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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3章 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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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梨歌看着笑盈盈的孙述,眼角微微一抽。

    “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孙公子貌似嫌弃我到不行的样子”

    “当然不,只是人生苦短,一世时光如果彼此都觉得只是还好便在一起了,后半生岂不折磨?”

    “你说的我都不懂,定亲与否我是随意的,但是你若想推掉,何不同你父母亲商量便是,等到如今长辈已经商谈好再闹事,我不认为能如你所愿。”

    “父母一把年纪,实在不忍拂了他们的心意。但若是二小姐的话,只要你说不愿意,我想将军一定优先考虑你的想法。”

    景梨歌淡淡瞟他一眼,“说的轻巧,孙公子就没想过退婚之后我的名声会变成什么样吗?出尔反尔,家父和旁人会怎么看我吗?”

    孙述笑得更开心了,“哟,奇了,二小姐原来还在乎名声这种虚物。”

    景梨歌跟他说不下去了,垂眸掸了掸身上蹭到的灰,“借着孝敬的名义轻易伤害旁人,好在你碰到的是我,若是旁人一想不开投了河都有可能。最初做不到的话,直接拒绝谁都伤不到,如今再出尔反尔,还要姑娘这一方先做出毁约之事。恕我直言,伪君子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说罢不管孙述的反应,跨步离开了前厅。

    “小姐,奴婢算奴婢多嘴,我觉得孙公子根本不是因为什么后半生乱七八糟的,纯粹就是心里惦记着南宫家的小姐才悔婚的”

    “巧了,我也这么觉得。”

    “”

    “但我不明白,孙大人和夫人看起来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他何不直接拒绝便是,偏要都定下日子了才闹这一处,毛病不轻。”

    “而且还让您想办法推了婚事,这也太不给人面子了!”

    景梨歌瞟一眼月牙忿忿的模样,“这有什么,你家小姐脸皮厚到拜错人都不觉羞耻,还怕这个?”

    “哎哟逞能吧您就。”

    “”

    景梨歌正忧伤何时月牙也学会顶嘴了,便见绛雪站在晴芜院门口,瞧见她们直接迎了过来。

    “怎么了,姨母呢?”

    “夫人已经在承良轩睡下了,奴婢刚一回来便瞧见有人等在院子里”

    绛雪指了指里面,景梨歌上前两步微微探头望进去,便见廊下那灰白色的纤长身影,安安静静的模样映衬地四下白雪皑皑之间一片清冷。

    “堇先生。”

    景梨歌轻声唤道。

    堇长安听到声音,微微侧眸看向她,“嗯,你回来了。”

    “怎么突然来了,有什么事吗?”

    “嗯,你来。”

    堇长安冲她招手,回身进了屋里。景梨歌莫名有些紧张,深吸口气跟着进去。

    堇长安将手中的药箱放在软榻上,撩起衣摆坐在一旁。景梨歌见状,望了一圈搬过来只木椅坐在堇长安对面端坐着,神情肃穆。

    “婳夫人留给我的书籍过于多,有一部分至今仍未看到。自那日同你说起,我回去之后全部拿出来翻了翻。然后无意间发现了这个。”

    堇长安展开一张微微泛黄的信纸,递给了景梨歌。景梨歌小心翼翼接过,看着上面的一串名字有些发懵。

    “我只知道这个,决明子,明目清肝的。”

    “嗯,古云开肝窍于目,这上面的药材大多都是这个作用。虽有几味药材我实在是不太明白其作用,但是这张药方上隐隐有药材的香气,相比是在制药时将方子放在了一旁,长久之下才会浸染了药香。这说明婳夫人也曾经使用过这张方子,但最后的结果却是无论如何寻不到。”

    “嗯嗯”景梨歌知道他要说什么,微微有些紧张,手心渗出细密的汗,不住的点头。

    “所以我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姑且一试?”

    虽然猜到了他要说这个,听到时却仍旧是心跳加速。

    景梨歌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静谧的房间内蓦地想起了“砰砰”的声音,一声一声回响着。景梨歌捂着心口,脸颊逐渐涨红。堇长安愣了愣,余光望见她绯红的耳尖,唇畔溢出丝笑意。

    “别害怕,就算失败了,也不会有任何副作用,最多便是药材的味道比较浓重,可能”

    “你别说了,我懂。”

    “嗯。”

    “还有别笑了。”

    景梨歌看着堇长安满面笑意,心痛地捂紧心口,暗骂自己没出息,不过试药而已能紧张成这样。

    “药材我已经备好了,你准备好了吗?”

    “嗯。”

    景梨歌抑制住狂跳不止的心脏,起身唤月牙和绛雪准备了些必要的工具。然后看着堇长安一样一样从药箱中取出药材,再将它们放入木臼中一点点捣碎。

    木杵同木臼相撞的声音击在景梨歌的心尖,击得她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堇长安取出一块白色的棉纱,微微卷起了袖口,将里面捣碎的药材取出来均匀地涂抹在棉纱上。一阵苦涩的药味散开在空气中,景梨歌皱了皱鼻子,却见堇长安突然看向她。

    “你坐到这儿。”

    “好。”

    景梨歌乖乖地起身坐在了堇长安的旁边。

    “闭眼。”

    堇长安轻轻捧起那条涂满药材碎末的棉纱缓缓覆在她的眸上。

    蓦地一凉,景梨歌下意识打了个寒战,手指不由握紧了衣角。

    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堇长安放轻了手中的动作,将棉纱在她脑后系了个结。然后拿出一只青色巴掌大的龙涎纹香炉,添了些剩余的药材进去后点燃扣上盖子,托起香炉的底部放在景梨歌眼前。

    香炉中缓缓冒出青灰色的烟雾,穿透炉盖缭绕在景梨歌眼前。

    宁静的香气熏得景梨歌直瞌睡,堇长安瞧见她头一点一点如鸡啄米,微微沉思想要说些什么转移她的注意力。

    “听说你要成亲了,恭喜。”

    “”景梨歌瞬间清醒了,“不得不说堇先生您这转移注意力的手段实在有奇效,可谓哪壶不开提哪壶。”

    “怎么,你不开心?”

    景梨歌一噎,半晌轻叹口气。

    “一言难尽。”

    “不满意?”

    “谈不上满不满意,父母之命媒妁之约,再者我也没有别的念想,只是孙述这个人”

    “无需勉强自己。”

    “嗯”景梨歌又不能说出孙述的事情,憋在心里也是难受,却只能淡淡应一声。

    “不过只是有些出乎意外,你和孙家的事情。”

    “嗯?什么?”

    “没什么,我以为你是要嫁到宁家的。”

    “宁家?”景梨歌懵了,“子时?”

    “不然呢?”

    “”

    “堇先生你脑回路有些神奇,我不太跟得上。”

    “怎么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是那人可是子时,你这么想总觉得有些奇怪子时从小就十分肤浅,瞧见漂亮的姑娘就双眼冒光。又挑剔的不行,小时候我不知打扮,整日疯来疯去的,不少被他嘲笑。我觉得比起我来说”景梨歌顿了顿,“子时可能会更喜欢兄长。”

    “小姐,您可长点心吧。”月牙实在看不下去了,心痛地道。堇长安听此微微瞟向她,二人同时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

    “罢了,到底是你自己的事情。成亲后好好照顾自己,如果遇到对家里难开口的事情,可以和我这个不亲不疏的人讲一讲。虽不能提供建议,姑且还是可以倾听的。”

    “堇先生你”景梨歌噎住了。

    “我?”

    “简直知心姐姐。”

    “”

    眼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堇长安轻轻放下了香炉。鼻翼的药香蓦地远去,景梨歌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好好了?”

    “嗯。但是第一次,准备也不十分充分,姑且算是试药吧。所以你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

    “好”

    堇长安揉了揉微微发酸的手腕,手指轻轻覆在棉纱上层层绕开。眼前蓦地亮起强光,景梨歌眼睫微颤,试探着睁开了双眸。

    “怎c怎么样小姐,这是几?”月牙紧张地凑过来,伸出根手指在景梨歌眼前晃动着。

    “哎呀小姐又不是看不见。”绛雪拨开她的手,紧盯着景梨歌。

    “小姐,您看奴婢身上这衣服什么颜色”

    景梨歌适应光纤后,眨了眨眼,眸光投向绛雪,微微蹙眉犹豫片刻轻声道:“这是浅蓝色?”

    绛雪听此,愣了愣,指尖颤抖着指了指月牙。

    “这个呢?”

    “鹅黄色?”

    “”

    月牙和绛雪对视一眼,两人看到了彼此眼中热泪盈眶。以防万一月牙又指着院子里一个洒扫的丫头颤声问道:

    “那那她呢?”

    景梨歌望了过去,沉思片刻回眸一笑。

    “不知道,她的衣裳又不是我挑的绸缎。”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