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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协助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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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对娴妃的兴趣果然是暂时的。

    荔枝宴过后,他便再没有来承乾宫看佘淑娴。

    佘淑娴本无心争宠,乾隆不来,她也乐得逍遥,而如斗鸡一样的后宫女人见皇帝没有继续来承乾宫,也淡了对她的恨意,照面的时候姐姐妹妹叫个不停,亲热得好像失散多年的亲姐妹。

    后宫女人的友谊果然像极了塑料花,特别假,但却永不凋零。

    佘淑娴腹诽着,和嫔妃们一起陪太后唠起了家常。

    太后也是玩心发作,突然道:“昨日和亲王给本宫送了个侏儒,特别会说笑话,你们猜,他都说了些什么?”

    “臣妾不知,”皇后温和地接下太后的话茬,道,“还请太后明示——”

    “那侏儒来自民间,学了不少的民间小曲,给本宫唱了一段《包公出巡》,可把本宫給乐坏了。”

    “张嬷嬷,侏儒到底唱了什么,能把太后乐成这样?”

    纯妃也非常捧场。

    张嬷嬷见状,看了眼太后,得到允许后,走到诸位妃子中间,学那侏儒的腔调,唱道:“听说那老包要出京,忙坏了东宫和西宫。东宫娘娘烙大饼,西宫娘娘”

    “哈哈哈!哈哈哈!”

    舒嫔是个活泼人,张嬷嬷还没唱完便大笑起来,笑完才假装惊讶地捂着嘴,道:“臣妾失仪,还请太后责罚!”

    “不碍事,”太后道,“我昨儿听到侏儒唱这段的时候,也和舒嫔一样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皇后则道:“臣妾以为,这唱段虽是荒唐,却十分的质朴接地气,于山野村夫而言,香喷喷的大饼c剥干净的大蒜远比山珍海味绫罗锦缎更加的真实美好。”

    “皇后说得及是。”

    太后赞许地点了点头,问向佘淑娴:“娴妃一向孤芳廉洁,你对这段唱词有什么看法?”

    “臣妾小时候曾听阿玛给臣妾讲过一个故事。有个农妇在烈日下做农活辛苦,忽而抬头大叹,说,‘皇后娘娘真不知道多么快活。这时怕是还在床上睡午觉,醒过来的时候,就叫道:拿个柿饼来’!阿玛和我说这个笑话的时候,我也觉得很可笑,阿玛却对我说,宫廷的万般奢靡,不是不存在,只是都在农妇的世界之外。”

    “娴妃这话莫非想说”

    好不容易出了禁足的高贵妃有意刁难佘淑娴。

    然而纯妃一向护着皇后,高贵妃才起了个话头,纯妃便立刻道:“臣妾以为,农妇见识浅薄,把柿饼想成世间最美味的东西,虽让人莞尔喷饭,但也足见民生之艰难。”

    “是啊,圣祖皇帝在的时候,宫中一块毯子可以用上多年,如今却是人人追崇点翠金饰,有好奢靡者,以象牙为席宝石为嵌,还将整块的美玉挖空,雕成玲珑香囊球”

    富察皇后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奢靡本不可取,皇家应以身作则,削减宫中用度,提倡节俭。”

    “节俭是应该的,”太后道,“既然是皇后的提议,就由皇后安排人去办吧!”

    “臣妾遵旨。”

    皇后带着一干妃嫔走出寿康宫后,对佘淑娴和纯妃道:“娴妃妹妹,纯妃妹妹,你们随我来。”

    “皇后?!”

    佘淑娴相信皇后的人品,只是突然听到这一声,难免有些惊讶。

    纯妃见状,故意慢走几步,对佘淑娴解释道:“娴妃姐姐,皇后刚领了太后懿旨,多半是要安排你我协同管理六宫事务。”

    “这”

    佘淑娴做出为难的样子,心里暗道:我连自己的屋子都不会扫,让我打理后宫,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但想到辉发那拉氏将来会成为继后,到时管理六宫将成为她分内的工作,佘淑娴顿时又不敢逃避,只能打肿脸充胖子地答道:“谢皇后娘娘看重,只怕我才疏学浅难堪大用,反而让娘娘”

    “后宫事务一向有内务府统管调度,我们只需和内务府交代清楚,偶尔做一些督查管理,就可保证万事顺畅无忧。”

    纯妃对协助皇后管理后宫的工作非常有信心。

    佘淑娴闻言,也释怀一笑。

    这么大的一个后宫,怎么可能大小事务全送到皇后面前裁决,只能是大部分事情都扔给内务府统一调度分配,最终结果交给皇后这个ce一审查,觉得满意就签字执行,觉得不满意就退回去重做,非常标准的公司公务流程。而她,将要担任的也是相当于后世的助理秘书的协管人员,负责审核内务府送到皇后面前的文件,监督内务府对皇后的命令的执行力度。

    这有什么难度!

    佘淑娴暗自得意地想着,看了眼纯妃头上的蛇精病数值:颜色又绿了几分,绿得好像一滩浓墨中混入了几滴石青。

    纯妃,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佘淑娴暗自嘀咕着,与纯妃一起进入长春宫。

    长春宫内,皇后态度诚恳,道:“今日在寿康宫中,太后命我负责后宫用度削减的事情,本宫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臣妾以为,后宫用度削减,应当从后妃开始,”纯妃道,“寻常的那些宫女太监,平日里本就没有什么银钱收入,若是再削减,他们的日子便越发捉襟见肘了。”

    “纯妃妹妹说得很对,后宫用度要削减,但只宜削减后妃们的用度。普通宫女和太监的待遇,不但不能削减,还要略有增加。”

    “增加?”

    皇后和纯妃都感觉意外。

    佘淑娴道:“白乐天有诗云,‘一丛深色花,十户中人赋’,意思是一丛深色的名贵牡丹,价钱可抵十户中等人家一年交纳的赋税。可见上位者只需削减一点点的享受,就可让无数贫苦人受益。”

    “你说的很对,”富察皇后叹息道,“后宫用度削减,从本宫开始吧!”

    “娘娘仁慈!”

    纯妃恭维皇后。

    佘淑娴又道:“娘娘,臣妾听闻内务府的库存多有积压,不如将那些往年积压的绫罗绸缎都拿去变卖,换到银钱交给国库做赈灾之用。臣妾知道,变卖往年库存积压得到的银钱于赈灾而言是杯水车薪,但终归是寥胜于无。常言道,聚沙成塔,集腋成裘,人人都捐出一钱银子,一样能够办成大事。”

    皇后赞许地笑着,道:“娴妃,你有如此眼界,生为女儿,当真是委屈了。”

    “谢娘娘抬爱。”

    佘淑娴果断将功劳让出去。

    随后,皇后又与纯妃c佘淑娴讨论了削减后妃用度的具体细节,以及变卖宫中积压之物的实际执行,直到天色将暗,才终于跪安回宫。

    钟粹宫和承乾宫同属东六宫,出了长春宫后,两套仪仗又并行了很长一段时间。

    宫道上,纯妃突然发问:“娴妃姐姐,您今日的这番话,可是肺腑之言?”

    “纯妃妹妹为什么这么问?”

    佘淑娴自从发现纯妃头顶的蛇精病数值颜色特别浓绿后,就对纯妃特别警惕。

    纯妃道:“昨日皇上来钟粹宫,与臣妾说了件和娴妃姐姐有关的事情,今日听了娴妃姐姐的话,顿时觉得姐姐有些言不由衷”

    “皇上说了什么?”

    佘淑娴故作毫无心机地样子。

    纯妃晃了晃宫扇,道:“皇上说,那尔布枉为人父。”

    “那尔布阿玛他”

    佘淑娴还未做出反应,身体已经晃了一下,她知道,这是身体原主的残存意识正为父亲担忧。

    她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道:“纯妃,我阿玛他是不是出事了?”

    “怡亲王奉旨查办贿赂之事,那尔布为了替子脱身,竟向他行贿。怡亲王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收受贿赂?”

    纯妃看了眼佘淑娴,道:“现在皇上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将那尔布下了大牢!”

    “什么!”

    佘淑娴故作镇静地握住仪仗扶手,道:“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皇上亲口所说,还能有假?”

    纯妃怜悯地看着佘淑娴,道:“娴妃姐姐,后宫水深,谨言慎行。”

    “我明白,谢谢纯妃妹妹关心。”

    佘淑娴笑容苦闷地说着,心知这事多半是自己送给辉发那拉夫人的一百两黄金惹出来的!

    纯妃见娴妃心事重重,也不再火上浇油,暗示让太监们放慢脚步,腾出空间给佘淑娴好好冷静一下。

    佘淑娴并非真正的辉发那拉氏,对那尔布并无父女感情,此时虽然做出神情恍惚的姿态,注意力却一直都落在纯妃身上。

    发现纯妃的小动作后,她挑了下眉,暗道:纯妃果然没有她的封号一半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