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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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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五章

    瑜儿微笑着颔首一礼,“难得夫人瞧上了瑜儿这点子粗浅的本事,那瑜儿自然不敢辜负夫人的期望,能得夫人拉瑜儿出苦海,夫人便是瑜儿的再生父母,只是瑜儿担心瑜儿的身份太过卑贱,难免会让人诟病夫人和大小姐,那瑜儿便是万死也难赎其罪了!”

    “瑜儿姑娘如此风姿,想必原本也是大户人家的贵女吧,不过是一时落难罢了,这点子事又何必总是挂在心上呢,更何况我已经为瑜儿姑娘想出了一个完全之策。

    不如瑜儿姑娘听我说说,若是瑜儿姑娘同意,那自然是好的,如果瑜儿姑娘不同意,那我也不会勉强姑娘呢!”孟夫人只觉得眼前这个瑜儿,虽然出身教坊,但是品行倒是还不错,是个可用的人,这说话的语气也就和气了许多,面上更是难得的挂上了一丝笑容。

    “夫人请讲!”瑜儿忙接茬说道。

    孟夫人微微点头,继续说道:“瑜儿姑娘,我想着替瑜儿姑娘结一户干亲,而这人家也是清白人家,更是难得的耕读之家,便是我的母家。

    我母家孟家,虽然在这偌大的京城里头,并不显赫,但是门风却是好的,我瞧着瑜儿姑娘这年纪与我哥哥家的外甥女年岁相近,不如便认了我哥哥为爹爹,以后你便是我孟家人如何?”

    瑜儿脸上露出了一抹受宠若惊的惊喜,但是随即就摇了摇头,更是吓得跪在了地上,声音略微发抖的说道,“夫人,实在不是瑜儿不知道天高地厚,可是瑜儿这样子的身份,怎么能结了这样的干亲呢,若是被人知道了,那夫人母家的名声,可怎么办呢!”

    “这事你大可放心,这点事情,我自然还有能力周全,而且咱们也不是要大操大办,只是让我哥哥将瑜儿的名字写在族谱上罢了,到时候若是有人问起,你便只管说是咱们孟家的姑娘,而没有人问,那便没有这桩事,定然不会惹到什么麻烦!”孟夫人坐在上首,对着春嬷嬷使了个眼色,笑着说道。

    春嬷嬷心领神会的上前,扶起了还有些发抖的瑜儿,帮腔说道:“是阿,瑜儿姑娘,这对你来说,那可是一桩天大的喜事,日后你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嫁娶,总好过成日在那腌渍的地方卖笑,要来的好吧!”

    “春嬷嬷,瑜儿是我请来的座上宾,你以后切莫在说起此事了!”孟氏故意扳着脸嗔怪着。

    春嬷嬷也是笑着打了打嘴,“都怪老奴一时间妄言了,奴婢这也是看着瑜儿姑娘心疼,这才会一下子说出了这样子的话,瑜儿姑娘千万不要见怪阿!”

    瑜儿姑娘忙摆了摆手,“嬷嬷言重了,如此劳烦夫人为瑜儿安排,瑜儿若是在拒绝,那瑜儿就是不懂情理了,瑜儿只听夫人吩咐便是了!”

    “好好好,春嬷嬷,你把东厢房收拾出来,先安排瑜儿姑娘住在正院这边,只等着明日大姐儿过来请安的时候,我再介绍瑜儿姑娘给大姐儿认识!”孟氏见瑜儿答应了下来,笑得更加明媚了几分,朗声吩咐着。

    春嬷嬷福身一礼,便转身出了正房。

    东厢房里头的东西都是齐全的,说是要收拾收拾,也不过就是将被褥换换,另外再添上些花瓶c摆件,点上熏香便是了。

    春嬷嬷很快就将东厢房布置妥当了,只是春嬷嬷却并不想回到正房里头伺候去,这瑜儿如此作态,不过就是想要取得夫人的信任罢了,而瑜儿这如绵羊般柔软的表象下,却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可是她却并不能戳穿这一样,这样自诩忠仆的春嬷嬷,心里头惴惴不安的。

    瑜儿又和夫人说了一会儿闲话,将生辰八字报给了孟夫人,便如一朵水仙花似的来到了东厢房,看着正在愣神的春嬷嬷,福身一礼,柔声说道:“嬷嬷,瑜儿瞧着您可是累了?”

    春嬷嬷听见瑜儿的声音,先是一愣,很快就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沉声说道:“瑜儿姑娘一路辛苦了,奴婢便不在这里打扰了!”

    “嬷嬷请等等,如今瑜儿进了府里头,那一些事情还要嬷嬷提点着呢,只是如今瑜儿身无长物,也只能将夫人送的血玉珠串送给嬷嬷了,还请嬷嬷不要嫌弃才是!”瑜儿笑吟吟的抚了抚脖颈上戴着的一串朱红色的珠串,柔声说道。

    春嬷嬷这才注意到瑜儿的脖颈上,那雪白的肌肤上,朱红色的珠串,显得格外的亮眼,更是让瑜儿原本的气质,多了一抹妩媚,可是春嬷嬷却认识这东西,她却没有想到这瑜儿居然也有这样的眼力,不由得觉得这个女人更加危险了几分。

    越是和瑜儿接触,春嬷嬷就越是后悔,如果不是她一时想要帮着李海生一家,定然不会引进这样一头饿狼,即便是当时她遇到的就是瑜儿,她也有本事拿捏住她,而不是如李海生那般,毁了瑜儿的名节,更是让瑜儿抓到了她和李海生的把柄。

    不等春嬷嬷回神呢,瑜儿就将那珠串交到了春嬷嬷手里头,轻声说道:“这珠串格外贵重,还请嬷嬷好好保存,也麻烦嬷嬷另外为瑜儿寻来一串相差无几的珠串,也免得夫人觉得瑜儿不喜欢夫人送的东西,不知道春嬷嬷觉得可好?”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拒绝的余地么!”春嬷嬷摸着那残留着瑜儿体温的珠串,沉声说道。

    “那就看春嬷嬷能不能舍得了!”瑜儿笑着坐在了上首的太师椅上,拂过了那雕刻着花纹的黄花梨木方桌,柔声说道。

    春嬷嬷深吸了一口气,“你不要得寸进尺!”

    “嬷嬷大可放心,瑜儿自小就在教坊里头长大,见过各种各样的人,自然不会让嬷嬷走上绝路的,而且瑜儿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也不会太让嬷嬷为难呢。嬷嬷也就可以将这些威胁的话免了,瑜儿的胆子可是很小的,若是什么时候说错了社么话,连累了嬷嬷,那瑜儿可该如何是好呢!”瑜儿故作悲伤的沾了沾眼角,声音悲切的说道。

    春嬷嬷到底还是退步了,“好,我自会为你准备一串和这珠串相差无几的珠串,你也歇着吧,我还要去夫人跟前伺候着呢!”

    “嬷嬷好走!”瑜儿笑着扬了扬手,柔声说道。

    春嬷嬷麻利的将珠串收到了衣襟里头,冷哼一声,快步离开了东厢房。

    正房里,孟氏正单手抚摸着一个金丝楠木雕孔雀的锦盒,其中还放着几条和瑜儿脖子上相差无几的珠串,晶莹剔透,更是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这东西可是个好东西,这东西也是孟氏一次无意间从秦玉容嫁妆里头的一家当铺里碰到的,那时候打理当铺的,还是她家里头的一个堂弟,那人虽然不学无术,但是却很是懂得药材,刚一碰到这东西,便将这盒子送到了苏家,更是将这里头的门道和孟氏说了个一清二楚。

    原来这东西,表面看上去是一条条的血玉珠串,而且玉质还是上乘的,但是这东西却是添加了许多麝香的,倒不是说有人将麝香弄进去害人,而是有人将劣质的血玉冒充顶级血玉,用麝香混合了另外几种草药,将那些劣质的血玉浸泡在其中,再添加进去猪血c鸡血等东西,让那些东西浸染在血玉其中,不但玉质上看上去会如顶级血玉一般,更是带着一抹独有的香味,让这低价货,摇身一变,便变成了千金难求的好玩应。

    要说这孟氏的堂弟,原本也是不认识这东西的,但是这孟氏的堂弟鼻子格外的好使,又倒腾过几年药材,对于这抹已经消失不见的药味,仍然能闻得很清楚,这才拿着这东西让当铺里的大掌柜的张了张眼,这才知道了这桩隐秘的事情。

    原本孟氏的堂弟还想将那来当这东西的人,直接乱棍打出去,可是不等孟氏的堂弟动这个念头,心里头就想起了在苏府的姐姐孟氏,想着这东西要是利用的话,定然能让自家姐姐轻松不少,本着讨赏的心思,孟氏的堂弟,也就将这东西拿到了孟氏跟前。

    孟氏原本还有些将信将疑的,但是孟氏还是将这血玉珠串,借着几个姨娘生辰的由头,送给了几个姨娘,还别说,这东西效果还真是不错。

    虽然苏鸿晖多留宿在几个姨娘那,可是这六年过去了,府里头愣是一个有孕的都没有,只有那胡姨娘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妥的地方,这才将这血玉珠串藏了起来,只等来给孟氏请安的时候才戴,这才在这个时候有孕了。

    先开始孟氏也没有发现,可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孟氏,还是察觉到了胡姨娘不对劲的地方,这才让人去胡姨娘的院子里头盯着胡姨娘,这一盯之下,孟氏也就发现了胡姨娘弄的鬼把戏了,也发现了胡姨娘有了身孕。

    原本孟氏是打算趁着胡姨娘没有公开有孕这事的时候,便动个手脚,让胡姨娘这胎直接化成一滩血水,可是没想到居然阴差阳错的被苏依依搅了局。

    如今苏鸿晖又对胡姨娘那胎护得紧,倒是让孟氏不好再做什么事情了。

    可是孟氏却没有忘记这匣子里头血玉珠串的妙用,一看见瑜儿那副狐媚的样子,便想着让她一辈子不能生下孩子,这样也才能让她一心替她办事,可是孟氏没有想到,这瑜儿本来就是宫中一位太医家的千金贵女,只是因为那太医无缘无故的卷进了韩贵妃巫蛊案之中,这才沦落到了那教坊去。

    只是当年瑜儿家获罪的时候,瑜儿已经十岁了,对于当年发生的事情,虽然并不太了解,但是却因为成日看家里头收藏的那些医书,对于各类药物最是敏感,再加上这宫里头,陷害后妃无子什么的,那可是最常见的手段,所以瑜儿耳濡目染的,懂得倒是很多。

    瑜儿又从教坊里头学了很多很多东西,自然一下子就看破了孟氏的打算,直接将那串浸染了麝香的血玉珠串给了春嬷嬷。

    不过因为孟氏对春嬷嬷的信任,并没有让人盯着瑜儿,所以也就没人发现这个问题呢!

    另外春嬷嬷回了正房那头,便领了好大一份赏钱,借口要去给堂弟弟送个好消息,快步出了苏府。

    李海生家,正房。

    元娘依然是蓬头垢面的坐在炕上,看也不看一眼坐在炕梢那唉声叹气的李海生,可是眼泪却已经不再流了,反而一双眼睛如沁血了一般,血红血红的盯着房梁,似乎要将房顶看出个窟窿来。

    李海生自打目送着那瑜儿上了去苏府的软轿,这心里头就如刀剜一般的疼,想着那样一个仙女一般的姑娘,居然要去伺候那个比她爹岁数还大的半大老头子,便觉得是他李海生害了瑜儿。

    可是他李海生也不想想,他这个岁数可不比苏鸿晖小多少,而且苏鸿晖又是位居一品的尚书大人,他却只是一个靠着女人接济过日子的混不吝,再说即便是他没有遇到瑜儿,那瑜儿也不会是一个清纯的女子,只能说这是美色当前,李海生整个人就成了这个傻样子,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伤透了这个为家操劳多年的元娘。

    李海生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却没有注意到元娘无声无息的走出了东卧室。

    元娘经历过一个不算幸福的童年,在最好的年华,碰到了李海生,只当李海生便是她今生的良人,即便李海生不思进取,不能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可是元娘仍然是无怨无悔的为这个家努力着。

    替人洗衣裳,辛苦么!元娘会说,并不辛苦,因为她得到了这个世上对她最好的男人。

    吃糠咽菜,苦么!元娘会说,有情饮水饱,因为她身边有一个疼她的男人。

    可是当春嬷嬷和李海生给了她一个美好的希望的时候,李海生狠狠的刺痛了她元娘的心,她全心全意对待的人,居然会为了一个bia一/子,便可以放弃他们这个经营了多年的家,更是不顾她元娘的感受,不管他李海生的姐姐会不会担心,就这样和那个女人双宿双飞的过着小日子。

    如果知道他李海生是这样,她宁可他李海生再一次上了赌桌,再一次输光了那些银子,她宁可和他一起去死,也不想面对着这样的事实。

    元娘的心不痛了,仿佛没有感觉一般,即便她元娘赤脚走在地上,她似乎也感觉不到地面上的寒冷,也许便是她元娘已经心如死灰了吧。

    刺骨冰冷的井水,并不能让元娘有一丝一毫的不适,元娘就这样站在后院的井边,随意的打了一桶还带着冰碴的冷水,洗去了脸上多日来的泪痕和疲惫,如木头人一般,收拾干净了前院c后院c厨房等地方,又烧上了大灶,替李海生准备了最后一顿晚饭,用光了家里头那点大黄米,看着空空的缸底,露出了一个让人心寒的笑容。

    大灶冒出了蒸汽,元娘笑着准备好了青菜和肉蛋,做出了一桌足以媲美婚宴的席面,当年她元娘并没有穿过大红色的嫁衣,这是她元娘一生最后悔的事情,也没有办过像样的酒席,让她元娘看着左右那些穿着大红嫁衣出嫁的新嫁娘,总是带着一脸的羡慕。

    今天,她元娘为自己准备了酒席和嫁衣,也算是完成了她的梦吧!

    元娘没有吵闹,只是眼角滑落的两滴泪水,显示出元娘的心情,并不是平静如水的。

    一盘盘的菜肴出锅,元娘在堂屋里头支起了大饭桌,又拿着托盘,将后头刚出锅的饭菜都搬到了正房,摆上了一只粉彩的执壶,里面是一壶上等的桂花酿,这也是她过年的时候,特地买来给李海生喝的,可是李海生一直没舍得喝,那么就作为今天这桌喜宴的喜酒吧!

    元娘将饭菜都摆上了桌,又在堂屋上首的方桌上,点燃了一对红烛,这才拢了拢头上已经有些花白的长发,迈步走进了东卧室。

    “吃饭吧!”元娘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但是正在悲伤的李海生并没有察觉到,只是木然的抬起头,起身穿上了鞋子,走出了东卧室,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略微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元娘。

    元娘不慌不忙的替李海生夹了一筷子红烧排骨,又夹了一筷子干爆肘花,放在了李海生眼前的瓷碟里头,“当年咱们俩并没有办喜宴,也没有正式的婚书,可是我以为我是你的妻,如今这也算是圆了我心里头的一个梦吧!”

    李海生微微点了点头,便夹起了菜吃了起来,更是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

    “先不要喝酒,你也一整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先吃饭吧!”元娘阻拦住了李海生的动作,端起了一旁的饭碗,替李海生添了一碗大黄米饭,送到了李海生眼前,声音轻柔的说道。

    李海生也没有拒绝,香喷喷的米饭,最是该吃这些咸口的菜了,尤其是在他已经饿了的时候,可是他却没有想过,一个女人寒了心,会有怎么样的选择。

    元娘的不哭不闹,让李海生以为他在外头的事情,并没有被元娘知道,所以也就并没有多想,可是元娘真的不知道么,元娘是不知道的,可是元娘却在他李海生的身上闻到了脂粉的味道,更是听邻居说他李海生这些日子就在鸭嘴子胡同里住着,元娘虽然不是个聪明的女人,但是却知道这个男人不再属于她了。

    李海生一连吃了两碗米饭,元娘才替李海生满上了酒,李海生也想着能大醉一场,便这样一杯杯的喝了起来。

    桂花酿的度数不低,再加上李海生这些日子也没有睡好吃好,这会儿酒足饭饱的,很快就瘫倒在了饭桌旁。

    元娘很吃力的撑着李海生,将李海生扶到了炕上,替李海生盖上了被子,又将炉子里填好了炭火,这才收拾起了外头的残羹剩饭。

    一碟碟的剩菜,被元娘倒在了潲水桶里,这在往常是绝对没有的事情,毕竟她们这样的人家,并不在意是不是吃了剩饭剩菜,反而觉得每一口粮食都是金贵的,所以平日里连锅里c碟子里,残留的菜汤,那都被元娘拌了饭吃了。

    元娘本来就是个手脚勤快的,如今又是心无旁骛,元娘很快就将家里头收拾的干干净净了,这才坐在了临窗的炕上,取过了一个有些寒酸的妆匣,拿着一支素银的梳子,捋顺了元娘那一头乱糟糟的长发,又抹上了春嬷嬷送来的头油,破天荒为自己绾了一个精致的飞仙髻。

    妆匣里头,只有两支赤金的扁簪,那还是之前春嬷嬷给她的,可是她元娘一次都没舍得带,只是放在妆匣里头,准备给她以后的孩子当嫁妆,或是当聘礼的。

    今天儿,元娘却将那一对福字的扁簪带在了头上,又在鬓边簪上了一朵赤红色的绢花,戴上了一对鎏金的喜鹊登梅的流苏步摇,鎏金的吉祥状前分心c后分心,戴上了一对素银的耳坠子,换上了一袭大红色绣了并蒂莲和永结同心c白头到老纹路的嫁衣。

    这身衣裙的料子都是好的,是元娘从春嬷嬷送来的布头里头挑出来的,穿在元娘身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毕竟新嫁娘都是如花儿一般的美人,而她元娘早就已经是一个小老太太了,但是她却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如那些新嫁娘般美丽。

    红色的唇,青黛色的眉,桃红色的双腮,秋水般的眼神

    元娘穿戴整齐的走下了炕,换上了一双红色的绣花鞋,无比眷恋的看了一眼正在炕上酣睡打呼的李海生,轻声低语着:别了,我的夫君。

    李海生家的西卧室,往日总是空荡荡的,元娘却如此打扮的走进了这个房间,因为她不想吓到一会儿醒来的李海生。

    一条白绫,轻飘飘的落在了裸露在外的房梁上,柔顺的垂在了元娘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