。但清楚是一回事,真的听到又是另一回事了。她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亲自过来找傅采言谈话。

    谭知荷面上有些难堪,她幽幽叹了口气,淡淡道:“若是傅公子执意这般态度,我倒是有些犹豫要不要同傅公子合作了。”

    傅采言冷冷一笑。

    谭知荷一时犹豫,她站起身,轻轻摇了摇头:“我想我应该重新考虑一下了。”

    她刚一转身,腰后突然抵了什么东西过来,谭知荷身子一僵,而后缓缓转过头。

    明晃晃的匕首抵在自己腰间,傅采言面上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眼中的坚决却是不言而喻。

    “姑娘亲自过来招惹我,这会倒想着要走?”傅采言勾唇,“我傅采言不想被你耍。”

    “看来傅公子想来硬的?”既是冰冷的刀尖抵在身上,谭知荷也没有一丝慌乱,她突然伸出手,两指紧紧夹住匕首,面上笑的云淡风轻,“傅公子,若不是我有信心在你这里全身而退,我可不会傻到一个人过来呢。傅公子,你确定在这里动手,你能打得过我?”

    傅采言默然不语。

    半晌,他低低一笑,而后他将匕首轻巧的收回去,似乎不再动手。傅采言不再针对自己,谭知荷便顺理成章地便想推开门走出去。

    傅采言幽幽看着她的背影,在她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他微冷的声音淡淡响起:“若是你保证他不会对我有任何威胁,我可以让步。”

    傅采言并不是蠢人,相反,能掌握住目前整个傅家的他向来有心机。从谭知荷与自己这些对话中他可以判断出来,谭知荷想要的是要保住那个人,而他想要做的是在他回到傅家时抢先除掉他。

    这是一个没办法再谈下的转折点,傅采言也不是不能做出让步,因为倘若他没有那个人的消息,他将会面临更大的劣势。

    谭知荷脚步一顿,而后她回过头,对傅采言嫣然一笑。

    “看来傅公子是聪明人,”谭知荷慢吞吞地夸奖了一句,虽是夸奖,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看不出喜怒,她站在门边,终于松了口,“你要找的人,在王庭。”

    傅采言一愣。

    他眼底飞速闪过一丝不敢置信,他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便是绝对不可能。

    因为倘若他要找的人在王庭,那么以顾流端的能力,他不可能会告诉自己没有找到人。

    除非顾流端故意瞒着自己,把那个人的消息隐藏下来了。

    谭知荷见他沉了脸色,自然猜到了他心下在想什么。她轻嗤一声,懒洋洋得道:“你想的没错,顾流端,你很信任的国师大人,可是把这件事瞒得严严实实呢。”

    “那个人,是谁?”傅采言逼视着她,显然已经没有多少耐心。

    谭知荷把整个人靠在门边,面上又是向来便有的盈盈浅笑:“风潋衣。”

    没错,傅采言要找的人,的确是风潋衣。也只有风潋衣,顾流端才会有瞒着傅采言的可能——因为风潋衣是风镜思身边的人,顾流端维护风镜思,自然不会把风潋衣对傅采言的下落说出来。

    风潋衣对于风镜思的重要性,顾流端一直很清楚,虽说想想他也会感到无奈,心下会有些不开心,但他也不会直说。

    因为他只是半路出来的,对于风镜思来说没有多长时间的相处,而风潋衣却是已经在风镜思身边待了多年。

    “风潋衣”傅采言轻声喊着这个名字,而后面上的表情几乎有些扭曲起来,“原来是他。”

    享誉天下美名的风潋衣,神医风镜思的徒弟,他竟然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想要找的人竟然就时刻在耳边,时刻被人提起。

    谭知荷撇了撇嘴,没什么所谓道:“我已经告诉你了,信不信是你的自由。不过我也知道,你想确认的话也很简单,风潋衣手腕上有你们煌惑傅家的标志,这个标志可是没有任何办法抹去的。”

    傅采言道:“你对他有意?”

    除了这姑娘对风潋衣有意思,傅采言想不出她突然过来找自己的理由。

    “有意不有意的,”谭知荷脸上绽开微笑,“这点我也不清楚,但是起码兴趣是有的。不然的话,风潋衣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个路人,我凭什么闲得无聊找你合作?”

    “所以呢,我也不需要傅公子太过感激我,”谭知荷继续悠悠道,“我想要你做的,就是想办法尽快把风潋衣从王庭弄出来。你想怎么处置他,我倒是暂时没有意见,只要最后你把风潋衣的命留给我就好。”

    “他的命?”傅采言看着她,“若是他不愿?”

    “我自会有办法。”谭知荷笑道,“只是我最近没办法再王庭活动,若非是我自身原因,我根本不需要过来找你帮忙。”

    傅采言垂眸略略一想,而后他点头道:“我答应你。只要把他的命留给你以后,他不会对傅家造成任何变动,那么我可以愉快的和你合作。”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谭知荷总算是轻松笑了起来。

    她摆了摆手,轻声道:“那么,我就期待傅公子的好消息了。”

    她回头,而后打开门走了下去。

    傅采言眸光幽幽地看着她的背影,而后他端起茶杯,袅袅的雾气遮去了他眼底流露出来的冷意。

    风潋衣。

    没想到他一直想要找的人,早已经在整个璟和有了名声。

    倘若是他,傅采言也有些明白顾流端为何要隐瞒他的消息,毕竟顾流端最近显然对容情安有些心思,他听闻容情安带了风潋衣回了王庭,既然顾流端要护着容情安,为了心爱的女人,故意隐瞒不说倒也算正常。

    虽然信任顾流端,但傅采言自认为和顾流端不是什么交心的朋友,如今知道顾流端故意瞒着自己,那么傅采言自然不会再信任他。

    已经知道风潋衣就在王庭,傅采言心下也不急,他是该想一个完全的办法,好好想办法把风潋衣带出来再说。

    与此同时,永宁洲。

    永宁洲的天气,也随着初秋的到来渐渐转凉了。

    比起王庭,永宁洲虽已经有了初秋的意味,但天气还算是暖和。薛清晚习惯性地用好了午膳,而后独自一人走到了一个冷清的院子里。

    院子里冷清寂寞,相比起繁荣的永宁府,这个院子显得有些过于简陋了,在整个永宁府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薛清晚淡紫色的衣裾划过草尖,袖口上绣着的淡紫色罗兰花片片绽开,仿若都能闻到紫罗兰的香气。

    他走到冷清的院子里,脸上的表情冷清漠然,但眼底却流露出一抹淡淡温柔的神色来。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他勾了勾唇,却没有回头。

    果然,身后那人见他没回头,以为是自己隐藏的极好,当即便扑到他背上,两手紧紧捂住他的眼。

    背上贴上了一抹娇小消瘦的身影,薛清晚轻轻叹了口气,故意去逗她:“是谁?”

    “猜猜我是谁?”身后那人恶声恶气地,“猜不出来就杀掉你哦。”

    薛清晚蹙了蹙眉,长长的睫毛划过她的掌心,有些为难道:“怎么办,我猜不出来。你告诉我怎么样?”

    “哥哥好傻!”身后那人见他傻兮兮地,什么也没猜出来,当即便笑嘻嘻地放开了她的手,她把手背到身后,歪着脑袋看向薛清晚,“明明我这么好认啊!”

    薛清晚看着面前身材娇小的少女,有些爱怜地叹了口气。

    薛翎雪笑嘻嘻地看着薛清晚,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面色苍白虽然没有一丝血色,但却有种极为脆弱的美。她闹了薛清晚一会,突然弯腰轻轻咳嗽起来。

    薛清晚面色一变,他忙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有些心疼:“又犯病了?”

    “没c没关系。”薛翎雪摇了摇头,一双极为明亮的眼瞳,她看到薛清晚眼底的担忧,便努力笑着安慰他,“哥哥,我没事的,我只是闹得有些厉害,所以,一时没有适应过来,哥哥不要担心我。”

    “阿翎”薛清晚叹了口气,他摸了摸薛翎雪的脑袋,叮嘱道,“回房休息,身子不好便不要总是来这个院子。”

    “哥哥,我没办法不来啊,”薛翎雪苦笑,她看着眼前这个破败的院子,眼底有深深的自责的纠结,“如果不是我母亲就不会”

    “阿翎!”薛清晚蹙眉,他低低喝了一声,把薛翎雪的话毫不犹豫地打断,“你没有错,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去想那件事?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那不是你的原因。”

    薛翎雪低下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一点,可是她越努力,心下却越是难受:“我知道,哥哥你一直没有怪我。可是哥哥,我不是没心没肺的孩子,就算你一直安慰我,我也会常常去想那些事。哥哥,也许阿翎是不该存活在世上的人呢,因为我犯了错,老天便让我痛苦的活在世上,我一直努力承受着这些伤痛,可是我不得不去想,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没有降生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会不会更好一些?”

    薛清晚听着薛翎雪说的这些话,心下疼的厉害。

    薛翎雪不过十四岁的年纪,她的人生还没有过多久,却已经承受了太多太多。

    他想去拉住薛翎雪的手,可是薛翎雪微微喘息着,脑海中突然一空,整个人竟然直直向前栽了过去。

    薛清晚脸色难看的厉害,他一手把薛翎雪抱在怀里,怀里的女孩子轻飘飘的,仿若他抱着的,是一团纸。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薛翎雪,女孩子窝在他臂弯中,柳眉紧紧蹙着,脸上的表情似乎极为不舒适。

    他大步流星地抱着薛翎雪向主院走去,路上有下人看到他怀中的人,忙慌张地赶去喊苏禾。

    苏禾听到薛翎雪突然晕倒的消息,当即便急匆匆赶了过来,屋子里薛清晚已经把薛翎雪放在了床榻上,苏禾蹙眉看了一会,开口道:“公子,我想你还是尽快找到风潋衣,姑娘的病,我已经没什么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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