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 冷战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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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太医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便将自己的想法与太医院一众同僚探讨了一番,综合众人意见草拟了一套新的医治调理办法,面圣详陈之后,被明德帝允了,于是近日佑和服的药全换了,而且种类比从前多了许多,服药的频次也多了。
瞧着佑和整日以药为食,萧直心疼得不行。
佑和却觉得自己这回是因祸得福。挺过了一场几乎夺走性命的严重风寒,她隐约觉得身体似乎比从前轻松了,从前很容易觉得困倦无力,如今倒感觉精神不错,也不知是不是整日卧在榻上睡得太饱的缘故。
自高热退下后,服了些调理养身的药,佑和恢复得很快,到了小年那日,乐安来看她,说起外头的热闹,她便不想再躺着,可惜萧直说什么也不让她下榻,自她醒来,已经有三日了,萧直每日都守在府里,也不晓得那些公务事是谁在代他处理。
佑和拗不过他,心想他这回大概是被她吓狠了,而且又被皇兄骂了个狗血淋头,是以如今才变得这般小心谨慎。
萧直冒着触怒圣颜的风险带她去游园会,佑和心中是万分感激的,谁知出了这个意外,偏偏自己的身子弱爆了,不争气地重病一场,累他担忧许久,又被训了,这样想来,他娶了她,可真是够可怜的
说到萧直的可怜之处,佑和猛地想起游园会那日陆皎说的话,心情倏地沉下几分。
她眉心颦蹙,捏着手指思索,隐隐约约的,心中某个念头越发的强烈。
萧直进屋,瞧见的便是床榻上的小公主神色怏怏地斜靠着,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锦被一角,那入神的模样好似那锦被上有何难解的玄机似的。
“在想什么?”
低柔的男嗓陡然出声,佑和立时回神,抬眸望见他微微染笑的脸庞。
“唔,我”佑和脸忽然有些红,眸光略微躲了躲。
“怎么了?”他坐到榻边,伸臂将她揽到怀里,抬手覆上她的秀额,“可觉得热?”自她这回一连烧了几日后,萧直养出了个习惯,便是每日都要摸摸她的额头,深怕她又起烧。
温热的大掌贴在额上,佑和眼窝有些热。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将他的手掌拉下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红着脸道:“萧直,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萧直?”
佑和不晓得他是惊呆了,还是吓傻了。
他脸上的表情委实有些复杂,复杂得难以形容,佑和看不透,也没耐心仔细研究,凭着心口一股激动之气,她微微侧转身子,细臂揽抱上他的腰,伸长脖颈去亲他唇角,细细柔柔的嗓音有一丝不安和惶急:“就c就现在”
唇上的香软让惊怔的萧直一瞬间回神。
他避开她的亲吻,捉着她的瘦肩,蹙眉凝视她染了红潮的小脸:“公主,你怎么了?”
“没怎么就c就是要生孩子啊!”佑和眼神闪烁,微微别开头不看他。
“公主”萧直眸色深黝,移掌覆上她的侧颊,将那颗小脑袋轻轻掰过来,“你还在生着病,况且你的身子”
“我的病已经好了!”佑和一口抢白,微有埋怨地看着他,“太医都说我身子比从前好多了,连皇兄都相信了,就只有你偏偏不信!”
萧直望着她,眉心皱褶愈深。
佑和被他的眼神瞧得心虚,却还是佯装镇定地与他对视,语气随意地道:“你c你不觉得小孩子很可爱吗?你就c就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吗?”说到这里,她的嗓音滞了滞,眼神忽地郁卒起来,语气颇有些哀怨,“还是还是你想要我给你纳妾?你要让别人给你生?”
萧直闻言,脸上立时黑了。
“公主在胡说什么?”他语声带着薄怒,“纳什么妾?我何时说要纳妾了?”
佑和有些惊诧地瞅着他。
他似乎从没在她面前动过气,鲜少用如此重的语气同她说话,佑和一时被唬得微怔。
萧直见她不言语,脸色越发难看,声音却有一丝受伤,透出些许寒意,一字一字徐缓地问道:“我的心意,公主如今仍是不清楚的吗?”
瞧他眸色陡地黯淡,佑和心中一疼,急声接话:“我清楚,我清楚的。”
她怎么会不清楚呢?
大病初醒那一刻,瞧见他脸色比她还差,瘦得比她还多,整个人都憔悴得让她不忍心多看,她怎会不晓得他把她放在心里什么地位?
便是清楚了,才会下定决心要为他生个孩子。
这样好的他,她要自个儿霸着,不能忍受同谁分享,更不愿意让别的女人来替他生孩子。
自从遇了他,她变得越发自私了。
萧直漆黑的眸子凝着她,低低问:“既然清楚,为何还要说那些话?我不在乎有没有孩子,难道公主在乎吗?”
“我”佑和怔怔望着他,不晓得怎么说。她从前是不在乎的,甚至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可现下,她开始在乎了。
咬着唇默想一瞬,佑和抬眸,看着他认真道:“按外头的规矩,生儿育女,不是妻子的责任吗?正妻若生不出孩子,不是应该替夫君纳妾吗?我不想给你纳妾,我要自己给你生。”
萧直愣了愣,继而想起什么,皱眉沉声问道:“公主是听了谁的话?是谁同你说了这些?”
“不是谁说的,是我现下记起来了。”佑和微微敛首,沮丧地垂眸,“我从前太自私了,只知自己过得安逸自在,不曾仔细想过。”
“公主,”萧直将她的脸捧在手心,迫她看着他,肃声道,“是陆皎说的?”
咦?
“你怎么晓得?”佑和讶然不已,“陆小姐也同你说过她七舅母的故事吗?”
萧直面色一沉:“什么七舅母?”
“那天泛舟的时候,陆小姐同我聊天儿,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她七舅母的事,她说她七舅母嫁给她舅舅,一连过了三年皆无所出,外头的人都朝笑她舅舅,她七舅母没法子,就替她舅舅纳了两房小妾,后来就得了‘贤妻’的名声。现下她舅舅有儿有女了,再也没有人嘲笑他了。”
佑和说到这里,脸色黯了黯,“我原本就晓得,子嗣对你们男人颇重要,却一直没费心思去想,还是陆小姐的话提醒了我,我若不能生孩子,就该替你纳妾,不该这样一直耽误着你啊,所以我就想c就想”
“就想给我生孩子?”萧直声音闷沉,目光复杂,觑了她半晌才道,“太医说过的话,你全忘了吗?你的身子”
佑和截口辩道:“太医从没有肯定地说我生不出孩子,只是说只是说”
“只是说很难”说出这一句时,声音已然低了许多,可是到末尾还是忍不住加上一句,“这就是说我也是有希望的嘛!”
萧直静静望她一瞬,忽然将她按在胸口,下巴抵着她的额,几乎用带着怒气的口吻道:“我不要为了一个孩子拿你冒险,决不。”
“萧直”佑和挣了挣,发现他抱得太紧,她挣不开,只好贴着他胸口努力发出声音:“你们萧家就只有你一个人了,你不要我生,那你们家不是绝后了吗?这这也没关系吗?你爹你娘能安息吗?我们至少c至少努力一下嘛!我们”
“公主别说了,”萧直打断了她,“以后都别说这些话。”
说着,双臂猛地用力,将她抱得更紧,仿佛一松手她就要消失似的。
佑和无奈又沮丧,脑袋抵着他的胸口,闷闷叹了口气。
·
眼下已经到了岁暮边上,佑和身子骨渐好,已经不必躺在榻上,倒是时常出来逛逛园子,这几日萧直每日都去军卫处理一些积压的公务事,佑和同他在一块儿的时间并不多,也就早晚两回。佑和这几日心情不大爽,虽然昨日才接了宫里来的帖子,得知皇兄邀她和萧直除夜去宫里赴团圆宴。若换了平常,她必然会很高兴,可惜,她现下无甚心情期盼此事。这自然是有缘由的。
自从被萧直告诫不要再提生孩子的事后,佑和又死不悔改地提了数次,但是每回都被萧直截口堵回来。几次三番下来,佑和越发觉得无力,可是念头却不死。
终于在她又一次提到这个敏感话题时,两人谈崩了。彼时,萧直怒气难抑,佑和偏不死心,于是萧直一气之下蹦出一句“公主趁早死心吧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生孩子”,这话委实说得太绝,佑和着了恼,怒火之中口不择言,捡了一句更狠的话扔回去:“我想生孩子有什么错,这天下又不是只剩你一个男人,我找别人生还不行吗?”
话一撂下,佑和就后悔了,可惜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她终于体会到覆水难收的意思。
萧直显然气坏了,大概除了气,还有些受伤。
总之,自那日起,两人陷入了互知心意以来的第一次冷战,谁也不搭理谁。
倚月轩里的人都瞧出来这几日的不对劲,虽然驸马每日早晚还是照常来公主院子里一趟,可是两人一句话也不说,全然成了陌生人,驸马每回只是瞧上公主一眼,然后就走,而公主每回都是背身不看驸马,仿佛从前的亲密只是她们这些丫鬟的想象。
虽然觉得奇怪,但谁也不敢打听,只有胆大的秋昙试着探问了几句,可惜一无所得。大伙儿不免焦急,毕竟就要过年了,本是个欢喜的时候,公主和驸马的关系却冷了,真教人操心哪!
不只是丫鬟们操心,佑和自己也很操心。
她讨厌和萧直冷战,可惜闹得那样僵,她一时也拉不下脸,而且现下她还有一件犯愁的事,那便是生孩子这件大事。
佑和的主意已经打定了,孩子是一定要生的。
萧直孤家寡人这么多年,她要为他生个孩子,和他一样姓萧,那他就不再是一个人了。往后就算她不在了,也有他们的孩子陪着他,这样她就算早早死了,心里的遗憾也会少一些。
如今的难题是如何说服萧直。
佑和犯了难。
正踌躇时,却有客到访。
来人是陆临遇。
日理万机的陆大人突然来求见她,佑和颇为惊讶。
谁知更令人惊讶的还在后头。
佑和在涤心斋见的陆临遇。
陆临遇一进门,就请求佑和摈退左右,道是有要事相禀。
佑和满腹疑惑地叫秋昙和小莲花退到门外守着。
陆临遇开门见山,将当日游园会落水一事的原委详细告之于她。
佑和听完他的一番话,微张的嘴巴半晌没有阖上,脸上分明写着“陆大人你瞎编呢吧”,默默回想许久,她才终于将一些细微的端倪连到一起,于是便想明白了,可是心里仍是觉得震惊得很。
抿了好几口茶,才慢慢平复了心情,容色敛静地启口说道:“难得陆大人能将这些告知我,若陆大人说的都是实情,那令妹做得倒是滴水不漏,那虞香油原本是我听她提起,才请她拿出让我瞧瞧的,没成想却掉到舟板上,泼出了一半,这确实是我亲眼瞧见的,怎会晓得这是她有意为之,我和林家小姐到底是驽钝了,竟同时被她玩了一遍”
陆临遇无奈地摇头轻叹,道:“陆皎她向来蛮霸,不会使弯弯绕绕的法子,这回倒算稍稍迂回了些,若不是微臣知她甚深,大抵也会觉得这只是个意外罢了。”
“陆大人方才的意思,我大抵算明白了,林家小姐是无辜受了牵连,的确不该获罪,我明日便会同皇兄说。”
陆临遇有些惊讶地挑了挑长眉,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了眯,缓缓道:“公主不觉得微臣此事处理不当?”
“有何不当?”佑和微微一笑,抬眸睨着他。
“陆皎是微臣庶妹,所犯的乃是谋害公主的重罪,按大盛律法,那是没有活路的,微臣私自送走她,更将错就错,将林家小姐扣押在案,公主不觉得臣罔顾国法,颇为自私?”
“陆大人若是真的自私,便不会来同我说这些了,让林家小姐直接被定罪便结案了,何必要来请求我去向皇兄陈情呢?”佑和神色渐渐严肃,认真道,“陆大人所为,或许有那么一丝包庇血亲的嫌疑,不过,我却晓得,陆大人此举却始于忧国之心,从前旧事,我亦有所耳闻,令妹之于安西王,是何重量,我不敢估摸,可我却晓得这几年皇兄心中所愁之事,排在第一位的便是西北五道,安西王频繁有动,皇兄曾说过,陈曜不过是缺了个兴兵的好借口罢了,但凡皇兄稍有差池,便会给他捏了把柄,现下并非削藩的好时机,我怎会不知陆大人心中忧虑?”
陆临遇眸光微敛,朱唇划出笑意,恳挚道:“公主心思通透,臣甚为钦佩。陆皎所为,理当判死,微臣与其并无几分亲情,只担心对家父有些打击,不过若臣禀明家父,他大抵亦能做到大义灭亲,此事若仅牵连我陆府,微臣自然不敢冒欺君大罪瞒下,只是当时公主病重,皇上对公主尤为爱重,若臣禀了真相,只怕皇上冲动之下会”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复说道,“便如当初恪王之事一般,但凡牵扯了公主,皇上很难冷静处事,这便是臣所担心的。”
佑和蹙眉点头,应道:“的确如此,若皇兄因我之事有所异动,必会引得西北大乱,那我倒成了大盛罪人了,此事我倒应感激陆大人。”
“微臣惭愧。”陆临遇微微颔首,“陆皎之事,臣到底应该给公主一个交代。倘若公主认为陆皎不该留,等到削藩之事落定之后,臣可以保证亲手解决她,公主以为如何?”
佑和吃了一惊:“这”
陆临遇却笑了:“或者,我让阿直来动手,想来他大抵会很满意。”
佑和闻言一怔,想起了陆皎要害她的原因,脸色随即沉了沉,沉默一瞬,才道:“方才只顾着说家国大事,我倒忘了这一茬了,我不要令妹的命,但是,既然这件事是陆大人欠了我,不如换个方式还我这个人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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