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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的真相(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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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晓累了。

    她以为只要用心去做一件事,必然可以换得等同的回报,可是她忘了,于赫连池,于景煜,于她身边的每一个人,这份回报她不敢要,也没命去要。

    那个时候她看到赫连亦,但她不想见他,不想见到从前和她有关系的每一个人,她只想求一方僻静的地方,来安稳过完余生。

    尽管她才双十年华盥。

    又尽管,赫连亦找到了她。

    目光微抬,与赫连亦一起向着楼上望去,那姓常的拿着匕首抵在碧云喉间,目光微移,碧云的肩胛的衣衫已被血迹浸湿。

    碧云苍白的脸色不亚于她,苏晓偏头相问,“不去救么?泷”

    那声音好像掺了沙子,暗暗哑哑的不像从前的她,赫连亦似乎没有在意她的话,只道:“我带你走。”

    走?

    苏晓眉头微皱,“去哪里?”

    “带你离开这里。”赫连亦漆烁的眸子里,从从深深。

    一瞬间苏晓只觉这人周身的气息开始森冷,苏晓偏头看着他,只见他的目光盯着楼上。

    她以为他要去救碧云,哪知他拥着她翩然转过身去,在碧云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中,却向着怜香楼紧阖的门边走去。

    碧云不可置信的目光里掺杂着颓败之色,那寄托在赫连亦身上的希冀,在赫连亦转过身的那一刹好似香炉中死灰,垂死挣扎。

    终于心里的凄痛大过身体的疼,碧云不顾一切想去追他,却教常公子死死囚住,那抵在她喉上的匕首割破颈上细致腕约的皮肤,一颗一颗冒出血珠来滚落在地。

    “带我一起走——”她想唤他的名字,可是他不知她叫什么,她只能这样没有尊严的喊他。

    也是,这种时刻,要什么尊严呢,“不要丢下我——”

    那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碧云的扯破喉咙的撕喊回旋在整个怜香楼,而赫连亦,始终不为所动。

    她想,她是不是错了。

    在她签下卖身契的那一刻,她是不是就错了。

    那常公子在她身后死死勒住她,她动不得半分,那心心念念要和他一起走的那人,此时却带着另一个女子离她而去。

    匕首割进皮肉,没有丝毫的疼痛,随之而来的反而是想让匕首再多割进皮肉一点,割的再深一些——

    那样,他是不是就会回头了?

    额上的青筋狰狞,碧云努力让那匕首割进皮肉,说她疯了也好,她只盼着他能回头看看她这副模样,她很想知道,他是否会心疼。

    温热的血液迸发而出,耳后是常公子阴邪的声音,“你这么想死?别急,呆会儿就让你那姘夫一起来陪你!”

    说完,常公子将她向后一摔,碧云跌在地上阴冷的盯着他,即而,常公子一挥手,指着两个官兵道:“你们两个看着她,其余的人把他给我拦住,呵,今天谁也别想走出这个门!”

    脚步声大作,一众官兵飞速的下了楼梯向赫连亦追去。

    紧贴在赫连亦怀中,苏晓在听见碧云的喊声之后,一双清眸暗自沉下,她道:“你若不去救她,她会死的”

    一声冷嗤,赫连亦却是满脸不屑,“我去救她,然后放下你,那么,你就不会死了?”

    他一句话将她逼的哑口无言,苏晓自始至终都怀疑这人是不是小时候就练得一身讥讽别人的功夫,但他说的很对,如果那时不是他来救她的话,她会死的。

    而且,还会死的很惨。

    大抵人都是自私的,不仅为赫连亦的一句话,更为她腹中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孩子,她现在不能死,所以,她没有再出声。

    这边赫连亦话落不久,那边两人知身后就响起官兵追上来的脚步声,余光里,可以看见身后的官兵正快速的追了上来,她提醒赫连亦道:“他们追上来了——”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赫连亦冷声嘱咐。

    苏晓轻轻嗯了一声。

    余光之中,官兵追上来的身影微微模糊,不知为什么,苏晓突然想去看一眼碧云,慢慢侧过头去,可以看见碧云摔在那里,似乎是从一开始就盯着两人,碧云看她回过头来,将放在赫连亦身上的视线转到了她的身上,那双充红的眸子,翻出猩烈的颜色,最后落到苏晓眼里,忽让苏晓一怔。

    那目光之中竟是强烈的恨意,苏晓这才觉她是恨自己抢了赫连亦,苏晓心底涌起一丝苦涩之意,袭上身体的每一寸,逼的她喘不过气来。

    命运常常让自己由不得自己选择,她强大不起来,所以选择了卑微,然而纵使渺小如一颗尘埃,在不知不觉中,她竟又惹到了别人,这真心一点也不好玩。

    怔怔出神之时,耳边轰然炸开的一声响动拉回了她的思绪。

    苏晓回神,抬头却见怜香楼紧阖的门已经大敞开来,清凉的夜风迎面而来,身体一轻,赫连亦已带着她跨出了怜香楼。

    身后官兵紧继跟上。

    当那抹身影终于消失在视线之中,碧云那死撑着的心神,就像一根琴弦,被人扯了开来,之后嗡的一声绷断。

    那颗心太过用力,从而在绷断的那一时刻,比有人拿刀抵着她的喉咙还要惨烈的疼痛,恍如已经碾碎了,还有人一遍遍在她的胸口位置反复搅动,她真的快疯

    苍穹之上,是亘古不变的千万年星海明月,黑绸铺就的景幕,遮挡了白昼的风尘世事,山河表里,无人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有着怎样的血雨腥风,更无人知道在马蹄飒然的风啸声中,她是以怎样的一个存在来到这里,长河画卷连绵万里,山峦陡峭直插云峰,她不属于这个铁血踏碎壮丽景色从而踩着尸体走上巅峰的时代。

    她苏晓只有一个愿望,无论是哪个时代的那个她,她也只有一个愿望而已,她希望有个小家,然后她爱的人爱她。

    很小,但却总不容易实现不是么?

    夜风声中,无数长刀划着风刃向着两人递来,风裹着薄利的刀刃,映着月光反射出涔涔寒光,赫连亦拥着她避开一刀,又是一刀迎开,长指轻夹,赫连亦弹开刀刃,随后旋身一招锁喉擒住一人,赫连亦两指微微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赫连亦拿过那人手中长刀,再看那人,已经双目呲裂斜斜的倒在了地上。

    苏晓一直都低着头,耳边刀刃相接之声起伏,她却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只顾低着头想着什么。

    此时,官兵已全部从怜香楼中涌了出来,常公子负手站在那边,本想翘首看着赫连亦怎么死,却不知赫连亦竟是个厉害人物,与官兵对峙这么久,竟不见他有丝毫松懈,反观那些官兵,一个个倒像废物一般,被赫连亦牵着鼻子走。

    “一个个真是废物!”常公子在那边破口大骂,这边赫连亦眸光精厉,击落一人长刀,手中利刃裹着夜下凉风挥开一道目不可见的罡烈之气,打上那人胸口,那人猝然吐出一口血来,溅上这怜香楼门前的夜下长街。

    月下风刃起舞,萧肃穆穆,银辉照上那人吐出的鲜血,诡异的暗色在这夜下蔓延开来,苏晓目光睇及那艳红的颜色,突然抬起头来,耳边的刀刃相接的声音在这时就如溅落在湖中的水滴,忽而所有的一切全部归于寂静。

    景煜一身喜服未褪,竟似凭空出现般,出现在长街的另一头,他的身边站着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两人一同静静临立,看着这头的动作。

    静静看着她被赫连拥在怀中——

    今晚不是他的花烛夜么?

    他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

    乱成麻的问题窜上脑海,苏晓抬头看着他,彼此的目光落进对方的眼中,都各自裹着彼此看不懂的深意,遥远而又极近的凝视着。

    “煜王王爷”月下寂静,景煜那张冷毅的轮廓落进常公子眼中,常公子哆嗦了一下,又赶忙迎去,孰料景煜也抬起了步子走了过来,这下,常公子心下越发哆嗦的紧。

    和苏晓想的一样,今日是他妹妹和煜王的大喜之日,煜王怎么会来这里,常公子心下越想越不正常,只是,如今他在这里还带着一帮官兵现今被景煜瞧见,不出明天必定会让父亲知道,到那时

    硬着头皮走到景煜面前,常公子勉强抽出一抹笑,道:“王爷不是怎么会来这里?”

    那话中意思说的含糊,但想必景煜也听得明白,常公子正想着该找个什么借口,就听景煜道:“何时需你来管本王的事了?”

    那淡淡一句,足以让常公子心惊,待要解释,却不经意看见景煜一直盯着那被官兵围着的两人瞧,常公子计上心头,只道:“这两人犯了事,我正巧带人来抓,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王爷——”

    “哦,这帝京设立的刑司这般忙,却让你一个在府中面壁思过的人来抓,如此本王竟要向父皇禀告这刑司太忙,要父王给他们几日休养休养——”

    “这”常公子连忙陪笑,“王爷说的这是什么笑,不过是父亲看我这几日有了悔改之心,让我去刑司历练几番,这不,今日这两人露了行踪,我带人才前来捉拿他们——”

    ps:偶码字真的好慢,还要慢慢想,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