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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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记得是在沐浴,怎么身子突然轻飘飘的,周身还冷飕飕的,但也只是一瞬间,之后突然落进一个温暖的桎梏里,这般温暖的气息却是极其清冽的霸道,带着浓重的樱花和血的味道,是常年生活在樱林里之人沾染上战场上血气的味道。

    神智刹那清明,睁开眼睛,正好迎上一双毫无波澜的璀璨眸子,南风有些后悔太放任自我了,怎么可以洗澡洗着洗着就洗睡着了呢?这样是非常有害健康的,虽然作为一枚樱花人偶,被水滋润是不分那水是温的还是凉的,但养成良好习惯是生活必备的项目啊,果不其然,自作孽,麻烦大了。

    躲避了冷眸,一低头是自己的身子。

    “放开我。”既然开始就是个错误,现在还纠缠不放岂不太不洒脱了。

    “你笃定要我放开?”头顶传来冷清却也分外显得爽朗的声音,“现在我若放下,你可能不止会摔得很惨,还有可能”

    “有可能怎么样?”索性破罐子破摔,南风气势汹汹的迎上头顶的目光,这一眼,攒足的气势顿时弱了三分。凭她三世为人的丰富经历,早应该不是颜控才对啊,可是,这位美男子,您披散一头墨法衬得面若桃李肤如肪玉也就罢了,您穿了飘逸的交领宽袖大袍愈发神采勃发幽艳独绝也还勉强算是无罪,可是您,您怎么可以衣服不穿穿好,露出半块胸膛,那紧致的胸膛顺着衣服往里红色的一点若隐若现,是怎么回事啊?更罪恶的是,您这幅表情,这微微勾起的一边嘴角,是怎么个回事呢?

    南风甚是艰难的忍住咽口水的冲动,迅速低下头来,可是这一低头,目光正好对着对方的胸口,那若隐若现的一颗,令她强忍着不咽下去的口水,突然就流出了口。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淳于炎璃凉凉的声音:“卿会由春光乍泄变作春色满园。”

    南风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也早就意识到她着的大半的身子都被他裹在自己宽大的衣袍里,如果此时放开,那后果绝对不是对方在夸大其词。那么该怎么办呢?她换洗的衣服还在他背后的浴桶的那边的屏风那里,离她分外遥远啊,且随着他的步伐,她的衣服将离她更加遥远。那么,要不是将他身上的衣服强抢过来呢正在胡乱思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南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所去的方向有什么不妥。

    等到身下突然着了实处,南风才注意到,淳于炎璃居然将她放到了一张非常大装饰也非常华丽的床榻上,而且他还是微微勾着一边嘴角,清冷的眼神紧紧盯着她。

    “你怎么跟我拽起文言文了?”他不是一样脸臣下都不跟她讲的吗?怎么刚才居然唤的不是“你”,而是“卿”?

    “看来还没傻到不可救药。”他纤长有力的手掌揉了揉她的头顶,宽大的袖子拿开一半,眼神意味不明的往下看了看,这具身体很完美,纤秾合度,肌雪玉骨,是他一直示若珍宝的人,但,还是第一次这么的肆无忌惮的观赏。

    “卿害我至深,我亦害卿至深,但无非是缘分纠缠,这些就当做是磨难吧,没有磨难,幸福寡淡无味,不是吗?”曾经你以另一个面目出现,我亦无可救药的爱上你的另一个面目,却因对你的不放下还无数次伤害另一个你,这是老天爷刻意编排的复杂话本吧,否则这苍茫的人世,芸芸的众生,独一人悲悯,岂不无聊至极。

    神祗,堕落了,零落成尘埃,愿做独此一颗的花下的肥。

    什么人世,什么众生,无穷无尽苦,不减不休悲,神,倦了。

    清冷的双眸,渐渐温热,充斥盈盈水泽,南风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淳于炎璃,你怎么会有眼泪?你这样清冷的性子,全无小我的傻脾气,这里也没有哪个贫民百姓在上演受苦大戏,你怎么会有眼泪呢?

    水泽终于溢满,决堤

    淳于炎璃清俊的面庞被泪痕冲洗过,不再是平日里请冷冷的样子,竟然有些少年时的样子,透出三分稚气,因此,也剜心彻骨。

    南风的心理防线也彻底崩塌,什么过往什么伤害,统统不用管不要想,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她狠狠的扑进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他,突然唇上一热,被混着泪水咸咸的味道的唇紧紧贴住,辗转吮吸。

    彼此像是久别重逢的情人,更像是小别的新婚夫妻,都极其的卖力亲吻,但身体显然比彼此的心更加真诚,因此,浴火机会是一点即着,瞬间燃爆,南风从对方宽大的袖袍里挣扎出来,伸手去扯淳于炎璃的衣服,这一扯才发现,他根本就是做做样子的吧,这衣带可是没有一根不系得完好的,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

    其实,淳于炎璃也已经发现这个问题,他本来就打算眼泪不行就直接色诱的,未成想,这色诱其实也是个体力活啊,而且是要提起做好准备的体力活啊,被瞪了一眼被鄙视后就赶紧认真的解衣带,当然仅限一只手,而另一只手犹豫了一下,随即覆住南风胸前一边的峰峦上,轻柔揉捏,秋水为神玉为肌骨的珍宝,在手心颤颤的吐出媚人呻吟。

    南风听到自己的呻吟居然如此的羞涩顿时蔓开,顿觉的面红耳赤,浑身亦燥热得扭动起来,本在解衣带的手顿了顿,很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于是拼命的往淳于炎璃的袖子底下钻。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面颊刹那间烟霞灿烂,比曦山之巅的漫山雪中红樱还要炫目,那么的美艳不可方物,淳于炎璃被这样的她惊得呆住,手中动作不由慢了下来。

    南风拼命往底下钻,手中突然摸到硬硬的东西,伸手一抽,呲得的一声,是一柄短刀,被抽了出来,是了,淳于炎璃一贯遵循西尧武人的精神,除了朝圣入宫之外,刀不离身的。

    她注意到淳于炎璃停下来的动作,抬头顿时迎上他灼灼的目光,一双璀璨了浩瀚夜宇的眸子紧紧落在她的脸上,让她不由心动到几乎抽搐,几乎窒息。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仿佛灵魂交融。

    “你还是习惯贴身佩刀,不怕这些冷兵器么?”南风羞涩垂眸,看向手中的寒冷刀刃,与他之间最不能释怀的一幕,这种东西可是主角性的道具哎,短刀锋刃冰冷光洁如镜,堪堪照映着南风此刻尚带红晕的模样。

    与绯枯极度相似的——移伶的脸!

    他看得这么入神!甚至能让一个男人在浴火焚身时刻失神的脸,是“移伶”的

    南风的心,一落千丈,不,应该是瞬间湮灭。

    她是替身,是曾经的自己的替身,她不是她,南风已经理不清她自己的关系,也许只是因为,在做南琴公主的时候最他伤害的最深吧,所以,所谓的释怀,是一种永恒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