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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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别,不要在这里。」她示弱地低迴。万一丫鬟进来瞧见了,岂不她已经做了很多踚越礼教的行为,切莫再百无禁忌,否则别人将用什么字眼来撻伐她

    「告诉我,我在你心里占有多少分量」

    「全部。」由衷之言。她没必要自欺欺人。谁都知道她是他的爱奴,像菟丝依附着乔木。

    「没有誑我」他眸光绽放,喜形于色。

    「我被软禁在此,除了你还能有别的男人吗」为什么要这样说,是急于发洩长久的不满但她甘心长居此处呀。

    「这才是你的真心话」他冷然别过脸,两手也松垂下来,但又忽尔发难,一把攫住她的长发。「如果有第二个选择,你还会留下来」

    盼盼无语地翕动了下唇瓣。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根本没有回答的必要。

    「好,从今天起,你可以自由出入紫宸堡,走与不走,悉听尊便。」勉强得来的爱情已经够教人难堪的了,怎能再去勉强要一个婚姻

    又惹恼他了。她无时无刻不小心翼翼,委曲求全,却仍适应不了他忽冷忽热,年起乍落的火爆脾气。她只是说了一句实话呀,事实不是如此吗

    盼盼病了,竟日懨懨地躺在床上,常无缘无故地心悸,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从没这么憔悴过。

    亚萍和亚娟看她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急着要去央请大夫回来为她灾巍br>

    「不要麻烦了,我只是比较累,休息一c两天就没事了。」盼盼不喜惊动旁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已经躺了五c六天了,都快长出香菇了。」亚萍燉了一盅燕窩粥,坚持要她起来好歹吃一点。

    「香菇」

    「某东西发霉之后的产物。」亚娟调皮地咭咭笑。

    「你们哦」随意吃了几囗热粥,就再也没胃囗了。「去忙你们的吧,不用理我。」

    「又想睡了成天赖在床上,没病也会躺出病来。」亚萍向亚娟使了个眼色,两人合力把盼盼由被子里拉了出来。

    「不要嘛,我真的好睏。」她像个撒娇的小女孩,执意往被褥里钻。

    「是你说的哦,好,亚娟,去告诉易大哥,把那三十六盆盛开得美不胜收的昙花统统撤回去。」

    「慢着。」听到有昙花可赏,盼盼的精神一下抖敗改睦吹年蓟ǎ俊挂郧霸诜畿幟康街匮艄螅透久蔷突岽訋埣蚧卮蟠笮「魇胶难╆迹逊旁谒客猓┧郎汀br>

    后来,有些寻欢客听说她有此雅好,便競相买来送她,有时多到整个园子都不够摆,得放到大门外去。

    「买的喽。」

    当然,除了那个「良人」,谁愿意为她这般费思量

    「他不会知道我喜欢昙花,一定是你们大嘴巴,到处乱说。」

    她们又没说是「他」,不过让她误以为是豫顥天也好。瞅见盼盼眼中的欣喜,亚萍和亚娟感慨地欲言又止。

    「快帮我把头发梳好。」她开心地下床找她的鞋。「衣裳也要换一件。」望着镜中的自己,不禁有些儿恍惚。这是干什么她是在为谁美丽

    「嫁给他吧,」亚萍有感而发地道。「你把心魂都交出去了,还妄想全身而退」

    「就是嘛,如果你不嫁给他,我们很可能又要流落街头了。」说真格的,她们的确非常喜欢紫宸堡,上自豫顥天,下至家丁们,大夥都那么亲切友善,让她们很有「家」的感觉。

    「这才是重点」盼盼捏了下亚娟的鼻子。「想找个地方住还不容易。」

    「但要找个好男人,就难了。所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好像我若不嫁给他,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下意识地,她执起一根炭笔描了黛眉后又点上絳唇。

    「真是美呆了」亚萍兴奋地为她拢起长发,梳理出一个漂亮的水云髻。「请问你准备好当十一月的新娘子了吗」

    「还没。」盼盼刮了下亚娟的俏脸,迳自款步踱往长廊。

    滴水簷下一族簇鲜嫩的花儿,恍如白玉雕琢,又似晶瑩剔透,纯净无疵的丝絹。

    尚未掌灯呀,怎地昙花在这时候盛开是他用心良苦,特别营造的奇景

    「我该去跟他道谢。」拉着裙裾就往前厅走。

    「不用了,反正人家豫帮主也不会」

    「咦,那不是亚倩」亚倩和易仲魁併肩站在月洞门下,有说有笑。

    「对呀,亚倩又掉到河里去了。」

    「什么河」盼盼一下没意会过来。

    「爱河。」亚萍哀怨地说:「现在就属我和亚娟两人最可怜孤单无依了,嗚嗚嗚」

    哭得好假。盼盼不理睬她两人,独自走向庭园,刻意地避开亚倩和易仲魁,沿着数不尽的花海来到小楼东侧。

    这儿远离尘嚣,直如世外桃源。关起门来,与外头纷纷扰扰的人事相忘于日夕晨昏,花开花落。

    她悠游其中,充分享受这难得的宁谧。一只黄色粉蝶飞到她肩上佇足,盼盼伸手一碰,它马上振翅离去。

    「小东西,看我把你捉回来。」拔足跑了几步,她就宣布放弃,且伏在雕栏上娇喘不已。最近她的体力是越来越差了,连沐浴更衣都得有人代劳。

    不料,耳畔突现一抹人影。

    朱妍的出现,令盼盼十分惊诧。「你是来找我」她竟敢违抗豫顥天的命令,偷偷潜入紫宸堡

    也不过一c两个月未见,朱妍形容枯槁得令人吃惊。原本美丽的面孔,似一朵脱去水分,逐渐凋零的花,苍白如游魂。

    「我是专程来向你赔罪的。」

    「噢」她的话能信吗盼盼记忆中的她,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兇神恶煞哩。

    「我知道你一时还不能接受我的道歉。」朱妍的口气明显比以前和善,也客气多了。「不怪你,是我咎由自取。」

    「你该道歉的是小江儿。」但要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去跟个小丫鬟赔不是,料想是不可能的。

    「我去过了。」她狼狈地咧着嘴,深深吸一口气上来。「正如众人所料,她当然不肯原谅我。」

    「也许该让时间证明,你确有悔意。」别说小江儿,任何人都不可能轻易忘记那惨绝人寰的经历。

    「你说的极是。一个心灵空虛的女人是这般可怕,可以自毀前程,可以上窮碧落下黄泉,只因全神貫注在一个男人身士。」

    她的恳切打动了盼盼防卫的心。

    「很抱歉,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出现」

    「没有你,还会有别人。」朱妍笑出一抹哀慼的泪。「表哥从不曾爱过我,过去到现在,乃至将来都不会改变的。是我一廂情愿,痴心妄想。」

    「错过你,是他没有福分。」若除掉她小女人的狭隘心性和飞扬跋扈等不讨喜的部分,朱妍仍是个打着灯笼也找不到,才色兼俱的美女。

    「这是肺腑之言」

    「我没必要奉承你。」她在豫顥天心目中的地位,已经是无人可以取代了,相反的,该是别人来逢迎她才是。

    「一个会想置你于死地的人,还能获得这么高的评价」她不该如此善良,朱妍不允许她样样都好,直接把她比到坑谷去。「你该恨我的。」

    「何止恨,简直恨之入骨。」但她同情她。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这是男女间最迷人也最残酷的无奈。不曾热烈爱过的人,不会明瞭那种疯狂的嫉妒感,几乎能够把人打下十八层地獄。

    「那么你为什么不」

    「报仇」盼盼一笑,很轻很轻地。「我是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但,凭我,怎么会是你的对手」

    「哈哈哈」朱妍纵声笑出两行清泪。「原来你并非我想像中那般完美。」她居然有种反败为胜的喜悅,难道风盼盼不该有七清六欲别忘了她也是人,而且是个自承小心小眼的女人

    抹掉脸上的泪水,她虛脱地倚在雕栏上,杏眼好奇地睇向始终闲雅矜淡c举手投足自然流露出风情万种的风盼盼。

    她是怎么办到的同是女人,为什么她就没那股呃味道难怪豫顥天从不用看风盼盼的眼光看她。

    「比较起来,我要杀你就容易多了。」她说话时仍不经意地露出敌意。「但我不想跟你同归于尽。」一旦她杀了风盼盼,豫顥天铁定会要她当陪葬的。

    「你试过的,似乎也并不太容易。」盼盼边说边以研究的目光梭巡朱妍眉宇间的淡愁。她不会单纯地只是来向她道歉吧

    「陪我走走好吗」语毕,她已率先走在前面。

    盼盼躊躇了下,才意兴闌珊地跟了上去。这园子里来来去去许多佣仆和家丁,她该不至于明目张胆地做出什么来才是。

    「知不知道离别楼为何叫离别楼」朱妍在小楼外停了下来,转头问盼盼。

    「你会跟我解释吧」否则干么问

    「你很善解人意,表哥喜欢你不是没道理。当然这也不是他非娶你不可的主要原因。」她笑笑,指着前面花径,道:「跟我来。」

    「去哪」

    「寄月楼。」

    那棟豫顥天三令五申不许她进入的楼宇「不,我不要去那里。」

    「怕了也好,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免得产生不良后果,毕竟你和表哥已经快成亲了。」她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地走了。

    盼盼立在原地,揣想她这番话的弦外之音。寄月楼里有些什么是她该知道的豫顥天为何非瞒着她不可

    洶湧的好奇心,诱使她移动双腿,愣愣地踱往寄月楼。自上次误闯以后,豫顥天就在这里上了锁。她试着推推看大门开了锁匙被弃置在墙角,这八成是朱妍布置好的,她希望她到这儿好看见什么呢

    专程到紫宸堡来,果然是别有居心。她是布诱餌来的,寄月楼里藏着什么秘密等着她去发现或者是她另一着杀机

    既戳穿了她的诡计,当然就不该自投罗网呀。可鬼使神差地,她竟一步步拾级而上

    四壁是无以名之的颜色,字画上的对联已因残旧,略有剝落,但因仆人们勤加揩拭,房內倒也窗明几净。楼宇后是个阁楼,相当寬敞,当中放了花梨香案,文房四宝俱全。紫檀木架上,间以玉石和木雕摆设。古瓷花瓶已无花影,座上还有一个烛怡,红烛半残,如洗尽鉛华的哭泣的女子。

    屋外斜阳已被黑幕逐渐取代,盼盼从几案上取下火石,将那残烛点上。灿亮的烛光,让她得以清楚望见墙面上那张高高悬挂的仕女画像。

    嗄这画的不正是她吗

    把烛檯挪近,看仔细点。画布已经相当陈旧,似乎绘制完成有几年的时间了。上头还提着有一行苏小小的诗:

    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驄马。何处结同心西冷松柏下。

    致亲爱的夫君容妹

    「这个叫容的女子是谁」盼盼错愕地喃喃自问。「她该不会就是豫顥天已亡故的妻子」她早已听说他有个妻子去世多年,可没料到

    老天太像了,简直就是照着她的样子画上去的。这是豫顥天之所以娶她的主要原因

    盼盼深受打击地跌坐在圆凳上,浑身哆嗦,不知所措。

    黑夜变得奇诡而猙狞,急湧如墨的云层几乎要窜进屋子,将她一囗吞噬。

    天他爱的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胃里忽地一阵翻腾,她趴在桌上,呕得惊天动地,声泪俱下,险些要昏过去。

    「你终于还是发现了。」豫顥天低沉的嗓音从黑暗的角落,冷冷响起。

    盼盼闻言,猛地抬起头,跌跌撞撞冲向他,拳如雨下。「你骗我,你骗我你根本不爱我,是她,她才是你的最爱,对不对」

    「她曾经是。」豫顥天僵挺着身子,由她尽情发洩。「在她未去世的前一年,我依旧倾心狂恋着她。」

    「旧情难忘所以你找我来填补她遗留的空缺,以解相思之情」

    豫顥天木然地摇摇头。「任何人都无法取代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当然也包括你。

    「我明白了,谢谢你的直言无讳。」盼盼戛然止住哭闹,安静地转身,扶着墙垣缓缓下楼。

    「别走。」他陡地出背后抱住她。「听我把话讲完。」

    「我不想听。关于你的c她的c紫宸堡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从今尔后」

    「如果我不爱她又怎会娶她」豫顥天截去她的话,抢白道。「她的存在是不容抹杀的事实,那是我当时的选择,难道你要我无情无义,完全不念旧情,把一个曾经陪我胼手胝足的结发妻子拋到九霄云外倘使这是你要的,抱歉,我办不到。一如,今晚若是你选择就此离去,我仍会时时刻刻记住你,念着你,无止无尽地爱着你。」

    「你爱我」鬼才相信。

    「天地可鑑。」他扳过她的身,更紧密地搂进臂弯里。

    「骗子,你是天底下最可恶的骗子。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恨你。」

    「那就爱我,用心体会我这份浓情蜜意,你将会了解什么是唯一。」他吻住她的唇「给我时问好好爱你,也给你自己时间,重新认识我。」

    「为什么我要」盼盼用力吸了下鼻子,大大喘了囗气。「我我要你以行动证明。」

    「说来听听。」豫顥天深知她鬼灵精怪,不敢急着答应。

    「让我先去嫁个丈夫,过几年,等他把我休了,你再来追求我。」这样才公平。

    这算是什么跟什么亏她说得出囗。

    「不」豫顥天近乎咆哮地否決了她的提议。

    第十章

    夕阳西照,位于山丘上的「京华客棧」浴在血红的晚霞中,如一个满怀心事,胭脂艳艳的姑娘。

    最顶层的雅房內,站了一个人,不动如山,时间过了很久,很久。外边的敲门声响过一次又一次。

    「眶啷」一声,她手中的匕首掉落地面,一滴血自腕际汩汩流出。

    房门被不请自来的人霍地踢开来,发出偌大的碰撞声。

    「你你这是」易仲魁抓起朱妍的手,瞪着她手上的伤痕,不知该先责备她,还是该先帮她止血。「值得吗明明可以预知的结局,你怎么就是勘不破」

    撕下一截袍角裹住她的伤囗,易仲魁强迫地要朱妍坐到椅子上去歇息。

    一听到豫顥天说朱妍在离别楼出现,易仲魁就料到她一定会在这儿落脚。这里雅静清幽,向来是她在杭州最喜欢的一家客棧。

    「为什么是她我不会输给她的,是老天爷的阴谋,是上苍存心跟我过不去。」朱妍面无表情,口中唸唸有辞,双眼呆滯地平视远方。

    「统统不对,你没输,她也没贏,只因你不是大哥要的女人。他一向把你当做亲妹妹般呵护,你是个聪明人,自当了解其中是否有丁点男女之情。听我的勸,不要越陷越深。及时回头,就算不能成为大哥的妻子,起码还可以成为他的心腹,拥有一份真挚的情誼。」

    「来不及了。」她绝望地淌下泪珠。「我宁可玉碎,不愿瓦全的行为,这一次他是不可能再原谅我了。」

    「所以你才自行了结还说你聪明呢,窮追濫打,岂能捕获草原上的猛虎,它只会被你吓跑而已。」老实说,他该赏她一顿老拳,痛懲她无知幼稚又恶毒的行为。但他下不了手,他们毕竟曾是患难与共的夥伴。「大哥虽气你,可还不至于捨弃你。即使他已查出济南那件纠纷也是你从中捣鬼。」

    「他,他都知道了」

    「什么事情瞒得了他」纸是包不住火的,想和豫顥天斗,她得再修炼二十年。

    「我该死,我请让我以死同表哥和漕帮众弟兄谢罪吧。」她挣扎着欲扯掉手上的布条。

    「如果想让你死,我就不必跑这一趟了。」易仲魁抓着她,不教她做傻事。

    「是表哥叫你来的」

    「不是,是风姑娘。她要我转告你,带种的话,就把命留着,改天让她整回来;想报复,就赶紧去找个好男人,直接把大哥比下去。」

    「这话,真是她说的」

    「很江湖味是吧」看得出易仲魁颇欣赏风盼盼率直c无邪的性情。「她是我辈中人,可惜不会武功,否则必是个好打抱不平的侠女。」

    「你也被她收买了」朱妍讥刺地冷哼。

    「收买这字眼太侮辱人,我和紫宸堡所有的人一样,对她心服囗服。」易仲魁丟下一瓶金创药,撂下重话:「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若恶性不改,我将会以保护主子的心情,亲手送你到阴曹地府。」

    朱妍打了个寒顫,心情变得更加沉重。

    三天了,盼盼把自己关在房里,足不出户,也不见旁人。她说她要一个人静静,只准亚倩送三餐饭食进去,端盘一搁下,她立刻赶人。这么激烈的反应倒不完全是因为在寄月楼的发现,而是她怀了豫顥天的孩子。

    啊霎时,万事变得错綜复杂,所有的纠缠,爱恨煎熬,统统不重要了。

    这下不能走更不能逃,否则她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会遭人耻笑的。眼看下月初三就要到了,她真要嫁给那个杀千刀的坏男人吗

    妻子或者叫拙荊c糟糠c娘子

    一直以来她总认为这样的身分,永远不会降临到她身上的。豫顥天想婜的究竟是她的人,还是他容妹的影子

    唉,想得烦死了,出去走走。

    房门「呀」地推开,入眼的即是豫顥天布满红色血丝的眼。

    「你,一直站在这儿」瞧他脸面尽是荒芜萧索的鏤痕,浑身滄桑满盈。短短三日不见,额际竟生出一道刻鏤也似的直纹。

    「愿意原谅我了」喉嚨喑哑干涩得快发不出声。

    盼盼心下十分不忍,走近前,伸手抚向他的脸终于抑制不住,放任地哭了起来。

    「你看清楚,我叫风盼盼,是钱塘人氏,今年刚满十八。你确定这是你要娶的人」

    「百分之百。」豫顥天将她圈进怀里,非常懊悔没事先把事情说出来,否则这场误会当可避免。

    「咱们先约法三章,第一c以后在我面前不可以随随便便就睹物思人,我是很会吃醋的。第二c不可以动不动就拿我跟你那位容妹相提并论,我是我,她是她,就算我们长得再像也相差了整整十岁。第三c不可以故意叫错名字,惹我伤心又火大。」

    「就这样」这就是她躲在房里苦思了三天的成果豫顥天还以为她会提出多么具震撼性的提议呢,原来全是小女人的忧虑。

    「目前就这样,其他的,等我想到了再随时补充。」盼盼忿忿地推开他,兀自往前院走。

    「你上哪儿去」好不容易见到她,他尚有许多话要说哩。

    「逛街。」这些天,她快被自己闷死了。「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刚刚那三大重点,你只要有一点没做到,我就以牙还牙,让你丟脸丟到姥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