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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112】粗的和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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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臭不要脸!”

    步绾绾听着他“粗的细的”的言论,脸烧得能煎熟鸡蛋,伸爪就挠。

    帝祈云笑得愈加邪恶,俊脸一偏,敏捷地躲开她厉害的白嫩小爪,大掌一抓,抓住她的纤细的手指,直接往嘴里送去。

    柔软湿润的舌尖舔着她柔软的指肚子,酥麻得让步绾绾想尖叫。

    “选一个,壶嘴儿,还是我这个,快来!刖”

    这时帝祈云才拉住她的手腕,把这手指往他小腹下面去摁。

    步绾绾脑子里又嗡嗡地作响,口干舌燥,情不自禁地就低头往下看,那缎子的裤被那利器撑得老高蔺。

    “你在看?怎么样,喜欢吧?”

    他的手指摸着她的手腕,低低地问她。

    “哪有看!你这个瞎子,别瞎说。”

    步绾绾立刻抬眼,粗声粗气地喝斥。

    “让你骂我瞎子!”

    他脸色一沉,突然就把她往下一丢,她没站稳,人往滑,他顺势就摁住了她的后脑,把她的小脑袋往他那地儿摁去。

    “小嘴儿这么爱骂人,今天伺侯伺侯我。”

    “啊你放开我!”

    “还嘴硬吗?”

    他坏笑起来,摁着她不放。

    步绾绾连咬都没办法咬,双手死死地揪着他的裤腿,企图挣脱开他的束缚,可她太用劲儿了,只听嘶啦一声响,他的裤子被她硬生生给扒了下来,这一下,他那热汽腾腾的东西直接弹到了她的脸上。

    “啊帝祈云,你信不信我剪了你的!”

    步绾绾五官都皱成了一团,掩着脸就不停地尖叫。

    “王上,怎么了?”

    有人在不远处,犹豫着问了一句,轻轻柔柔,是傅玉莹的声音。

    “退下。”

    帝祈云眸色一沉,微微侧脸,很不客气地低斥一声。

    外面立刻就没动静了,大朵的黑牡丹被风轻轻拂动,摇曳生姿,月色迷离地在花涧流淌。帝祈云转过头来时,神色又温柔了,弯下腰,把羞得想钻地洞的步绾绾给拉起来,用宽大的衣袍包住她,笑着说:

    “小东西,我不和你闹了,今儿不折腾你,这儿风凉,莫把你给冻着了,等你养好了,我非让你爬不起来。”

    “谁要和你闹,臭不要脸。”

    步绾绾双手紧捂着脸,声音从掌心里哆哆嗦嗦飘出来,一颗心扑嗵嗵跳得骤如急雨,重如擂动战鼓。

    “你啊,就爱骂我,嘴上占了便宜,真能舒服一些!”

    帝祈云也不和她生气,轻轻拧了拧她的小耳朵,温柔得能把步绾绾给吓死。

    她从指缝里丛看帝祈云,他背月而站,表情隐于暗色里,只有那双墨瞳盛着柔光,微微荡漾着春光。

    “你的晚晚会生气的。”

    她又说了一句,试图赶走心里这种不应该出现的异样感觉。

    “她为什么要生气,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爱吃醋?”

    他笑起来,整好了衣袍,拉着她钻过了假山。

    步绾绾眉目间浮起几丝不快,看上去帝祈云是打算左晚晚,右绾绾了,回去还有一个芸妹妹这算什么?

    她放慢脚步,甩开他的手,不肯再让他沾到自己。

    “又怎么了?”

    他转过头来,伸手去摸她的脸,这一回步绾绾很敏捷地躲过了,让他扑了个空,掌心里只有凉凉的风。

    看不到,又不能随时摸到她的手腕,她便游离在他的世界之外,他不可能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也不可能猜出她每一秒的心思

    帝祈云握着那把风,心里失落极了,看着她脚步响起的方向,低声问:

    “步知道,不能温柔一些吗?”

    “不会!你开个培训班,再给我发银子,我看看有没有兴趣学学。”

    步绾绾一手捂着胸,一手捂着脸,快步往前走。

    这种感觉,简直就像帝祈云给她的感觉一样!

    她又不是木头,石块,怎么可能对一个男人如此强势的进攻和霸道的侵占没感觉呢?

    相反,帝祈云给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时而恶劣,时而又深情,时而暴戾,时而又温柔,时而毫不讲理,时而又体贴入微。这就是一个充满了各种矛盾,却又真实得令人好奇的男人。

    他眼盲,却又拥有一双华光四溢的眼睛。

    他看上去清瘦,剥了衣,却是别人看不到的强壮的体魄。

    他是王,高高在上,却又用只有步绾绾听得到的脆弱和悲伤说:

    你不对我温柔点吗

    步绾绾也矛盾了,纠结了,不知所措了,她有点儿后悔没借口和夜沧澜离开,一去不复返,从此便可以不用理会这样的复杂心情,潇洒地走出去。

    帝祈云双手垂着,宽大的衣袖在锦袍上擦出沙沙声响,他垂着长睫,薄唇轻抿,但是却勾着一丝笑意。当然,他睁眼闭眼,都一样,反正除了十四,啥也看不到。

    他就这样从万声万气中分辨出步绾绾的呼吸声,便觉得有趣他听得出,她很慌,很羞,心很乱

    他有点儿后悔刚刚放开了她,应该一鼓作气,弄进她那娇软的身子里去的!那滋味才叫享受,享受她蜜色的柔软花团,温暖的花泉潺潺

    想想,他的呼吸就开始沉了,急了,恨不能一把将她抓回来,摁到这地上,狠狠地贯进去

    几株垂柳,丝绦柳叶一直挨到水面上,咕噜咕噜,小鱼游过,有几串晶莹的水泡冒出来。

    咳嗽声从前方响起来了,二人停下脚步,看向咳嗽声传来的方向。

    一方大青石上,洛君瑜正躺着,双眼紧闭,一手高抬,青花瓷的酒壶壶嘴正对着他的嘴,倾倒下晶莹的酒液。

    他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却还在拼命地往嘴里灌酒。

    借酒消愁,愁更愁。

    步绾绾想上前去,却被帝祈云给拉住,伸手掩住她的嘴,低低地说:

    “让他喝。”

    “不行,他身体不好,不能喝。”

    步绾绾甩开他的手,快步跑到了洛君瑜的面前,夺了他的酒壶,

    “师傅,你不能喝酒!你得好好休息!天涯何处无芳草”

    “芳草却不抵蓓儿那一笑。”

    洛君瑜眼睛都没睁开,手在半空中一捞,指尖碰过了酒壶,力道有点大,步绾绾的手被打疼了,咣当一声——酒壶跌在石上,碎了!

    一地的伤心白瓷,烈酒淌出来,像悲情的歌,浸泡过了一边绿油油的小草。

    “师傅,你身子会受不了的。”

    步绾绾弯下腰,用力摇晃着他的胳膊。

    “步知道,让他静会儿。”帝祈云又过来拉她。

    步绾绾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不客气地说:

    “你真自私,只顾自己江山,四处找女人寻快乐,只让他为你卖命!你怎么能让他去山庄呢”

    “好吵。”

    洛君瑜反正是醉着,耳边觉得吵,便伸脚一蹬,正蹬在步绾绾的小腹上,很重,痛得她一声惨呼,直接跌坐在地上。

    “丫头。”

    帝祈云赶紧过来,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洛君瑜那样的身板,这一脚下来可够呛。帝祈云听着她的声音,顺着她的手指往下摸,揉在她的小腹上,停了一刻,抱起她就走。

    “你们师兄弟还真是一对儿!”

    步绾绾痛得咬牙切齿的,一个喜y,一个好酒!全是暴力份子!

    “别和他计较,嗯我给你揉揉就好了。”

    帝祈云抱着她往她住的小院走,这里他不熟,先前是跟着步绾绾的声音走,此时她在他怀里,他便有点不知道往哪边迈步的感觉。

    “哪边?”他侧侧耳朵,沉声问。

    “往东。”

    步绾绾反应过来,随即唇角勾起了恶意的笑。东边有一株高大的树,茂密的树枝横下来,正好能碰着他的脑袋。

    帝祈云毫不怀疑,直接往东边走去。

    眼看就快到树边了,步绾绾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双眼都放出光来,要看他被树枝碰到的情形。

    正乐得不行时,傅玉莹从一边绕出来了,一手扶住了他的手臂,柔声说:

    “王上,这方向不对。”

    步绾绾有些失望,这女人一直跟踪他们两个吗?可傅玉莹没直接说前面有树,这点让她有点儿意外。

    她转头看傅玉莹,只见她一脸平静,静静地看了步绾绾一眼,又用手里的帕子给帝祈云擦额上的汗,柔柔地说:

    “王上累了,伤还没好呢,就让丫头们抬着妹妹走吧,你若又累着了,臣妾心痛。”

    这一夫两妾的场面,在步绾绾心里立刻修上了一墙钢铁高墙,把帝祈云又踹出去了。

    “我自己回去。”

    她从帝祈云的手臂里挣出来,手摁在小腹上,从树枝下钻过,快步跑了。

    帝祈云侧耳听了一下,双瞳里闪过一丝恼意,往前走了几步,手掌摸到了大树,唇角顿时一扯,低低地骂了一句,“臭丫头,骨头痒了,总有一天拆了你。”

    “臣妾陪王上回去歇着吧。”

    傅玉莹扶住他的胳膊,抬眼看他,一脸期待。

    “你带孤王去方才师兄那地方。”

    帝祈云微微摇头,轻扶住她的手,大步往来的方向走。

    傅玉莹很是失落,却又不得不顺着他。在宫里头想要出头,只能让这个男人宠着她,爱着她,以前挺好的,他总是亲密地叫她晚晚,除了她更加失落,进宫那么久,帝祈云幸她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样下去,何时她才能怀上子嗣?

    “绛芸王妃传信。”

    一名侍卫大步过来,捧上了一封信。

    绛芸给他的信,皆以针刺笺上,别人都读不懂。他接过来,手指在纸上摸过,眉微微拧起,沉声说:

    “老七进宫盗玺,被绛芸抓住了。”

    “姐姐好本事。”

    傅玉莹点头,由衷地赞叹。绛芸能文能武,虽不说拔尖,但也算聪慧过人。

    “晚晚也好本事,知道不让孤王撞树上去。”

    帝祈云开了句玩笑,把纸以掌心碎成末,往空中一抛,风便吹得这纸末漫天飞去。

    洛君瑜就在青石上躺着,已经睡熟了。

    “都下去,无旨不得靠近。”

    帝祈云走近他,微侧脸,冷冷下旨。众人立刻行礼,恭敬地退开。

    待四周静了,帝祈云才坐下,拉着洛君瑜的手腕,听了听脉,脸色铁青地放开,拿出一把纤薄的小刀,刀的正中有凹槽,闪着锃亮的光,反印在他略显担忧的脸上。

    他扯开自己的衣袍,用这刀缓缓扎进自己胸口,再用凹槽处接了血,刀尖扎进洛君瑜的胸口,把这血注入进去。

    他生来就拥有常人不能拥有的本事,他的血能让别人的伤口迅速愈合。加之他常年服用帝慎景给他的毒,后来索性在毒攻毒,与毒为伍,这血是剧毒,也是极好的药。所以那时帝慎景才会令人取他的血。

    这不是他第一次取血给洛君瑜了,若非他的血,洛君瑜也撑不到今日。

    他与洛君瑜之间,不是亲生兄弟,却比亲生兄弟感情好上千万倍。

    洛君瑜缓缓地透了口气,睁开眼睛看他,迷茫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

    “我怎么了?”

    “你木毒入心,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你方才踢了瞬欣。”

    洛君瑜猛地怔住,赶紧坐了起来,“我踢她?重么?你赶紧去瞧瞧她,别在我这里。”

    帝祈云沉吟了一会儿,手在他的手臂上,轻轻地拍了一下,低声说:

    “师兄,若真是来自西崇国的巫药,那么莲公主她手下有众人懂巫之人,都是西崇国有名的大巫师,还是得找她问问才行。”

    洛君瑜的脸色沉下来,一言不发地又躺回去,挥了挥手说:

    “你去看看丫头吧,我既然控制不住力道,只怕踢伤了她。”

    帝祈云站起来,刚要走,洛君瑜又说:

    “祈云,你带丫头办自己的事去吧,我的事你不必再操心了,心头取血之事太过危险,又太伤身,以后切莫再做了。”

    “你我同命,何必在意这些。”

    帝祈云没有回头,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大步往小石子路上走去。

    步绾绾躲在树后有一会儿了,她原本跑开了,可又发现鞋掉了,所以回来捡鞋,不想看到了这一幕。

    拥有这样的朋友,这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她抿抿唇,准备绕过树躲着,等帝祈云走了再出来,可帝祈云却突然转过了脸,盯着那树看了会儿,低低地说:

    “出来,找揍呢,敢违抗圣意,偷看孤王办事。”

    “说得这么暧昧”

    步绾绾嘀咕着,从树后绕了出来,视线落在他的胸口上,一朵血色的花正开在锦衣上。

    “过来,我们两个把事办了”

    他笑了,冲她招手。

    “也不怕累死。”

    步绾绾撇嘴,却走近去,盯着他的胸口看。这妖孽,待朋友倒是不错,算个优点。

    “走吧,去你住的那里,我都乏了。”

    他一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懒洋洋地说了句。

    “你有住的地方嘛。”

    步绾绾不甘愿,却被他在腰上抓了一把。

    “丫头怎么这么多废话,让你干件什么事,从来就没听过话!”

    步绾绾还想顶一句来着,想了想,把话吞了回去,牵着的手往自己的小院走,她想商量一下洛君瑜解药的事姑且如此解释吧至于办不办事她脸红了红,又瞄他的小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