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决裂

    第3章决裂

    伯父听到了伯母叫吃饭，仿佛我们对话根本没有进行，淡定自若的叫我：“走，过去吃饭吧。”我站起身，拉着身边的蕊子，走入了这座华丽大厅的饭厅，我感觉到蕊子的手有一些微微的出汗，导致我俩手都有一种潮湿的感觉，但是我却从未有如此紧紧的拉住蕊子，仿佛这种握手的力度可以给与我无比的力量。

    紧随伯父的脚步走入他们的饭厅，一张普通的饭桌，4把黄梨木的椅子，低调却不失奢华，我看了一下，想了想，这4把椅子搞不好可以换到我的算命所了，不由觉得无比沮丧。饭桌上是普普通通的饭菜，蕊子的母亲就像那种一位大学教授一样，儒雅，恬静。看看蕊子母亲，再看看蕊子，我想了想，不由得知道了基因学才是人类最伟大的科学，再有成就的父母，也容易生出不靠谱的儿女来的。

    就在我瞎想的时候，伯母说话了：“上官折是吧，伯母也不见外了，就喊你一声上官了啊。”“伯母不用见外，喊我折子就好。”“呵呵，折子，你跟小蕊是怎么认识的啊？”我想知道的是这个问题是不是每个丈母娘都会拷问女婿的第一个问题，我相信这个问题应该是很不好回答的，因为这个东西它开始的时候有很多阴差阳错，或尴尬，或清新愉快。

    想了想，“我俩第一次见面时，是在我的工作室里面，认识了，一起聊了聊，慢慢就熟悉了，然后就恋爱了。”“哦，你的工作室啊，你是干什么工作的啊。”这时候一直都很沉默的蕊子突然对我微微一笑，然后对她的父母说:他啊，是做一些什么风水命理的推测，给人看相，看风水来挣钱的。”“哦，这应该算是什么样子的一个职业呢。”“算是一些咨询吧，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我一直觉得风水命理还是有一些依据的。比如面相，何为好面相，这个看面相能看出来心智坚定，不以外物受到诱惑，做事情有始有终，这就是好面相，这种人一般都会获得成功。这就是最简单的风水命理。”“哦，你们那里看这些东西贵不贵啊。”“一般还行，除了一些特别繁琐的，价钱都还是蛮合理的。”“那你给我们家看看风水吧，我们看看你说的准不准。”“我的话已经跟伯父说过了，这就是我的看法，具体准不准，我也说不好。”“哦，他说的对不？”“恩，还行。”伯父很冷淡的话语基本让一下子还有说有笑的场面瞬间冷场下来。看到这个局面，我不禁有点头疼。

    设身处地，我相信如果自己是蕊子的父母，我也不会同意。这种社会的冷门职业代表的就是不稳定，代表的就是一种可能随时没有任何人光顾的冷门生意，蕊子的父亲已经保持了一个很是冷淡的态度，我觉得他们应该在思量，满分100分的考试，我应该连一半都没有达到。伯母听到伯父的话，好像是兴趣很浓，问我：“折子，方不方便再说一次呢。”“这样吧，伯母，我给你看下吧，可以吧？”“可以啊。”以这个为借口，我仔细打量了下蕊子的母亲，“伯母，你相貌周天俱全，旺夫兴家，是有好命的面相啊。”“哦，是吗，呵呵。”蕊子的母亲看起来很高兴，但是笑容仿佛一下子有点冷淡。我看到她相貌的变化，每天我看到的相貌无数，表情的变化我最有心得，我明明白白的看到了她心情的变化，蕊子仿佛也有感觉，面色一下子有点不好看。

    其实在来之前，我就预想到这个结果了，将心比心，我知道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心里的滋味无味陈杂。坐在那里静静的吃着饭，如同嚼蜡，沉默的时间总是很漫长。

    终于蕊子的父亲放下了筷子，我一直看着他得动作，他放下筷子，我也马上放下筷子。蕊子的父亲静静的看着我，我已然知道最后的结果，也很淡然的看着他。他笑了一下，然后跟蕊子说：“小蕊啊，你吃着你的东西，我跟你的小男朋友聊会，来，与我来书房，说罢转身向二楼走去。”我站起身，与蕊子挤出一个不知所谓的笑容，缓缓跟上了脚步。

    他率先走进书房，我也走进书房，原谅我，这一路走来，我根本没有记住那些装饰与建筑。他坐在书桌后面，看了一眼，向我示意了一下坐在他得对面，我脑袋已然不能思考了。对不起，我已经忘记了那天他的父亲跟我谈论了一些什么，我只记得他跟我谈论了一下未来，很多人的未来，其中包括我跟蕊子。他说他可以给我介绍生意或者给我换一个更大的屋子，至于蕊子的未来，他告诉我蕊子很早就决定去外国留学，她不反对我们的交往，但如果我们想发展为婚姻，他希望我们可以思考下。其实说了这么多，中心意思就只有一个，我们可以成为男女朋友，但是不可以成为夫妻，如果我选择放手，他会给我一个放手的价格。

    或许出于一个男人的本能，在那一刻我出离的愤怒，可是一瞬间我感觉我身上所有的力气被抽空，他父亲的那些话仿佛一柄大锤，击垮了我最脆弱的防线。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走出书房的，走到客厅，看到蕊子跟她母亲在说些什么，蕊子的脸色很是不好，而她母亲的脸色很是严厉。我已经没有力气笑出来了，向他们说了一句我自己都没有听清的话语，我直接走出了这个房子。

    走出大门口，我仿佛一具行尸走肉，我不知道我该去哪里，我不记得那天的天气，我不记得那天的时间，我不记得那天的国际形势，我不记得那天的股票价格，我不记得很多，我单单记住了那天那无比心疼的感觉。我回到了我自己的算命所。当我踏入算命所的那一刻，我没有了任何支撑，重重的倒在了我的沙发上，在这里，没人可以看到我的窘迫，没人可以看到我的软弱。我重重倒在沙发上，心情软弱到无可附加。只有在这无所看到的场所，我仿佛一个受伤的野兽舔着自己的伤口，所有人都有软弱的时候，我只有在人群面前展现自己的倔强，然后在我这个独处的时间宣泄自己的软弱。我调理着自己的心情，释放者我的情绪，在我狼狈的时候，我接到了蕊子的电话，蕊子依然风风火火：“折子，你在哪呢？是不是在算命所呢，我去找你。”“你别来了，我已经想清楚了，蕊子，我们分手吧，我们不合适，我知道有很多理由可以让我们在一起，但是全世界没有一个理由比这个更铿锵有力，那就是我们不合适。”“你就是个懦夫，上官折。”“嘟嘟嘟嘟”，电话里传来盲音，我终于失去了你，在这片我见不到你的天空，再也不能相濡以沫，那不如相忘江湖，再见，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