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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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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着方壤带着贾环到了酒楼雅间的时候,大伙已经吃上了,贾环看了下席面皆是美食,中间硕大一盆烤全羊,闻着满桌的酒味便知道是烧刀子,坐在主位上的果然是曾铁,只是他变了很多,身上穿戴无一不精无一不美。

    方壤倒是比贾环更会交际,瞅着个空位便坐了进去,顺手还拉上了贾环跟一应同僚说话。贾环连着喝了三杯,如同白水一般,旁人觉得他其实也不是冷漠寡言的,不过是平日接触不够罢了。

    酒桌上自然是你好我好的,曾铁未曾特意说些什么,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为着大将军干了几杯,等着人群散去,那方壤便被自己仆人抬着走了。

    贾环喝了一壶的烧刀子,应当是很烈的酒,偏偏他神智清明没有半分不适,那双眼睛黑得发亮。曾铁也还未走,吩咐人将席上收拾干净,请了贾环到了一旁的茶桌上再小聚。

    曾铁端着茶杯对着贾环道:“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地道,多谢曾三兄弟对着百家多有照应。”他喝的也不少,脸上涨得通红,更是衬托出贾环的潇洒风流了。曾铁其实有些嫉妒贾环长得好,他也从大将军那处知道了贾环的身份,那么多被养废了的庶子,偏偏这个能在跌到之后爬起来,知情的大部分也都是佩服贾环的。

    而面对他时,虽然旁人不说,他也知道大家都是不屑跟他交往的,要不是打着大将军的牌子,要不是如今他小人得志,很好连他自己都知道自己是小人,在肚子里嘲笑了两声,看着贾环并没有接自己的话头,就微微皱眉:“怎么,这是看不起我呢?”

    贾环看了一眼曾铁道:“百家跟我是兄弟,没有照顾不照顾的,我跟他当初也是同生共死的,你如今这么说,我也只能不得不谦虚了。”

    贾环跟着曾百家之所以能上来,全是因为在边城的战功,对着五千人的敌军守城三月又在殿前挂上了名,这么大的功绩是谁也抹不去的,而当初之所以会让他们陷入此等死局的,也是大将军的设计,是大将军想用这两千人填起坑,然后让他踩着对上圣上,做出一副西北困难,仍然需要自己的局面。

    谁都不是吃素的,曾铁意识到了贾环不简单,贾环也清楚地看到了曾铁的虚张声势,或许正是应了那句——垂死挣扎罢了。之前他还不知道大将军到底能走几何,如今看来,是真的穷途末路了。

    贾环起身告辞,也不管曾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他出了门便看见酒店掌柜带着五六个看着就风骚的女子进了屋,西北的酒楼大多都跟青楼妓院挂钩,若是想要清净的就要去茶馆。

    酒楼不高其实也就两层,底下的大堂里此刻也早已散去了大半,等着贾环出了酒楼便看见有一批人往里头走,而且小二带的方向应该就是刚刚曾铁的那一间。难怪那会才上来四五个女子,原来他们还是没什么价值,要不然怎么会有跟对方不同的待遇呢,贾环笑了声感叹了句众人都是势利眼。

    出了酒楼就见着曾百家坐在一旁小茶馆里探头探脑的,瞅着贾环出来便跑了过来,跑到一半被一个伙计拦住,比划了半天估计是没给银子,于是曾百家从袖子里掏出了几个铜板给了伙计之后,这才跑到了贾环面前。

    “三哥,怎么样,没什么事情吧?”曾百家喘得气急,他知道消息开始就一直担心,因为曾铁的性子实在说不上好,当初在村里受了欺负之后,总是会做一些阴损的事情报复对方,实在不算光明正大。

    “没事,不过是大家一起喝喝酒聊聊天罢了,你怎么过来了?”

    “江副史担心你有事,便让我带着人过来。”曾百家上上下下地看着贾环,发现真的没少胳膊少腿,居然喘了一大口的气,要不要这么夸张,喘气完他笑着摸摸自己的脑袋,“你没事就好。”

    “不是说有人跟你一起来的么,他们人呢?”贾环倒是对后面一句话上了心,前后看了看却没有见着其他几个面熟的人,江淹底下的几个侍卫他都认识,要说这脸吧,他也熟,基本都能找出来,不过看完了这前后整条大街都没见着人。

    不光是没见着人,此刻街上两边冷清得只剩下少数几个小摊,似乎也正准备收摊,要说离着宵禁还有一些时间,不过天已经黑下来了,贾环跟着百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边城民风凶悍,又因着兵痞子较多平,日里稍有些本事的,询问来历皆是军中出生,也正因为看着乱,因此底下的人小偷小摸的自然而然就少了,也也不希望偷一个钱袋把自己整条命搭进去,这路上走的超过半数不好惹的时候,那些小贼便会因为买卖不好做,换个地方继续营生。

    而西宁跟边城不同,西宁地处交界又跟着中原相邻,因此此地人蛇混杂。贾环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便在路边使了银子吩咐了一小乞丐帮自己看着。

    第二天早晨,贾环洗了脸正准备出门去街口买些吃食应付,打开门却看见昨晚吩咐的小乞丐正躺在门口,听得大门打开,便一咕噜的起了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问好,只是他嘴里尚且含着哈欠,说话的时候自然是含糊不清的。

    “大爷安好,大爷万福呢。”小乞丐身上穿着破了洞的麻布衫,身后发辫粗糙零散,只是这脸上还算净白,也不知道从哪里洗过了。

    “怎么躺这里,不怕凉着么。”贾环这会才看清小乞丐的脸,长得还能见人,相貌居然不差。

    “躺哪都一样呢,况且大爷门口比旁人的还干净一些,又没有门卫驱赶,小的尚且睡了个好觉。”小乞丐的嘴巴很灵便,贾环吩咐他在门前等一阵,自己则到了外头买了一份吃食,想了想又吩咐老板多拿了两个包子。也不嫌弃脏的坐在门槛处听着小乞丐的汇报。

    “昨个您走了之后,小的想着他们既然吃吃喝喝的没个把时辰应当不会出来,所以便去后厨那处寻点吃食呢,那厨房里的顾婶子原是我舅妈,所以平常也有照应呢。”那小乞丐说得很小心,时不时地还看看旁边。

    贾环听他这么一说,难怪他脸上看着挺干净的,虽然身上布料不好却也是有缝补痕迹的,至于其他的事情,贾环也不想戳着对方的伤心事,应了一声之后,只见那小乞丐苍白着脸小声地说到:“要不是我去了后厨,哪里还有命呢,等着我吃完出来呢,据说有了凶案,那一屋子的人全部死了,一个活口都没有,据说连着外头几个躺着的乞丐都让人抓去审问了呢。”

    一屋子的人命,更何况都是军里的,恐怕地方官员不敢懈怠,贾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又从口袋里掏出了铜钱递给小乞丐,谁知道那小孩居然没伸手。

    贾环皱着眉看着对方:“怎么不拿?”

    那小孩搓着手嘿嘿笑道:“小的看您这院子挺大哈。”

    “怎么?”贾环挑眉。

    “不如大爷发发慈悲留小的给您看门吧,也好赏口饭呢。”他说得忐忑,之前他只是想着赚些银子,只是如今外头混乱的,若是找不到凶手便会抓他们这样的乞丐抵罪呢,实在不敢出去,昨个他知道出了凶案便跑到贾环门口睡,也是因为如此。

    “我院子里可是什么人都没有呢。”贾环看着小乞丐,其实对方来历不明,就这样收下实在不明智,可是转念一想,如今自己也不过是个小小千户,若是要算计也轮不到自己呢。

    “没事,我也什么都没有呢。”小乞丐露出了傻笑,看着贾环。

    贾环无语地叹了口气,只得去敲隔壁曾百家的门。两人有两个院子,也就一个管家,至于伺候的什么的,曾百家倒是都置办齐了,偏偏贾环不想要,他原本买了院子就是图个晚上睡觉的地方,其他一应事物对他来说都太烦了。

    在贾环把小乞丐丢给管家之后就自己走了人,还没到地方就看见方壤脸色难看的站在门口等着他。贾环原本进门时便让自己脸上带上了笑,如今见着方壤这才惊讶道:“怎么站在这里,莫非有什么不悦之事?”

    方壤脸上的表情有说不出的意味,他抓着贾环道:“你知道那曾铁死了吗?”

    “怎么死的,不是昨天还一起吃饭吗?”贾环惊讶地看着方壤,脸上尽是无辜,好似他之前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一样。

    “听说咱们出来之后他又请了一批呢,结果,十来个人躺了一地,那酒楼是彻底的没法干了,如今都官兵包围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一刀毙命。”方壤往自己脖子里比划了一下,他们原本便是当兵打仗的,对于死尸自然是见多了,不过在这闹市之中还能出这种事情,总觉得如今这世道不太平。

    “莫非是被人寻仇了?”贾环随口应了一句,在西宁凡是找不到凶手的案子,一般都往外族上推,当初楚江的那件事情是如此,如今这次恐怕也是如此。

    方壤脸上带着笑:“你小子,这大军刚刚收兵呢,借他们一百个胆子都不敢来的,如今这事吧,估摸着应当是那位干的。”那位既然是大将军的对头,不是新来的按察使,就是原来的副都督,总之是皇帝的人。

    原来大将军跟圣上的矛盾已经人尽皆知了,贾环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大将军可是真做到头了。他跟方壤告辞,转身去了江淹那处。

    江淹此刻也忙,里里外外凑了三十几个人,等着贾环进了门,那一屋子的人哗啦啦地都出去了,连个眼神都没给贾环留下。江淹见着贾环,点点头:“你来啦。”

    贾环上前准备行礼,被江淹给止住了:“少来这些虚的,今天到我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贾环伸手撩起袍子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摸平了衣服上的褶皱之后这才抬头看向江淹:“昨天大将军底下的人请客,我去了。”话一说完,那江淹就抬头看了过来,脸上似乎带着不赞同。

    贾环呵了一声之后又开口:“不过是去喝些小酒,说一些漫无边际的话罢了,去的都是新人,难道他们还能跟我们这些没钱没势的人掏心掏肺么,不过昨个我们出来之后,又有一批进去了,等着今天早晨我便听说那里出了命案。”

    江淹点点头:“统共死了十个人,外头三个里头七个,不过也就看了一眼罢了,之后便被副都督的人团团围住,连着大将军府里的都没能进去,估计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

    “我知道死的是谁。”贾环双眼直视江淹,黑漆漆的眸孔里充满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他第一次主动表示要参合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足以让许多人都把命填了进去。

    江淹放在桌上的手缩了回来,他认真地看着贾环:“到了如今大家都往外跳,你却傻乎乎的要往里头蹦,这是为什么?”

    贾环不在意地笑了笑:“不是说富贵险中求么,若是没个危险,怎么有机会往上爬呢。”

    江淹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原来你还是个有进取心的人啊,既然如此当初你父亲被判流放,你怎么就放弃了大好的前程,偏偏到了这个角落。”他脸上带着讥讽,似乎在嘲笑贾环找个理由也不过脑子。

    贾环苦恼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叹了口气:“哪是什么前程,若真是好前程,打死我也不会放弃啊。”他苦笑了一声,之后看着江淹:“如今不说实话估摸着您也不会伸手帮我一把,我跟着那副都督有些缘分,当初欠了他一些人情,如今便是想着能帮一把便帮一把,等着他了结了这里的事情也好早早的走。”

    “他走不走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日后不回京都了?”江淹还是第一次听说贾环跟着那个身份显贵的南王世子有关系,不过他一个小兵能帮着南王世子什么,便是真的受了恩惠,直接盖着被子偷笑不就得了,居然还想着回报,从来没觉得环哥儿是这么一个不聪明的人啊。

    如今被江淹定义成不聪明的贾环却一根筋走到了底:“我原本便打算在西宁安家,这辈子便跟着您两位一道过日子了。”贾环大大方方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别,我们可收留不下你,你还是乖乖的回你老家伺候父母吧,到时候再说一门好亲才是正道,别让我们耽误了你。”江淹忙摆手,他可担不起误人子弟的名声,虽说如今自己是跟着彭涞好了,可是若是自己的子弟也被带着走上了这条断子绝孙的路,委实不地道。

    贾环摇摇头:“我自小见多了家宅不幸,如今见着女子就觉得憎恶,让我娶亲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自己的来历,也不一定能生下孩子,若是耽误人家女子就不地道了。

    在贾环的观念里,结婚就是为了生娃,若是不能生娃那还结什么婚呢,平白浪费了那女子的青春。

    江淹稀罕地看了贾环一眼:“我还以为我比较另类,原来你也一样,怪不得当初我见着你就觉得缘分呢。”他倒是会说话,不过是踩着自己跟贾环的痛脚开着玩笑,之后想了一会,对着贾环道:“既然你开了这口,我便帮一把,你也知道这新来的按察使跟彭涞相熟,我们之间正巧少一个脸生的人做联系,你若是愿意,便多跑几趟。”

    贾环听了这话,点点头,之后几日便跟着明显是大将军手下的人交好,平日又对那些人多有照顾,军中原本大多都是支持大将军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此地盘旋多年,只是因着当初的事情,又有如今的人命官司,大伙都收了手,不在明处做事。

    旁人都不知道贾环的打算,皆觉得此人是有些不要命了,虽说背地里嘲笑,可是明面上确实是越来越热情。等着贾环有资格在大将军身边凑个趣,当然这个凑趣是指上百人一道围着大将军,然后他就在某个角落连个大将军的头发丝都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做出合群的动作,勉强默认是大将军手底下的人了,至于之后能爬到哪一步,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曾百家知道此事之后分外不解,明明之前三哥看着多有堤防的,如今怎么偏偏往里头凑,不过他知道一些□□,自然不敢把情绪往脸上凑,只是背地里对着贾环劝了几句。这话还没说出口,贾环倒是先开口了:“过两天我就要搬出去了,我这院子的地契给你吧,等着有空去衙门口过一下户,改成你的名字。”

    “三哥要去哪里?”曾百家忙问。

    曾铁死了,大将军自然需要别的人来替了他的位置,而贾环正巧就是在这个时候入了他的眼,不过他也没屈尊降贵的面见贾环,只是吩咐了底下的人跟贾环接触,如今也是对方把大将军府后头原本曾铁住的院子给了贾环,算是他投靠大将军的奖励。

    那处宅院跟大将军府的角门很近,平日里人来人往的要招待不少的客人,从这门再往西走遍是按察使住院子,大将军好客,接了按察使之后便没有让对方搬出去。贾环需要做的,就是在江淹有消息要传过去的时候,循着机会给送过去。

    这不是个好干的活,第一次做的时候,贾环是费尽了脑子,之后假装自己看上了按察使院子的某个丫鬟,这次找到机会把东西塞进了窗户。之后又用着送耳环,送香粉的机会偷偷给按察使送消息,等着日子久了,贾环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娶了那丫鬟才能负责了,便是跟他联系的大将军府的管家都对着贾环开玩笑,让贾环等着按察使走后跟着将军求了这丫鬟去。又说将军大人向来大方,若是贾环真喜欢却不想娶,直接抬去做妾也无妨。

    贾环笑得猥琐,之后摸摸鼻子道:“这女人吧,自然是求而不得才好,若是得手了,哪里还有滋味呢,小的既不是色鬼,自然只是享受这暧昧的气氛罢了。”一句话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他没有偷窥大将军府的丫鬟,不过是因着少年慕艾,过过花前月下的瘾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今天就要更新好一一

    好吧,幸好我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