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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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心悦说:“不用,怪麻烦的,我们坐公交也挺方便!”
“心悦,你怎么这样客气了?单凭不说我们之间的同学情谊,你和维诚总是一个大院儿里住着的,感情深过我,叫他送你一程,他未必不乐意,对不对?”她拉着宁维诚的胳膊摇了摇。
这是宁维诚以前顶烦宋月影的一个举动,只是今天却忽然没那个心情去计较,他熄灭烟,站起来,说:“送你一程吧,你这么多东西挤公交的确不太合适。”
他这样说,潘心悦似乎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转身问男友。
还是宋月影比较懂事故,也许是怕他们尴尬,对宁维诚说:“这是心悦的男朋友高天桥。”
宁维诚正按着中控开后备箱,不动声色的“哦”了一声,这才抬起头来,眼睛扫过潘心悦,后定在高天桥脸上,却听到潘心悦这样介绍:“这位是我以前的邻居宁维诚。”
宁维诚的眉头微微一缩,高天桥已经伸过手来,礼貌的说:“宁先生,幸会!”
他也伸过手去,说:“幸会。”
没有哪一种会面比这种两面夹击更令潘心悦难受,这是她从未设想过的场景,真正是人生何处不狗血。
坐上了宁维诚的路虎,她只觉得一颗心如坠冰窟,在这样尴尬的时间相遇,不早一步也不晚一步,却并不能像张爱玲说的那样欣慰:哦,你也在这里吗?似乎是一种惊喜。
而对她来说却不是惊喜,更多的则是苍皇。
他入狱的头几年,她一直盼望着如果有一天还能够见面,她一定会像最好的时候那样跳到他怀里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质问他的种种不是,还会拧着他的脸颊要他扮丑;
又过了几年,在她最悲苦的时候,她想如果还能再见面,即使不能像之前那样亲密无间,但也许会无语凝噎,彼此懂得各自眼里的苍凉;
最后的几年,她等了又等,终于等来了那样的结果,以为他们这一辈子都不会见面了,少了他的梦,稳妥的过正常的生活,生活轨迹大抵如此,只是偶尔会想,宁维诚,你过得好不好?
仿佛他只是她青春路上一个无法忘记的符号,只是证明着你曾经也青春过c悸动过,重不重逢,好像已经没有那么重要。
上帝永远是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手,当你在绝望中放弃执念的时候,他却硬生生的将他推到你面前来,仿佛你们不纠结不痛苦,他就不高兴。
大约是潘心悦的沉默引起了高天桥的注意,他坐在她身旁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说:“是不是不舒服,要不你靠在我肩上睡一会儿?”
潘心悦觉得真的挺累,却支撑着说:“没事,再有一会儿就到了。”
宋月影一上车就一直在讲电话,这会儿收了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问潘心悦:“你们定在什么时候结婚?”
车子忽然来了个急刹车,紧接着听到宁维诚很暴躁的按着车喇叭,潘心悦与宋月影吓了一跳,惊魂未定中看了一眼宁维诚,从后侧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看得出他的腮骨崩得极紧,仿佛咬牙切齿。
透过前车窗望出去,看到一中年男子在惊慌失措中,正在中间隔离带上爬栏。
宋月影有点小气愤,说:“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赶着投胎,拿命开玩笑。”
不知道她在跟谁说话,宁维诚专注着前方,没有答话的意向,潘心悦只好接下来说:“是啊,公益广告做得再多再好,也没什么意义,这也是国人的素质问题。”
大约是很久没在一起,即便是年少时的同学,聊起天来仍旧觉得十分困难,可能共同的话题实在太少了,车内复又安静下来。
潘心悦握着高天桥的手,心里有点闷,感觉空气厚重到令人窒息。
宋月影又重新提起话头,仍旧重复着刚才的那个问题。
潘心悦见躲不过,只好答:“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可能元旦那天。”
“那还有一个多月,记得要请我们哦!”宋月影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宁维诚,左手随意的搭在他手臂上说:“宁先生,到时你可要送个大礼哦!”
宁维诚顿了一会,咬了咬牙,头也没回,沉声答:“好!”
车子开到缤纷路的时候,潘心悦坐起身子,“诶”了一声,说:“就在这儿下吧,不远了!”
她并没有叫宁维诚的名字,宁维诚也没停车,淡声说:“这个路段不能停车,过前面那个红灯后才可以。”
潘心悦轻轻的“哦”了一声。
过了红灯后,宁维诚将车子停在路边,没有下车,坐在车里抽烟,其他三人下了车在后备箱取东西。
直到他听到“嘣”地一声,车身微震,他从后视镜里看到潘心悦与高天桥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向他走来,他不知为何,拿着烟的手有点发抖。
高天桥站在窗边,极为客气,笑着说:“多亏宁先生载了一程,不然挤公交车确实够呛,多谢了!”
宁维诚熄了烟,说:“别客气,应该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旁边的潘心悦,潘心悦心尖上微颤,只觉得他的眼神灼亮,像有把利刀晃过来。
本来她还想好了说几句客套话,却咽进了肚子里,只是单单说了三个字:“麻烦了。”
又与宋月影告别,这才离去。
宁维诚盯着潘心悦的背影微微有些出神,他自己大约不知道,但宋月影从他淡然的脸上读出了温和的气质,这种气质在他最正常的时候实在太难得一见。
她心头有些别扭,说:“她要结婚了。”
宁维诚回过神来,蹙了下眉头,冷声道:“那又怎样?”
宋月影不知道他这句话包含了什么意思,但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了解他的作派,直觉这样的发展趋势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样。
她原本拉着潘心悦上车,就是想要间接的告诉宁维诚潘心悦要结婚的事实,让他死心,却没料到换来了这样莫棱两可的几个字,很显然,男人与女人的思维方式完全不同。
她知道这种时候不能造次,只好缓下声来,说:“维诚,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在等一个结果,可如今你已经等来了结果,为什么还要这样执着?我究竟是哪里不够好么?为什么你一直不肯接受我?”
“你很好,是我不好。”宁维诚望着淡蓝色的天空,神情略略有些落寞。
“我好你为什么不要我?”宋月影知道作为一个女孩子,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是件很伤颜面的事,可是她顾不得。
宁维诚最听不得这个,脸上的神情冷了几分,说:“阿影,你说这个就没什么意思了!”
“那说什么才有意思?你宁愿要一个过气的女明星也不愿要我吗?我就那么不够资格躺在你床上是不是?”
“宋月影!”宁维诚厉声喝道:“别给你脸你不要脸,想男人,外面多的是,何必吊在我一个人身上,我早跟你说过,我不值得你这样,以后再跟我提这个事,你知道后果,哪怕你哥哥是宋襄南c宋襄北,我同样不会买他们的面子。”
宁维诚发脾气的时候喜欢开快车,本来路虎的性能就不错,他开到快一百八十迈,宋月影坐在里头,只感觉身体离位悬在半空中,尽管害怕得要死,却不敢出声。
几乎越过了半座城市,才慢慢的减速,到了碧翠湖小区,宁维诚越过宋月影将她那边的车门打开,冷冷的说:“下车!”
碧翠湖是宋襄北给宋月影买的一套三居室,只她一个人住,显得太过空旷,况且她又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最重要的是离宁维诚实在太远,所以就像宁维诚一样,常年在宝英山的酒店别墅定了一间房。
宁维诚这次是气极了才将她送了回来,大约是希望她以后别再去骚扰。
她心口憋着一口气,见他此刻脸色铁青,也不敢太过份,只好乖乖的下车。
刚一下车,宁维诚的路虎就“轰隆”一声,绝尘而去,像逃亡一样。
宋月影盯着早已不见车影的方向,心口微疼。
她一直相信守得云开见月明,最后的最后,她总能赢回他,只是没想到十年之后,竟然会是这个局面,潘心悦不过刚刚出现,并且还是个待嫁身份,事情忽然就这样始料不及的急转直下。
宁维诚在半路上接到公司打来的电话,说有紧急文件要批示,本来一天没去公司,他也有点不放心,这样一来正好过去看看,此刻心情烦闷,也许工作能帮他暂时忘记烦恼。
去到公司,秘书抱了一堆的文件过来请他签阅,他忙到下班才有点空,齐远征正好有电话打进来,他接起来,就听到齐远征神经兮兮说:“诶,哥,你猜我看到谁了?”
宁维诚端着电话离耳边远了一些,下意识的蹙着眉头“嗯”了一声,仍旧一目十行的看策划部交上来的项目书,淡淡的问:“谁?”
“你怎么好像没兴趣?”齐远征埋怨道。
“我对你今天有没有穿苍井空内裤比较感兴趣!”宁维诚揶揄道。
“靠,八百年前的事你怎么还记得?”
宁维诚冷笑了一声,拿着笔在项目书上做记号,仍旧一本正经的说:“比如前年你在新西兰南岛”
“我看到祝依依了。”齐远征立刻言归正传。
宁维诚手里的笔并未停,不咸不淡的说:“她又不是外星人,看到她不奇怪!”
“你知道她在干什么吗?”
“”
“她在酒吧里唱歌。”
“哦?”宁维诚将最后一个问题标示清楚后合上项目书,站起来说:“这是她的本行。”
“你不是她老板吗?她至于穷到要去一小酒吧唱歌吗?”
宁维诚凝神想了想,确实有好长时间没见过她了,不过,他之前派人每月定时划钱给她这个事并没有停止,她应该不会缺钱。
如果不是缺钱,那就只能是因为无聊了打发时间而已。
他这样猜测,挂了电话,又在办公室里抽了一会儿烟,天逐渐暗了下来,天边有紫色的晕像一条纱巾一般镶在那里,有一种沉静的美。
他熄灭烟,离开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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