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亲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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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上午,裴云旷和许氏应召入宫。皇上在宫里赐宴,这次不仅宴请了皇亲国戚,还有北征的一些将领。

    司恬有了半日空闲,一闲下来她便有点想念母亲,于是信步走到园子里散散心。

    梅花开了,梅枝瘦逸,花香醉人,她停了步子,仰头深嗅了几口。

    突然,苏翩身边的侍女绿玉跑了过来:“司姑娘,方才有人来找你,被管家打发走了,这是他留下的东西。”

    她愣了:“谁啊?”

    “我不知道,这是管家交给我的。”

    她好奇的接过包袱。包袱提在手里还有些分量。她回到屋里,把包袱摊在桌子上打开,里面居然是一件漂亮的缎子小袄,还有几包点心,还有,五两银子!

    她半天也想不出来京城还会有谁给她送东西,是虎子哥吗?可是如果是他,丸子管家一定不会不让他进来,到底是谁?

    她包好包袱,去找丸子管家。

    裴四喜见她来问,忙道:“哦,那人二十岁左右,说他姓吴。我看他脸生,没让他进来,打发走了,不过他死活非要将东西留下。”

    她心里恍然一动,莫非是吴熔?可是他不是该在信州么,怎么会来京城?但是除了他,她又实在想不出来还认识那位姓吴的。

    “管家大叔,要是他下次来,你叫我一声,我出来见见,成吗?”

    “成。”

    没想到翌日下午,管家就来找她:“司姑娘,昨天那个人,又来了。”

    她略一思忖道:“请大叔让他去后花园的西角门等我,我随后就到。”

    今天是大年初一,王府大门前人来人往,她自然不能站在那里和人说话。后花园的西角门很偏僻,平时只有送菜的人从那里过,在那里说几句话应该没人看见。她昨天想了半天,其实心里已经十有认为那人就是吴熔了,想到他,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她慢慢走到后花园西角,轻轻打开木门,发现一个年轻人正等在那里。高挑的个子,很清瘦。她心里越发的确认他就是吴熔,情不自禁的脸红。

    她低声问道:“我就是司恬,请问公子是那位?”

    那年轻人一见她也是脸色红红,低声道:“我是吴熔。”

    果然是他,她脸更红了。

    “你怎么来了?”

    “三月就是春试,我娘让我先过来。”

    “哦。”

    他微微笑道:“本来昨天是想来接你去过年,可是管家不给通传。今天来,给你拜个年。”

    他如此礼节周到,倒让她不好意思起来,刚才见他,竟忘记说一声新年如意了。

    “哦,那你住在那里?”

    “我爹在容林街有个铺子,我就住在那里。”

    “多谢你送的东西。”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母亲准备的,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她抿唇轻笑:“喜欢。”

    没话了。

    两个人都不好意思放肆的互看,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就这么略带尴尬的沉默着。

    他到底是男人,胆子大一些,终于鼓起勇气看她。她比以前更好看了,他心里十分高兴,打定主意一定要考出个功名来,风风光光的迎娶她。

    “你用心看书,不用老来这里。”他昨天刚来,今天又来,她觉得他来的这样勤,让人知道了很不好。

    他忙道:“我,三天来一次可成?”

    三天还不叫勤?她越发羞赧,低声道:“我有时候不在王府,也许过一段时间就会随王爷回信州。”

    他有点失望不能常来看她,不过,她已经同意嫁给他了,这已经让他觉得很满足,等两年就等两年吧,反正有些人,值得等。

    “那我有时间再来。”他极有礼貌的告辞了。

    她目送着他的背影,仿佛在看自己的将来。

    当夜,裴云旷突然将她叫到书房,见到她便开门见山的说道:“听说,你那未婚夫君找上门来了?”

    她立刻脸上发烧,说不出话来,他也管的太多了,消息也太灵了。是刻意问出来的,还是管家向他汇报的?

    他一看她面上的红晕,顿时有点不畅,冷冷道:“以后,别让他来了。”

    她立刻觉得气闷起来。为什么?其他下人的家人也是允许来看望的,为什么她就不能?其实,她已经叮嘱不让吴熔过来,但从他口中说出这样的要求,她就觉得有点委屈。

    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咬着嘴唇不吭。

    “怎么,我看你样子好象很委屈?”他善于察言观色,立刻看出她的心思,心里越发的不畅。

    她仍旧不吭声。

    他忍气,强笑:“傻丫头,我是为你好,也是为他好!他常来找你,别人自然以为他是我的人。春试的主考官还没定,万一要是他们的人,你想想他还会有什么好功名么?”

    她心里暖暖的明白过来,似乎刚才是冤枉他了。她有点不好意思,低头打算告退。

    “那人,听说,长的,一般般。”

    他说完了,有点后悔,自己这语气怎么听着有点发酸,他从来不在人后议论人的外貌,今日居然破了例。

    她装做没听见,转身出了书房。在她心里,相貌本就是其次,人品才是第一。

    他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空荡。刚才那番冠冕堂皇的话,说到底还是间杂了他的私念,一听说那人居然来王府找她,心里立刻就堵了一团闷气。

    翌日,司恬抽了个空去容林街。

    她觉得裴云旷说的极有道理,她不想误了吴熔的前程,一定要来交代他一声,以后千万不要去王府找她,以免被人误会是安庆王的人。

    走到容林街,她按照门上牌匾仔细找过去,终于见到一间铺子,挂了吴记的名号。

    她走进去,对柜台上的伙计道:“请问,这里可有一位公子叫吴熔?”

    伙计点头:“你是那位?”

    “我姓司,麻烦你叫他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他说。”

    伙计进了后堂,过了一会,吴熔匆匆从店铺后堂走出来,见到她,惊喜万状。

    “你怎么来了?”

    司恬红着脸,低声道:“我有话对你说,这里人多不太方便。”

    他心里激动万分,做梦都没想到她会来找他,还有话要私下对他说。他忙道:“我们去如意楼吧。”

    “如意楼是什么地方?”

    “是京城最好的酒楼,就在前面街头上,我们去吃饭吧,找个雅间边吃边聊,好吗?”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和她独处,他怎能放过。

    她不忍心拒绝他的好意,但更不忍心让他破费,几句话那值得如此铺张?她忙道:"我们随便找个僻静地方说两句话就成,这事很重要。”店铺里一直人来人往,她没法明说来意。

    “司恬,我,我真的想请你吃饭而已。你在京城无依无靠,我,我”他诚恳的额头都快要滴汗了。

    她无奈,看出他是个认真诚挚的人,和他再争执下去也无益,她只好同意。

    他欢喜不已,带着她往街东走去。

    如意楼果然很气派,正值晌午时分,到处都是满座,好不容易找个雅间,两人坐定,等小二离开,司恬这才将事情说明。

    吴熔听后,心里又是失望又是甜蜜。失望的是,不能常去找她培养感情,可是她特意跑来告诫自己,可见她对自己很关心,关心到如此细致的地步,他又觉得很欣慰。

    他点了几个菜,司恬只吃了几口,就要急着回去。

    他将她送到楼下,还想多送,她劝住了他。

    “公子还是回去吧,别让人看见。”她今天见他比昨天自然的多,大大方方地看清楚了他的长相。根本不是裴云旷所说的一般般,他长的很清秀很耐看。

    想到这里,她脸色微微一红,低头就走了。

    吴熔目送着她,眼神有点痴痴的。

    她走过横戊大街的拐角处,突然有人低声叫她。

    她连忙回头,一看竟然是商雨!

    他疾步走来,脸色有点阴沉,剑眉拧了一个川字。

    她瞪着眼睛,奇道:“大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他走到她跟前两步的距离,负手站住,居高临下,气势夺人。

    “我刚才在如意楼和朋友吃饭,看见你了。”

    真是巧!她笑道:“大师兄有事吗?上回你不是有话对我说吗?那天,我”她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不能往下说,不然就说漏了,会被他发现自己看见他和林西燕的那一幕亲密。

    他无心去管那天的事了,当前这事,很要紧。他也不绕圈子了,直接就质问:“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他一开始看见他们一起进如意楼的时候还没多想,以为她是出来为裴云旷办事,不料,细看两人的神色,却不是那么回事,那男子一直含情脉脉的看她,且还不是光明正大的看,有点含蓄不敢放肆的偷看,他觉得蹊跷。再看两人分手的时候,她羞涩,他不舍。他目送她半天,神情还很花痴。

    他勉强忍住才没上前给那人一拳,忐忑紧张胜过了恼怒。他立刻跟了她来。

    他的手心里出了薄薄一层汗,他一直认为她待在王府里没什么机会认识别人,所以他一直很放心,打算等待她及笄,但事情好象不是他想的那样。

    她脸红了,真是不巧,被他看见。她扭捏着不好意思说。

    他一看她这神色,更急了:“到底是谁?”

    她忙道:“他叫吴熔。”

    他气道:“我不是问他名字,和你什么关系?”那人叫什么他才懒得管,他只关心和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那种表情和眼神。

    她的耳根儿都要红了,不过她知道他这人的脾气,要是不说实话,他就一直追问。她只好蚊子哼哼般的低喃了一句:“他是我的未婚夫君。”

    他觉得眼前一黑,气得险些背过气去!好,很好!居然背着他不声不响的定亲了,还胆敢在京城里幽会!很好,很好!

    心里凉凉酸酸的一股子憋屈和愤怒,哽的他心口直疼。他拧着眉头,长吸了几口气,才将那口气勉强顺了顺,不至于气晕过去。

    “谁让你定亲的?”

    “我娘。”

    “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意思?”

    这个,师父都不管的事,大师兄,貌似管不着吧?她心里这么想着,但也不能搏了他的面子这么说出来,只好委婉的说道:“你在北疆,所以没告诉你。”

    “你明知道我在北疆打仗,还敢私自定亲?”他太急太气,语气不太好,有点气势汹汹。

    他这话,她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怎么跟一个出门在外的丈夫质问偷情的妻子似的。她有点恼了,涵养很好,才没发火。

    “大师兄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他今天很莫名其妙,端着一股子找茬的架势,她不想与他多说。

    “嘭”的一声,他的拳头支在了墙上,挡住了她的去路,吓的她心口猛的一跳。

    他哼了一声:“我话还没说完呢。”

    她怔怔的心开始乱跳,这情形这架势怎么那么熟悉!兰周山上有一晚,他喝多了,就是这么着,将她抵在影壁上亲了一口。她觉得情况有点不妙,他莫不是刚才和朋友一起喝多了吧?可是看他语气神态,决不象是喝多了。

    不管他喝没喝多,眼下这局势对她不利,她开始心慌。

    他眸光暗沉直看到她的眼底,咬牙一字一顿道:“我告诉你,三天之内,将亲退了!”

    “你说什么?”她嗓门大了起来,瞪着他,那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他努力平心静气,一字一顿又说了一遍:“我说,三天之内,将亲退了。”

    她急了:“你,大师兄你什么意思?”

    他长吸一口气,重重说道:“我的意思就是,你嫁给谁,是我说了算的。”

    她气的说不出来话,这人,怎么跟恶霸似的。以前他可不是这样,虽然欺负她,可都是占着理的,她没有不服过,今天,她不服!

    “大师兄,你喝多了。”她打算从他胳膊底下钻过去。

    不料,他突然胳膊一紧,将她抵在了墙上,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毫不客气地堵上了她的嘴唇。

    这一次,实在太过分了!居然亲到了嘴上,即便是喝多了,也决不可原谅!她恼羞成怒,开始反击,毫不客气咬了他的唇。

    他仍旧不松口,似乎在和她较劲,更加用力的吻,一股血腥气混到一起,他的和她的。她快要昏厥,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