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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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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云睡眼朦胧:“这算我必须回答实话的第二个问题?”

    冯简顿了顿,再怀疑道:“当初周愈投资我公司,莫非也因为你?”

    “即使我不知道他有多蠢,但你总自知你的公司值不值得。”

    冯简没说话。

    宛云闭了会眼,突然问:“冯简,是不是你偷偷把我被子抽走?”

    冯简无声的比了个口型,但那女人好像背后也长了眼睛,正在这时回头蹙眉看他。

    台灯未关,光线晦暗,同床男女,深夜对视不是什么好习惯。

    这一次的感受比首次还剧烈,然而容忍度骤然降低。

    宛云只觉得疼。巨大疼痛,如鲠在喉,甚至无法分辨混合其中的是干涩挤压逼迫抑或委屈。

    冯简压在上面,越来越重,根本推不开。她不放松,他大概也不好受,却皱眉不肯停止,继续沉身烙压。宛云从未见过此番神态的冯简,平日掩盖的冷酷全然显露,带着股莫名戾气和异常强硬的态度,仿佛万物都不足矣阻挡他的意志。

    正在这时,冯简停下动作。

    他对上她的眼睛,明知故问:“很疼?”

    不由自主,甚至还没意识到该回答什么,话已经淡漠地从她齿间说:“对不起。”

    一阵沉默。

    冯简低头。

    宛云的纤细锁骨在灯光下有阴影凹陷。她在他的目光下蹙眉转头,长睫c鼻梁到红唇,无一不是惊人精致完美的轮廓。冯简早知道这女人美,然而美其他的词汇和她没关系。宛云神态总透露极致的冷淡和厌倦,即使指尖深陷床褥,优美指节拉扯到发白,至今不肯嘴软。

    真是个冯简不由闭闭眼,胸口满股难以发泄的戾气,曾经的被捉弄,一直以来的压抑。

    欲去无处,忍耐良久。

    他张嘴,直接咬住宛云肩头。

    并非,并非玩笑,并非惩罚,那一嘴下去,就像近在耳边的一声嘹叫,突如其来,猝不及防,刺破各种伪装的将鲜明痛感传到脑神经。

    “冯简,你疯了?”宛云疼得直哆嗦,简直怀疑自己肩头会少二两肉。

    在她的挣扎中,冯简面无表情地松嘴,转移到另一侧肩头,毫不怜惜的用同样的力道咬下去。

    太疼了,宛云这次连冷气都抽不出来。

    少女时无知无畏,身体发肤无所谓。但自车祸后,不说何泷,宛云自己都开始注意。她年纪已大,不肯受疼,小伤小口都鲜少再有,甚至都忘记伤疤滋味。

    而在久违的巨大疼痛中,委屈和软弱争先恐后地自四骸涌上。仿佛回到多年前,独自坐在黑暗的柜中,宛云听到他笑着说:“很好,到时她来了,我们就照着这剧情再演一遍。”

    对方毕恭毕敬道:“知道了,少爷。”

    他淡淡的笑道:“就这样罢。时间够久,也该收戏。”

    冯简第三次狠啮下去的瞬间,迅速把宛云从出神中拉回来。

    她这一生,简直从未碰到过这么危险而有攻击性的动物。宛云此刻终于被激怒,她拽着冯简的短发,居然顺利把他拉开:“有完没完?”

    冯简只好遗憾松口。美人肉在嘴里的感觉并不美味,此刻他更怀念晚餐的黑松露。身下的宛云双眼雪亮,怒气冲冲地正盯着他。这么一闹,被褥全部扫落,颇有些玉体横陈的味道。

    冯简轻蔑道:“你不是没痛感?”

    他唇上还存有她的鲜血,艳丽刺目。宛云心中简直恨得不得了。此刻浑身上下,无一不疼,无一不酸。

    之前拿胃药的医药箱还摆在原地,冯简抱着宛云坐到高脚椅上。新鲜伤口在包扎下被止住血,疼痛转为麻痒,庸医却一直哄着她放松身体。

    靠近的过程太过曲折,宛云几次都忍不住出神担心椅子中途折断,或两人从钢桌滚落。然而等结束后,她肩头的伤口根本没有崩裂,腰和腿却抽走所有力气。

    不知那人怎么做到的。

    冯简把她抱回床上:“还疼吗?”

    重复的问句,然而这次口气好了很多。

    宛云才从冲击中回神,思绪找不到基点。被冯简连续问了几次仍然不想说话,突然看到对方瞪大眼睛。

    冯简沉默地看她一会,随后帮宛云撩开黏着脸颊的湿发,他犹豫片刻,嘴唇贴在她左脸颊轻印了一下,随即移开。

    宛云蹙眉看他的动作,十分不解。

    冯简不自在地说:“别哭了。”

    她哭了?宛云不由抿嘴,眼前的确模糊一片,然而内心茫然。那股委屈和难过不知何处而来,也不知何处消去。

    冯简等了一会,见宛云的泪水依旧越来越多。他从没有安慰过人,脸色发黑,只好再草草亲了她的右脸颊一下,再飞快退开,很恩赐很不情愿似的态度。

    “有那么疼?”

    宛云为他的行动好笑,然而眼睛里的液体止不住。她略推开冯简,轻轻应了声。

    冯简终于逼迫她承认,略微沉默,却没有从中品味到任何成就感。他想了想,喃喃道:“待会就不疼了。”

    宛云侧脸,躲过他那生硬的吻:“但你不要总摸我。”

    第二日上午,宛云再被馆长夺命call。广场上的喷泉处,馆长正悠闲地喂鸽子。

    宛云无奈道:“今日算我加班?”

    馆长忧伤地说:“我和小克估计还是要分手了。冯简那个公司居然有规定,实习生不能迟到。小克说他迟到十分钟,就被主管骂。”

    宛云不由沉默。那严苛公司的总裁此刻还在她床上补觉,六点多试着起床,后放弃,打了个电话请假。而她是被折腾的一宿没睡,走路都不敢快步。

    “我还以为你对你那个小男朋友厌倦了。”

    馆长理所当然的点头:“的确厌倦,但看他心意,拖一段时间再分也不是问题。对了,经你提醒,我这次看上的新欢可是大学教员。有样有貌。”

    宛云随口道:“很好,教什么科目?”

    “橄榄球。”馆长突然发现她的不对劲,怀疑地看看她,“奇怪,今日大太阳,也并不寒冷,怎么你要长衣长袖?不对劲哦。”

    在对方刚要深层次探究前,宛云退了一步,解释:“我刚被传染上红斑狼疮,今日还想跟你请明日的假——”

    看似笨拙的馆长像刚从热锅中逃出的螃蟹,转瞬间就消失。连手里拿着的那包鸽食,都随意一抛。

    谷物在半空中四散,随后大多被撒到喷泉里。喷泉水流激烈,飘零水面的谷物原本被四处打散,却在诸多机缘巧合下,打着圈子逐渐汇集c旋转不息。最终,相伴沉入水底。

    这时,一只雪白的鸽子从高空飞下,缓慢收展翅膀,落在宛云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