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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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德妃——一场与众不同的穿越故事

    序章

    “额娘,请用药吧。”

    九五之尊亲手捧着汤药送到我嘴边,我叹口气,却是喝不下这苦汤。连日来的汤药,着实让人厌烦。

    昨个夜里,我的病突然重了许多,咳喘难平,竟连话都说不出了。他一大早便赶了来,连早朝都不曾去,一直守在这里。

    见我叹气,他龙袍一抖,一个大男人跪在床前。

    “额娘,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求额娘消消气,先用药吧。”

    他穿着天底下最尊贵的龙袍,却跪在那里苦苦哀求,我心中越发酸痛。

    他的声音有些哑,带着哽咽,,平日里沉静无波的眸子被血丝包围着,也不知几天没有好好睡过了。

    我见他憔悴,心里再多的怨气都平息了。颤巍巍抬手去摸他的脸,触手是他的胡子茬,细细的扎手,看他那眼,眼圈儿都黑了。

    “辛苦你了。”

    不止是照顾我的辛苦,还有朝堂上的辛苦。

    先皇创了一番盛世,却也留下了不少弊政。这些毛病留着,早晚要成大患。如今他接下这位置,少不得一番大刀阔斧。可朝堂上的那些人,盘根错节,官官相护,又哪里是他说动就能动的,少不得殚精竭虑,劳心劳神。

    “额娘这样说,折杀儿子了。”

    他放下手中的碗,却朝我磕头,很是可怜。

    “都是儿子不好,惹额娘生气。儿子已经派人去召十四回来了,这会儿只怕已在路上,指不定天亮时就到了。”

    “你的心意我明白,这些日子,额娘和你弟弟,给你不少委屈受,是额娘对不住你。”

    这是实话,从他登基以来,我便一直拒受太后的尊号,任是他和满朝文武百般请求,一概置之不理,为了这个,背地里不知多少人说闲话,让他为难。

    他那弟弟任性惯了的,说话不知轻重,居然在朝廷上公然辱骂他,只罚他去守陵,已算是开恩了。

    我朝他伸手却到底还是没力气,半途中手臂就撑不住地往下掉,他见状忙伸手接住了我的,拉着扣在自己脸上。他的手,手指坚硬,骨节分明,就像他的为人一样,刚烈强硬。

    外人见到他的时候,都觉得他冷漠,其实我心里最清楚,那一片冷漠底下掩着的,其实是一团火,一团熔浆,一旦喷薄出来,便能焚毁了天地。

    “老四啊,你皇阿玛看重你,额娘心里是清楚的。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你其实已经做得很好了。额娘曾对你皇阿玛立誓,有生之年决不受太后封号,不入太后寝宫,如今他虽然不在了,我也不愿意违背了誓言。待我闭了眼,这把老骨头,你想摆在哪里,就摆在哪里好了。”

    外面那些个风言风语我不是不知道,可我不愿背誓,只好让他受委屈。等我闭了眼,他再将我放到什么寝宫c给我安上什么封号,我都不管。

    余光瞥见外头进来一个影子,静悄悄地跪在了帐子外头。他就算不说话,我看了三十多年的孩子,难道还认不出来吗?

    “十三,进来让额娘见见。”

    这些年,十三着实吃了不少苦,又为他哥哥操心受累,年纪轻轻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了。

    “你们两个,今后记得额娘的话。政务是忙不完的,贪多嚼不烂,谁都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以后额娘不在身边,你们兄弟两个相互扶持,国事要顾,自己的身子更要顾。”

    “额娘!”

    “从今以后,这天下就是你们的了,大可以放手施为。十四是被宠坏了,做事不顾头尾,日后他若言行不当,你们只管处置他,不必顾忌。只是有一件事,先帝留下的这些个皇子,说到底,总是你们的骨肉兄弟。不到万不得已,莫要伤他们的性命。若真到了那一步,至少也要给他们留下血脉。你们答应吗?”

    他俩对视一眼,眼泪都在眼眶里含着,齐齐朝我磕头。

    “儿子谨遵额娘的教诲。”

    我得了他们的承诺,满意地点点头。

    “好啦,你们两个也累了这一天了,到偏殿里去歇歇吧。额娘也想睡一会儿,你们在这儿,我反倒睡不好。”

    那兄弟两个犹豫了一下,却架不住我坚持,便离开了。

    他们走了,我却并不想睡,不过是让他们去歇着。前阵子我昏睡的时候居多,少有清醒的时候。可是今夜,我却是格外的精神,丝毫睡意都没有。

    大约,我的时候不多了

    夏天的天空总是显得很低,月亮看起来特别的大。偌大的永和宫里静悄悄的,我躺在床上,隔着纱帐,能看到外殿的人靠着门站着,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盹。

    开着的窗户外面,一片云慢慢飘了过来,把月亮遮了起来。月光消失的那一瞬间,我的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一下一下,很疼,似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似的。

    我咬牙忍着,这事儿最近常发生,一会儿便能好,着实不必惊动外面的人,闹得鸡飞狗跳。

    “你这人,怎么到了这把年纪还是这么不知道轻重呢?”

    一个声音突然从我的床帐后面冒出来,我一惊之下,倒忘了疼痛。帐子后面走出来一个人,阴沉着一张脸,来到床边,袍子一掀,坐到了床沿上。

    “哼,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身边也不知留个人,活该你难受!他那皇帝是白当的吗?就由着你这样!”

    嘴上说着话,手却伸过来,在我背后的至阳穴上按压起来。

    按了一会儿,我的心口疼便慢慢消失了,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是我不让人告诉他的。他有他的难处,这些日子,也够艰辛的了,我又何必给他添乱呢。”

    他每天都来请安,虽说不上几句话就匆匆走了,可我却把他的疲惫看在眼里。

    这才几个月的功夫,他就瘦了许多,眼眶都抠下去了,眼里时常布满血丝,想必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

    大行皇帝在位六十年,大家伙儿见天儿“万岁”c“万岁”地喊,就真当他能活上一万岁了,冷不丁儿一下子不在了,便是天下大乱。便是我都失了分寸,何况其他人?

    那朝堂上,每个人心里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盘,个个都是炼成了精的,一句话都绕着多少弯,他骤然被推上那位置,背地里不知多少人不服气,等着看他出丑。他每日周旋于各处,怎么能轻省?

    “倒是你,功夫好也不能这么乱来啊,如今我这宫里到处都是人,被看到了可有你好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