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 酷刑

    在一个秋高气爽，万里无云，天蓝的像要滴下水的日子里，一代朝中重臣迎来了人生的大结局篇章。和包大人处斩时一样，街道里依旧是人满为患，不同的是，百姓们自带锣鼓，鞭炮，喜气洋洋的为庞吉送行。

    到了法场，皇上亲自监斩。百姓们纷纷围拢在一起，目送太师离开。待午时一到，太师的亲眷们率先亮相，一众人全都涕泪俱下，苦苦哀求皇帝能够法外施恩，那哭声夹杂着对生的强烈渴望，可谓哭出了真情实感，却没有一个人为之动容。

    刑场上，明晃晃的铡刀排成一排，另外还有一个大大的水缸放在正中央。正当众人纷纷揣测这个水缸的用途时，庞太师被缓缓拖了出来，他披散着头发，目光涣散，同以往颐指气使的神情形成极大的反差，如同被抽了魂魄的僵尸，徒留一副皮囊在尘世。

    正式行刑开始，第一批前往黄泉路的是太师的亲戚，这些人鬼哭狼嚎，使出浑身的力气挣扎，无奈刽子手们都是百公斤的壮汉，根本无法撼动，少顷，这些挣扎的人便身首异处了。未被处决的太师妻妾和子女中有许多人当场被吓晕过去，糊里糊涂做了无头鬼。

    看着亲人们在自己眼前一个一个的离世，已经木讷的太师还是有一丝动容，落下了一行清泪。当轮到他行刑的时候，人却没有被带到铡刀旁，而是直接摁到了水缸里。庞吉全身被浸没在水中，只有头颅露在外面。

    他一时也没弄懂是什么情况，目光中透着一丝恐惧。

    皇帝叫来了一个掌事太监宣读庞吉的罪状，每宣读一条就往水缸里放一条鱼，这种鱼是番邦进贡时带来的，生性凶猛，如果成群出没，会在一炷香的时间，将误入水中的生物，咬噬的只剩下白骨。由于东西罕见，极少有人见过。

    此次也是它们在宋国领土上的首次表演，初时庞吉见这种小小的，外观并不起眼的小鱼放入缸中，并未留意。等咬上一口，肌肉瞬间被撕裂时，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如同被电击一般传到了神经的每个末梢。被疼痛折磨的庞吉，失了常性，疯狂叫喊，企图从缸里挣脱出来。皇上早防备他有此一招，命令两个精壮的大汉用粗重的木棍压着他的双肩，使他只能乖乖受刑。

    从行刑开始，那凄厉的叫喊声，尖刺入耳，听得人头皮发麻，浑身难受。一些耐受力低的民众纷纷捂住双耳，感觉过了许久，声音终于戛然而止。已有整整50条鱼投入缸中，太师平日养得白白胖胖的身子成了他们美味的午餐。到得行刑结束，从缸里捞出的尸身，除了头颅，其余竟皆变成白骨。

    这惨烈的一幕，连展昭都忍不住侧目转移了视线。这时，宋仁宗发表总结陈词：“叛法律者，或可得以速死；叛国者，必将得众百姓诛之。庞吉就是首例，希望能以儆效尤，如若再有发现，必严惩不贷。”

    这般严厉的口吻，震慑了在场每一个人。

    看过如此血腥的一幕，对众人来说都是一次太直观的视觉刺激，需要点时间来缓冲和消化。不过若曦的回归，还是让大家很欢喜的。

    正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听闻美女又来，连开封府做饭的大厨都出来围观了。

    “这回来开封是不是能多待会儿？上次你那么快就走了，大伙还没来得及跟你聊天呢。”丁兆蕙又是第一个开口。“不好意思，我还是没打算多待，因为我要准备启程回羽极岛了。”听到若曦如是说，温子然眼中的期待瞬间消失了，替补上的是无尽的哀愁。

    “怎么又是刚来就走啊？”展昭忽略了温子然的眼神，开口问道。“至少吃顿饭吧，你们一家为了救我出了这么多力，让我聊表一下心意。”包大人在一旁接言道。

    “谢谢包大人好意，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倩娘应承下来。

    开封府的大厨做饭速度还是很快的，众人在饭堂才落座没多久，一道道家常菜便冒着热气端了上来。

    “我们大家举杯，庆祝打掉了大老虎，洗刷了清白。”白玉堂提议道。众人开心碰杯，感觉接下来终于可以松口气，没什么紧迫的事在手，日子可尽得悠闲。但温子然显然没有融入这种氛围中，他落寞的坐在桌子一角，一言不发。

    “若曦此次回岛，是要正式继任族长之位吗？”包大人关心的问道。

    “嗯，天女族人被我们安置完，不能群龙无首，我们一家回去打算将此事做一个完整的交待。最初的设想是希望能带领天女族人慢慢融入到汉人中来，逐步淡化血色同心的作用。因为我们封闭在一个小岛上这么多年，很多文明都远远落后于中土，如果族人们能首肯，那么融合会对天女族的发展大有裨益。要是一切顺利，我们会找个适当的时机，封存血色同心，今后不再有族长族人之分，脱去了族规的束缚，也不再有苦难的诅咒，那么若曦便可活得自在些了。”倩娘讲完了自己的规划，爱怜的看了看若曦。

    “那若曦要是不当族长，是不是就能来开封和我们大家聚一聚呀？”展昭问道。“娘说要是一切进展顺利，想安顿好族人后，全家能一起周游世界，到很多我们没去过的城市，欣赏很多我们没见过的风景，到时肯定会来汴梁找大家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