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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章 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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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潘心悦终于还是没有等到高天桥。

    她在他同事们各种复杂的眼神中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因为她没办法再继续等下去,再等下去上班就该迟到了。

    她匆匆赶回公司,一落座就用座机打他的手机,手机响了很久,仍旧是没有人接,她整颗心慌到了极点,总觉得没办法定下心来,一门心思的只是想着,高天桥究竟去了哪里?

    会不会被杀了?

    想到这儿,她打了个寒颤,如今的社会,杀人越货真的太司空见惯,前一段时间,在她所住的那橦公寓的旁边那橦楼里还发生了一起情杀案,听说男人将女人的脖子都割断了。

    她不敢想下去,只是一遍又遍的给往高天桥的手机上打电话,他从来没有让她这样操心过,但凡有个前车之鉴,她也许还能方便分析,可是他从来都是循规蹈矩,甚至都很少参加什么社交活动,每天晚上下班之后,除非公司里推不掉的应酬,一般情况下他都是窝在他的宿舍里究竟技术问题,或是打游戏,鲜少出现这种彻夜不归的情形。

    她一边想着一边拨打他的电话,神思有些恍惚,她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好像对那个冰冷的机械女声已经形成了一种贯有的心灰意冷,断然没有料到那边的电话会有人接起来。

    她冲口而出喊了一个名字,对方愣了愣,才小心翼翼的说:“喂,您好!”是个极甜美的女声。

    潘心悦的神经微微一松,捏着电话的手换到另一边,说:“请问高天桥在吗?”

    对方说:“天桥哥刚来没多久,被经理叫到办公室里去了,现在还没出来,你是他女朋友吧?”

    潘心悦“嗯”了一声,对方笑吟吟的答道:“这样吧,一会儿他出来我叫她给你回个电话好吧?”

    潘心悦应了一声,挂了电话,觉得头有点昏,但仍旧强打精神应付桌面上成堆的工作,谁都知道,休整了两天,最繁忙的开始就是周一,好像各种事情在这两天都堆积在那里从没做完似的。

    她刚刚处理完制作背景图上的瑕疵,又来了一件拍摄时间的协调问题,这件还没忙完那件又来,等到她好不容易处理完闲下来的时候,再看看电脑右下方的时间图标,赫然已经指向十点半,中间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高天桥的电话居然一直没有打过来。

    她盯着电脑呆呆的看了一会儿,思忖着要不要再打个电话过去,这时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她接起电话,杨寿全叫她去一趟办公室。

    她挂了电话到了经理办公室,杨寿全将一份文件递到她手里,说:“你今天到纯鑫那边去谈合同,我基本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只等细节敲定,你心思细腻,跟他们谈我放心。”

    潘心悦有点纳闷,翻开文件看了看,说:“刑主管会跟我一起去吧?”

    “你一个人去。”杨寿全倒是不含糊。

    这令潘心悦吃了一惊,以前但凡大案子小案子,谈合同的事从来不会交给一个刚升职不久的小组长,可见当时鬼使神差的拿下广美业务,令她在他心里的形象一下子光辉了不少。

    她说:“杨经理,不合适吧,纯鑫的广告费还是蛮高的,您还是叫刑主管跟我一道去

    比较妥当。”

    “我说了你一个人就你一个人,给你机会,怎么拧不清呢?”杨寿全愠怒道。

    潘心悦从经理办公室退出来,着手跟助理交代手上比较紧急的工作,安排妥当后,这才出门。

    纯鑫公司就在本市,只是一个南一个北,需要横穿整座城市,公司里正好配了车,她坐在车里,一直寻机会给高天桥打电话,无奈司机朱师傅是个特别热心的人,一路上问东问西,她不答也不好,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后来想到高天桥的公司正好也在北边,到时如果办事顺利的话,也许可以直接去他公司看看。

    去到纯鑫公司,合同谈得还算顺利,对方也没怎么提出太刁难的问题,潘心悦签完约之后,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到了下班时间,她请朱师傅吃了餐便饭,又到超市里买了些冰箱的必备零食,大大小小几大袋子。

    回去的路上,潘心悦稍稍提了一下想绕道去看朋友的想法之后,朱师傅很乐意载她过去。

    朱师傅是个路路通,车子七拐八拐的很快就绕到了广裕公司,车子停在路边的大榕树下。

    潘心悦将车窗卸下来朝着大厦门口张望着,远远看到有三三两两的人走出来,知道这个时间,必定都下班了,就将几个袋子提下来,站在路边长形花池前面等着,因为这是个显眼地方,稍微留心一些,一定是从大厦门口出来一眼就看见她了。

    她还在想如果高天桥见到她时会是什么表情呢?想来自从周日下午走了之后,没通电话已经有二三十个小时了,这在他们的相处中是极少见的情况,况且他又那样神出鬼没的,会不会有惊喜?

    正兀自想着,一抬眼,看到高天桥穿着黑色的风衣从大厦里走出来,只是身边去多了一个人,确切说是一个女人,而且那女人与他肩并肩,说说笑笑的走过来,好不亲昵的样子。

    他并没有看到这边来,而是低着头对身边的女子点头微笑,不知道在谈着什么,隐隐听到女孩爽朗的笑声。

    潘心悦极少到这里,所以并不知道高天桥在同事面前究竟是怎样的一面,她只听说他办公室,车间,宿舍三点一线的固定生活模式,而且为了她早已与异性绝缘。

    她相信他其实是个阳光温暖的男子,招女人喜欢一点都不奇怪,却从不知道他在别的女子面前还有这样温暖的笑容,或者说他在任何女子面前都保持了这样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一面,待她与别人并无不同。

    这个发现让她心里像被某根刺刺到了,紧紧捏了捏手里的手机,倾刻间,忽然打消了刚刚还想打电话给他确认他是不是在公司的想法。

    她微微垂下头,有些无聊的用靴子后跟在地上来回的划圈儿,脑子里有个逐渐清晰的认知渐渐冒出头来。

    不知为何,她刚刚起伏不平的心慢慢静了下来,她抬眼望过去,高天桥与女孩的背影早已消失不见,只是那隐约的笑声似乎还在耳边。

    呼呼的北风吹得路边的榕树枝“吱呀”作响,她抬头望着天,天空是灰布一样的颜色,像一张毫无表情的脸。

    她怔怔的想,那位大姐欲言又止的话,指的就是这个吧?

    她站在那里低头微叹,朱师傅已经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小潘,还等不等?人好像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潘心悦抬起头来,微微笑着说:“不等了!”

    上了车,朱师傅瞧着她手里的袋子,说:“没等到吗?”

    潘心悦顿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说:“嗯,没等到。”

    gh国际机场停机坪

    宁维诚抬起腕表看了看,对副座上的祝依依说:“登机时间快到了,你进去吧!”

    祝依依戴着超大的墨镜,遮住了她的半张脸,但苍白的肤色仍旧可以看出她心绪难平,她抿了抿嘴唇,说:“为什么要去国外?你答应了给我找中国学校的。”

    宁维诚锋利的眼神扫了她一眼,淡声说:“国外的中国学校,这个解释你满不满意?”

    祝依依扭头望着车窗外面,眼前的一切在墨镜的投射下变成了一个黯淡的世界,她并不看他,缓缓说:“为什么我的未来由你决定?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是我什么人?”

    听她这样说,宁维诚的眉头一缩,脸色沉下来,冷声道:“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懂事,知进知退的女人,问这样无聊的问题你讨不到半点好处。”

    他再次抬起腕表看时间,说:“我当然不能帮你决定未来,只不过指了一条对大家都好的明路,去与不去,你自己决定,我还要赶去开会,给你十分钟考虑,是选择留在车上还是选择下车。”

    这样的话对于一个满含期待的女人来说无疑是残酷的,祝依依咬了咬唇,眼里有盈盈的水光,她盛满悲情的眼睛被遮在了墨镜后面,除了拼命的眨眼将眼里的水汽退回去,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后路。

    她从车里下来,呼啸的北风吹得她头发四处飘扬,她按着头发,心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她不是不感激宁维诚,他给了她最关键的支持,也给了她最大空间的自由,而且从不过问她的私事,所以方志宏的存在,他并不知道。

    有时候也觉得心里愧疚,纠结着有时候睡不着觉,他越是待她云淡风轻无所谓,她越是觉得内心焦灼得如同凌迟。

    很多时候,她几乎要管不住自己的嘴想和盘托出,却又总是怕,即怕他暴跳如雷,又怕他云淡风轻。

    她以为这样的负担一直要持续到他开口说再见,冥冥之中,她好像在期待着什么,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前段时间方志宏在戒毒所突然自杀,她却浑然不觉得发现自己身上的担子终于卸了下来。

    她以为她的春天来了。

    令她意外的是,宁维诚悄悄在国外给她置了房产,授意将她送出国外,没有转寰的余地。

    在上流圈子里一直流行着这样一句话,但凡男人慷慨到一掷千金的时候,大致意思就是“你该滚蛋了。”

    一心二用,终归是没有好下场。

    她仍旧站在原地,望着黯沉沉的天空,微微的叹了口气。

    从宁维诚车后的那辆奥迪车里下来一个人,正是全权负责祝依依事件的贾建平,他手里拿着一份硕大的牛皮文件袋,郑重的交到祝依依手上,祝依依愣了一下,问:“这是什么?”

    贾建平微笑的答:“祝小姐到了美国再打开看吧!”

    送走了祝依依,坐在奥迪车内的齐远征才从车里下来,绕到玛莎拉蒂的副座那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宁维诚正闭着眼睛养神,感觉到有人上了车,却许久不曾出声,像是长了天眼似的,淡声问:“怎么?有话说?”

    齐远征眨了眨眼睛,笑起来,说:“你对祝依依可大不同,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宁维诚翻了他一眼,说:“扯淡,我不像你那么博爱。”

    “那你为什么面面俱倒,安排得妥妥当当?分手也要分得这么肝肠寸断么?”

    “你他妈会不会用词啊?肝肠寸断是用在这里的吗?”宁维诚拍了一下齐远征的头,“轰隆”一声启响了引擎。

    “那又是房子又是票子,还要亲自来送她,以你这种不轻易睬女人的轻微性洁癖来说,这种待遇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说没感情,我好像有点不太相信。”齐远征皱着眉头分析着。

    宁维诚的神情看起来有几分严肃,过了半晌才说:“我说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