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7 终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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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流端”风镜思没料到容疏会突然提起顾流端来,她咋了眨眼,表情呆愣愣的,“顾流端和我能有什么事呀?”

    身后的铃兰听到这句话,突然忍不住低头笑出声来。

    铃兰察觉到自己笑出声,连忙抬手捂住了嘴,她抬头看了风镜思和容疏一眼,见两人没注意她,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四殿下这表现,倒当真像是和国师大人没什么关系似的。

    容疏看着风镜思,面上露出一抹浅笑,他早就听到消息说安安去潇雨城时遇到了顾流端,虽说当时还有容释在场,想必两个人也不会有太过分的接触,但没料到容释那小子居然提早从潇雨城回来了,还任由顾流端单独和安安在一块,他虽然也知道顾流端对感情这种事没什么兴趣,但安安总归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顾流端能甘愿和安安在一起待那么久,容疏当然不会相信顾流端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

    从得到的消息来看,安安对顾流端似乎也有那么点意思,若两人能一拍即合,那自然是极好,但若是顾流端不肯,他这个做哥哥的,总要想一些法子的。

    因此,容疏此时面上虽然带着笑,可这笑容底下也有几分冷淡的意味在里头,他淡淡道:“安安,我知道我并没有什么资格对你的事多说什么,但倘若你真的喜欢”

    “我c我和顾流端”风镜思从小到大向来厚脸皮,像今日这般扭捏的时候还真的没怎么有,她轻咳了一声,眼神闪烁许久后终于支支吾吾道,“三皇兄,其实瞒着你也没什么意思,你若是想知道早晚都会知道我和顾流端算是在一起了吧”

    风镜思说的这么虚,大部分是有些害羞的意思在里头。但容疏不一样,他是容情安的兄长,关注点自然不是她现在害不害羞,容疏敏锐的捕捉到了风镜思话里的重点,他挑了挑眉,神色不怎么好看起来:“算是?”

    顾流端那小子吊着安安?

    风镜思:“算是啊因为稀里糊涂地就说开了,就c就在一起了吧。”

    容疏温和一笑。

    他低头看着案上的棋局,良久才轻声道:“既是如此,便好好在一起吧。”

    顾流端那小子他还算是与他有些交情,相对还算是了解一些,不过既然涉及到安安的感情大事,有些话还是要和顾流端单独谈一谈的。

    风镜思不清楚现下容疏的想法,她点了点头,面上还带着几分羞涩。

    容疏抬头看到她颊边的红晕,眼底有淡淡的无奈之色流露出来,不过他很快掩饰了这种情绪,只道:“既然安安想同我学习剑术,那从明日起用过早膳后便来这边吧,你沉睡四年,想必当初学习的东西已经遗忘许多,若是忘了太多,那我便从头开始教你。”

    听到这番话,风镜思简直感动得热泪盈眶。

    若是容情安,说不定就算遗忘也是灵力极高的,毕竟容情安也是天才,但她风镜思岂止是遗忘,她是对这方面根本就一窍不通呀!

    容疏能从头开始教她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风镜思不相信自己,但她相信容情安。

    能蹭蹭天才的身体素质,那也是非常可以的。

    “三皇兄,那就多谢你啦!”风镜思唇畔勾起,眉眼弯弯的,一双清澈的眼瞳微亮,“从明日起便打扰三皇兄了。”

    “先别高兴太早,”容疏轻笑,“若是真的想跟随我学习,有了开始便不可轻易结束,想彻底结束,须要经由我点头,要合格以后才行。”

    风镜思既然下定了决心要好好学习,那自然是不会打退堂鼓,她眨了眨眼,忙不迭的应道:“那是自然,既然我是跟随三皇兄学习,那自然是什么都听三皇兄的。”

    容疏对她的回答甚是满意。

    他黙了许久,突然道:“安安,其实你能来这里,我很高兴。”

    风镜思一愣。

    容疏又道:“虽说或许是因为你忘掉了那件事,但倘若最后你记得了那件事,再远离我,我应该会很难过吧。不过,现在能多同你相处一些,对我来说已然是奢望,我断然不敢再奢求太多。”

    “安安,许久未见你,你真的变了很多,但在我看来也并没有变,”容疏轻笑,“安安本就是最好的,以前很好,现在也很好。”

    风镜思呆呆看着容疏,对容疏突然说出来的这一番话已经是惊得不该如何是好。

    她的心突然微微颤抖起来,因为从容疏的话语中她可以听出容疏是有多在乎容情安,可偏偏,她不是那个容情安,她只是一个半路误打误撞而来的,一个属于风镜思的孤魂。

    她真的可以占用着容情安的身体,去享受现在所有拥有的一切吗?

    她真的可以用几乎是欺骗的方式,获得容疏的看重,利用他来得到自己想要的?

    那一瞬间,风镜思觉得自己的心抑制不住的疼痛起来,她几乎要忍不住说出她并不是容情安的事实,可是理智又死死按住了她,让她也只是张了张口,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她终究不是容情安,就算她按照自己的思维,去对容陌蘅好,对容释好,对容疏好,这一切的一切,也终究是假的。

    风镜思觉得良心难安。

    她从成为容情安的那一刻起,虽然平日里她已经表现的很不在意,但其实她的内心深处总是很挣扎的。

    她有时候总会想,她现在这样,算不算是一场惊天的欺骗呢?

    风镜思面上微微苍白起来,容疏察觉到她的表情,可他只是淡淡一笑,道:“安安,有些事是天意,不必太过在意。人需要做的,只能是继续往下走而已。”

    风镜思咬了咬唇,半晌才道:“是。”

    容疏轻轻叹了口气。

    “不必想太多,”容疏又道,“安安,过好现在,我会很高兴。”

    风镜思说:“三皇兄,我知道。”

    她知道,但她不想面对。

    所有的一切,她总是要澄清的,也许等到真正澄清的那天,她才能真正把一身包袱卸下吧。

    容疏勾了勾唇,他低头拂了拂棋局,突然道:“安安,会不会下棋?”

    风镜思看着案上错落有致的棋盘,摇头道:“不会。”

    她曾经也学过一段时间的棋,但实在觉得无聊,有那些时间研究棋局的话,还不如多想一想医术上的东西来得更实在一些。

    容疏脸上绽开绝美的笑容,一双淡淡蓝色的眼瞳仿若蕴含着星辰大海:“每一局棋局便是一种人生,安安,从明日起,我会教你下棋。虽说灵力剑术固然重要,但有些东西,还是要认真学的。”

    风镜思惭愧点头。

    如今细细想想,好像除了医术她擅长一些,还真没有什么更拿的出手的东西了,最擅长的医术因为自己的原因,更是不能再用,如此看来,自己现下当真是什么都不会。

    惭愧,惭愧。

    容疏见她态度良好,自然也是极为满意:“既然如此,那便这样说定了。”

    “三皇兄,我会坚持的。”风镜思飞速表明决心。

    “那这样的话,午膳可要在府上用?”容疏问道。

    风镜思眨了眨眼,摆手道:“这就不用麻烦三皇兄啦,我和铃兰回去就好。”

    “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容疏说。

    “真的,”风镜思笑道,“用膳的话,也不急于这一时嘛。”

    容疏见她态度坚决,也没再强留,他眼底浮现出一抹遗憾,还是道:“既是如此,那便算了。”

    风镜思真的不好意思再麻烦容疏。

    本来麻烦他教自己剑术已经是天大的事情了,若是再从这些小事上麻烦人家,风镜思便真的要羞愧死了。

    风镜思想了想,来的目的似乎已经达到,若是再说起来,那便也只有青芜的事了。

    思量再三,风镜思细细打量着容疏的神色,轻声道:“三皇兄,其实还有呃,最后一件事。”

    容疏抬起头,示意她往下说。

    风镜思没有八卦的意思,不过青芜的事她还是应该询问一下容疏的意见,毕竟青芜是因为容疏才会想留在自己身边,倘若她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把青芜留下了,以后见了容疏也难免会尴尬。

    风镜思整理了一下措辞,道:“是关于青芜的事。”

    提到青芜,容疏脸上的表情突然冷淡下来。

    他显然不想多谈青芜,却极为准确地猜到了风镜思想说什么:“青芜她去找你了?”

    风镜思点头。

    容疏道:“若她不是诚心诚意想留在你身边,而是存有别的心思,安安,你大可不必理会她。”

    风镜思微微瞪大了眼。

    她想起昨夜青芜面对她说出自己的请求时的那种眼神,那样的眼神,几乎让她想要为青芜辩解。

    可容疏继续道,嗓音冷凉:“安安,这没什么值得你辩解的,青芜是青芜,而你是你,她想要如何,不管你的事。”

    “可是”风镜思咬了咬唇,“青芜她也并无恶意。”

    “安安,我只是对你提出自己的意见,但是选择权终究在你,”容疏淡淡看着风镜思,“倘若是我,我终究不会留下别有目的的人在身边,无论那个人的目的如何,无论他的心思是好是坏,这都不重要。”

    风镜思没再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风镜思垂眸许久,半晌她站起身,轻声道:“三皇兄,你说的不错,可是有些时候,太过理智也不是什么好事吧。那样的话也会错过很多啊。”

    “青芜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的,但是倘若我真的留下了青芜,无论三皇兄与青芜到底有怎样的过往,也都不再重要了。”

    容疏冷冷清清地看着她,默然不语。

    风镜思叹了口气,点头向容疏道:“三皇兄,那我就先回去了。院子冷,三皇兄身体不好的话,还是不要在院子里多待了。”

    说罢,风镜思看了看铃兰,铃兰接收到她的眼神,忙对容疏福了福身,转身跟着风镜思急匆匆地走了。

    容疏看着两人的背影,淡蓝色的眼瞳中染上了一丝失落。

    他坐在偌大的院子里,院子里有风渐起,吹拂到树叶上时便传来沙沙的声响。

    掌心的温度渐渐冷却下来,他眸光幽然,只觉得心下又微疼起来。

    他伸手捂了捂胸口,面色渐渐惨白起来。

    一片沉寂之中,有人自院中轻盈穿过,见到坐在院子里的容疏,那人先是招了招手,嗓音愉悦:“阿疏,我回来啦!”

    容疏听到这道声音,勉强笑了笑:“阿渊。”

    素终渊察觉到容疏的脸色,他脸色一变,连忙上前扶住他,低喝道:“你——你又怎么了?”

    “无事,老毛病而已,”容疏甩开他的手,轻描淡写地道,“反正又死不了。”

    “阿疏——你说这种话是想逼我对你动手吗?”素终渊冷声道。

    容疏冷冷一笑:“素终渊,你应该知道,倘若你我真的动手,现在的你,不一定动得了我。哪怕,你是我师父。”

    素终渊简直被他气的肝疼。

    他用力抓了抓头发,没辙道:“那你好好跟我说话,怎么好好的又犯病了?谁又惹你不开心了?告诉师父,师父帮你去教训他。”

    容疏这身体,最是受不得刺激,情绪一有不对,心口便会泛疼,但经过这么多年,容疏已经不会因为寻常事而动情绪,如今突然又犯了老毛病,素终渊自然是极为担心。

    容疏道:“你别碰她,离她远一些。”

    素终渊蹙眉。

    能让容疏这个态度的,除了那位沉睡四年突然醒来的四殿下,想来已经是没有别人了。

    素终渊微微眯起眼眸,他冷冷逼视着容疏,嗓音冷凉:“我告诉过你多少次,无论是容陌蘅,还是容释,甚至是你最关照的容情安,你都不要靠近。你最终的命运是什么,你难道还不清楚吗?容情安是知道那件事的——”

    “她现在已经忘了,”容疏打断他,“就算她再想起来,那又如何?不是我的,终究不会是我的,我不需要,也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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