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影响

    这天的天色不错，月朗星稀，再加上和风习习，正是初夏时光月下漫步的好时光。剑玄门的很多弟子也正是这么想的，不少成双成对的弟子正花前月下，尽情浪漫。

    当然这些景象只是在年长的蓝衣弟子和黄衣弟子居住地才有的景象，在白衣弟子聚集的丙楼可就不是这样了。

    此时早就过了熄灯的时间，照平常情况此时整栋都都应该黑了，那些弟子也是该修炼内功的修炼内功，该睡觉的睡觉了。

    可现在，整栋楼上的灯光却异常得明亮，虽然不是说都点着，起码还有三分之一还亮着。

    她们都在等待风彩的消息。

    今天食堂发生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剑玄门，不管是哪一阶段的弟子都为这次的决斗而震惊。

    风彩以白衣弟子身份向黄衣弟子发起挑战可谓惊人，而更让人震惊的是风彩还战而胜之。

    更可怕的是风彩在决斗中那股博命的架势，那不顾一切，宁愿使用“七煞诀”都要杀了闻人仲康的大决心，让所有目睹者都心下凛然。

    偏偏发生这一切的理由很是荒唐，仅仅是风彩认为“彩儿”是她爷爷的专利，其他人不能叫，而闻人仲康没有把风彩的告诫放在心上于是就发生了决斗。

    可正是这荒唐的理由却越发显示出风彩当时的疯狂，而这才是让所有人害怕和惊佩。

    从这一刻开始，风彩在剑玄门弟子心目中的形象几乎完全颠覆了。

    以往，在剑玄门弟子的心目中，风彩清秀绝伦，而且淡定从容，举止优雅，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表现出一种独特的风采。

    精灵的记忆让风彩不自觉的习惯一些精灵的礼仪，而精灵的优雅为所有智慧种族所共赏。

    虽然这没有给精灵这个种族带来利益，可却能给身处人类世界的风彩以极大好处。当然，也可能是极大麻烦。

    所有见过她的人都会觉得“风采”这个词就像是为风彩量身定做的，而风彩的名气也没有取错。

    虽然风彩稍显冷漠，和所有人都保持一定距离，但却不会给人难以相处的感觉。反而，她的身上有一种让人宁心静气的特质，让站在她身边的人感到宁和舒爽。

    因此剑玄门认识她的弟子基本上都喜欢她，当然这种喜欢大部分只是同门之间的喜欢。

    至于发展到追求的虽然很多，可在风彩特有的风仪面前造次得真的不多。

    可这次的决斗让所有剑玄门弟子都认识了一个不一样的风彩，这是一个勇敢绝然的，敢于以命博命的风彩。

    他们同样也从这次决斗的结果中看出了风彩超凡的资质。入门三年，居然就能打败比她年长六岁，已经成为黄衣弟子的闻人仲康，这简直可以称为传奇。

    现在大家唯一担心的就是七煞诀到底给风彩带来了多少的伤害，绝大部分的人都希望风彩能好起来，否则就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悲剧。

    悲剧之所以称为悲剧，是因为美好的事务被毁灭了。

    无疑，这些弟子的眼中风彩就美好的代表。

    丙楼的这些灯光就代表了那些正在等待消息的白衣女弟子（丙楼是女子楼），从知道决斗的消息之后，她们就着急地等待风彩平安的消息，这个时候她们已经把风彩当成了她们心目中的英雄了。

    在这些涉世未深的女孩的眼里，风彩的形象无比光辉。

    想要形象光辉，漂亮无疑是必须的一环，让人心生亲近，但又有一定的距离也是需要的，强大的能保护他人的武力是必要的，那决绝的勇气则是让人敬佩的，于是风彩就成偶像了。

    在漫长的等待中，消息一个个被传了过来。

    首先是掌门去了值班堂，接着几乎不露面的柳长老也来到值班堂，又过了几个小时，柳长老带着风彩去了武塔，之后就一直没有了消息。

    这一个个的消息无不显示风彩的伤势是严重的。

    值班堂的长老们不行，于是就请了掌门，掌门不行就请了柳长老，这都可以显示风彩伤势的麻烦。

    虽然不知道风彩哪里这么大的面子能请动这两尊大神，也许是这次决斗中风彩的表现实在是太绚丽了，引起了高层的注意。不过反正是请动了，也不必深究。

    最后柳长老还把风彩带回了武塔，这个消息让丙楼的女孩们的情绪都很是低落。

    “也许一个天才就这么陨落了。”

    当时间越来越晚，风彩还没有回来之后，大部分的人都去睡了。只有少数的人还在坚持再等一下。

    当风彩回到宿舍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丙楼早就该灭，却还坚持点着的稀疏的灯光，还有那些灯光中不时探出观察的脑袋。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宿舍熄灯的时间是十点，老人讲故事酝酿情绪用去了太多的时间。

    当风彩的身影出现在楼前的时候，几乎第一时间就被那些观察的脑袋发现了。

    在惊讶之后就是大声地尖叫，于是整栋楼都被惊动了。

    于是整个丙楼灯光大亮，整个楼宇都轰动了起来。各种声音吵成了一团，即便风彩的耳力实在不错，可也分不清到底说了什么。

    风彩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是看到她兴奋的？风彩还没有达到如此自恋的程度。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很快风彩就淹没在从丙楼冲出来的人群里，各种问话c问候，还有敬佩c崇拜的话完全把她淹没。

    幸好管理这座丙楼，也是负责丙楼安全的女长老殷成秀出面才把场面平静了下来。

    在殷长老出面说明风彩需要休息，明天大家再拜会之后，所有人才各自满意地回去了。

    其实这些从小在剑玄门长大的弟子性情上都比较单纯，就算是崇拜也只是情绪的表达，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动作。

    现在看到风彩，而且风彩看起来也还不错，自然就放心回去了。

    把人疏散了之后，殷长老一贯严肃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和蔼的笑容：“虽然‘七煞诀’用得太冒险，但剑法用得很合理。不错，给剑玄门所有女弟子争气了。好了，现在去休息吧！”

    风彩是在九号房三女子的簇拥下进去房间的。

    这次唐问柳没有再想着压风彩一头，在知道今天的决斗知道她就知道想压风彩一头已经是不可能了。

    而跟着她的宁晓玲不过是她的尾巴，连唐问柳的态度都变了，就更不要说了她了。

    至于姜红叶更是无比自豪，似乎风彩的光彩照耀到了她的身上一样。

    回到房间，姜红叶终于忍不住问道：“风彩，你怎么敢去和闻人师兄决斗？”

    “红叶，你还叫他师兄？就是一个登徒子，差点还让风彩没命呢！”唐问柳语带不屑地道，“还剑玄门新一代的天才呢，这次可栽得太厉害了。呵呵！”

    “算了，问柳。这次是我乱了方寸才会发生决斗。而且闻人师兄本身也没有错，我当时做得有些冒失。”风彩已经回到了之前的风彩，平淡面对世界。

    当时，她的情绪完全失控，否则不会做出如此绝决的行为的。

    只是那股冷漠并没有消除，而是被她藏在心底身处，不再时刻显露：“再说了，这次是运气好，闻人师兄手下留情，要不我也赢不了。”

    “风彩，你太谦虚了吧？什么手下留情！我们听到的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都听说你用犀利的‘阊阖剑’从一开始就把闻人仲康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最后还是丘长老出手才让他保住一命。”姜红叶把她听到的说了出来，接着问道，“难道不是吗？刚才殷长老也夸你的剑法用得好呢！”

    “传言总是不可信的。”风彩断言道，“算了，不说这个了。这次有柳长老出手。否则，后果难说了。柳长老已经说了，让我以后注意点，不是什么时候身边都有他这样的人的。”

    “你现在都好了吧？”唐问柳关心地问道。

    “柳长老出手，自然是好了。”

    “说起来有些奇怪，你受伤怎么就惊动了掌门，甚至还有几乎不出武塔的柳长老？”这是宁晓玲心中最大的疑问，作为大商人之女，她对价值有最直观地认识。

    似乎风彩也不仅仅是杂役之女那么简单，要不再好的天分似乎也用不了柳长老出面吧！

    而且她的言行举止也实在和粗鄙的杂役之孙联系不起来。

    门派高层果然已经商量好了对策，早就已经把出动人员的规模降低了，而且过程也进行了一定的修改。其中有大量的事实，在关键处又进行了修饰，让人相信的同时，又得不到真正的真相，却以为得到真相。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柳长老已经说了，在我完成基础教育之后，让我拜入他的一个弟子名下。”这是柳长老和沈昙他们商量出来善后的办法。

    这次，风彩出的风头不可谓不大，不但战胜了年轻一代中的天才闻人仲康，而且事后还让沈昙c柳长老出面给她治疗，这肯定引起广泛的关注。

    柳长老和沈昙掌门本来想为风彩编造一个好的身世就能把一切的疑点都掩盖过去，不过风彩拒绝了，她不想给自己弄一对莫须有的父母。

    最后，两人只能选择低调处理。但为了避免再出现这种不容容忍的乌龙，柳长老决定把自己预定风彩为徒孙的事情早点暴出来，免得还有不长眼的。

    相信以柳长老一系在剑玄门的威势，应该不会有人再找不自在。

    “风彩，恭喜你！”

    风彩得到了姜红叶衷心地祝福，同时出声恭贺的还有唐问柳和宁晓玲。

    她们自然知道，从风彩打败闻人仲康，之后她又成为柳长老徒孙那一刻开始，风彩在剑玄门的地位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从此，风彩和她们的距离已经完全拉开。

    想想仅仅得到柳长老清风剑的蓝水瑶就受到门派照顾被分配到定业城就可以知道，以后风彩的风光了。

    定业城是剑玄门最重要的地盘之一，掌控着剑玄门的武器买卖，同时本身就是一个重城。

    剑玄门弟子到了那里不仅能有极好的薪酬，也能得到更好地指导，同时还有更多的发展机会。

    本来以蓝水瑶的资历和资质是不可能被分配到这样的肥差的，但得到了柳长老的青睐，那么一切都有可能。

    蓝水瑶只是得到了“秋水剑”，而风彩则成为柳长老的再传弟子，可以想象以后风彩肯定会得到更大地照顾。

    羡慕是难免的，不过她们更多的却是惊喜。

    在风彩决斗战败了闻人仲康之后，她们现在对风彩得到好处而产生的情绪很少再有嫉妒了。

    因为，她们突然意识到风彩已经和她们正式拉开了距离，成为了她们崇拜的对象了。

    再加上风彩身份的改变，她的态度更是完全改变。

    而且，作为室友，出彩的风彩也将为她们带来好处。所以，她们的角色自然而然地发生了转变。

    “谢谢！”风彩笑着回应道，之前的寂寥和冷漠在柳长老的规劝下被她收了起来，放入了心中。

    在热切的询问了风彩如何打败闻人仲康的过程，以及之后接受柳长老治疗的事情之后，唐问柳再次开口询问：“柳长老有说是他的哪位徒弟吗？”

    唐问柳很是关心，即便是世家出身的她，也对成为柳长老徒孙很是羡慕。

    从陈流东成为宗师，并带领剑玄门强大，他这一脉就一直是剑玄门实际的掌控者。

    虽然剑玄门并不是只有宗师一脉，而且非宗师一脉的人数要远远多于宗师一脉，但百多年来，陈流东一脉牢牢掌控权利却是事实。

    因此，风彩能够被柳长老收为徒孙，那就是说剑玄门的权利大门已经为风彩打开。

    陈流东宗师一生收徒五人，三人是在他还不是宗师的时候收的。

    大徒弟云宗是他最早的弟子，随着他一起闯荡江湖，为他和剑玄门都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惜，在陈流东刺杀楚亭堂一役中战死。幸好，在此之前已经留下传承。

    否则东洲大陆并没有代人授徒的传统，那可就断了传承了。

    二徒弟莫道尘，同样参加了刺杀楚亭堂一战，且幸存了下来。他成就先天颠峰并留下强盛的传承，现在的剑玄门掌门沈昙就是他的四徒弟。

    三徒弟李定波，在刺杀楚亭堂的时候他武功未成，因此没有参加。之后，在剑玄门迅猛发展的时候被刺杀身亡。虽然留下传承，但在剑玄门的势力一般。

    四徒弟郑克难，继陈流东之后成为剑玄门掌门，带领在陈流东宗师逝世之后的剑玄门平稳过度，功高卓著。

    他这一脉是剑玄门中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是除了掌门沈昙和柳树辛柳长老之外的最强力量。

    关门弟子柳树辛，也就是现在的柳长老。他有相人之才，为剑玄门发掘无数人才，在郑克难和沈昙当掌门期间，为剑玄门立下无数大功。

    再加上，他是陈流东宗师还留在世上的唯一弟子，声望极隆，在剑玄门就是掌门也不能违逆他的意思。

    柳长老收徒四人，其中大徒弟叶锋成就最高，是定业城城主。其他三人虽然稍差，可也都成就先天，并在剑玄门掌控比较重要的力量和地位。

    “这我也不清楚，自有柳长老安排。”风彩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好了，今晚就不谈论了。我有点累，我们还是先休息吧！”

    “好。”唐问柳三人自然不反对，但三人都没有散开回自己房间的意思，尤其是唐问柳和宁晓玲更是把目光对准了姜红叶，似乎在催促她开口一样。

    “还有什么事情吗？怎么这么客气？红叶，你来说。”想要起身回房的风彩发现了这个情况，不禁奇怪地问道。

    “风彩，问柳和晓玲是想问一下，以后能不能也和我一样和你一起练功？”姜红叶在唐c宁两人的催促，在风彩的询问下终于开口了。

    风彩听姜红叶如此一说，不禁笑了起来，还是原来和熙得让人感觉温暖的笑容，道：“这还用问吗？我们可是室友，你们愿意和我一起练功，我自然求之不得。多几个人一起练功，彼此的促进也更大一些。”

    她自然明白唐c宁两人这个想法里的潜意思，就是希望能在以后的练功中得到她的指点。

    对此，风彩自然不会拒绝。虽然双方有点小磨擦，但毕竟是三年的交情，而且以后还要做多年的同门，没有必要弄得和敌人一样，能和解还是和解了好。

    现在唐问柳和宁晓玲有和解，并甘居她之下的意思，她自然接受了。这次她要是拒绝的话，几乎就意味着以后要多两个敌人，这样的事情她自然不会做。

    更重要的是，唐问柳和宁晓玲两人虽然因为出身好有些骄傲，但行事一直也算光明磊落，那些小动作也都是放在明面上的竞争行为，并没有引起风彩的反感。

    唐问柳和宁晓玲在姜红叶开口询问都一些紧张，在听到风彩的同意之后，同时开口向风彩表示了感谢。

    一时间，天字九号房的气氛前所未有的融洽。

    当丙楼这边兴高采烈的时候，在当阳坡上的一处房子内几个人正在依依惜别——那是闻人仲康和他的朋友。

    闻人仲康以失败者的身份回到了这里，就开始整理自己的行囊准备离开，他要为之后的江湖岁月做准备。

    其实，该准备的他都已经准备好了。之所以现在还没有走，只是因为他想要在离开之前确认风彩的心意。

    一场决斗让他终于确定了风彩的心意，虽然那不是他喜欢的，但他终于可以走了。

    不久，就有荀公达和边不咎携着酒菜来到。他们都是闻人仲康的朋友，这是在听闻了闻人仲康决斗失败安慰来的。

    闻人仲康作为世家子弟交好的反而不是世家子弟，而是那些身份普通，却大有前途之人。

    这是世家子弟交友的普遍现象，他们很少以世家子弟为交往对象，而是选择那些无家族之累的杰出子弟。

    作为世家子弟，他们很清楚，世家子弟之间的交往从一开始就很难交心，因为他们的身后有世家的影子。

    当世家之间出现利益纠纷的时候，他们的交情根本没有意义。而当两者想要联盟的时候，他们哪怕是仇敌也要被人无视。

    因此，他们更愿意和那些没有家族之累的人交往，和这样的人交往反而能真正处出感情，也将是以后彼此的助力。

    荀公达和边不咎作为剑玄门这一代弟子中杰出人物，自然有他们的消息渠道。这次闻人仲康和风彩的决斗的事情闹得挺大，他们自然第一时间知道了。

    作为朋友，他们自然有安慰的义务，因此就来到了这里。

    开始的时候他们就是一起喝酒吃菜，再聊一下以后闯荡江湖的事情，都没有提到决斗的话题。之后，看闻人仲康的情绪很稳定，才把话题引到决斗上。

    “仲康，你怎么会输给一个白衣弟子呢？”荀公达实在想不明白。

    闻人仲康没有直接回答荀公达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公达，你使用‘阊阖剑’的时候，一秒钟能攻多少剑？”

    “一秒钟？”荀公达想了一下，接着用手比划了一下“阊阖剑”的剑式，然后道，“正常情况下，应该有二十多剑，三十不到。”

    “相当不错。我在阊阖剑上的造诣还不如你，也就二十左右。”闻人仲康擅长的是奔雷十八剑和广莫剑，在阊阖剑上下的功夫并不是太多，也没有什么好忌讳的，“那这么快的剑，你每一剑的力道有多少斤？”

    “如果是这种速度的话，我的每一剑也就五十斤力。”荀公达实事求是地道，“如果能把速度降下三分之一的话，那能达到百斤。速度越快这力道就越小，尤其在达到极限的时候，这力道就开始打飘。”

    “风师妹的阊阖剑我回来想了一下，每秒能攻四十剑，而且每一剑的力度不小于你剑上的力度，也就是不小于五十斤。现在你们觉得我输得还冤枉吗？”闻人仲康得脸上表情有些奇异，可能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不可能！”荀公达知道闻人仲康不可能骗他，可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就算七煞诀能加强内力，内力对进攻力道有辅助作用，可也产生不了这么大作用。她才练了几年，而且她才几岁，怎么就能有这么快的剑，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天赋异禀？”一直没有说话的边不咎在边上不肯定地道。

    “没有听说过，不过我觉得有可能。反正，通过这次的决斗，我才真正知道了风师妹的实力。”闻人仲康的话带着肯定，同时也带着赞叹。

    当时在风彩的进攻下，他被这连绵不绝，却又势大力沉的进攻打得不断后退，硬是站不住脚。

    虽然最后他是因为震惊而被攻破了防御，可实际上他当时也撑不了多久了。现在想来，这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至少保留了面子。

    “本来还准备去摸摸底，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荀公达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摇了摇头。

    “公达c不咎，我希望这件事情咎此结束，不要再做什么。你们都看到了沈掌门和柳长老的反应了，风师妹可能没有我们想的这么简单。”闻人仲康自然也有他的消息渠道，沈昙掌门和柳长老的后继反应他也一清二楚，“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下面肯定还有新的动作。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也好。”两人都答应了下来。

    而事实也确实如闻人仲康所料——柳长老第二天就宣布风彩为他徒孙，世家的教育毕竟不是白给的。

    闻人仲康第二天一早就在两位好友相送下，离开了剑玄门，开始他的江湖生涯。

    在离开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生活了十年的剑玄门，然后转身没有任何停留地离开了。

    现在他离开了，但这只是暂时的，他还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