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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再怼高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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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宫路上,佘淑娴将怡亲王的资料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怡亲王弘晓,父亲是爱新觉罗·胤祥,九龙夺嫡中的十三阿哥,铁杆四爷党,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也是雍正登基后唯一不需要避皇帝名讳将名字中的“胤”改成“允”的王爷。

    父亲的地位如此,弘晓在先帝心中的分量可想而知,因为没有竞争皇位的资格,乾隆对他也相当信任。

    要怎么做才能让怡亲王放过那尔布和常寿?

    佘淑娴陷入苦思。

    以怡亲王的身份和地位,贿赂是绝对行不通的。

    如果是得宠的后妃,倒是可以用皇帝面前不定期的为弘晓美言作为代价,轻轻松松完成这场交易,可惜

    佘淑娴转念一想,若她是皇帝跟前得宠的妃子,常寿刚入狱就会求得乾隆法外开恩,哪会有那尔布贿赂怡亲王却把自己搭进大牢的后续!

    等一下!

    佘淑娴的脑海中闪过一道光。

    一百两黄金,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也没有严重到需要怡亲王亲自向乾隆禀明的地步,除非

    有人要求怡亲王务必将此事告诉乾隆!

    联想到高贵妃对身体原主的多次为难和胁迫拉拢,佘淑娴的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回宫以后,去储秀宫一趟!

    储秀宫的小戏台正在排演《长生殿》。

    高贵妃亲自上台,穿着厚重精致的戏袍,抖着描金折扇,一颦一笑间,六宫粉黛失了颜色。

    被贬为嘉贵人的嘉嫔自然不会放过这种奉承贵妃的好时机,在台下不停地叫好,时不时还挤出几滴眼泪,仿佛真被“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的唱词感动了。

    至于在储秀宫伺候的宫女太监们——

    他们压根听不懂唱词的意思,但是主子感动,奴才又怎么能不泪流满面,心痛非常?

    放眼望去,个个眼圈绯红,悲痛凄凉。

    高贵妃知道他们是奉承自己才做出这般悲戚的模样,戏瘾过去以后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脱下戏袍摘下凤冠,正要喝茶润喉咙,却在抬眸时瞧见了佘淑娴。

    她来做什么!

    高贵妃将茶杯放回,在宫女的伺候下站起,远远便对佘淑娴道:“娴妃妹妹,你来储秀宫做什么?兴师问罪吗?”

    “臣妾来储秀宫给贵妃请安。”

    佘淑娴不卑不亢地行了礼,直起身,故作关切地问道:“姐姐的病好些了吗?”

    “本宫有病?”

    高贵妃一时没反应过来,嘉贵人见状,赶紧上前打圆场,道:“娴妃姐姐,昨儿是四阿哥身体不适,贵妃娘娘担心他出事,这才让芝兰去承乾宫把皇上请了来。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娴妃姐姐看在四阿哥的份上原谅臣妾这个无能的母亲。”

    说到动情处,嘉贵人挤出几滴猫眼泪。

    佘淑娴心头一阵冷笑,面上则是挤出关心,对嘉贵人道:“四阿哥现在已经没事吧?”

    “没事,没事,已经没事了!”

    嘉贵人心虚地回答道。

    佘淑娴于是看向高贵妃,道:“贵妃娘娘,您为四阿哥真是操碎了心。”

    “四阿哥是爱新觉罗家的孩子,本宫自然要把他放在心尖上疼爱。”

    高贵妃笑眯眯地看着佘淑娴,道:“娴妃,你来储秀宫,只是为了问昨天的事情吗?”

    “娘娘果然是聪明人。”

    佘淑娴看了眼只喝了一口的茶,道:“娘娘,当初我若是答应娘娘的条件,您是否真有办法让常寿出狱?”

    “娴妃想要吃回头草?”

    高贵妃故意捏着戏腔嘲笑佘淑娴。

    佘淑娴道:“今日,皇上特许我出宫去狱中见阿玛。他老了,也憔悴了看到他一把年纪还身陷大狱,我实在是”

    “心疼吗?”

    高贵妃阴沉一笑,道:“若只是为常寿一人求情,我或能勉强为之,但现在除了常寿还有个知法犯法顶风作案的那尔布,我也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心有余而力不足吗?”

    “没错,后宫不得干政,所以娴妃的事情,我只能爱莫能助!”

    高贵妃的嘴角,展出明媚的笑容。

    佘淑娴看着高贵妃脸上还未擦干净的油彩,又看了眼一旁的戏袍和凤冠头面,缓缓道:“贵妃娘娘,后宫女子应谦逊贤淑,贵妃娘娘您在宫中穿戴戏子服饰,唱的是唐玄宗与杨贵妃的曲子,莫非是要效仿杨贵妃倾了大清的国又倾了这紫禁城?”

    “放肆!”

    高贵妃大怒,重重拍下桌子。

    佘淑娴却是不卑不亢,继续往下说:“戏子自古便是下九流的营生,娘娘身为贵妃,如此自贱身份,传到太后耳中可是要小心——”

    “你给我住口!”

    高贵妃打断了佘淑娴。

    佘淑娴见高贵妃阵脚已乱,便暂停攻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头顶摇摇欲坠的数值。

    高贵妃虽然飞扬跋扈,却也是学过琴棋书画的大家闺秀,知道学唱戏这种事情莫说是宫妃c便是稍微有些规矩的人家都不屑为之。娴妃的这番话,若是被太后听到,整个储秀宫都将难逃责罚!

    然而,世间万般的乐趣,她偏偏只喜欢唱戏,喜欢得无法自拔,无法戒除

    不得已间,她只能痛下决定,对佘淑娴道:“娴妃,你想要你阿玛和常寿出狱,对吗!”

    “对,我希望他们能尽快出狱!”

    佘淑娴看着高贵妃的眼睛,这是一双写满了愤怒和妥协的眼睛。

    高贵妃笑了笑,道:“我可以帮你在皇上面前求情,但他们毕竟犯了国法,即使皇上看在你我的面子上不予追究,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娴妃,这样的结果,你能接受吗?”

    “他们犯了法,本便应该接受律法的制裁,只是我私心舍不得他们,想保住他们的性命。”

    佘淑娴叹了口气,道:“只要能保住他们的性命,不管是贬值或是流放,我都接受!”

    佘淑娴的话让高贵妃觉得自己似乎又扳回了一局,急忙大声道:“这可是你说的!只要保住性命,不管是贬值或是流放都接受!”

    “对,只要保住性命。”

    佘淑娴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就目前看来,辉发那拉氏一家都是不省心的存在。

    那尔布性格迂腐能力中庸还要命的耳根子软,辉发那拉夫人就更不必说,要面子要虚荣,拼命压榨女儿又自以为是,如果娴妃还是原来的娴妃,迟早会被她逼疯。

    至于常寿

    他被他的母亲宠坏了,如果不趁这机会狠狠管束一番,日后必成大患。

    如果你们不能成为我的助力,那请至少别拖我后腿!

    佘淑娴冷静地想着,答应了高贵妃的条件。

    高贵妃没想到娴妃对骨肉至亲居然也能如此秉公执法,不由得佩服起来,道:“娴妃啊娴妃,你果真是皇上的好娴妃,对亲阿玛c亲兄弟也能帮理不帮亲,本宫真是佩服。”

    佘淑娴道:“贵妃娘娘见笑了。如果我能做到完全的帮理不帮亲,以前不会试图将私人之物变卖凑钱给常寿看病,今天也不会用小戏台的事情要挟娘娘,请娘娘在皇上面前说情。”

    “也就是说,你很在乎你的亲人?”

    高贵妃的脸上浮起笑意。

    一个有弱点的后妃可比一个没有短处的后妃好对付多了。

    佘淑娴看高贵妃的笑脸带着得意,知道她中了自己的暗示,微笑道:“贵妃娘娘,大清以孝治国,为人子女哪可能不在乎自己的骨肉血亲?”

    “原来如此。”

    高贵妃掩嘴微笑,道:“我会把你的孝心记在心上,转达给皇上,让他酌情轻判。”

    “谢贵妃好意,”佘淑娴道,“我也会把娘娘对昆曲的爱好记在心里,一辈子。”

    “你!”

    高贵妃的声音哽住了。

    佘淑娴见目的已经达成,果断行礼离开了储秀宫。

    就在她跨出储秀宫门的那一瞬,储秀宫内传出高贵妃砸杯子的声音!

    砰!

    佘淑娴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珍儿不懂,低声问:“主子,贵妃好像很生气,她真会帮我们在皇上面前为老爷和少爷说好话吗?”

    “高贵妃身份尊贵,自然是说到做到。”

    佘淑娴想了一下,补充道:“珍儿,你去绣坊打听一下,为高贵妃的戏袍做绣纹的绣女叫什么名字?”

    “娘娘,您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珍儿再次不解。

    佘淑娴不解释,坐上仪仗,道:“回宫。”

    “嗻!”

    太监们起驾,佘淑娴又看了眼储秀宫,眸中闪过淡淡笑意。

    人只要有弱点,就会变得容易妥协,古今中外,莫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