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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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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气了。生气了好啊。生气了就说明你心痛了,我所说的都是事实了。”抵额沉思,试探道,“要不然让我帮帮你吧,帮你抓住你夫君的心”

    “我凭什么与你合作,凭什么信你”兰姑转怒为喜,反问道,“你不会也是孤注一掷,所以才找到我吧还是你有什么深仇大恨,难以完成,所以才需要有人帮你”

    有心计的女人总有些本事。喜怒无常,变化莫测,是她们常用的招术。譬如兰姑,先时怒火中烧,而后一个转折,反客为主。由被动的受害者转化成了原动的进攻者。

    身前女子两手放于胸前,两手拍掌,假意奉承道:“你这女人果真有两下子,难怪这么多年来他对你恋恋不忘以前不知,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如今我觉得自己做的这个决定实在是太对了。选你做我的帮手,真是不错。”食指一点,正色道,“晋夫人,据我所知。你的夫君一心在他徒儿身上,对你半点男女情意都没有如果我让你相公回心转意,你可愿与我做这笔交易”

    兰姑拂袖不悦。

    “真是胡言乱语”

    “有没有胡言乱语,晋夫人应该最清楚了罢你倾尽所有来到大齐,随同千面出生入死,可到头看来,你除了嫁给他作妻。除了把自己一切美好的东西给他,还得到了些什么呢”那女子神态自若,理了理衣裙,就着破庙外面的木凳坐下,扬眉笑道,“或者晋夫人觉得你得到了那个男人”眼神扫向兰姑的肚子,“呵呵,只因为你怀上了他的孩子”

    兰姑低头,一字一句:“你到底是谁”

    那女子忽地立起来,从怀中将一黄色的布帛扔出,冷冷声音如同洪水势不可挡,“当年的这个东西。你应该记忆犹新吧”

    兰姑扬手接过,打开看时,眸中神采如茫茫夜里燃尽的灯芯,苍凉孤独。再细看额间,渗出的细密汗珠也分外明显。

    她的双手微一颤抖,黄色布帛在习习凉风的吹拂中滑落在地。广阔天地间只传来如蚊细语。

    “他,他,是他,我,我,我不是”

    远处山坡上,金黄色的迎春花傲然绽放,黄橙橙的,一簇一簇压满枝头,只是不知道那开得漫山遍野的,究竟是花呢,还是所谓的希望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请支持后面内容更精彩

    c再入宫中赴佳宴

    “我的大嫂,你不会忘了还有我这样一个小姑子罢”

    此话一出,兰姑莫名惊诧,捏着黄布帛的手臂微微轻抬,“你,你是如莲妹妹”

    原来,这陌生女子是大将魏玉的妹妹,也是楚国太子楚夫易的宠妃。

    “哦,大嫂还记得我”她立起身来,朝兰姑身前近了数步,兰姑向后退却,双手护在隆起的肚子上,声音颤抖,又有些许慌张,“终归是我负了你哥哥,我我腹中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要”

    魏如莲微挑了挑眉,于两丈处站定,笑了笑,对着兰姑,她扬了扬手:“咯,过来。我又吃了你,怕我做什么”

    兰姑怒不可言,甩着衣袖拽着身旁女婢就要离去,神色尽是慌乱无比。

    “快,快,快扶我回府”

    云娘应声,忙搀着兰姑向右拐。

    魏如莲对身旁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二人如出一辙拔剑相顾,一闪身便挡在了兰姑的面前。

    平日里,这些个小花样自能相抵,可如今有孕在身,兰姑心里多有恐惧,对持剑定在身前的两人也只能近距离地干看着。

    婢女云娘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眼巴巴地拽着兰姑的手臂,心想今日大去之期不晚矣。于是也不多想,饿狼扑食般地往那身前的两属下倒去。运气有点儿差。这一扑没扑死别人,倒把自己扑死了。

    一剑穿心,真是丝毫不差。

    那倒地时对兰姑的回眸一瞥也真切让人觉得她此番为了钱财,将身怀六甲的主子兰姑带于这荒郊野岭的唐突和后悔。再扑通一声,血流如注。这老女婢就咽了气。

    有了身子的女人提前会有些母性,所以不管不顾便蹲地大哭,因着怀孕,所以这蹲地的姿势不大好看,一手向后撑着,另一手还要费力地去够那倒下的尸体。可这大家闺秀就是心思复杂,明明看见一剑穿心,还要伤心欲绝地拿手去推一推。看那样子,就像在验正是死是活一样。

    “哈哈,她死了。大嫂,你跑那么快做什么虽说你已经不属于我哥了,可他心里不还装着你么,我这个做小姑的怎么可能把我哥哥的心上人怎么样呢”

    兰姑垂首望着地面不语。

    灼灼黄花,萋妻嫩草,看不贯的冷冷清清。时而枝上莺蹄,衬着映了地面的日光,又觉得有丝丝暖和。

    兰姑抬起头来,嘴边一个笑,如此绝丽,又如此固执。

    “看来你此次任务倒不轻。能费尽心思查了我的底细,又千里迢迢从楚国来到我大齐。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魏如莲眼神飘忽不定,终于有一丝的怯意。

    “你,你别胡言乱语。”

    看样子奏效了,兰姑趁机入危道:“我听说,你嫁给了楚国太子做妃,是不是不得宠幸。所以被派到此处”

    兰姑假意笑了一下。

    关于这魏如莲成为楚太子妃一事,当初听墨夷哥哥提过。如今拿出来试探,也不过是想搏一搏。看魏如莲薄怒盈颊泪光盈盈的神色,兰姑坚定不移地认为此事误打误撞对了。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说着兰姑小步离去,似想起什么,又故作心狠地转眸看过去,“你替我解决了这个不忠心的女婢,实在劳心了。”

    两女属下微一颔首,持剑又将路拦住。

    魏如莲袖子一挥,唤道:“放她走”

    交叉的两剑迅速拨开,只见得森亮的光往眼中一晃,两剑就被回鞘了。两手下急匆匆地聚拢,担忧地望着自己的主子。

    魏如莲杏眸盯着缓步离去的背影,笑了笑。自言自语道:“不用担心,她迟早会与我合作”

    一手下疑惑地绷紧了额头:“夫人,为什么”

    魏如莲不答,盯了自己的手下一眼,和缓道,“这个女人的把柄再明显不过了。”

    熹枫山庄,已经连着几日冷冷清清。

    水朵朵坐在阁楼处,眼观湖中金光闪闪的游鱼,心里很不是滋味。昨日兰姑派人谴来一封书信,延邀她陪同进宫,究竟打算做什么呢

    那日兰姑对她的态度已经明摆着不是太想见到她。可如今兜兜转转又唱出这样一回戏。水朵朵真不知如何是好

    “水姑娘,你在这儿”回首一望,见是属下墨离。

    “你们庄主呢”水朵朵问。

    墨离轻声细语,回复道:“水姑娘。属下就是庄主谴来的。”

    “你们庄主找我有事儿”水朵朵疑惑地望着,踌躇不定地说,“是不是庄里来了什么人”

    墨离大概没想到水朵朵一语中的,怔了会儿,点了点头。

    水朵朵敲了敲麻木的双膝,施施然地站起来。走近墨离:“你带我去”言罢举步出阁楼,一路进到小院,途经水榭花廊,到达了正厅。

    刚步门坎儿,就见到一位文弱书生。这书生一身陈旧的蓝布衣袍,头上青丝被发条捆束。一双长筒靴。靴上还粘着泥。正揣测着面前之人为何如此狼狈时,水朵朵便听着林宇风说话了。

    “大哥,私孰还好么,今日怎想着回庄里来”

    这书生并未回答,眼睛顿在站于门沿的水朵朵身上,敛眉憨厚地笑了笑:“二弟,怎么不曾把弟妹给大哥引见引见”

    林宇风一惊,尴尬地嘟囔了声。就把目光移到了水朵朵身上。

    “大哥,胡说什么,这是水姑娘”

    林宇风很不自然地觑了觑,起身便要相扶,水朵朵却大方地拨了林宇风的手,笑着踱入房中。细眼一眯:“大哥,你是夫子么”

    林芸萱见水朵朵正在饶有心思地打量自己。想着刚刚走山路回来,还未梳洗,未免有点尴尬。可不说一言,便急急离去,又是不太礼貌的行为。于是拱手点头,应承了声:“对,水姑娘,我今日才回山庄。所以有点唐突,还望水姑娘莫要介意”张开双臂,瞅了瞅自己的鞋。

    “大哥真厉害”水朵朵在林芸萱疑惑不解的眼色中,已然续上了解惑的答案。

    正要回些谦虚之辞,水朵朵又一个激灵自问自答:“啊,是。夫子可以管住那么多学生,很厉害的。”接着又诚心实意地竖起一个大拇指。

    林芸萱费解地望着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的姑娘,心里顿感疑惑。瞅了瞅自己的二弟,摸着下巴,乐滋滋地嘀咕了句:“这性子跟他还真是有点像。”因说得太激烈,水朵朵没反应过来。

    大概一时恍惚,觉得自己打招呼的方式有点过。于是瞥了瞥眼睛,向拄在着门口的林宇风求救。林宇风会意微微点头,喜不自胜地贴了过来。

    “大哥,朵朵平素是”

    还未敷衍过去,大哥林芸萱便伸长了脖子,故作高深地咿呀了声。

    “朵朵”

    这一声拖得太久,林宇风凝神望过去,在大哥别有深意的扫视中,立即讨好地上前,笑着说:“大哥,你这时候回来肯定还没用膳吧,桌下的茶水凉了,我让下属重新给你斟一盅”说着又伸手来拽大哥的袖子,“要不大哥还是去房里休息一下罢,赶得太紧,应该很累”

    林芸萱了解二弟的用意,只随口笑了笑,就磨磨蹭蹭地起身。跨过门沿时,拉着自己的二弟小声道:“哪家的姑娘,让你急成这个样子。大哥为长,若事真成了,大哥就为你提亲去”

    听罢,林宇风神情慌乱,吵着让大哥走了。回转身来,却见水朵朵扶着桌沿捧腹大笑。

    “有那么高兴”

    水朵朵晃着脑袋,应付自如。

    “的确挺高兴”食指放在嘴唇,“看来你定力不是很强么,林大哥那么一番话你就急坏了。”

    林宇风吃惊:“你,你听见了”

    水朵朵扳着手指头,略略思忖了一下:“咯,我呀,没听见”

    林宇风更觉得奇怪了,嗓门加大了点儿。

    “那你还笑什么”

    “我我猜出来了。”

    林宇风迅速凑过来:“猜的什么”

    水朵朵双手捧着林宇风的脸:“想知道”

    林宇风点头。

    “偏不告诉你”一扭头,就朝门走。林宇风反手一拽,水朵朵扑进他的怀里。

    “你该不会想嫁给我罢”

    “胡说什么呢”水朵朵翻白眼。

    “适才大哥同我说的,就是要我向你父母提亲。你既然猜到了,又反以为乐。不是想要嫁给我还能是什么”林宇风下巴抵着水朵朵的头发,口里的热气吹得头皮有点痒,“朵朵,你的头发有的乱”

    水朵朵退后两步,抽离林宇风的怀抱,叫嚣道:“好意思,就是你吹乱的”

    林宇风诚恳地蹲下身,诚恳地把脑袋贴过来:“咯,我的给你。来,自己吹回去。”

    “无聊”下一秒,林宇风已经环抱着水朵朵的头,突如其来的安静。

    “朵朵,倘若我此生”他想了想,屏住呼吸,没有接下去。

    背身的水朵朵感到身后的人停顿片刻,挑眉疑惑问:“倘若,倘若你什么”

    林宇风揉乱了水朵朵的头发,轻声笑了笑。“没什么,说着玩儿好了,朵朵,大哥刚回来,我有事要与他商量。”说要打算出门。

    “小风,等一等”水朵朵唤住他,“昨日师娘唤我陪师父进宫,你说,我我要不要答应”

    林宇风深知水朵朵的心思,只模棱两可地回答:“朵朵,这事儿就按你自己的意思,如果觉得有必要,还是去去罢”

    虽然他心里不大欢喜水朵朵再次与她师父千面相见,可怎么能用自己的私心去阻碍心上人的意愿呢

    好像如释重负,水朵朵嗯了一声点头应道。脸上一派欣喜。

    望见了这一幕,林宇风颇觉心思沉重。低声叹气走了。

    朵朵,你也一定是想见他的罢

    三月初八,圆月挂在枝梢。

    皇宫里,重重琉璃灯笼五步一盏,红光淡影映着幽幽月光,如同层层浮云飘在黄昏之后。

    一辆轩丽高古的马车停在宫门口,守城的侍卫拱手检查。挑帘见着千面大人坐在正中央,心中不免害怕。失神片刻,单脚着地,手持配剑,朗声道:“不知千面大人进城,属下该死”

    马车里袖摆一挥,两锭银子落在那属下的跟前,里间沉沉声音传出。“宫里喜气,你们也拿着这些银子趁换班时去喝喝酒罢”

    那属下微一侧头,再次郎声有礼道:“谢谢大人”语毕,挥手让路。

    只听着官道两旁的脚步声有条不紊地传开。

    已经入了宫门。

    马车里死寂一片,千面坐于正中,兰姑与水朵朵对坐,三人挤在马车里,着实尴尬。从进得马车以来,千面的眼睛便没有离开过一旁垂首不语的水朵朵。突然手背一凉,睁眼时却见千面俯瞰着她。

    水朵朵望着对面坐着的兰姑,一慌神抽回被握的素手。故意掀帘看了看车外,夜风瑟瑟,扑鼻而来。只觉眼睛都被吹得睁不开,慌忙应对,丢帘回头。鼻尖湿润处略略泛红。

    “朵朵,可看见什么好景致了”一旁的兰姑撑着腮笑着问她。

    水朵朵脸色一凝,垂首咬唇道:“适才掀帘就有一阵风拂来,眼睛都没睁得开,哪里会看见什么好景致你说错了。”

    显而易见,水朵朵对兰姑这个提问没什么兴趣。其实,也不是没什么兴趣,只是兰姑恰好撞到水朵朵多愁善感的时刻。想着此番进宫,又想着此时与师父千面同乘一车的尴尬。不免心里有点疙瘩。因而说出来的话也有点不大动听。可思来思去,又觉得刚刚的那个回答太过生硬。于是扯着自己的袖子,犹豫片刻。又垂眸道歉:“兰师娘,我”辗转思量,不知如何说起。

    千面看破水朵朵处境,僵着身子问了句:“兰姑,你觉得皇后还会不会再次大做文章”

    兰姑自是不明白千面此刻忽略水朵朵,只是为了帮其解决尴尬。因而略略有点得意,不经意间好笑地抬了抬下巴。

    “上一次皇后就吃了哑巴亏,这一次应该不敢贸然行动。”抚着自己的肚子,侧头笑了笑,“相公是在担心什么”

    千面放于膝前的手抬了抬,表示没事。

    一时的话被这扬手一挥,瞬间卡在了喉咙。见水朵朵情绪稳定,嘴角漾起笑意。

    兰姑方恍然明白,适才相公口头上的一时起意是为了什么。眉间忧伤,再不言语。可拢于长袖中的手指,却握得异常的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请支持

    c差点遭逢君赐婚

    宴席之上。

    圣上齐天傲坐于正中,身后有两名丫鬟执扇立在后侧。今夜主角非是沐皇后,自然讨不到任何好处,只冷脸坐在一侧,对圣上同清妃亲昵之举视而不见。

    柳荫下,千面马车停于此处。

    颜照早候在此。见着主公,拱手便要作揖。千面掀开帘子,扬手便制止。声音铿锵有力:“王孙大臣都来齐了吗”

    颜照失神瞅着车帘,没有言语。千面视线扭去,知其心思,也不斥责。只掀了帘子,搀扶着有孕在身的兰姑下地。

    “过来”对着兰姑,他微一伸手,“看来就等我们夫妻二人了。”这话说得亲切温柔,让兰姑有一瞬的彷徨,随之心领神会,握上了千面的手。下地之余,望了一眼仍发呆怔在车内的水朵朵,异样的眼神一瞥,“颜照,我这个徒儿近日不大高兴。你带她四处走走罢”神色严峻,眼眸深沉。

    坐于车中的朵朵发颤地拽了拽袖子,隐了忧伤,跳下地来。一贯的笑容,符合年龄的天真无邪。

    “颜哥哥,我们又见面了。”她举止大方,并没有因为年龄的成熟而改变,对身边的人素来亲切。

    “朵朵”颜照笑了笑,“上一次就瞒着主公溜出去,下一次不会再如此了罢”说着打趣地眨了眨眼睛。

    “只要师父跟师娘感感情好就行了。”也不知说的什么胡话,小声嘀咕一阵儿,也对着颜照将军挤了挤眼睛。

    “你还好么”沉吟片刻,抬眸出声。

    颜照将军不太会佯装感情,脸上明明笑得淡然,却自带一股哀愁之意。

    “我我能有什么事,放心。”一手扶着水朵朵的肩膀,眼望四周,嘘声道,“朵朵,有个人他想见你。”

    水朵朵侧头嘻笑,思忖半晌,纳闷摊着两手:“谁要见我”

    颜照没有及时回答,良久,才抬头出声:“是少将沐天惹”

    “什么”水朵朵神色慌张,扶着颜照将军站稳了一点,脸上现出一股浓浓的恨意。

    惊魂甫定,已是不同寻常的嗓音。

    “呵,他果真要问我个明白了,也好也好”

    一想起阿妍,手心不自觉地浮出汗渍。正要提步,却被颜照将军拦住。手臂微抬,迟疑不决。

    水朵朵看透其心思,点头低声道:“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做对师娘不利的事。我明白,那事不怨她。”

    颜照面上黑云渐散,漾出一个笑容,手臂往池塘对岸一指:“他在那里等你”迎目望去,果真坐着一人。辞了颜照将军,举步前往。片刻,到达对岸。

    大理石桌立在廊外,四周长着几株苍霭的大树。翠绿的影子映在光秃如镜的河面,时不时风儿拂过,能明显地望见湖中黑影的晃动。一簇挨着一簇,一支贴着一支。

    水朵朵明明装了一肚子的怨气,却在见到此人时,神色突变,瞳孔张大。

    沐天惹今晚着了一件紫色锦袍,手上拎着一双绣花鞋,细细端详,发现身后有人。立起时,长,枪一提,已近到水朵朵跟前。

    “你果真还是来了”沐天惹脸上狰狞,冷冷瞪着她,“朵朵,我一直不明白,你口中所谓的朋友究竟是不是真的,你怎么忍心看着她死,怎么可以”

    霎那间,水朵朵有点茫然,抵着肩膀的长枪略略有点重,她踉跄地退了几步。还没开口解释,沐天惹又抢先一步道,“一个人不能忘恩负义,朵朵,这是你说的。是你告诉我不可负了自己的心上人,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肯放过她”

    水朵朵有点恍惚,承着肩上长,枪,疑惑不解:“你,你在说什么”

    呼一声沐天惹抽去长,枪,抡在头顶处唰唰飞舞。来回晃动间,唯有树叶急急飘落,点地时又被突如起来的猛力带得四处翻飞。

    沐天惹咆哮如雷:“水朵朵,你的心真是够毒的。千面夫人如若不将此事完完全全告知,我还蒙在鼓里,还以为你值得结交。”叹了口气,垂首望着手中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