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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2.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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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王被绑着压着, 看到这一幕也傻了眼。

    他虽然因为周帝的吩咐被绑住了,但到底是王爷, 那些侍卫也没敢太用力, 所以他是站着的,刚刚那一幕落入眼底,他完全怔了。

    随后猛地眼睛一亮,太子竟然不想当太子, 哈哈哈, 这个蠢货, 他竟然不想当太子!

    太子啊, 那可是未来的皇帝,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他竟然就这么随便让人了?

    这怕不是个傻的吧?

    断袖, 哈哈哈,临王差点没笑出声, 一个断袖是绝无可能当皇帝的!

    周修尧这次怕是绝对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一个断袖!怎么可能再继续当太子?!

    本来临王正激动不已, 可随即想到什么,一张脸陡然惨白了下来, 不c不对如果太子根本就是断袖, 他先前说的太子才对怜贵妃心存歹意, 故意陷害他的话,岂不是自打脸?

    一个断袖, 一个不想当太子的太子, 他为何还要陷害他?

    为何还要弄这一切?

    他先前说的话根本就说不通了

    如果太子根本没有陷害他的可能, 那他酒后调戏怜贵妃

    临王腿一软,被身后的两个侍卫拽着才没有倒在地上。大起大落间,临王郁结于心,哇的吐出了一口血。

    身后的动静,终于让处于惊愕傻愣的众人回过神,猛地扭头看向身后脸色惨白的临王,这才想起来这还放着一出大戏呢

    周帝本来正陷入了周修尧的话,脑海里都是玉妃死前的模样,再瞧着太子决然的模样,仿佛只要他敢动徐伴读,他就真的会不顾一切的与之共赴黄泉。

    周帝撑着荣德海的手臂,脸色惨白如纸,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可偏偏,周帝不敢赌,一个是他器重的太子,一个是不足为道的徐伴读,杀了对方,万一太子真的

    周帝努力绷着面皮,瞧着仰着头,露出脖颈的太子,本来正不知如何下场,就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回过头,看到了临王。

    周帝原本还慌乱的眼神骤然一沉,差点忘记这个小畜生了!

    周帝几乎是谷欠盖弥彰地一抬手:“来人,太子突染重病,徐伴读身为太子的伴读,特留其贴身伺候,从今日起,将太子与徐伴读关在这个房间,没有朕的吩咐,谁都不许放他们进来!今晚上,太子是‘突染重病’,尔等可听清楚了?”

    周帝森冷的视线一个个扫过低着头,像是鹌鹑一样的大臣以及侍卫。

    如果只是一些不足为道的侍卫以及宫人,他大可为了太子将其全部灭口,可偏偏太子选的这个当口

    还有这么多股肱之臣,太子是断袖这件事,怕是根本瞒都瞒不住,那杀不杀徐伴读也没必要了。

    周帝垂着眼,几乎是怒火迸发的瞧着临王,他拿太子没办法,但是若不是临王,他也不会为了求证来太子这里,闹成这幅局面!

    堂堂太子!竟然玩弄男宠!

    还有这个小畜生,醉酒调戏贵妃不够,竟然还敢污蔑太子!

    真是好样的!

    众人听到周帝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哪里敢说半个不字,今晚上可真是跌宕起伏的一晚,大戏是大戏,这小命差点没了也是真的啊。

    徐阁老本来正抚着门框,听到周帝的话,脸色微变,看到周帝经过,勉强撑着跪了下来:“皇上”

    周帝看他一眼:“徐老,朕不杀他已经算是给你面子了!不要让朕下杀手!”

    一个伴读,竟然拐了他最出色的皇子!可恶!

    可偏偏他真的不敢动徐伴读,如果太子真的殉了情,他他不敢赌不敢

    他经过面无人色的临王面前,一双眼黑沉凌厉:“带临王出来!”

    临王说这一切都是太子算计他的,太子都只顾着跟那个徐伴读!翻云覆雨!了!

    哪里还顾得上陷害他?

    恐怕这件事不那么简单吧?

    临王对上周帝这一眼,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这次怕是真的完了

    徐锦文躲在锦被里,虽然有床幔挡着,可是影影绰绰的还是能瞧见外面黑压压的一群人,吓得他一直缩在里面,当听到周帝那句拖出去打死的时候,徐锦文浑身一软,娘诶,他小命要没了!

    只是接下来就听到了周修尧那简直骨灰级的演技。

    徐锦文:“”太子果然是你太子!

    他自愧不如

    他听着都要感动的稀里哗啦了,如果他是女子,立刻就爬过去:嫁嫁嫁!殉殉殉!一起殉!

    徐锦文一脸懵逼地听着原本周帝还震怒着,以为这次小命要没了的时候,剧情陡转,周帝竟然只是将他们给关了起来?

    还不让人说出去?

    这怎么回事?

    徐锦文心被挠的痒痒的,但是不敢出去,生怕火上浇油。

    他如今的身份可是“媚上祸主”的男宠,周帝如今最不想见到的怕就是他了,等众人终于退出去,徐锦文却没看到外面的动静。

    想着周修尧肯定打击不小,他忍不住从床幔里探出一只爪子,拽了拽周修尧的衣袖,随即手立刻被攥住了,紧紧攥在了周修尧的掌心里,包裹住。

    徐锦文被捏得有点疼,可不知为何,竟是没收回来,他躺在那里,隔着一层床幔,瞧着倒映出的影子,脑海里突然闪过周修尧刚刚那些话,以及是喵的时候初见周修尧时的模样,他那些话其实是心里话吧。

    周帝当年想放弃就放弃了太子,后来想宠就宠,可这些是他们想要的吗?

    全凭喜好,却拿捏着众人的生死,对周帝来说,他们说是儿子,更像是玩物,心情好了逗一逗,心情不好了,随意丢弃。

    “殿下”徐锦文眼眶有些发红,面前站着的这个人,想要活下去,竟然要靠着装“断袖”这种办法,皇家的子孙,太惨了。

    相较于自小被祖父宠在身边的他来说,简直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徐锦文生出怜悯之心,忍不住探出头,周修尧却是背对着他一直没回神,只是握着他的手却是没松开。

    下一瞬,突然眼前一黑,徐锦文整个人都被周修尧给抱住了,徐锦文愣了下:“殿下?”

    “乖,让我抱一抱,我现在不是太子了徐伴读,你还愿意当我的伴读吗?”周修尧的声音有些喑哑,原本在面前高大无坚不摧的人突然脆弱起来,让徐锦文小鸡啄米点头,更加心疼:“殿下,属下是你的腿子一直都是你腿子啊。”

    周修尧的下颌抵在少年的头顶上方,一双幽深的瞳仁望着徐锦文身后的一处,眼神灼灼夺目,带着势在必得的光:“好,记得你今日的话。”

    他是他的了,从这一刻开始他既然闯入了他的世界,在他最孤苦无依时,给予了他那么点温暖,他抓住了,那就绝不会再放开!

    他会设下一张网,让他最后心甘情愿地走进去,甘之如饴。

    而另一边,几乎是周帝闯入周修尧的苑子的同时,周修尧先前安排好的暗卫开始施行计划。

    等周帝出来时,一切都准备就绪,周帝出来之后,觉得临王话里的水分太多,让人彻查了一夜。

    其余的大臣则是全部都赶回去了,但是谁还睡得着,这一夜,众人都心情忐忑,觉得这大周的天要变了,经过今晚之后,局势怕是要重新换一换了。

    临王酒后差点欺辱了怜贵妃,太子养了男宠,虽然皇上让人将消息压了下来,但是怕是太子这太子之位

    这一晚,直接两位高位的人都被拉了下来,这可真是

    周帝让人彻查了一夜,天亮的时候,临王也在主院的院子里跪了一夜,消息传来,最后周帝拿到了结果。

    这一切都是临王设计的,他一年前就与怜贵妃有了私情,只是两人为了不暴露,并未主动见过面,不过是托人传话,尤其是那些被怜贵妃烧掉的信,竟是有诡异的冒了出来,两人的字迹,怜贵妃与临王想要狡辩都不行。

    而这一次,更是临王想要借着怜贵妃,陷害太子。

    未曾想,中途却出了错,太子喝了药之后,却并未“误入”怜贵妃的苑子调戏怜贵妃,反倒是因为对徐伴读有意,所以干脆强行与徐伴读成了事。

    而徐伴读不过是被迫承受了这一切。

    徐锦文一下子从“媚上祸主”,变成了受害者。

    徐锦文后来听到这的时候,自己都懵逼了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周帝坐在房间里,气得躺在那里,荣德海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者那些查出来的东西,每读一个字,荣德海额头上就掉落一滴冷汗,而周帝怒到极致,加上气了一晚,竟是怒极反而冷静了下来。

    荣德海抖着嗓子,噗通跪了下来:“皇上,这些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人刑讯逼供交代出来的,都画了押,那些人的口供都一致,应当是没问题了。”

    周帝垂着眼,静静看着一处:“何时开始的?”

    荣德海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一年前是临王殿下有意为之,是在宫里的梅林,贵妃娘娘差点摔倒,临王扶了一把,两人就一直书信往来,幸好并未有实质性的关系。”

    如果珠胎暗结,今个儿怕是要血溅当场了,也是贵妃娘娘幸运,如今怀有身孕,否则,怕是小命保不住了。

    好好的贵妃娘娘不当,竟是

    周帝怒极反笑:“好啊,好啊,可真是好啊一个个的,都不让朕省心啊,临王如此连她也是如此太子竟然也咳咳”

    周帝突然咳嗽了起来,荣德海吓了一跳,赶紧跪着扑过去,帮周帝顺着后背:“皇上,您可要保重龙体啊”

    周帝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克制住:“去,磨墨,朕要写圣旨!”

    临王c怜贵妃c太子两桩大事发生之后的翌日,周帝连下两道圣旨,第一道圣旨,就是褫夺了临王的王爷的封号,直接降为了大皇子,因为怜贵妃到底并未真的与临王发生什么,加上周帝不想宣扬出去,直接就说这次的事情是次误会,但是大皇子醉酒,却随意污蔑太子,以褫夺封号作为惩罚。

    众人都知道这就是谷欠盖弥彰,但是皇上这么说,就是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乱说。

    怜贵妃并未夺了封号,一则因为陶家,二则就是怜贵妃肚子里还怀着皇子。

    但是周帝却是直接将怜贵妃给关押了起来,不许再放出来,等回了宫生下皇子再行处置。

    第二道圣旨,就是太子重病染疾,怕是以后不堪重任,暂时卸任太子之位,赐七珠亲王之位,号修,封修王。

    周修尧拿到圣旨的时候,脸上波澜不惊,并未有任何表情。

    他早就猜到了,周帝好面子,就算是他真的成了一个断袖,他也不会明目张胆的说出去,不过会寻个理由。

    但是这个理由可大可小,加上这次临王的事压在之上,将他这件事的严重性给生生降了一格,对比后宫之妃与王爷交好,光是这一点都能让周帝气个半死。

    如果临王褫夺了王位,他这个太子再贬为皇子,那么这朝中可就只剩下一个二皇子封了王位,未免会直接让整个朝堂产生偏颇,所以,还需要一个王爷制衡,所以,周修尧早就猜到自己即使被贬了太子之位,也会封个王位。

    他原本以为会是与二皇子一般的“五珠”亲王,没想到,竟是最高的“七珠”。

    怎么,周帝这是内疚了?想起了那个女人了

    周修尧垂着眼,面无表情地接下了荣德海战战兢兢递过来的圣旨。

    荣德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他觉得从昨夜开始,受到的惊吓着实太大:“修c修王殿下皇上让老奴告知殿下一声,皇上封殿下一个‘修’字,想让殿下好好知错,修身养性,注重私德,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里。”

    周修尧没什么表情的听完,随后哦了声,就在荣德海以为太子悔悟了,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就看到周修尧直接朝着身后看过去:“过来。”

    随后,就看到原本还紧闭的床幔打开,一条手臂从里面伸出来,搂住了周修尧的脖颈,少年白里透红的一张俊秀的脸搭在了周修尧的肩膀上,哼了声:“殿下昨个儿吓死属下了,好可怕的呢。”

    周修尧宠溺地捏了捏他的手:“无碍,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你可是我的命啊。”

    一旁默默将这一幕看进眼底的荣德海:“!!!”

    他腿一软,差点没跪了,算了,殿下答应的倒是好,但是皇上的意思殿下你完全没听进去啊!

    皇上想让殿下你改啊改啊。

    但是这话荣德海根本不敢说,殿下这明显就是改不了了。

    荣德海一脸惨白地抖着手回去禀告了,周帝听完了之后,沉默了许久,才揉了揉额头,挥手让荣德海退下了,随后直接下令,择日回宫。

    发生了这两件事,他还有什么心情玩!

    而另一边房间里,徐锦文余光瞥见荣德海离开之后,小眼神一飞,迅速直起身,拍着胸口:“吓死了殿下,属下演得怎么样?”

    周修尧嘴角扬了扬:“很好。”

    徐锦文喜滋滋的,殿下你演得更好哇。

    只是想到什么,随后就耷拉下脑袋:“殿下,我们出不去,祖父那里会不会”

    “放心好了,我已经让人去跟着徐阁老了,他暂时无碍,不过怕是会气一阵,等回了京,我亲自陪着你去徐府认错。”

    “回京?”徐锦文眼睛一亮,“皇上要回京了?”

    周修尧眸仁沉沉:“自然”都这样了,他还真不信周帝还有心情逛下去。

    而事实也正如周修尧所料,不过两日,就正式启程开始回京。

    而另一边,临王被废掉王位的消息传到皇后那里,当晚她就想去求情,却被三皇子给拦住了:“母后,父皇如今正处于盛怒之中,若是母后前去,不过是被连累殃及只要母后还是皇后,大哥不至于丢命,一切还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皇后颓败地坐在那里,脸色惨白:“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谁能想到太子竟然竟然”

    若是早知道太子是断袖,根本没有任何威胁性,他们还何必算计太子?

    反而最后连累了她的皇儿?

    可千金难买早知道,如今事情已经成了这样,她其实也清楚,如果真的前去了,只不过是火上浇油。

    可是c可是

    周林敬双手滚动着轮椅往前:“母后,会好的,一切都会过的,父皇没有处置大哥,还是顾念着父子之情的。”

    皇后垂着眼,眼泪啪嗒掉了下来:“希望如此吧。”

    不过到底是放弃了求情的打算。

    周林敬看到皇后放弃了打算,才松了一口气,只是望着一处,想到得到的消息,眼底闪过怔忪:先前在龙船上的时候,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竟是如此吗?

    他怔怔的,不知为何,想到那个单纯的少年,想到他与前太子的关系,周林敬眼底闪过一抹黯然。

    而大皇子与周修尧的事发生之后,最高兴的就是徐妃了,她得到消息的时候,差点被这个消息给冲昏了头:“炜儿你说的可是真的?太子真的是个断袖?”

    “可不是?母妃你不知道,当时虽然儿臣不在,但是好多大臣都看到了,当时父皇那脸色

    非要砍了文表弟,还是太子,哈哈哈如今不是太子了,是修王,还是那痴情的东西求的情,说是要是杀了文表弟,他也就去殉情,天,没想到咱们大周出了一个痴情的皇帝,如今竟然又出了一个痴情的太子真是天助我也!

    如今大皇子被贬了,太子之位也被废了,母妃我们的好机会来了啊!”

    “什么痴情?你父皇啊,那是得不到才在心里成了执念,哼不过本宫倒是没想到,这太子哈哈对皇儿说得对,是修王,竟然本宫一直觉得你那文表弟就是个废物点心,没想到这次竟然做了这么一件大事!不错以后见了你文表弟,可要好好谢谢他”徐妃用锦帕捂着嘴,乐不可支,本来还以为有太子压着,还有一个有姜家撑腰的临王,结果现在好了,都没了哈哈哈

    周玉炜也被这个消息振奋不已,只是随后想到什么,脸色不郁:“只是一想到回京之后就要娶姜家那个无盐女,儿臣就觉得心里不舒坦。”

    若非早就赐了婚,现在太子之位空了,这可是个好机会,只可惜

    “诶,炜儿你这就不知道了,母妃却觉得这是个好事。”徐妃想了想,眼珠子转了转,却觉得这件事极好。

    “哪里好了?”周玉炜在一边坐下来,娶了那么一个丑女人,心里真是太不舒服了。

    徐妃拍了拍他的手背:“炜儿你要知道,你完婚之后就在外建府了,如今大皇子出了这种事,你觉得他还有翻身的可能?

    还有一个修王,他虽然当过太子,本事不错,但是一个断袖你觉得他还有翻身的可能?

    这两人没了,姜家那边,可就空了啊。

    姜皇后有三子一女,大皇子如今算是彻底完蛋了,三皇子是个残废,也跟皇位无缘,就五皇子那个胖子,你觉得他能比得上你?

    除非皇后再生一个,否则,你这个姜家的准女婿

    弄得好了,可就是他们以后支持的对象。等姜家的那位诞下皇孙,姜家与徐家都支持你,这可不是好事?”

    徐妃将自己瞬间想到的告知了周玉炜。

    周玉炜琢磨了一下,顿时眼睛就亮了:“对啊,母后你说的对,这样一想娶了姜如雯那女人说不定还真的是件好事哈哈,果然天助我也!”

    徐妃乐得都合不上嘴了:“不过暂时炜儿你可不要乱动,免得打草惊蛇反倒是让你父皇知道你的小动作,厌弃了你,可就失了大好的机会了。”

    周玉炜眼神闪过一抹光:“儿臣知晓。”

    而徐妃这边的消息,几乎是瞬间就送到了周修尧那里,这次周修尧并未瞒着徐锦文,直接让暗卫当着徐锦文的面禀告的:“殿下,徐妃与七皇子”

    周修尧正坐在棋枰前,教徐锦文下棋,只是他刚转过头,就感觉到某个小东西动了棋子,立刻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徐锦文偷偷挪动棋子的爪子:“举棋不悔真君子。”

    “那举棋就悔真小人?”徐锦文小声道。

    周修尧一愣:“”

    随之就看到某只喜滋滋道:“那属下是小人,属下就能悔了。”

    周修尧:“”

    暗卫:“”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画风这么清奇的,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骂自己是小人还这么高兴的,这未来的二号主子果然不一般,主子的眼光也够特别的。

    周修尧无奈地看他一眼:“你这样悔来悔去的,何时才能学会?”

    徐锦文耷拉着脑袋:“但是我们差别太大了殿下,我一局都没赢过!太打击我的小心脏了!”

    下了十几盘了,一盘都不赢,他都不想下了,不能悔棋太过分了呜呜。

    周修尧无奈:“只许悔三子,再多,看我怎么惩罚你。”

    徐锦文耷拉脑袋:“就三子啊”

    不过对上周修尧深沉的目光,心想三个就三个,就开始抱着棋罐捉摸了起来。

    他与周修尧被关了起来,没事干只能玩这个了。

    只是本来正好好想着怎么走,就听到暗卫继续禀告,当听到徐妃打算让姜家与徐家都支持七皇子的时候,顿时没心情下什么棋了,哧棱打起了精神,偷偷朝着暗卫瞄过去。

    当听完了,气得咬牙切齿:徐妃与周玉炜果然还是如同以前一样的女干诈啊,明明不喜欢那姜姑娘,怕是因为这个,就会假意虚以委蛇利用!

    太过分了!

    周修尧挥退了暗卫,看到徐锦文咬牙切齿的模样,嘴角扬了扬:“怎么,气了?”

    徐锦文小心脏一抖:“有c有吗?”

    周修尧:“怎么,怕我说你?气就说出来,我如今可是‘废太子’,他们这些争斗与我无关。”

    徐锦文睁圆了眼,溜溜地瞅着周修尧:殿下你就编,继续编,你这又不是真的不当皇帝了,就是暂时的相当渔翁嘛,坐收河蚌相争。

    他可是顶顶聪明的腿子,才不信。

    周修尧瞧着少年滴溜溜转动的黑眸,就知道这小东西怕是担心自己暴露了,但是,他早就暴露了啊。

    “不过徐伴读也不必生气,徐妃与七皇子想得好,以后他们会更高兴。”周修尧淡定道。

    “诶?”徐锦文一愣,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他如今只是一个皇子,等成婚之后,我会让他当亲王,怎么会不高兴?”周修尧捻起一枚棋子,轻轻落下:“既然要坐收渔翁之利,自然要好好观一观河蚌相争,可周玉炜能想到的,姜家c徐家c陶家会想不到,还有一个贺家二皇子的生母虽然地位不如姜皇后她们,但是如今机会摆到他们的面前,他们不争?”

    那才是傻子,可周玉炜明显差了一招,他自然很愿意让他往上走一走,这样他们那些皇子斗起来,才好看不是嘛。

    而他则只需要置身之外即可。

    徐锦文睁大了眼,慢慢琢磨出了周修尧的意思:殿下真是太厉害了,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废掉了,绕来绕去的,他还是只做一只混吃等死的腿子好了。

    只是等下一刻低下头,就听到周修尧淡定带着笑意的愉悦嗓音:“徐伴读你又输了。”

    徐锦文:“”他要收回先前的话,殿下太女干诈了!

    怎么能趁着腿子不注意的时候吃了腿子!的!子!

    过分!

    周帝被大皇子与周修尧的事气到了,临到要启程了,气病了,又待了两日,才开始启程,最后又是龙船回京,徐锦文也见到了徐阁老,虽然还被禁足,但是都在一个船上,徐锦文偷偷跑到徐阁老的房间请罪。

    周修尧是陪着一起去的。

    徐锦文直接跪在了地上:“祖父,孙儿知错了。”他垂着头,为了护住徐家,为了不让以后周玉炜这个女干诈小人当皇帝,不让周玉炜再害徐家,他连字都认不全,文不能文,武不能武,也没有计谋,也没那个脑子,除了知道殿下是未来的皇帝之外,别的都不知道。

    所以,他只能抱住殿下这根救命稻草,不让徐家重走上一世的老路。

    为了能让殿下登基,别说让他当假的“断袖”,就是当真的,他也愿意哇。

    已经经过了这么多天,徐阁老早就冷静了下来,可看到徐锦文,还是恨铁不成钢,他好好的一个孙儿怎么养在前太子那里不过数月,就成了断袖了?

    可瞧着徐锦文如今耷拉着脑袋跪在那里的模样,徐阁老恨铁不成钢,又心疼:“你你胡闹啊。”

    殿下如今宠着他,还肯为他求情牺牲,可如果以后等别的皇子当了皇帝,失去了太子之位,失去了皇位。

    等以后殿下瞧着那九五之尊上的人

    他还会如此坦然吗?

    到时候,殿下如果怪罪他孙儿连累了他,可怎么办?

    那他疼在心尖尖上的孩子,岂不是要成为那万人唾骂的媚上的男宠?

    徐阁老一想到这,就觉得心疼得不行。

    他这孙儿心性单纯,不知男女之情,可殿下他万一只是一时意气用事

    徐阁老压根不敢想。

    只是徐阁老能想到的,周修尧何曾想不到徐阁老的心思,所以他来了,陪着徐锦文一起来的。

    周修尧看着徐锦文突然红了的眼眶,撩起衣袍的下摆,直接跪在了徐锦文的身侧。

    徐阁老本来还正担心这傻孙儿的未来,突然就被这一幕给吓到了。

    他直接跳起来站起身,站到了别的地方:“殿下!你c你这是做什么?”

    周修尧背脊挺得笔直,握住了徐锦文耷拉在身侧的手,目光定定落在徐阁老的眼睛上,凤眸黑漆漆的,里面执着坚定不容质疑地望着徐阁老:“徐老,你是徐伴读的祖父,那以后也是我的,我如今是废太子,什么都没有,可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我当日告诉父皇的也是真心话,绝不掺假,我会娶他,这个毋庸置疑的,如果徐老是担心以后我违背誓约,或者变了心,那么我今日,就给徐老一个承诺。

    我,周修尧,大周周帝第九子,如果以后负了身边的这个人,那么,就让我孤苦一生,永失所得,求而不得,悔恨终生。”

    徐阁老愣了下,难以置信地看着周修尧,他从未想过,竟是真的有人愿意发这般的誓言。

    他震惊地对上周修尧的目光,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一抹坚定,以及,让他心神都震动的情愫。

    周修尧转过头,望着徐锦文红红的眼睛,攥紧了对方的手:“徐老,若是还不信,我愿意写下终生只娶他一人的文书决不食言。”

    徐锦文也傻了眼:卧槽殿下真乃高手,这眼神,这语气,这情意绵绵的声音他都要哭了

    殿下说得他都觉得小心脏乱蹦,真的

    徐锦文眼圈红通通的:“殿下我也是这样。祖父,你就成全了我与殿下吧,孙儿绝不后悔。”

    徐阁老望着眼底清澈单纯的孙儿,再看眼神深邃但是情意难掩的前太子,如果不是对方演技太过精湛,那么对方所言怕是真的。

    而他这傻孙儿,才是真的根本没懂到底什么男女之情吧?

    根本就是被动的吧?

    徐阁老这些时日想过很多,却从未想过事实竟然会是,他孙儿才是主宰的一方,前太子竟然比他的孙儿用情还要深。

    徐阁老叹息一声,亲自扶起了两人:“殿下既然这是你的决定,老夫也只有一个要求,若是有一日,他想离开,还望殿下莫要强求。”

    周修尧一愣,攥紧了徐锦文的手,可抬眼,对上徐阁老灼灼恳求的目光,许久之后,才垂着眼,极轻的嗯了声:“如果有一日,他真的不愿,我绝不强逼。”所以,他将自己的网一点点开始回收,在此之前,让他心甘情愿地留下。

    徐锦文也被吓到了:“”祖父诶!孙儿好不容易抱稳了大腿,你确定要这么咒孙儿么?

    孙儿不想失去自己的大腿哇!

    徐阁老最终还是认可了周修尧。

    徐锦文回去的时候还是懵懵的,竟然这么轻易就搞定了?

    这也太容易了吧?

    他的第三条腿成功保住了!

    周修尧握着徐锦文的手回到房间的时候,到底没忍住将他压在门上亲了一下。

    徐锦文吓到了:“殿c殿下!现在就我们两个,不不用演戏了。”

    周修尧低咳一声:“刚才入戏太深,忘了”

    徐锦文敬佩地望着周修尧,伸了个拇指:“殿下真是我辈楷模”怪不得演得这么逼真,竟然都入戏这样了。

    周修尧瞧着还不知情滋味的少年,心底长叹一声,他一边祈求对方早点开窍,却又怕对方开窍。

    如果对方开窍欢喜的那个人是他,他愿意对方此时此刻就开;

    可如果对方欢喜的心动的那个人不是他他只求迟一些,再迟一些,至少,让他在他心底的地位,足够的高,足够让他得到他的心。

    周帝这一行人,不到一月就回到了京城里,因为周帝的吩咐,那些人压根就不敢胡乱说宁州府的事,但是两道圣旨颁布出来,整个朝堂都震惊了。

    临王被废了王位,太子成了前太子。

    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临王的事被压了下来,前太子是断袖的消息不知被谁泄露了出去众人傻眼了。

    卧槽,年度大戏,他们竟然错过了!

    早知道就算是死活也要跟着去啊但是想到当时的危机,脖子上不稳的脑袋,他们又庆幸自己没有去。

    不管众人如何想,回到京城不过半月,周帝就让人在外寻了一处府邸,命令户部c工部一月内将其重新修缮,作为修王府,一个月后,前太子如今的修王将从宫中搬入新王府。

    消息传来,除了周修尧,怕是都觉得朝夕间大起大落。

    只是就算是如此,作为唯一的七珠亲王,前太子竟然依然是位置最高的,但是作为一个断袖,如果情况属实,对方就算是位置再高,怕也只能是如此了,一个断袖,怎么也不可能继承大统。

    徐锦文则是吃吃喝喝等了一个月,期间周玉炜与姜家姑娘完婚,徐锦文还与周修尧去送了贺礼,周玉炜一改先前的愁眉不展,对周修尧极为热情。

    而这么一过,就到了即将搬出宫的头一日。

    周修尧一早就被周帝给喊走了,这样每个月都要有几次,大概是一样的让他改,但是结果都一样。

    玉心宫本来就没多少人,周修尧一走,徐锦文想到过了今晚就要从玉心宫离开了,想想住了半年多的宫殿,还真有点想念,于是忍不住到处晃悠了起来。

    他如今盯着“殿下心上人”的名头,无人敢拦。

    这么一晃悠,徐锦文就晃到了一个眼熟又陌生的地方,他多看了一眼,突然就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觉得眼熟了,特么这不就是当初偷瞄被殿下捉到,差点威胁一番的禁地吗?

    徐锦文摸着下巴,瞧着那禁地,心痒了起来最c最后一天了哇,既然是禁地,肯定藏了宝贝啊,他c他现在好歹是“殿下的心上人”了,虽然是假的,但是要是他偷瞄一眼,那个殿下不至于再那啥了他吧?

    徐锦文吞了吞口水,但是还是怂,不行不行,万一被抓到了

    不过,最后一晚了,以后就没机会回来了,徐锦文咬咬牙,不行,就c就喝点酒壮壮胆?

    但是他前两次喝酒都喝断片了,这不是找死么?

    徐锦文绞尽脑汁,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c他可以先喝醒酒汤再喝酒哇,这样既不会醉,身上又有酒味,就能装醉了哇!

    天啊,他真是太太太太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