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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7章 拒绝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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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想法刚刚掠过大脑,景梨歌便狠狠唾弃了自己一把。

    不能怂。

    对,没什么好心虚的。景梨歌安慰着自己,抬眸再望去时却发现宇连墨静静垂着眸,唇畔始终噙着一丝不明所以的笑意。

    太后斜斜得瞧他一眼笑道:“连墨可是眼馋了?你若想找个姑娘做皇妃还难吗?放眼京城哪家的姑娘能不喜欢我们容貌出众的九殿下。”

    景梨歌心里一紧,宇连墨不喜欢别人评论他的容貌,而且这话怎么听都是说姑娘们看上的都只是他那张脸罢了

    “若凭着这张脸便能叫姑娘们都喜欢我的话,那也是好的。可惜了有的姑娘就是眼瞎,放着好的不要偏去挑些随处可见的,白长了双漂亮的眼睛。”

    随处可见

    孙述听此话,莫名觉得膝盖一疼。

    “好了,也该回到正事上了。哀家听说笺丫头今日准备了支不寻常的舞曲,快上来给哀家瞧瞧新鲜。”

    景梨歌自知没她什么事了,顶着宇连墨杀人的目光默默退回了坐席边。甫一坐下,便瞧见南宫笺盈盈笑着上了台子。

    今夜跳舞的姑娘实在不算少,但南宫笺与其他人不同,她并没有穿着寻常的轻薄舞衣,而是加厚的胡服翻领窄袖,衣上绣着大朵艳丽的翠雀花,花枝缠绕至颈间领口处,裙摆微卷,衣袖处略作修改,微微松开连接两条长拖地的水袖,如此便又有了舞衣的轻盈,又不会因着寒冷僵硬而放不开动作。

    景梨歌忍不住为她的机智鼓掌。

    乐师的鼓点开始时,景梨歌耳尖地听出了旋律的熟悉,再看南宫笺踩着乐点,双手交叠放于胸前,裙摆随着轻快的乐曲飞扬起落,景梨歌心中大概有了底。

    倒是真的有心了,太后处于深宫之中,难得见到北方民间的舞曲,图个一时新鲜肯定看着心中喜悦。而且南宫笺不愧是深闺的小姐,身段舞姿非常出色,感情也十分到位

    景梨歌一噎,感情到位她记得胡旋舞不是示爱之舞吧

    南宫笺的长袖飘扬,随着欢快明朗的乐曲旋转之间皆是向着宇连墨的方向舞动,眉目满是柔情,不住对他暗送秋波。

    而有此艳福的宇连墨虽是唇边带笑,却明显心不在焉,对南宫笺大胆的示爱也表示一种无视的状态。

    啧啧,真是无情。

    反观孙述,景梨歌甫一望过去,便十分嫌弃地撇了撇嘴。

    孙述左手支着下巴,右手握着只酒盅微微摇晃,眉眼间微有醉意,目不转睛地盯着南宫笺的身影,不经意间便流露出无比柔和的笑意。察觉到景梨歌的目光,孙述微微侧首,冲着她举起了酒盅。

    景梨歌方看清楚他眸中沉着的情绪,一时微讶。她以为孙述对南宫笺无非是利用或是不走心的感情,可现下

    舞姿再美,终究不是跳给他看的reads;。

    景梨歌轻叹口气,端起桌案上的茶盏,以茶代酒回敬了他。

    宇连墨看似在欣赏南宫笺的舞曲,余光却一直停留在那娇小的人身上,自然也是将二人的互动尽数收进眼底。她对他视而不见,却同那孙述私下如此亲密。宇连墨目光灼热的吓人,景梨歌却始终不向他这边看来。

    乐曲进入节奏紧张的时刻,蓦地一条水蓝色的绸带横空而出直直向着宇连墨而来。丁韭头皮一麻,多年训练的结果便是行动快于思路,他下意识抽出腰间的长剑反手便是一剑劈了过去。

    南宫笺还保持着抛掷出长袖的姿势,眼看着那绸带被丁韭一刀劈断,悠悠落在桌案上垂着半边,面上的柔情似水瞬时变了又变,一阵青一阵紫。

    “噗”

    宇连墨十分不厚道地笑了。

    南宫笺的脸瞬间沉下来,收回了手臂,怒视着丁韭。乐师见状不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好大的胆子!”

    丁韭默默收回长剑,哀怨地看了宇连墨一眼。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吧?!殿下分明可以避开的,偏偏不躲不闪,为的就是要他下意识的反应出手吧!您怎么可以这样,太坑人了!

    丁韭欲哭无泪。

    “对啊,你好大胆子毁坏南宫小姐的舞衣。”宇连墨一本正经地道。丁韭张了张嘴,望见他眸中的威胁,临出口的话生生噎了回去。

    “属下以为是谁要暗伤殿下才下意识拔剑的,望南宫小姐原谅。”

    “哦,原来是想要保护本殿下,那就情有可原了。南宫妹妹,你瞧他也不是故意的,不如就原谅他吧?”

    “可我不是想要伤害九哥哥啊!”南宫笺微微握拳,咬紧下唇盯着宇连墨。

    “那南宫妹妹为何突然要将绸带抛向我呢?”宇连墨饶有兴致地笑着望着她窘迫的模样,丁韭不由为南宫笺叹口气,什么时候生事不好,偏要赶着殿下此时心情极差。

    “我”南宫笺脸色蓦地涨得通红,望着宇连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景梨歌支着下巴遥遥望着台子上的年度大戏,南宫笺喜欢九殿下的事情几乎人尽皆知,说他自己不知真是鬼都不信。明明知道还要如此逼迫一个姑娘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得不言明。

    朋友,心眼儿也忒坏了哦。

    “罢了罢了,笺儿你不必太过较真,连墨这是同你开玩笑呢。连墨你也是,可要管好自己身边的人。”太后的声音蓦地响起,缓解着几乎凝固的尴尬气氛。

    “丁韭忠心护主,本殿下不认为有什么不对。”

    太后见他半步也不肯退让,眸色微微一沉,随即笑道:“你这孩子真是,就知道戏弄笺儿,明明晓得女儿家的心思。”

    “孙儿愚笨,不懂您在说什么。”

    “瞧瞧,还跟哀家装傻,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立妃了吧。皇帝膝下这几个孩子,就你到现在连个通房都没有,你这肆意的性子,可得找个人压一压。我看笺儿就不错,不如今日便”

    “皇祖母这话就不对了,孙儿性子既然肆意,南宫小姐这般柔弱女子是压不住的,要找也是口齿伶俐到能把我说的服服帖帖的女子。而且南宫小姐又没有说瞧得上我,您老人家可不能乱点鸳鸯谱reads;。”

    南宫笺听此,抬眸对上宇连墨笑盈盈的目光,心底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微微捏紧衣角。

    “如若九哥哥不嫌,笺儿愿做君妻。”

    “哇哦。”

    景梨歌下意识惊叹出声,好一个勇敢追爱的姑娘,很强势。

    宇连墨轻笑一声,支着下巴斜斜卧着,眉眼之间尽是笑意,薄唇微启,轻声道:

    “你怎么没想过我会嫌弃呢。”

    字字如珠石,敲打在南宫笺的心上。她握紧了掌心,指尖微微泛白,噙着眼泪望着笑成花的宇连墨,转身“噔噔”小跑下了台子。

    “连墨,你有什么可嫌弃的,笺儿出身高贵样貌才气哪个不是京中数一数二的,性子又温和有礼,你们两个又是青梅竹马,她哪一点配不上你?”就算是太后,也没想到宇连墨会说出如此直白伤人的话,当下气的直咳嗽。

    “蓝郡主不也是身份尊贵样貌姣好,本殿下同她也是自小便相识,照皇祖母的话说,我们两个不也是十分般配?”

    “闭嘴。”

    蓝璟玉不冷不热地仍过来一句,宇连墨摊手状似无奈道:“您看,郡主都知道这样的道理是说不通的。”

    “那你也无需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为难一个姑娘家啊。”

    “孙儿这是跟您学的。”宇连墨笑意盈盈,噎的太后一口气顺不上来。什么叫跟她学的?她什么时候大庭广众下为难过姑娘了?

    “你实在不像话。”

    “嗯,不像话。”

    太后被他坦然的态度噎得说不出话,只得挥挥手让乐师继续奏乐。景梨歌见没戏看了,无趣地收回目光。余下的时间皆是平淡无波的寻常表演,终于捱到临近尾声,圣上让人上了些打糕给坐席两边的宾客。

    从后侧绕过来一个端着打糕碟子的宫婢。她微微弯身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案上,端下瓷白色的碟子时手腕一时不注意碰倒了盛满茶水的茶盏,茶水瞬时便打翻,染了景梨歌满袖的茶渍。

    那宫婢二话不说跪在地上便不住磕头,景梨歌晃了晃袖子虚扶起她,“不打紧,没有渗到里面。”那宫婢虽听景梨歌如此说,却依旧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请景梨歌随她去后殿更换衣物。景梨歌怔了怔,拗不过她,又不想引人注目,只得随她而去。

    走出会场,景梨歌跟在那宫婢身后,打量着脚下的路以及四周的景色,蓦地笑道:“公公这是要带我去上香吗?”

    那人听到此话,后脊一僵,步子缓了下来。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二小姐。”声音低沉微哑,同方才听到的别无两样。景梨歌叹口气,“公公若不说话,我还真是什么都瞧不出来。而且我们之前是否有见过?”

    “是,奴才夏匣,曾有幸在小姐初入宫当日迎接。”

    夏匣回身,对着景梨歌恭敬地行了一礼。

    景梨歌才想起来,原是入宫谢恩那日引领他们的宫人,当时没有细看,如今才发现这位小公公生的如此清秀,唇红齿白的。而且

    景梨歌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