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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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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这人竟天生娆骨,必是她的同族人。

    且他身上魅意如此之浓,怕是娆骨已快长开了reads;。

    可“娆人”到她这一代已不剩几个,除了她以外,便是她嫁给西夜国国主的亲妹妹。这孩子,许是,许是她失踪多年的亲外甥。

    原来,当年他竟被“天魔”巫阎浮带走了么?

    白昙捏住她的下巴,薄唇隔着面纱勾起:“坏了你的生意,本座自会补偿。不过,你那点小伎俩,就别在本座面前耍了,知道么?”

    姽鱼儿尚在震惊之中,只点了点头。

    其余几人见势不妙,便纷纷离去,顷刻之间,客栈里只余下几个胆大的。姽鱼儿去赔了罪,便命下人领了白昙一行人上了楼。

    刚关上房门,白昙就像揣着金子的贼,赶紧把怀里那根物事掏出来,放到桌上摆酒具的盘子里。鹿鞭尚还热哄哄的,切口仍在渗血。他坐了下来,便感觉整个人难受得很,昨夜梦里泄了身不说,今日又用了媚术,现下真气虚浮紊乱,说是外强中干也不为过。

    挤了一些血到酒樽里,仰脖灌了一口,腥气呛得他差点吐出来,硬着头皮咽下去,就抓起那根鹿鞭,闭上眼往嘴里塞。

    巫阎浮看到他此般模样,先也是一阵错愕,嘴角抽搐了几下,极力忍着没笑出声。而后,他越看,便愈发挪不开眼了。

    少年趴在桌子上,含着硕大的鹿鞭,嘴挤得满满当当,根本合不拢牙关,一口咬下去,就被喷涌而出的鹿精呛得眼泪汪汪。好不容易连精带肉和血的咽进喉管,又被噎得猛咳起来,一股白浊溢出了嘴角。

    努力吞下一口,浓一精已顺着修长颈项滑下去,濡湿了胸口。

    好不容易吃下半根,脸上,身上,都被染得污浊不堪。

    巫阎浮眼神愈发暗沉,看了一阵,便闭上眼睛,腹下阳筋突突直跳,好像白昙那张嘴含得不是那鹿筋,而是另一根物事。

    “呜!”

    半根吃下去,已是再无法继续,白昙暴躁了擦了擦脸,却见自己头发上也沾了不少精血,不由又是恶心又是恼怒,一掌拍下去,将桌子打了个烂碎。可他一动,就感到那吞下去的鹿鞭,转瞬起了效用。

    ——一股异样的热流自腹下缓缓升腾起来,充盈了他的丹田。

    腹下那物却也蠢蠢欲动,白昙当下是坐立不安,燥热难耐,解开斗篷,身上已出了一层薄汗,将鬓边长发撩到耳后,一片红潮已自他耳根蔓延开来,宛若晚霞染映了无暇雪原,分外艳丽。

    他不知,自己血气方刚的年纪,哪受得住鹿鞭这等大补之物?何况还是取自发情的雄鹿,正所谓物极必反,此时竟是连打坐也静不下心了。

    白昙盘腿坐在地上,丹田内欲'火愈烧愈旺,以至浑身发颤,忍无可忍之际,一双冰冷手臂忽而从背后将他一把搂住,男子喑哑幽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来:“主人你怎么在发抖啊?”

    “滚!”白昙打了个哆嗦,狠狠骂道,岂料药人非但不滚,还将他搂得更紧了,宽阔胸膛贴上来,犹如一大块冰石,顿时是说不出的惬意,毛孔都像张开了,令他不自禁浑身发软,咬牙道,“放肆”

    话音未落,便觉男子高挺鼻梁透过颈后发丝抵住他的后颈,而后潮湿薄唇触到他耳根,呼吸掠过颈窝,直往他衣间钻来,好似在无言求欢,搂紧他的一双手臂上攀附的鬼藤沙沙蠕动,小蛇般缠了上来,修长骨感的大手将他双手拢住,手指似想侵进他的指缝间来,欲与他十指相嵌,耳垂亦被舌尖勾住,卷进齿间,饱含着浓浓的占有意味。

    白昙猛地挣开身后男子怀抱,窜上墙边床榻,将帐子解了下来,把自己裹进被毯里reads;。

    须臾之间,床榻便发出了轻微的嘎吱声,混合着少年压抑的喘息,饱含春情,透过一层麻帐,却仅能窥见一团蠕动起伏的人影。

    巫阎浮兀自闭上眼,聆听着那声音,好似品味一杯美酒佳酿,喉头不住地上下滑动,俊美唇角亦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放肆?

    为师还未下手,你便觉得放肆?以后,还有更放肆,更放肆的呢。

    你不是想练那“天女勾魂”的七七四十九势么

    为师便与你一势一势好好的练,练到你崩溃求饶为止。

    过了半柱□□夫,美妙的喘息声才渐趋平缓,却又转为了啜泣。

    巫阎浮抬起眼皮,额角扭曲的青筋稍松,朝床榻望去,见那被毯下钻出一颗脑袋来,趴在枕头上,单薄的背脊一耸一耸的,显然是哭了。

    啧,魔教教主,又哭鼻子了。

    白昙松开揪紧枕头的手,吸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泪。他哭也不是为别的,而是恼恨着急自己不但弄巧成拙,没补成身子,还又泄了一回,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竟还如此的没有定力,连这点欲求也抵御不得。

    大功未成,武林大会还迫在眉睫,这可怎么是好?

    穿上亵裤,白昙有气无力地爬起来,掀开帘帐,斜卧起身,他脸上红潮未褪,头发也是凌乱的,一缕汗湿的鬓发贴着修长颈项,耳根处还留着一抹吻痕,好似初经人事的新嫁娘,一双脚从毯下探出,却连脚趾也透着旖旎艳色,巫阎浮盯着他的脚尖,便连呼吸也不畅了。

    他抹干净泪痕,正要下榻,门口却传来“咚咚”一声。

    “何人?”

    “妾身姽鱼儿,来送温泉水。”

    白昙披上斗篷,推门一看,便容姽鱼儿进来了。可桶安置好了,姽鱼儿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挥挥手遣散了几个下人:“白教主,妾身有一件要事须得与你说。”

    “何事?”白昙在桌边坐下,一眼瞥见那半根没吃完的鹿筋,不由大窘,连忙拂到地上。姽鱼儿偷眼看他,烛光下少年发如墨,唇似血,真真是魅色透骨,宛若妖灵,心下只叹,她这外甥生为男儿,实在不知是福是祸。

    “是关于教主的身子骨。”姽鱼儿有意强调了末尾一字,便见白昙脸色一变,出手如电,几下就封了姽鱼儿任督二脉,冷声问:“你说什么?”

    姽鱼儿将眼前少年自上而下看了个遍,才问道:“敢问教主今年多大了?可有十六?”

    白昙被戳到痛处,当下不忿道:“本座已及弱冠,不过外貌显小罢了。”

    她怔了怔——难怪如此,他的娆骨,确是已快成熟了。

    “你有何事要与本座说?难不成是想来侍寝么?可惜了,本座对你没兴趣。”白昙倒了杯酒,用小指的银戒试了试毒,漫不经心地看向她,却发现姽鱼儿面露忧色,便也正色道,“但说无妨。”

    “白教主你看看妾身。”姽鱼儿转过身去,忽而轻解罗衫,将曼妙玉体裸'呈于他眼前,白昙本以为这女子是想献媚,一看之下却吃了一惊。

    女子脊骨竟红得渗血,尾椎处尤胜。

    他惊得从桶里站起身来:“你也生有娆骨?”

    姽鱼儿点点头,将衣衫拉上,柳眉轻蹙:“恕妾身唐突教主可是西夜王妃苏婳烟之子?”

    白昙微愕,要知他被巫阎浮带走是王室秘而不宣的禁事:“你怎会知晓?”

    姽鱼儿眼圈泛红,将他双手轻轻握了住:“妾身本名苏姽雨,苏婳烟正是家妹reads;。”

    这女子竟是他的亲姨母?白昙愣了愣,狐疑地上下审视女子。

    他母妃逝去后,父王便不再宠他,他所得到的亲情也便极为薄寡,自是不信自己会突然冒出个亲人,可方才所见却是做不得假。

    他从镜鉴里瞧过,自己的脊骨也是如此。

    再者,都说生有娆骨者天然妖魅,他亦能感觉,这女子勾人心魄,并非只是靠一张美艳皮相,一颦一笑都含着魅意,不是后天习媚术可得来的。

    见他不大相信,姽鱼儿又道:“婳烟临终前,曾传信让妾身入宫辅佐当时身为王子的教主顺利登上王位,可妾身那时身在楼兰,身不由己”

    说着,她将什么物事从窄袖里取了出来,正是一枚红玛瑙耳坠,宛如一滴血。

    白昙睁大眼,将那枚耳坠夺到手里,细细打量了一番。

    只见这血玛瑙深浅变化,内中更封着一只极小的蝎子。不会错,这是她母妃常戴的饰物,因着是祖传宝物,又是嫁妆,所以格外的宝贝。

    忆起儿时母妃待他种种的好,怔忡之间,他下意识抬手将那耳坠子戴在了自己被巫阎浮穿了耳孔的左耳上,如儿时那捻弄了几下,不由弯起唇角。

    “当日妾身一见这信物,便知你母妃命不久矣。”姽鱼儿声音有些飘渺,看着他眼神也哀怨,“教主不必有疑虑,妾身不是来攀亲带故,只是想告知教主,教主的娆骨要长开了,时候一到,便淫'性大发,魅惑众生,堕入欲沼。所有娆人都避不掉这一遭,妾身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教主与妾身同出一族,又是血亲,妾身不忍见教主受罪,特来告知解决之法。”

    白昙定定看了她一会:“你且先告诉本座,娆人到底是何样的存在?”

    “娆骨,又名狐骨,顾名思义,妖娆如狐据传,娆人祖先乃是修炼成人的狐妖,因化人后狐骨尚存,兽性难褪,所产下的子嗣也便代代如此。娆人性'淫,一到成年之时便淫'性难抑,要么沦落风尘,要么祸国殃民故而许多娆人未免子孙受罪,干脆一产下子嗣便杀死,娆人也便越来越少,到了妾身这代,只剩下一小脉。你母妃与妾身的命,尚算幸运。”

    “淫'性难抑”白昙坐进水里,浑身发麻,“你说有何解决之法?”

    “此法若教主听了,莫要惊恼,妾身所言,句句为实。”姽鱼儿低声道。

    白昙挥了挥手:“废话少说。”

    “娆骨生淫'欲,根本是由于阳元不足,阴气过盛,需得寻壮'阳之物补身。”

    “壮'阳之物?”白昙问,“莫非便是那鹿鞭一类的?”

    “教主不知,世上最好的补阳之物并非采自兽类,而是人。”

    “人?你指得是”

    姽鱼儿表情极是暧昧:“自然是药人。须知药人全身上下最补的东西,不是血,不是肉,亦不是骨。若为女,便是奶水,若为男,便是阳'精。奶水滋阴,阳'精则壮阳。人之精华,什么补品都及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