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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语带影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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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蕴听到韩鹏彰的话,顿感不好,忙问:“夫君所说何事?”

    韩鹏彰道:“今日拜见岳父大人时,岳父和我打听了些关于国外大学的情况,又细细询问了一番出洋事宜,还让我寻几个西洋老师回来,嗯,说最好是教授语言礼仪方面的。ysyhd我想着,这可能是岳父给小舅子或者小侄儿们准备的,就应了下来可我这才想起来,当时岳父还特别嘱咐让我一定要找女先生如今这样,别是岳父给小姨子找的吧!难道岳父想将小姨子送出国?”

    丰蕴听完直跺脚,肯定道:“一定是这样的!看来,这事是叫娘亲知晓了,恐怕这会儿正找爹爹算账呢!”

    韩鹏彰一脸迟疑:“夫人,那咱们二人现在过去合适吗?”

    丰蕴叹气:“不合适咱也得去啊,总不能让长辈空等着清尘,去,让人备轿!”

    “且慢!”韩鹏彰阻止,劝丰蕴:“夫人,不如你我一同步行,也好给岳父岳母一些时间,让他们冷静一番。”

    丰蕴犹豫,父母给她和夫君准备的院子环境安谧幽然,只是距父母所居之处有些远,中间隔了一个小园子呢。这么长的路途,还要步行

    韩鹏彰拉着妻子哄着:“你我夫妻二人边逛边行c边走边言,一起说说话儿c聊聊天,多好?”

    丰蕴一琢磨,也是,她和丈夫刚刚成婚,正该是要彼此沟通c培养感情的时候,二人之间还是应互相配合才好,便答应下来。

    韩鹏彰和丰蕴两个正了正衣衫,迈步出门。二人经过花廊时,正赶上丰夫人身边的一个大丫鬟领着几个粗壮的婆子,抬着两个上着铜锁的铁力木箱箧迎面走来。她们见到自家小姐姑爷连忙停下来行礼,丰蕴见韩鹏彰好奇,便主动问:“这是什么?”

    大丫鬟回道:“回二小姐,这是老爷夫人之前托人采办的一些西洋物儿,本来是想给您做嫁妆用的,只是这些东西昨天才刚送来到咱们府上,故而这会儿才给您送来这个是清单和钥匙。”

    丰蕴接过单子看了看,递给丈夫韩鹏彰,转头吩咐:“你们且将东西送至厅堂,让清尘等人亲自看着。”丫鬟答是,丰蕴夫妇这才转身继续往外走。一边走着,韩鹏彰一边笑道:“这钥匙做得倒精细。”

    那一对儿古铜色的钥匙约么两寸长c半寸宽,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两个凑在一起能合上,是个高胆瓶的形状。

    丰蕴将钥匙递过去,韩鹏彰轻轻推回,柔声道:“夫人的东西自要由夫人保管才是。”

    丰蕴娇笑着戏谑:“夫君惯会说好听的哄我,这些东西我可留不下几件。”

    韩鹏彰握上丰蕴的手,顺着妻子的话搭茬:“喔?”

    丰蕴侧首给他算:“就说是那套英格兰的金漆餐具吧,它们待大少爷成婚时就能用上。还有那套西洋彩绘碗,颜色鲜亮,正好还是婆母喜欢的样式,这次回老家时就奉上,算是咱俩的孝心。嗯法兰西的全套银具,就放你办公的地方,接待贵客时能用到。还有一整套西洋的文具,像什么卷笔刀架啊c贝恩电钟啊c铜壳铅笔啊,还有辉百嘉的一整套用具c百利金的墨水cgund的纸张,这些放在你和大少爷的书房就很好。嗯,那个双筒望远镜听说是荷兰生产的,专门卖给军队的;还有两对儿纽扣儿和手枪形状的相机”

    “我的好夫人啊!你真就一点儿都不给自己留下?”韩鹏彰拉着妻子拨来算去的手指,哄道:“将来咱们再有孩子可怎么办?”

    “夫君你说什么呢!”丰蕴满面通红眼带羞涩,不依不饶的打了韩鹏彰几下,这才收手道:“夫君知晓我为家中的心思才好。”

    韩鹏彰见好就收,半搂着丰蕴道:“夫人所为,我尽看在眼记在心,哪里会不晓得?”

    丰蕴没说话,韩鹏彰换了话题:“这些东西想是岳母和泰山大人托人从海外寄过来的对啦,你堂姐不是说这个月嫁人么?怎么又推迟了?”

    丰蕴本来有些兴致缺缺,听到此话更是连连叹气:“这要是说起来,话可就长啦。”

    韩鹏彰往前看看,道:“还有段路要走,不如夫人讲上一讲我若是没有记错,苏家五少爷是叫苏怀铮,他今年刚刚一十六岁,比你堂姐要小上两岁?一个尚未冠礼,一个已然及笄,这怎么就订下亲来了?”

    丰蕴摇摇头道:“我说于你听,夫君且知道就好,切莫与人说,更别在我家伯父伯母面前提起。”

    韩鹏彰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夫人小觑为夫了不是,为夫又不是长舌妇,怎会乱言多语?”

    丰蕴心道:那你还一脸兴趣的问我?

    韩鹏彰看出妻子所想,有些不好意思,他红着脸辩解:“我这不是看还有些路途,跟夫人聊聊天,免得夫人疲惫么!”

    丰蕴没好气儿的瞥了丈夫一眼,带着几分撒娇的撅着嘴道:“那夫君还不让人家乘轿子?得亏我们丰家自来最恶缠足,往来姻亲也大都开明,不然可不敢嫁给夫君。”

    韩鹏彰咧着嘴嘿嘿一笑:“这是夫人与我的缘分啊岳母和泰山大人拌个嘴,那是夫妻之间的事儿,咱们做女儿女婿的哪好多言?私底下,岳父在岳母面前如何伏低做小都没问题,左右一哄,两口子也就和好了;可若在咱们小辈面前,那岳父怎么着也要端出丈夫的威仪,到头来恐怕会越闹越僵。”

    丰蕴嗤笑:“夫君虽言之有理,怕也是想等我娘消消气儿再过去,免得成了被波及的池鱼吧?”

    她用帕子捂嘴直乐,说道池鱼之处,二人刚好走上石桥,丰蕴指着桥下池底正在畅游的锦鲤,清脆的笑声愈加欢快。

    慢慢的踱下石桥,丰蕴这才给丈夫释疑:“具体的,我知晓的也不甚多,只记得事情发生在两年前,是我雅致姐姐生日的前一天。那天,一大清早儿,我和臻儿就去祖宅看她,进到府里,却没见着人。伯母说堂姐前些日子去了外家,此时应该才从动身归京,恐下午方能到。伯父又留我姐妹俩在府中玩耍,让我们当晚就和堂姐住一处,待到了转天的正日子,我俩也好帮着一起待客。结果到了下午,府中就接到急报,说是堂姐在郊外遭遇惊马,从马车中摔出,昏迷未醒。”韩鹏彰听得挺认真,但一直不忘关注着丰蕴脚下的路。

    “顿时,两府上下乱作一团。我姐妹那时还小,不便奔波,便留在主宅帮着堂嫂们看家。就连堂姐昏迷期间,我们也只见了一两回,只是当时听大夫的口吻,堂姐恐是脚上会落跛。伯母听了大惊,连着昏了三四回。”

    丰蕴提及此仍旧沉叹两声:“没过两天,京城苏家的老太太和夫人就亲自登门来看望,等我们再知道情况时,苏家已经直接送上聘书和礼书,一下子就走到请期这一步了。那时候我们几个小辈儿才晓得,堂姐竟在养伤期间和苏五少爷订了亲事,说是待男方成人后便过来迎娶。因此,我们底下里就猜想,怕是那桩祸事就是苏五惹下的。”

    韩鹏彰眉头略蹙,像是自语道:“不能啊,我也见过苏怀铮几次,那孩子一看就是少年老成的,看起来持重稳当得很,不像是能惹出事情的样子。倒”

    丰蕴有些不高兴,她开口打断丈夫的话:“夫君才见过人家几回,万一是窥豹一斑呢?”

    韩鹏彰哈哈一笑:“好好好,是我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啦,好不好?夫人莫气,夫人莫气,且说你堂姐现在如何?”

    丰蕴也不难缠:“说来,苏怀铮人还行,虽说做了件让我们家愤然而不待见他的事。但事后补救起来,他还是很认真的。事发后,他就四处寻医问药,别说,还真让他找到那么个能人!人家那几贴药使下去,外敷内用,过了不到两个月,堂姐她竟然就痊愈了!”

    韩鹏彰眼前一亮,忙问:“夫人可知那位先生所在之处?”

    丰蕴摇摇头:“这却不知了。”

    她见丈夫一脸失望,心里没忍住,又道:“这事在当时被京城人士广为传知,那些找那先生求医问药者不知数几,据说就连内廷里面都有行动,可惜,人家先生闭门不见,为这个,苏家还被折腾的不轻。最后,还是那先生亲自站出来分说,说他自来不接无缘之事c不助无缘之人,而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遁身远走,竟再也找不见人踪。”

    韩鹏彰奇道:“竟有这回事?”

    丰蕴摆摆手:“不过是一时传说罢了,人言相传,过五而失真,哪能尽信?不过是越说越奇而已。不过有一点倒是真的,就是那个先生从此杳无音信,这几年都未有人再见过。”

    “原来如此。”话语中满是惋惜。

    丰蕴主动拉住丈夫,轻轻握住他的手:“夫君也莫要叹息,这缘分一事很是玄妙,说不得有缘再见,也未可知,夫君还要往前看。”

    韩鹏彰点点头,也紧紧的回握住丰蕴的手,又问:“那如何又推迟了婚事?”

    丰蕴满眼无奈:“原本婚事是在六月中旬,可谁想就在咱们俩人成婚之后不久,远在老家的祖母就来信道恼,说什么‘苏家那双生小子尚未及冠,老家人都笑咱们家把闺女给人做童养媳养’。”

    丰蕴学话音儿学得惟妙惟肖,韩鹏彰看了直发笑。

    丰蕴双手一摆,满脸无奈:“她老人家说说也就算了,伯父伯母一笑而过,也没当回事,哪想到她老人家直接派了身边的老嬷嬷到苏府去说咱们家也是待苏家来人分说之后,才知道的你说,这婚嫁之事,人家男方可不着急,着急的是咱们家啊,若是真的拖延至苏怀铮二十,那堂姐都多大啦?听我娘亲说,那几日伯母天天以泪洗面,伯父嘴里不能怨祖母,可也整日愁眉苦脸的唉,也是人家苏家人厚道,苏家老太太亲自拍板儿,将婚期改到明年,待苏家双生子从老家拜过祖先祠堂后,两家再完婚。”

    韩鹏彰道:“原来如此。”

    二人说着话,终于走到丰父夫妇所居的主院。院儿外,早有大丫鬟等候多时,她行了礼转身打帘子请二人进内院,嘴里还道:“小姐姑爷快进去罢,老爷夫人正等着呢。”

    丰夫人一看到大女儿,那略微红肿的眼睛顿时又落下泪来,话没成句泪已双行,一旁的丰父见到丰蕴夫妇也长松了口气,对女儿女婿道:“你们俩好好劝劝你们娘亲,也讲讲我这做父亲的苦心。”

    丰父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正自呜咽的丰夫人就止住哭声,连连道恼,她看向丰蕴,打算让女儿给评评理,可这苦还没诉,外面却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再等一下,就见一个大丫鬟面色不佳地进来禀报:“老爷夫人,二小姐c二小姐她c她自己骑马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