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人肉摇钱树 第三十章 雨夜屠夫：意外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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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超被抓获后，警局门口就被一群人给围住了。他们手持“长枪短炮”，都是各个电视台、站、报社前来采访的记者。

    听闻又是一起受害人被“击穿脑壳”的奸杀案，而凶手却被抓到了。这些嗅觉极其敏锐的记者，纷纷想来确认落者是不是“雨夜屠夫”，毕竟这种新闻上几次头条都不为过。

    于教授跟苏童耳语了几句，苏童便出去应对记者去了。

    警局门前的记者们见苏童出来，像饿虎扑食一样就把他围住了，递到苏童面前的话筒数不胜数。

    “请问雨夜屠夫到底谋杀了多少人?”

    “今天被逮捕的嫌疑人是不是雨夜屠夫？”

    “传闻雨夜屠夫侵犯的是被害者额骨上的洞，请问警官这是真的吗？”

    “对于雨夜屠夫是否有精神疾病，警方持怎样的态度？”

    ……

    记者们语速快，问题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至，苏童却淡定得很。

    “警方已经确认。”苏童一开口，记者们都静了下来，紧紧盯着他的嘴唇。

    苏童继续说道：“刚刚抓获的凶手，正是在江城作案多起的连环杀人犯，也就是媒体所说的雨夜屠夫。”

    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一经抛出，就再也收不住了。

    各大媒体竞相报道雨夜屠夫被捕的消息，信息时代的消息传播，甚至比闪电还要快。可是只有警局内部才知道，这消息是假的。

    被捕的李超只是个模仿作案的凶手，跟雨夜屠夫相比，他的作案手法实在是幼稚到了极点。

    局长对这个假消息的流出，感到十分不安，用他的话说，就是“这么干早晚是要捅娄子的！”

    可于教授却不以为然，他给局长打了包票，说上面查下来如果出了什么事，都由于教授来顶着。

    于教授说：“这宗模仿杀人的案子，就是媒体惹的祸。这次也该让媒体还还债，给我们破案增加点助力。”

    苏童坐在会议桌旁，拿笔记本浏览着上的信息，铺天盖地都是“雨夜屠夫被捕”的信息。

    “这下，真正的凶手应该也看到了吧？”苏童说。

    “没准正偷着笑，嘲笑我们警察是蠢蛋呢。”梁亦搏说。

    我这才明白于教授这么做的用意，利用模仿杀人案的凶手来散布假消息，其实是一招缓兵之计。

    “雨夜屠夫”被捕的消息传到凶手的眼前，必定会让凶手放松警惕，以为自己的“完美犯罪”已经不再会露出马脚。

    而人在放松懈怠的时候，往往是最容易被抓住弱点的时候。而特案组等待的，就是那稍纵即逝的瞬间机会。

    同时，如果凶手相信了这个假消息，他想再次作案就一定会评估这样做的风险。现在凶手是处在“安全”中的，如果再次作案必定会暴露。这样就暂时抑制了凶手近乎疯狂的作案频率。

    可能是最近被这个雨夜屠夫搞魔障了，我见谁都觉得可能是凶手。晚上回去的路上，我就一直想着试探性地问一下，画家曲剑手臂上可疑的伤疤是怎么弄的。

    可是回去以后，发现曲剑并不在客栈，不知道去了哪里。

    客栈虽然没有停业，却也是一个住客都没有。我独自一人待在空旷的客栈里，不觉得害怕，不觉得孤单，只是感到一种煎熬。

    因为每当夜幕降临，我都将面对无法逃避的噩梦。究竟是怎样的力量影响着我的梦境？我又一次来到客栈的密室，翻看着那些已经有些落灰的籍和卷宗，想象着生前曾坐在这的二叔，他究竟有什么企图？

    或许在我的潜意识中，来到密室是在等待着什么。

    我企盼着能有人告诉我，发生这一切的原因，或者是等待那个神秘人再次出现。

    可是神秘人却如同人间蒸发，再也没有来过清风客栈。

    我正抽闷烟，脑袋里一团乱麻的时候，电话响了。是苏童打来的，叫我赶紧到警局去，因为雨夜屠夫竟主动给警局寄来了一封信！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我脑中的杂念全无，只想立刻就看看信上的内容！

    这是特案组与凶手的初次接触，虽然是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不过也足以让整个警局的人提起劲头。

    破案的过程就像一场“瞎子摸人”游戏，特案组这个“瞎子”在黑暗中徘徊之时，凶手却主动拍了拍特案组的肩膀。可见凶手的气焰是多么嚣张，对自己的作案手段是多么自信。

    我火速赶到警局，特案组所有的人，包括协助破案的刑警梁亦搏，都围在会议桌前仔细看着那封凶手的来信。

    当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会议室里面却鸦雀无声。

    “我们的假消息计划落空了。”于教授打破了沉默：“想不到这个凶手的智商和推理能力都如此之高。”

    专精痕迹学的苏童拿着信，仔细看了一会，甚至还闻了闻。

    接着苏童分析道：“这封信用的是最普通的油画纸，在美术商店，或者上都能买到。”

    “画油画不是用画布吗？”凉妹问。

    “也有用画纸的，而且画纸相对便宜一些，适合初学者练习使用。”苏童接着解释道：“纸上的字迹清秀漂亮，凶手的受教育程度应该不低，或是专门练过写字。”

    这封写在画纸上的信，不自觉地让我联想到曲剑，难道凶手也是个画家？

    苏童说：“信纸上还有种怪的味道……”他说着摸了摸自己凌乱的胡茬。

    我们都闻了闻那信纸，确实有股怪味，很熟悉却一时间说不上来。

    苏童在会议室里踱了几步，忽然说道：“是氯化氢的味道！就是电器烧焦时候的那种味道！”

    经过苏童这么一提醒，我恍然大悟。没错，以前我家电视故障烧了的时候，里面散发出的就是这种味道。

    于教授闻了闻信纸说：“没错，很多电器的构造中有不少聚氯乙烯，就是塑料。聚氯乙烯被烧焦的时候，就会产生具有刺激性气味的氯化氢气体。”

    白橙扶额说：“这味道究竟能说明什么呢？”

    看着白橙拿着信纸认真观察的样子，我真不忍心抢过来。

    我想说的是，你们都看过信的内容了，可我还没仔细看过啊！

    雨夜屠夫寄来的信上，到底都写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