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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回 魔心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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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回魔心君子

    魔笛奇怪的望着刁二,“‘魔心君子’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刁二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径自沏茶倒水自在的喝着。

    须臾,刁二说道:“你既是魔笛又是少教主,在下既是刀无刃又是死尸”。

    刁二押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哪天你心情好了,你是方中甫,我是陈天元,到那个时候我们在促膝长谈”。

    魔笛闻言忽然站起身来双目直勾勾望着刁二,“方中甫陈天元您再说一遍您叫什么名字?”

    刁二惨然一笑,“这个名字我有很多年不用了,我大概都忘记了,如果没有记错我就是陈天元吧”。

    魔笛闻言双膝一软嘴角抽动不止不觉已潸然泪下。

    “你果然还是个孩子,哭鼻子的习惯原来一直没有改呀。如若知道说出来你这个样子,我还不如不说的好。孩子起来吧,起来说话”,说着话刁二爱怜的将魔笛搀起。

    魔笛直愣愣的发呆,往事历历在目。

    那年整个家族被诛杀,那是空前绝后的诛灭十族。

    那年,陈天元恰好来访父亲。

    那年,陈天元终于杀出一条血路救出了我。

    那时,自己也就只有八岁。

    那时,陈天元已是满身伤痕,背着自己舍命的逃,那帮禽兽不如的畜生后面继续疯狂的追杀

    陈天元的朋友后来及时出现杀退了强敌,自己和陈天元才幸免于难。

    陈天元的朋友后来成了自己的义父。

    自此之后,自己跟随义父漂泊江湖。

    后来,自己身受噬魂蛊之毒。

    噬魂蛊毒,天下无解。

    再后来,义父不得不将自己再次的托付给陈天元,属意陈天元送我去日月圣尊教。

    此后,义父音空信渺不知所终。

    尔后,陈天元终将我送到了日月圣尊教的总坛。

    那天,我第一次见到夜无光。

    后来的数年我一直在夜无光的身边。

    再后来夜无光成了我的师傅。

    师傅终于耗尽毕生的功力将我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将我身上的噬魂蛊毒除去了十之。

    陈天元此后竟然凭空消失一般不见踪迹,却不想这一别就是十数年。

    人生有几个十年?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您这些年都在那里,孩儿一直在找寻着您”,魔笛默默地流着泪。

    刁二强装笑容,“我一直在你身边啊,只不过我们不便相认,也不能相认”。

    “您当真做了第十四条死尸?”魔笛止住悲伤忽然问道。

    刁二长叹一声,“算了,过去的事何必再提,你只要安然无恙,别的一切都不在重要。死尸只是一个代号。陈天元是一个代号,刀无刃也是一个代号,这两者有什么分别吗?”

    “这些人当真是您杀的?”魔笛有些不相信的再次问道。

    刁二默然不语茫然的望着窗外漆黑的大地。

    雨越下越大。雨难道在冲洗人间的忧伤?

    “是师傅让您做的死尸对吗?您是为了孩儿才沦落成这般摸样的对吗?您和师傅是不是有某种协定跟孩儿有关?”魔笛发疯也似的连珠炮一般的问着,刁二依旧望着窗外

    魔笛长叹一声,“陈叔叔,您既然不愿提及那段往事,那孩儿也就不便再问”。

    须臾,刁二说道:“你即便在问也是徒劳,知道多了反而无益。自今以后,不要再随意的吹奏‘一笑无痕’曲,伤人伤己的事做来何用?”

    魔笛擦拭着面庞的泪水,“老人家,您当时也在?”

    “我是追踪鬼影到那间客栈的”,刁二顿了顿接着说道:“据我所知,玉玺如今在鬼影的手中”。

    “什么?玉玺在鬼影之手?你老人家从何得知?”魔笛连珠炮也似的发问。

    刁二押了一口茶说道:“我无意听刁大与那个什么金三当家的谈话提及玉玺。说什么玉玺在姑苏被鬼影盗走,又说什么霸剑一路追赶来到的太原府”。

    “哦,我还在纳闷鬼影为何一声不吭的就溜走了,原来个中竟有此玄机”。

    刁二接着说道:“我预感玉玺之事绝不简单。感觉好似有人操纵着一般,玉玺一现必然是血流成河,刁府本是暗流沙在中原的一个分舵。刁大,也就是本府的当家人最近一直行踪飘忽不定,似乎是天龙山找寻什么,究竟是在找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陈叔叔,您可知道暗流沙的当家人是谁吗?”魔笛深知只有找出‘暗流沙’的当家人,龙济民龙大哥枉死之事才能够水落石出。

    刁二摇了摇头说道:“我仅知道刁大最近和一位什么金三当家的交往密切。那位金三当家的地位似乎很不一般,但他究竟是谁,我就无从知晓了”。

    魔笛倏地自腰间摸出玉笛,“无论暗流沙的当家人是谁,我定要将他处之而后快”。

    刁二望了一眼窗外,“雨,还在下。魔心不除,何来君子?”

    魔笛惨然一笑,“陈叔叔,你知道吗?孩儿好累。孩儿背负着血海深仇,真的好累。父仇不共戴天我曾想着不要整天的活在仇恨之中我曾故作轻松地游山玩水每当夜幕降临每当自己一个人父亲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害怕见到父亲我亏为人子我我本不想双手沾满血腥我一动手就心绪难平我”魔笛已然泣不成声。

    刁二拍了拍魔笛的肩膀,“记住,男儿流血不流泪。不要记挂陈叔叔,不要整天想着报仇,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多说无益,你走吧”。

    魔笛没有再说话,踉跄的到了院中,秋风刺骨也似的迎面而来,魔笛任由寒风的肆虐。

    魔笛的心在滴血

    秋雨疯狂猛烈的捶砸着魔笛,魔笛浑然不觉任由雨水的抽打。

    魔笛的心在淌血

    魔笛茫然的望着炼狱一般的刁府。

    难道只有刁府是炼狱?

    雨越下越大,雨水即使再大也洗涤不尽人间的血腥。

    雨水岂能洗尽人间的血腥?

    洗尽人间血腥的也唯有人类自己。

    人,正在制造着血腥,难道会有人再洗尽?

    魔笛的心滴着血

    滴血的又岂是只有魔笛的心?

    魔笛望了一眼窗边的刁二飞身远去,“陈叔叔,后会有期”。

    须臾,刁二收回目光蓦然说道:“来了吧,那就进来吧,别着凉了”。

    门吱嘎一声左右分开,一个人迈步着大步走进了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