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0.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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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锦文吓的醒了过来,抬起头时,还觉得有点蒙。
只是随着他直起身,原本搭在徐锦文身上的锦袍滑落在地。
徐锦文低下头, 瞧着那眼熟的墨袍, 猛地抬起头, 果然就对上了坐在矮几对面正在翻看书简的青年。
眉眼低垂, 窗棂镂空的光从外面透射进来,俊美得发光。
徐锦文想到先前做的那个梦,莫名有些心虚, 嘿嘿干笑了两下,从地上将墨袍捡了起来, 抱在怀里, 蹭蹭蹭跑到了周修尧的身边:“殿下,你的衣服, 这不是你给属下盖的?殿下真是一等一的好主子哇。”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先夸着再说。
“哦?是吗?孤觉得自己绝对不是一个好主子。”周修尧却是淡定地开口, 随意抖了抖书简,竹简哗啦啦的响动, 让徐锦文绷紧了面皮。
莫不是殿下竟然还能窥梦哇?
“殿下?”徐锦文抱着锦被更紧了, 慢慢遮住了半张脸, 只露出一双大眼,觉得莫不是自己睡梦中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这种情况下,他要怎么做?
那绝对不能继续提这个话题,要转移啊,于是,徐锦文眸子转了转,一眼就扫见了周修尧手背上的一片红。
顿时故作惊讶愤怒:“殿下,是谁竟然敢打你?让属下去给你报仇,咬他咬他,咬死他!”
周修尧被徐锦文差点逗乐了,这小东西还以为他是狗狗不成?
不过想到自己等了这么久,可不是为了这么一点乐子的。
他淡定地抬眼,睨了徐锦文一眼:“哦?徐伴读真的想为孤出气?”
“当然了,殿下的事就是属下的事,竟然有人胆大到敢伤了殿下,这绝对不能忍!”徐锦文看有门,觉得自己太聪明了,成功转移话题。
周修尧深深看了徐锦文一眼:“既然如此,那徐伴读就咬自己一顿吧,孤倒是好奇,徐伴读要怎么咬?”
“嘎?”徐锦文愣了下,“咬c咬我自己?”
为什么呀?
等徐锦文对上周修尧深邃的瞳仁,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涌上脑海里:这c这特么不是他打的吧?
他何时竟然胆子肥到敢打殿下了?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等等不对,睡梦中好像是感觉有虫子咬他,他迷迷糊糊的就打了过去,那时候还觉得打的手有点痛
我的天,不会那时候不是虫子是殿下吧?
徐锦文默默吞了吞口水,瞧着周修尧求证地看过去,就看到周修尧极为淡定的眉眼:“臭虫子?孤可不止自己竟然”
“不不不不,殿下你香得不得了,都能将属下香晕了!”徐锦文觉得自己有点腿软,他现在跪地求饶好来得及吗?
谁知道,还未等徐锦文真的腿软跪下去,就感觉腰间一紧,下一瞬,就感觉眼前一花,随后就被抱住在了周修尧的腿上。
徐锦文:“”殿c殿下,属下觉得这姿势有点不对劲啊。
周修尧捏了捏徐锦文的下巴,抬了抬:“你很怕孤?”
徐锦文摇摇头,又觉得殿下身为太子,威严不要了,气场不要了?作为一个腿子,怎么能不怕主子呢?
又连忙点点头。
周修尧却是慢慢道:“可孤觉得,你不应该怕孤。”
徐锦文眨巴了一下眼:“啊?为什么?”
周修尧道:“你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了?”
徐锦文默默摇头:“”他什么身份,不就是腿子身份么?
周修尧:“徐伴读莫不是忘了,你现在作为孤的‘情人’,作为一个受宠在孤面前极为得宠的伴读,你应该做什么?”
徐锦文还是继续摇头,一脸懵逼:“”他不知道啊,他也没当做什么那啥那啥啊。
周修尧垂眼靠近了,让徐锦文觉得有点不敢大喘气,就听到周修尧缓缓道:“作威作福,恃宠而骄,容不得人,若非如此,孤怎么才能当一个‘昏庸沉迷男色’的废太子,徐伴读觉得呢?”
徐锦文:好c好像是这样,但是但是
“竟然作为一个这般骄纵受宠的伴读,徐伴读觉得应该怕孤吗?”周修尧慢悠悠道。
徐锦文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蒙,似乎是这样的不错:“但是但是属下不是真的啊?”
“所以徐伴读要记得,你不必怕孤,你无论做什么,孤都不会在意也不会生气。”周修尧继续忽悠。
“那属下就算是不小心打到了殿下,殿下也不生气?”徐锦文偷瞄了一眼周修尧手背上的红,小心翼翼道,若是这样,他岂不是要蹿天了?这么好!
“自然。”周修尧瞳仁一缩,里面闪过一道精光。
只可惜完全沉溺在这种喜悦中的徐锦文压根没看到,他欣喜万分的直搓手:“这c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呀?”
周修尧淡定道:“孤恕你无罪。”
徐锦文激动的要上天了:“这c这属下”
“嗯?怎么,徐伴读这是要让人看出来不成?所以,需要提前演练一番了。”周修尧慢悠悠开口。
徐锦文吞了吞口水:“演练?”
周修尧嗯了声:“来,骄纵一番让孤瞧瞧像不像。”
徐锦文:“!!!”真c真的可以吗?这个他拿手啊啊,上一次虽然没吃过猪肉,但是他见过哇!
周修尧没再开口,但是挑眉等着,那淡定自若宠溺的模样,看得徐锦文爪子直抖,他c他这是要上天啊?就算是假的,以后说出去,他竟然作威作福到未来的大暴君身上!都!安然无恙!
徐锦文吞了吞口水,搓了搓手,先小幅度地伸出一根小指头戳了戳周修尧的肩膀。
周修尧淡定的没动弹。
徐锦文又接连小幅度戳了好几次,发现周修尧都只是静静瞧着他,这让徐锦文的胆子忍不住大了起来,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忍不住有点手痒,毕竟,好歹是大周日后姿容最出色的暴君,若是这次摸不到,以后等殿下当了皇帝,那就更不可能了。
于是,徐锦文忍不住抖着爪子摸上了周修尧的俊脸。
手感真好果然比他俊俏的小脸蛋好那么一丢丢。
谁知徐锦文“作威作福”够了,周修尧依然道:“还不够。若是孤对别的随从示好了,你会如何?”
徐锦文仔细想了想,当然不能从正常的思维,要是从一个受宠的来考虑,那自然是不行了!
于是徐锦文虎着脸:“殿下,你是不是要爬墙了?殿下哪里不好了,你竟然还想有别的腿子?”
徐锦文说完这句话,还有点战战兢兢,可看到周修尧鼓励的目光,顿时就放开了,拿出了平日里与徐阁老撒娇无赖的架势,简直就差一个窜天猴上天了。
结果等徐锦文终于“作威作福”一本满足之后,却突然就看到面前近在咫尺的周修尧,突然朝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捏着他的下巴就靠近了些。
徐锦文:“!!!”说好的不算旧账!能够作威作福呢!
殿下你骗人!
周修尧淡定地抬眼:“既然孤是沉迷‘男色’的昏庸太子,允许你骄纵作威作福,那是所求的不是那些,既然有所求,自然是用的别的方式惩罚了”
徐锦文:“”听起来好有道理,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哇?
最后周修尧就在等这一刻,借着“演戏”,好生将“作威作福”之后的徐伴读“欺负”了一番,某个还不知道真相的伴读,最后还眨巴了一下眼,摸着红通通的唇以及被扯得凌乱占了不少便宜的衣服,原来“作威作福”之后还是要“惩罚”的啊。
真会玩!
而另一边,于芷璇恍恍惚惚的回了四层的厢房,本来以她的身份住在四层是委屈她了,只是这次出行本来就不让带家眷,一层是周帝以及皇后妃嫔住的,二层则是皇子们,她也没这个胆子敢住,加上又是她非要过来的。
所以最后专门在四层弄了稍微好一些的厢房给她住了。
于芷璇是不在意的,只要能见到太子,让她怎么样都行,可结果呢,她竟然被太子拒绝了。
就算是太子没有点名,可太子话里话外,都是在告诉她:他不会喜欢她的,也不会娶她,甚至连良娣都没有她的份,他只会娶一个,而这个人,却是徐家的人。
到底是谁?
她怎么不记得徐家有女子与太子有接触?
于芷璇的脑子乱了,她想到那个跟在太子身后的徐伴读,肯定是对方给太子以及那个女子搭得线,莫非一直都是书信交流?
于芷璇嫉妒的发狂,那她这一趟不是白来了么?
到底是不甘心,从两年前见到太子,她就盼着及笄,如今她终于及笄能嫁人了,为什么对方去心有所属?
只娶一人?
于芷璇却不信,太子他可是太子啊!
于芷璇想了想,攥紧了手,眼底闪过一抹光,重新换了一身衣衫,擦干净了眼底的泪水,去找于老太傅去了。
徐锦文被“欺负”了一番,心大的还以为这只是排练的惩罚,也没当一回事,除了觉得见到殿下总觉得小心脏乱扑腾之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就在他徐锦文在船上无聊的时候,小顺子叩响了房门,等得了周修尧的应声,小顺子恭恭敬敬进来:“殿下,徐阁老找徐伴读过去一趟,说是有事。”
周修尧正在翻看折子,闻言看了徐锦文一眼。
徐锦文一脸懵逼:“祖父找我?可有说什么事?”祖父也不可能突然无缘无故地找他啊。
小顺子摇头:“这奴才不知。”
徐锦文刚想起身,就看到周修尧挥挥手,让小顺子先退下了,随后周修尧朝着徐锦文招招手:“孤知道徐老找你何事。”
徐锦文眼睛一亮:“是c是什么?”
周修尧淡定抬眼:“孤先前告诉过徐伴读,孤会解决于姑娘的事。”
徐锦文这才想起来那位于姑娘喜欢殿下的事,愣愣点头:“是c是啊。”可这与祖父找他有什么关系?没牵连啊。
周修尧:“你可知孤是如何让那于姑娘死心的?”
徐锦文茫然摇头:“殿下是怎么做的?”
周修尧瞳仁极黑,只是此时天色渐黑,徐锦文竟是有些看不清殿下脸上的情绪:“孤告诉她,孤打算娶徐家的人,只会娶一个。”
徐锦文:“”殿下是看上徐家的姑娘了!!!
周修尧一看徐锦文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这小东西在想什么,嘴角扬了扬,淡定地端起一旁的杯盏,啜了一口:“孤可没说娶的是一位姑娘。”
徐锦文脑子慢了半拍,听出周修尧话里的深意,差点没被自己一口气没喘上来憋死:“”殿下真会玩。
周修尧被徐锦文的表情逗的薄唇扬了扬:“好了,不逗你了,孤只是提醒你,该怎么说你可想好了?”
徐锦文谷欠哭无泪,突然一点都不期待去见祖父了。
殿下既然这么说,肯定是那于姑娘去跟于老太傅打小报告,然后,于老太傅去找祖父了,祖父肯定是来找自己询问情况的了。
他压根就不知道啊,殿下不过是随口胡说的啊,他要“娶”的可是一个男的哇。
徐锦文摇头:“殿下你可不可以让小顺子公公告诉祖父,属下被你扣下了,不放人?”
周修尧瞧着小伴读可怜巴巴的模样,残忍无情的拒绝了他的恳求:“早晚也是要过这一遭的。”
徐锦文蔫哒哒地耷拉着脑袋:“可属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啊。”
难道要说,祖父诶,您孙儿才是那位太子要娶的“姑娘”,估计他这边刚说完,祖父就算不打断他的腿儿,也要将他顺便扔河里去喂鱼了。
想想就觉得还是殿下身边待着比较安全。
周修尧淡定道:“你就实话实说。”
徐锦文:“!!!”
周修尧抬眼:“可不是那个实话,告诉徐阁老,这是孤拒绝于姑娘的托词,他自然也就明白了,也告诉他,孤很可能有与徐家联姻的打算,只是暂时还不确定,具体的,你就推脱不知,让徐老自行去想就可。”如此一来,徐老一则不会真的找上来问,否则,不就直接说“他的孙儿私下里议论主子的事”了,这事可大可小。
徐锦文松了一口气,虽然心里还有些忐忑,可还是去了。
得亏周修尧这些时日的演戏,他演技蹭蹭蹭上蹿,到了徐阁老那里,还真表现的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果然没一会儿,徐阁老就挥退了所有人,询问了徐锦文这件事。
徐锦文睁大了眼,戏精上身:“什么?有这种事?不可能吧孙儿一直都跟着殿下,没见过殿下与我们徐家的姑娘有什么牵扯啊?祖父你是不是搞错了?”
“怎么可能?这话据说是殿下亲口与于姑娘说的,还能有假?”徐阁老想到先前于老太傅来找他时听到后吓了一大跳。
徐锦文听完,突然噗嗤笑了:“原来是这个啊,那祖父你估计搞错了,亏祖父你还是阁老,怎么没想想,为何殿下会跟于姑娘说这种事啊?”
徐阁老一愣:对啊,殿下怎么突然会跟于姑娘说这种事?
他们大周虽然民风开放,可也没到这种地步吧。
再说了,殿下说这个做什么?
他当时听到时太过震惊,竟是没想到这茬,只打发了于老太傅,就赶紧让人去找徐锦文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阁老问道。
“祖父啊,孙儿敢肯定,殿下绝对不认识我们徐家的姑娘,至于殿下为何这么说,孙儿猜测,应该是殿下为了让于姑娘死心吧。祖父可能还不知道,皇上有意撮合于姑娘与殿下,但是殿下吧他现在一心扑在‘正事’上,自然没心思与于姑娘有什么纠葛,就干脆随便说说让于姑娘死心了。”徐锦文按照周修尧告诉他的,开始反过来忽悠徐阁老。
徐阁老听到一懵:“可为何是我们徐家的姑娘?”
徐锦文:“祖父你想啊,如今殿下身边也只有孙儿一个,他也没接触别的世家的人,要说别人也不信啊,只能拿徐家的推脱了。估计等段时间于姑娘死心了之后订婚了,这事就不了了之了。不过,这只是孙儿的猜测,也许殿下真的有与徐家联姻的心思也说不定”
徐锦文耸耸肩,装作他也不敢问这都是他随便猜猜的。
果然,徐阁老沉默了下来,觉得这样一想就说得通了,只是跟徐家联姻这
只是听到联姻两个字,徐阁老却沉默了下来。
其实若是太子真的肯,也不是不可。
这两年他看下来,明显感觉到太子才是当皇上的最佳人选,太子心思沉稳,虽然年纪最轻,但是也做事最果断,连皇上都不住的夸赞,更何况他。
只是七皇子
徐锦文掰了一个橘子般扔进嘴里时偷瞄了徐阁老一眼,看徐阁老这模样,就知道自己说的话信了,这才瞧瞧松了一口气,还是祖父厉害。
徐锦文后来心情极好的回去了,徐阁老并未再问别的,也嘱咐徐锦文不要告诉殿下他问过这种事,徐锦文自然应了,毕竟殿下早就知道了,他根本不用隐瞒的。
果然接下来几日都是风平浪静,船也终于在离京几百里的许州府停了下来,虽然周帝是微服私访的名义,但是吃穿住行自然也不能差了,早就有人买下了一个不小的庄子,一行人暂时住了进去。
徐锦文还没出过京,看到什么都挺好奇,更何况,这一连几日都在船上,什么都看不到,看到人来人往的人,特别的亲切。
周帝似乎也感觉到了徐锦文以及诸位皇子的心情,一挥手:“行了,等妥当了之后,都自行去玩两日。带着随从,记得安全。”
众人自然没意见,安排妥当之后,徐锦文一身便装跟着周修尧出去了。
不过大概是出师不利,刚从庄子里走出来没多久,徐锦文就感觉周围似乎有种隐秘的让他觉得极为不舒服的气息,让他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他皱皱眉,垂着眼跟在周修尧的身后往前,身边都是便装的侍卫在庄子四周巡逻,身后是其他几个便装的皇子。
徐锦文回头看了眼,一眼就看到了周玉炜,对方对上他的视线,眼底一亮,就要跟上来。
徐锦文不想搭理周玉炜,快走了两步,不知是不是预感,他突然抬起头,朝着一处看去。
这个庄子占地不小,四周被提前清了,人不多,四周都是树丛,所以,刚开始徐锦文还没太注意。
只是这么歪头一看,头顶上的光晕一晃,徐锦文感觉自己似乎是看到了发光的箭尖,脑子一懵之前,徐锦文只想到了一件事,他不能让殿下出事。
若是殿下出事,徐家就完了
回过来神之前,徐锦文突然就朝着周修尧扑了过去,直接从一侧抱住了周修尧的手臂。
几乎是同时,传来不远处一道疾呼:“殿下小心!”
徐锦文脑子乱糟糟,他只感觉自己扑过去的时候,突然腰间一紧,似乎有人带着他朝着一处直接飞掠过去,随后整个人就被紧紧护在了怀里。
随后就是周围凌乱的声音,徐锦文脑子乱糟糟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紧紧抱着他身体的双臂似乎在发抖,他抬起头,就感觉到头顶刺目的日光,照得他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容,不过徐锦文却清楚的知道是周修尧。
头顶上方传来周修尧的暴怒:“你疯了是不是?孤何时需要你替孤挡箭了?你”
接下来周修尧说了什么,徐锦文完全听不到了,他直接晕了过去,很没出息,被吓到了。
徐锦文再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四周昏昏沉沉的,他茫然地看着头顶上方,还没回过神,只是一动弹,就感觉身体被一双手臂紧紧搂着,动弹不得。
徐锦文愣了下,侧过身,就对上了周修尧的俊脸。
徐锦文愣了下,大概是没想到周修尧竟然抱着自己睡觉,他动作极轻地挣动了一下,对方毫无反应。
只是薄唇抿得更紧了。
徐锦文不敢动了。
他清楚的感觉到揽着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了,甚至勒的他都觉得有些疼了。
但是徐锦文没敢动,他觉得自己今个儿真是丢脸死了。
他竟然被吓晕了,殿下肯定觉得他特别特别的没出息
“殿下,我错了”徐锦文的声音很低,他觉得自己这么没用,殿下肯定是要嫌弃他的。
周修尧却是没动,只是周围的低气压越来越低。
不知过了多久,周修尧慢慢睁开眼,锐利的视线落在少年耷拉的眉眼上,也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瞧着他。
徐锦文感觉心里惴惴的,小心翼翼抬头,就看到了这样黑沉着俊脸的周修尧。
吓得小身板一哆嗦:“殿下”
周修尧眯着眼,目光沉沉落在他身上:“错了?你错在哪儿了?”
徐锦文一怔:“错c错在没出息的晕了。”
周修尧周身沉冷的气息到底降了些,好在这小东西没蠢到说出“错在没保护好殿下”这几个字,否则,他真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字。
周修尧瞧着徐锦文,即使知道对方没事儿,可刚刚还是真的吓到了,一想到回过神对方扑过来抬眼看到的情景,周修尧到现在都恨不得捏死这小东西:“孤当初说过什么?”
“啊?”徐锦文懵懵的,殿下说过好多话啊,他哪里记得。
“想。”周修尧言简意赅的一个字,让徐锦文像是个小媳妇儿一样蔫哒哒的开始拼命想。
但是想不到怎么办?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锦文突然脑海里闪过昏迷前似乎听到的一句话,“孤何时让你挡箭了”,徐锦文那会儿都吓得腿软,毕竟第一次遇到这种情景,都吓晕了,还以为当时是听到幻觉的。
殿下莫不是担心自己?
徐锦文顿时泪汪汪的,殿下竟然担心腿子,不让腿子挡箭!
这么好的主子哪里找!
周修尧瞧着突然抬起头的少年,那小眼神像是小奶狗一样可怜兮兮,巴巴瞅着他。
周修尧的心到底软了,只是刚刚被吓到了,偏偏又不舍得真的收拾,只能沉着脸,吓唬:“孤先前的确是答应帮你护着徐家。”
徐锦文吓得一哆嗦:“!!!”殿下不会是觉得他没用所以要反悔了吧?不要哇。
徐锦文吓得突然伸手抱住了周修尧的腰,要是殿下反悔,他就撒泼死活不放手了,殿下不能这么言而无信,你可是未来的皇帝啊,说好的一言九鼎呢?
周修尧被他这心惊胆战的模样看得满意极了,不吓唬吓唬,下次要是还敢这么乱来,看他怎么惩罚他:“孤答应帮你护着徐家,前提是,帮你,但是徐伴读你若是死了,那孤与你之间的约定自然也失效了。所以,如果徐伴读你想护住徐家,那么首先先护住你的命。知道了?”的
徐锦文怂了,但是当时一方面是真的想护住徐家,另一方面,也是真的不想周修尧死。
他跟在周修尧身边这么久,就算真的是猫猫狗狗也是有感情的。
刚何况,殿下对他这么好。
徐锦文软软的眼神看得周修尧心头一动,自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心软下来,眼神也柔和了下来,摸了摸少年的头:“孤懂你的心思,你想救孤,可前提是量力而行,孤身边有至少二十个暗卫,他们会护着孤的周全,动作比你快,所以下次遇到危险,第一时间保护好自己,躲起来,知道了?”
徐锦文怂哒哒点头:“知c知道了那,那殿下不生属下的气了吧?”
周修尧终于手臂放开了一些:“生。”
徐锦文:“殿下别气,属下真的知道错了!”
周修尧道:“孤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下次再敢,孤就打算换个伴读了。”
徐锦文:“qaq殿下属下以后肯定第一个跑得远远的。”有多远跑多远
不是说主子都希望属下第一个保护他爱护他拯救他么,怎么他遇到的主子这么怪?
既然第一个让他有多远跑多远
“不过徐伴读这次倒是立了功,让孤以后与徐伴读的演戏容易多了。”周修尧的心渐渐定下来,若非怕吓到徐锦文,他觉得现在徐锦文受到的“惊吓”绝对少不了。
“诶?真哒?”徐锦文搓着手,那是不是不用演戏了?
周修尧像是看出了徐锦文的想法,扫了他一眼:“戏这次不仅要演,还要足。刚好你这次救了孤,孤对你心生怜悯,再三关注之下,情根深种,说出去,周帝会更相信很多。”
徐锦文:“”为什么他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周修尧:“发乎情止于礼,怕是已经不奏效了,所以演戏演全套,等几日后孤的生辰,到时候徐伴读只需配合孤即可,还有这几日徐伴读就不要外出了,以惊吓到为由,好生将养,孤也会陪在这里,抓紧‘培养感情’。”
徐锦文:“qaq”他的出游就这么夭折了真的好吗?
这次遇刺吓到了周帝,他连夜让禁卫军换了庄子,搬进了许州府的府衙,本来周帝是不打算禀明身份的,但是这次遇刺将他吓到了,直接住了进去,许州府知廖鸿书亲自秘密恭迎了周帝。
他们现在住的就是廖知州的府邸,廖知州搬去了偏院,将主院直接让给了周帝,其余的皇子则是寻了苑子暂时住下。
入夜,等徐锦文再次睡了之后,周修尧沉着脸走出了房间,到了苑子,就看到外面跪了一地的人。
细看之下,竟是连荣宣也在列。
荣宣背脊挺得笔直,垂着眼,大概是感觉到了周修尧的目光,这才抬头,又随即低下头。
周修尧沉着脸:“荣宣,随孤来,其余人自行散开,小顺子,去准备安神汤。”
众人井然有序的去准备了,荣宣跟着周修尧进了偏房。
一进去,周修尧一脚就将荣宣给踹飞了,后者撞到了墙壁上,重重摔了一下,歪过头吐出一口血,爬起来,站在那里,却是没敢吭声。
他知道周修尧心里有气,下了狠手,这次也是他主子的错,他也愿意替他的主子承受着一切。
周修尧沉着脸,嘴角嘲讽地笑了笑,锐利的视线阴冷可怖:“你到底是能耐了,这边的消息一字不差地递到你主子的手里,怎么,你就不怕你主子直接将整个大周给翻了天?”
荣宣抹去嘴角的血:“主子没这个打算,暂时也办不到。主子只是不想让周帝过得这么舒坦,玉妃的忌日刚过不久,周帝却有心情散心游玩,主子说,让周帝这一路担惊受怕也可,这次的事,也不过是造成混乱,没打算真的伤到殿下。”
本来按照计划也没什么,这种事主子没少干,殿下也从未说什么,他们都知道殿下身边护着的有暗卫,身手足以应付。
只是偏偏这次那徐伴读竟然扑了上来,他猜大概是这一点惹怒了太子。
还有一点是他没想到的,不过是半日,对方竟然抽丝剥茧就查出来是主子所为,没想到不过是两年,对方身后的势力竟然这么强了?
“没打算伤害孤?告诉你的主子,他要是不介意,孤也给他点‘惊喜’瞧瞧,孤可以将怜贵妃踩入深渊,自然也可以将她捧上高位,他是不是真的觉得,孤欠了他的恩情,就真的任他拿捏?他真当这里是他的地盘?滚回去告诉他,这里是大周!再有下次,孤也不介意让他好好品品孤今日尝到的滋味!”周修尧难得一次说这么多的话,显然是怒到了极致,毫不留情,也是真的生出了决裂的心思。
荣宣脸色一变,垂眼:“是,属下这就去,殿下莫要动怒,主子的心思殿下应该知道,他只是想让周帝不痛快罢了。”引起慌乱,让周帝心生恐慌,玩不好罢了。
周修尧道:“不痛快?那你还真不了解他。”不过是一次次开始试探他的底线罢了。
敢动他的人,董俞柏他还真的以为自己还是当年受制于人的九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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