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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9章 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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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是在半个月之后流掉的,彼时宁维诚寸步不离的守在旁边,本来还想陪着她进产房,结果被一个中年妇科医生无情的拦在门外头,冷声说:“女人堕胎,又不是生孩子,你跟进去干什么?”

    几乎没人敢这样跟宁维诚说话,这使宁维诚有点吃瘪,脸色不太好看,但为了潘心悦的手术能够顺利进行,他还是忍住了,并且好言道:“那麻烦你轻点,她怕疼!”

    “你知道她怕疼,怎么就不能注意点?搞大她的肚子,受苦的是她,现在倒假腥腥的怕她疼了?早干嘛去了?”说真的话非常难听,旁边的周家毅身子一僵,手摸了摸后腰,宁维诚及时按住他的胳膊,用眼神止制了他将要发作的脾气。

    话虽难听,但理儿是这个理儿,他虽没怀过孩子,但是多少知道堕胎对女人的身体影响很大,若如不是遇到那样的事,他怎么可能忍心让她受这样的苦?他们的孩子,他还不得喜欢死了,怎么可能会有这出事?所以不管她说什么,他也只是点头听着,多一事总是不如少一事来得简单容易。

    他目光冰冷,嘴角挂着淡淡的笑,说:“麻烦了!”

    潘心悦被推进手术室,他与周家毅站在手术室的门口,周家毅气得要死,咬牙切齿的说:“大哥,你还真忍得,这老女人怕是活腻了,等手术做完,看我怎么收拾她。”

    “行了!”宁维诚神情冷峻,眼睛盯着手术室,慢声说,“她也是惜命,见多了难免有点愤世疾俗,你一男人跟女人计较什么?”

    一句话把周家毅噎在那里,脸憋得通红,甩下一句话,“我不管了还不行?”说出去抽烟了。

    宁维诚一个人站在那里等着,他从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难熬,不过只是半个小时的样子,他却一颗心悬在那里空荡荡的,只怕会出什么事,好在半个小时之后,医生扶着潘心悦出来,她捂着肚子,双腿微微的向外张着,拖着脚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他心一紧,连忙上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隔得近了,他才看到她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白得跟纸似的,眉着微微的蹙着,额头上冷汗泠泠。不是无痛人流的么,怎么会疼得这样?

    这样想着便问她:“疼不疼?”声音尽是怜惜。

    潘心悦的头歪在他肩上,声音赢弱不堪,“疼死了,以后再也不相信广告了。”

    明明疼得很,可是她却说得这样轻松,这让宁维诚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只是抿着嘴不说话,忽然听到怀里细弱的声音:“我刚才看到他了。”

    宁维诚一时不明白她嘴里的“他”是谁,便问道:“谁?”

    “我们的孩子!”她嘴边明明挂着淡淡的笑,眼泪却顺着眼眶滚了下来,“他现在还是个白色小肉球,有这么大了。”她用母指和食指比了个小圈圈。

    宁维诚只觉得胸口呼吸困难,像被人一把攒住了,心上像有把钝刀似的在那里挫啊挫,疼痛不已,眼睛忽然就有点潮了,他吸了吸气,宽慰她说:“他到天堂里会谢谢爸爸妈妈的,送他去那里,只是不希望他在人间受更多的苦。”他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好在已经走到了病房门口,看到周家毅站在病房的过道里抽烟,忙收住眼里的湿气,吩咐周家毅:“去通知医生过来打点滴顺便到药房拿药。”周家毅应了一声便去了。

    潘心悦打点滴的时候,便睡着了,这时宁维诚接到宋襄南的电话,意思是问他关于投资修建跨江大桥的决定。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悬而未决,顾虑重重,而今日,他看到熟睡中的潘心悦眉头仍旧紧锁,仿佛梦里都过得并不轻松,他只是一个念转,便对着电话那边说:“好,明天我去公司开个紧急会议,做个详细提案,到时我们再碰头。”

    挂了电话,他望着窗外郁郁葱笼的香樟树,轻轻的叹了口气,春天已接近尾声,夏天便悄无声息的来了。

    潘心悦住了两天的医院,才回到清平山,因着宁维诚这两天巨忙,所以并不在家,她一个人在家里除了睡就是吃,过着简直是猪一样的日子,日子终于是太平了一些,她这才想起她从前也有工作的日子,那些人和事仿佛离她的生活越来越远,连她那时玩得很好的童莎莎也许久不曾联系。

    她一直想着,等她身体好一些,还是要去看看他们的,不然生活重心全压在宁维诚一个人的身体,圈子太小容易失去自己。

    宁维诚一直忙,每日起早摊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走的时候她又没醒,所以两人打招面的时间都没有。

    潘心悦都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多久,仿佛等到她的身体好全了,他也一直没空,这一日,她实在耐不住,手里边按着电视遥控器边给他打电话,那边电话一接起来,她软软糯糥的声音便响起来,“我想你了,你怎么一直不回来?”

    那边许久不出声,她喂了几声,才听到宁维诚说话,“嗯?你刚才说什么?我在开会,等我忙完了就回去,乖!”

    “我想出去找一下我以前的朋友”她的话还没说完,那边的电话已经传来了忙音,她盯着电话,第一次觉得工作中的宁维诚似乎有点不近人情,连她的电话都敢挂!

    又隔了一天,她才知道宁维诚为什么会挂她的电话,原来是他正在跟j市政府领导做工作汇报,主题正是关于投资修建跨江大桥的相关事宜,这是潘心悦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宁维诚,他穿着黑色的正装,坐j市领导的旁边,器宇轩昂,卓尔不凡,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天之骄子的从容风范,虽然旁边做着j市的大领导,但是气场却丝毫不输于那人。

    潘心悦看他们两人坐在一起,不时的低声浅谈,神情和气,甚至于她看得出来宁维诚眼里的尊敬与谦卑,这一幕让潘心悦有些震动,他究竟有多大的胸襟,竟可以与死敌相谈甚欢?

    没错,坐在宁维诚旁边的那个大领导正是宋襄北,由于宋襄北主政市建委,这种大工程难免与他有密切联系,他出席会议实属再正常不过。

    宋襄北这个名字,潘心悦非常熟悉,那时在她母亲的圈子里经常会有人提起这个名字,是个风趣而儒雅的人物,待人接物尤其周到,对待下属亦是没什么架子,所以他的口碑在圈子里一直很好。

    她也只是小时候在某次聚会中见过他一次,也正是那一次她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但是在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潘心悦的父亲,潘心悦的父亲是一名空军飞行员,在她很小的时候就遭遇空难不幸逝世了,之后潘静文一直又当爹又当妈的照顾着她,也从来没有打算再嫁,而正是这样的条件,再加上潘静文本来就长得漂亮,身体高挑纤细,又在机关工作,所以很得人垂爱,其中也包括当时仕途不可限量的宋襄北。

    在那次聚会的场所,有一个小小的私密性极好的露台,她还小,又没有人陪着,大厅里的热闹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她便躲在露台上一个人看星星,小孩子总是很贪睡,她看着看着就觉得困倦极了,就那样歪在露台的角落里睡着了,等她冻醒过来的时候,便看到宋襄北抱着有些半醉的潘静文躲在露台的另一个角落里亲吻,唇齿间还发出了迷乱的呻/吟声,她迷迷蒙蒙的听到宋襄北说:“静文,我爱你!”而千娇百媚的潘静文却在宋襄北最没有防备最柔软的时候,说出这样一句话:“爱我你就娶我!”

    最温热缠绵的时候,宋襄北忽然停止了他的温存,刚刚热切的目光瞬间冷至冰点,“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娶你!”

    “因为我有个女儿?”潘静文满脸忧伤的说。

    宋襄北冷然转身离去。

    这就是他可笑爱情吗?那个时候,她还那么小,就从宋襄北身上读出了冷漠与绝然的味道。

    宋襄北的脸还有电视镜头里不断切换,她定定的盯着他的脸,他与潘静文同年,今年四十八岁,也许是保养得宜,看上去似乎并不老,官场浸润多年,较之三十岁的宋襄北,现在的宋襄北更有一种睿智与凌厉,跋扈中又带点严谨,官威十足。

    他到g市视察工作兼具听取工作报告。

    潘心悦关了电视机,脑子一时还有些迷糊,她盯着虚空的某处发着呆,忽然觉得自己住在清平山这些日子,是该出去走走了。

    宁维诚回来得很晚,略略有些醉意,平常这时候潘心悦早睡下了,这次回来,却在大厅里看到她歪坐在那里打盹,心里蓦然一软,他稳稳的走到沙发跟前蹲在她脚边,摸着她的手轻轻的捏了捏,她却忽然醒来了,定定的看着他的脸,像是刚刚睡醒的猫咪,有一点倦怠的慵懒,微微启动嘴巴,嘶哑着声音说:“怎么才回来?”

    “你在等我?”

    她点了点头,然后抱着他的脖子,因着他是蹲在地上,她徒然抱过去,他身后微微向生倾斜差点坐在地上,好在还算敏捷,他用手撑着地板稳住了身子,伏在他身上的人却浑然不知似的,喃喃道:“我都有好多天没见着你了,在忙什么呢,还挂我电话?”话虽像质问,实则更像是撒娇。

    “这两天都在陪宋襄北,对不起,忽略你了!”他歉声说。

    “宋月影的大哥?”她故意问。

    “嗯!”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又问他:“你说像他们这样的领导来这里,是住在自己家里,还是住招待所?”她知道宋月影在这里是有房子的。

    “一般都是住招待所。”

    “是五星级的吗?”

    “哪有五星级招待所?”他“嗤”地一笑,觉得她的话很有点低级趣味。

    “那是什么样的招待所?叫什么名字?”她还抱着他的脖子,半边脸歪在他肩上,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有点心猿意马。

    “幸福招待所!”他老实回答,觉得今天的潘心悦话真的很多,“你问这些干什么?”

    “我就是好奇,最近看了篇高干言情小说,有点小臆想。”

    “傻不傻啊,小姑娘?”他抱着她,脸埋在她背上轻轻的笑起来。

    “宁维诚,你抱我去房间好不好?”

    “嗯!”他依言将她抱起来,笑着说:“你怎么长不胖?”

    “我想出去玩了,憋在这里太久了,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已经很陌生了。”她闷声闷气的在他怀里说道。

    宁维诚知道近来陪她太少了,而且确实是,她在这里住了这些日子,肯定是闷坏了,便说:“等我忙完这一阵子,就带你出国渡假好不好?”

    “多久?”

    “半年!”

    “太久了,你不怕我闷出病来?”

    “那怎么办?”

    “我想出去旅行好不好?就在国内!”她怕他开口就说没意,便搂着他脖子摇了摇,“好不好嘛,求你了,求你了!”仿佛又回到了小时调皮耍赖的样子。

    他拿她没辙,便说:“好吧好吧,我叫周家毅陪着你吧!外面不太平,有个人跟着我才放心。”

    “我不喜欢!旅行的话,要么就是跟自己的爱人去,要么就是自己一个人,带个不相干的人算怎么回事儿啊?我不干!”

    “可是”他还是不放心!

    她忽然说:“那要不然我不去,在这里你放心了!”说着一张脸就垮了下来。

    宁维诚知道她是真的要生气了,便只好举白旗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