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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小命要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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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梅帝师端坐着。

    自银月入门后他已有一刻钟不说话了。

    银月乐呵呵地进门坐下,自来熟地拿起几上的茶具,煮水c洗杯c煎茶,动作娴熟优雅,一气呵成。

    可直到茶水煎好,两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银月执其一杯放至青梅面前,道了声“请”。

    青梅端起杯,放到鼻下嗅了嗅,可下一瞬间他却哐的一声把杯子砸回桌上!

    “你说!你给我好好说!”青梅道长忽然发作,而且显然已经憋了很久,终于一发不可收拾。

    “那女娃娃是怎么回事!”

    银月对帝师的忽然发怒毫无反应,说是毫无反应,不如说他对此早有心理准备。

    他悠悠回了一句,“耶若是我在人间临曲收来的徒弟。”

    “又是徒弟,”灰袍帝师对银月这个反应非常的不满,登时气就打不过一处来,“又是徒弟?!”

    “是啊。”

    青梅气得站起来满屋子打转,张口想说什么,可看到银月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认真喝茶的模样,又不知应从何说起。

    “老家伙,你别兜了,兜得我眼睛都花了。”银月把青梅杯中已经凉掉的茶水泼到窗外,重新添上热茶。

    “你还好意思说!”青梅继续怒气冲冲的在屋子里趟着步子,颤巍巍抬起一只手指着银月笑吟吟的脸,半天骂不出一句话,“九天之上敢叫我老家伙的,只有你。”

    银月“噗”的一声乐了出来。

    青梅又兜了个圈子,叹口气,“你们三个里,最不听话的就是你了。”

    “我们三个?”银月有些委屈地以手指沾茶水,在几上涂抹画开一个圆圈,“这你就错怪我了。”

    “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错怪你了?”青梅帝师绕了个圈,坐到银月对面,剑眉下一双鹰眼直勾勾看着他。

    “渐离是天帝,他做什么事,就算您不管着他,他也只能依着天道来。”

    “那么青葙呢?他向来无争,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歪理来编排他。”

    “青葙性子沉静,看着无欲无求的。他只是没什么值得去争要的物事罢了”言罢,银月神秘一笑,凑近青梅帝师,“我跟他俩都不一样。”

    “哦?”青梅帝师眯了眯眼,表示愿闻其详。

    银月飒然一笑,“我从不管天道为何,我知道自己要什么。”

    阳光洒在他身上,这能穿透九天重重烟云的金灿光芒,在他脸上留下了阴影。

    “所以只要她能回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慕桐从地上站起来,她眼眶湿润,表情阴沉,对着旗云一字一顿地开口, “把额链,还给我。”

    耶若吭哧吭哧的嚼着果子,看到树下这粉衣妹子终于站起来与红衣女子对峙了。

    她心想,这才对了啊,哭啥,直接上去干。

    旗云被慕桐的表情吓到了,心里一惧,身子也跟着向后退了一步。她没有想到这块软绵绵的烂“木头”,居然敢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

    她退后一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会被这样一块“木头”吓到?不禁恼羞成怒起来,尖声喊道,“你竟敢这么对我讲话?”

    “我”

    “这样吧,你和我打一架,你若是赢了我,我便把这链子还给你;你输了,就”

    旗云话没说完,只见慕桐猛地朝自己扑了过来,伸手要抢自己手中的额链。

    树上的耶若没料到慕桐会来这么一下,她急忙拨开树枝,把头探出去,让自己能更清楚的看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慕桐只是扑身去抢,身形走位毫无章法,旗云虽被慕桐惊住,但堪堪侧身便躲开了。

    慕桐回身,双掌一错,一抬手有流光从手中溢出,直推向那旗云。

    旗云气得脸色发青,道“好啊,你敢暗算我!”她挥袖,大片红光震出。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耶若只觉眼前红光一现,便知事情不妙,紧接着人星果树猛地一晃,险些把耶若从树上晃下来。

    待树枝不在摇晃,耶若再向下看时,就见粉衣少女跌缩在树下,面色惨白,胸脯起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泪水像断了线的珠,不断滴落。

    旗云把额链丢在地上,双手燃起炽热的红光,缓缓向慕桐走来。

    “我和你好好说话,你竟敢暗算我?刚刚你用的那招是什么?《仓元》的梦引诀?”

    “梦引诀讲究轻盈灵动,讲究‘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引天地之灵气,取调自如,是为梦引。”

    红衣女子慢慢念着经言,抬手便是刚刚慕桐比划过的起手招式,“你这梦引诀使得太差劲了,还是我替主事教教你吧。”

    慕桐惊恐地睁大眼睛,清澈的眼中映出鲜艳的红。

    “慢着!”一个声音,从树上传来。

    红衣女子闻言动作一滞,但她并不打算停手,掌中火色愈发浓郁。

    “咚”的一声,一个穿着土黄布衣的女子从天而降,不,应该说是从树上掉了下来,恰恰好砸在旗云与慕桐之间。

    “谁?!”旗云掌中火焰未消,换了一个防御的姿势。

    黄衣女子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双丫发髻上系着的流苏乱七八糟地散在鬓角。

    她理好流苏,一边拍着身上的落叶,一边道,“你们好生奇怪,怎的说打便打起来?”

    耶若眼睛滴溜溜的在那两人间转来转去,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不会仙法,劝架不成,说不定还会找打,因此打定主意要作壁上观的。可眼见那旗云要出手伤人,那个叫慕桐的女子毫无还手之力。

    情势紧急之下,耶若忍不住就出声阻拦了。

    哪知那旗云不管不顾,就是要对慕桐出手,耶若便从树下跃下拦在二人中央。

    哪知险些脸着地,摔了个狗吃屎。

    耶若揉着自个摔痛了的胳膊,转身把跌在树下的慕桐扶起来,“你没事吧?”

    慕桐在耶若的搀扶下站起身,摇摇晃晃,倚着人星果树才勉强站定。她眼神感激,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轻轻点头致意,把身子靠在树边调整气息。

    “你是谁!”

    要是说刚刚旗云言语中的是戒备,那么耶若把慕桐扶起来后,这戒备就变成敌意了。

    “这位姑娘,打人是不对的。”耶若努力装出一副不愿透露姓名的世外高人模样。

    “是她先动的手!”

    是你先挑起的事非耶若腹诽。

    不行,不能这么说,打不过她。

    耶若只好充当两边的和事佬,“反正二位都是百草司的同僚,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撕破了脸皮见面都尴尬,是也不是?听我一言,各自收手,皆大欢喜嘛。”

    旗云冷哼一声,“就她,一块从凡间贫瘠之地来的木头?也配称是我的同僚?”

    靠着树身的慕桐,脸色白了白。

    阮屋可是人间修仙的五大灵地,灵气充沛,怎能说是贫瘠之地?

    旗云见耶若面露诧异,哂笑道,“想来你们是一伙的?你也是从凡间来的吧?”

    啊?耶若有些恼火,这妹子怎么逮谁咬谁?

    慕桐此时在一旁弱弱道,“旗云姐姐是百草司桃木属主事的女儿,天生仙胎,因此因此瞧不上凡间灵地。”

    旗云勾起嘴角,“现在你可知道了?我与你等是不同的。”

    耶若听得眼皮一跳一跳,深深折服于这位旗云姐姐的自我欣赏能力。

    她抚掌微笑,“难怪难怪,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桃木属主事的女儿旗云啊,怪不得会连别人哭都不肯,脾气上来便抢人东西,不仅抢了,还强词夺理不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耶若言至此处,就算是傻子都能听出其中的讥讽意味。

    旗云更是气得脸都红了,直接一掌挥来,“尔等凡辈,竟敢放此狂言侮辱于我。”

    耶若赶紧往旁边一跳,避开掌势。哎呀不好,一下没忍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那就索性说个痛快吧。

    “这红荷岛莫非是仙子你家的?还不让人在这哭了?”

    旗云自是辩不过这理,恼羞成怒之下掌中气焰更盛,一拳一掌之间都尽了全力。

    可怜耶若一个从未学过仙法的人,左支右拙,苦苦闪避。所幸旗云盛怒之下招式不成章法,竟被她一一躲过。

    旗云更是气得失了理智,娇喝一声,右掌一翻,气焰凝出一把赤红短剑,猛地向耶若刺来。

    慕桐一声惊呼,想起身相救,却发现自己半边身子仍是动弹不得。

    耶若也被吓了一跳。刚刚是不是说的有点过分啊,这旗云仙子生气起来居然还会提剑砍人,也太可怕了些。

    此剑并非凡物,携着赤红剑气由四面八方而来。耶若只好脚下一溜,整个人躺翻在地,姿势虽不雅,好歹躲过了这轮剑气。

    只是这轮之后,下一招就不知怎么闪避咯,难道这回真的要交代在这里?这蹚浑水搅得耶若悲哀的想道。

    耶若都已经开始闭目等死了,哪知此招之后再无所继,她心里虽奇怪,但本着小命要紧的原则,赶紧咸鱼翻身爬了起来。

    一看旗云,竟见她双目圆瞪,满脸的难以置信:“你这厮,竟是银月的人!”

    耶若尚未反应过来,就见旗云神情飞快转为深恶痛绝。就连倚在树边的慕桐也跟着“啊”了一声。

    旗云转头就对慕桐说,“木头,想不到你竟与银月的人有染!”

    耶若眼睛又是一跳,有染?仙子你用词能不能再合适一点?

    耶若刚想出口否认,就听慕桐忙不迭的摇头辩解:

    “不是不是的,我不认识她。”

    “你不认识她,她跳下树救你?!”

    “不是的”慕桐快哭出来了,“是她自己跳下来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耶若一下被这话震住,难以置信的回头去看粉衣少女,慕桐辩解不成,急的快哭出来了。

    这叫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