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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271】番外二:青叶Vs 锦凌(尾声9)【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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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用力捏起,就这样直直的被迫看向了眼前之人。

    晋国东宫太子,东方穆!

    妙云身子一抖,差点踉跄摔倒,结果却顺势被东方穆揽了过去。

    “你是什么人,不是这宫里的人?”东方穆低头看着妙云,忽用舌尖不客气的舔过她的耳畔,当那炙热的滚烫撩过她的肌肤时,妙云身上不由的起了一阵无法抑制的粟粒,整个身体也跟着蜷缩在了一起。

    “哈哈哈这个女人,难不成还是良家妇人?”东方穆扭着眉,双目中迸出了一阵炙热猷。

    那太监一见不好,迅速用眼神示意开门的宫女,宫女一见,即刻明白,匆匆跑回了寝宫。

    就在东方穆准备直接将妙云拖走的一霎,门内突然跑出了一身华贵,却也衣衫不整的女子。

    “殿下,你好坏,人家才不见太子一会儿,殿下竟去找了别的女子,人家不依,不依!”女子娇嗔的靠向东方穆蕖。

    东方穆叹口气,确实觉得有些不妥,于是手上一送,便将妙云扔开。

    “罢了,今日也累了,本宫走了。”东方穆说罢,便扬长而去,不过在临走的一刻,还是不忘回头看了眼妙云,在那深幽的眼中,仍然透着赤裸裸的。

    妙云身子一抖,迅速撇开了视线,可当她抬头看向那女子,刚要道谢的时候,却见那人已经带着一股难以掩饰的不悦在看着自己。

    妙云一惊,迅速跪在了地上大喊:“太子妃饶命,民女不知道”

    太子妃乔玉娇见妙云吓成这样,便冷冷的哼了一声,傲慢的转身走了。

    太监也跟着松口气,低头说道:“还不快跟上!”

    妙云连连点头,而后爬起来向着寝宫跑去。

    只不过,方才东方穆那几乎将她穿透的眼神却如何也挥之不去,让她感觉,异常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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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寝宫内,凌乱无比,四处都可以看到被东方穆撕扯而下的衣衫。

    乔玉娇批了一件外衣,遂坐在椅上端庄的喝起了茶,道:“听小德子说,衙门的人已经去抓人了。你让我办的事,我可是给你办成了。”

    妙云脸上堆笑,说道:“民女感激太子妃的大恩大德。”

    “光感激可没有用,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乔玉娇忽的放了杯子,看着妙云的眼神也多了一份凌厉。

    妙云微怔,先是想了一会儿,随后说道:“太子妃您放心,民女一定不会食言的。”

    乔玉娇声声笑开,上下打量了下妙云,“别看你一身良人装扮,这心里边儿,还挺有心计。我助你除了那妨碍你的女人,你给我好好当上这侯爷府的女主人,待太子登基,你便会以侯爷府的势力助我稳坐皇后之位。这,可是你当时告诉我的。”

    “妙云不敢忘!”妙云有些发虚,眼神多了些飘忽不定。

    乔玉娇俯视着眼前的妙云,拨弄着自己镶嵌华丽的戒指,微微一笑道:“论才学医术,尚末齐都是最出类拔萃的,我现在助你,可是要你当了尚末齐的女人,可莫要让我失望啊。”

    妙云紧咬下唇应了乔玉娇,霎是明白了乔玉娇的意思。

    今日宣她前来,便是特地来警告她的。

    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什么善茬,妙云心中轻哼。

    这时妙云似是想到什么,于是说道:“太子妃,这次当真能确保那陆锦凌被定罪关押?”

    乔玉娇有些不悦,顿了指尖看向她道:“我乔玉娇办事,又岂会有披露。那洋玩意现在已经不动了,我晋国也不会有人会摆弄这东西,所以你尽可放心。陆锦凌的罪,是逃不了了。”

    说着,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气,“行了,我累了,你走吧。”乔玉娇娇嗔而语,撩过她黑密的长发,唇角噙着冷傲的笑容。而后再没多看妙云一眼,转身离开了。

    妙云一直守等乔玉娇离开,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身旁太监冷冷看她一眼,说道:“走吧。别忘了,这里的任何事都不得对任何人提起。”

    见妙云点了头,太监便引领妙云如何来的,如何返回。

    只不过,当妙云与太监离开行宫的时候,却不见还有另一人无意间看见了他们的踪影。

    楚晏轻靠在行宫一侧的墙上,唇角挂了笑,“果然如此。”他喃喃而语,后提着一个被重重包裹的东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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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深幕渐渐被浅白色取代。

    锦凌躺在简陋的杂草上,翘着腿,枕着胳膊望着外面逐渐变亮的天,倒是不像一个将死之人。

    在她的手边放着几个细长的木条,似是经过了精心的雕琢。

    正待锦凌昏昏欲睡,想要趁着机会恢复下体力的时候,那牢房上的窗子再度被人一脚踢飞,直直的落在了锦凌的右面。

    一声响动霎时滑过她的耳畔,将她的长发吹得凌乱。

    这技术,这手法,这蛮横不讲理的功夫,至少肯定不是那个老实人尙子筱。

    锦凌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果然在幽幽光晕下见到一抹身影“嗖”的一身钻了进来,稳稳落地,倒是俊逸十足。

    “我说,四王爷,您就不能从正门进?”锦凌拧眉,慢悠悠的坐起身。就连尚末齐都能打通人脉自大门进来,这堂堂四王爷怎么就只会飞檐走壁?

    东方楚晏哼笑一声,指尖弹了弹身上的落尘,他扬着妖冶的眸子望着锦凌,只道了声:“爷的风格向来如此。”

    锦凌用力的闭上眼,再用力的睁开眼,再度有种想要将他踢飞的冲动。

    视线落下,忽而看到了他手上拿的东西,于是起了兴致,匆匆起身向楚晏走来。

    “这个”锦凌微微讶异,当真是没想到楚晏能这么快就将此物弄到手。

    楚晏拿起来看看,随后毫不在意的往草垛里丢,道:“这破玩意,给你。”

    锦凌心头一紧,几乎是用扑的这才搂住那东西,瞪了一眼东方楚晏,道:“这倒不是就你命的东西。”

    说实话,东方楚晏武功高强,地位了得,外貌无与伦比,独独就是这性格让人不敢恭维,但凡以后要是他盯上了那个女人,那还真是一件不得了的祸事!

    锦凌啧了下舌,盘腿做好开始解手头的这个包裹。

    楚晏也着实好奇,索性蹲过来看看这女人如何摆弄这玩意儿。

    没一会儿,锦凌便将包裹完全摊开,里面放着一个木雕精致的钟表,但是针脚一动不动,看起来确实是坏了。

    她将钟表翻过来查看,找到几个钉口,便用先前放在身边的几个木条工具开始旋拧。楚晏一时看傻,不由自主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锦凌眼睛都没抬的说道:“螺丝刀。”

    楚晏眉角动了动,实在是琢磨不明白这东西是干嘛的,不过看着蛮有意思,倒是可以抢来玩玩。

    锦凌的手微顿,不知为何感到身边一阵恶寒,抬了头,却只见东方楚晏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

    额,又是一阵恶寒。

    此时忽听外面穿啦衙役送早膳的声音,往窗口往往,房间了朝阳。

    楚晏一脸失落,愤愤的瞪了眼牢外喊话的方向,大致是在捉摸以后怎么让那个没眼力见儿的家伙调到别处。

    而后看看锦凌,说道:“东西不能放长,你明日就要去衙门开审,本王今夜来取。希望本王这番折腾没白费力气。”

    锦凌笑笑点头,眼中透着从容,“方才我看了下,这东西的用材都是非常牢固的,绝不是一摔便坏的东西,它为何不动了,是谁让它不动的,我想,我会拿出一个交代的。”

    “但愿如此吧。”楚晏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随后又从那窗子离开。

    锦凌望着窗外微微升起的光晕,她的心中不自觉有些发沉。

    既然自己的命是无法挽回的,那至少不能让小姚以后也背负这个罪责,在走之前,定是要将这件事搞清的。

    否则,她死不瞑目。

    正想着,那那钟表的后盖倏然被她打开,当锦凌借着微光看向其中的时候,幽蓝的眼眸顿时一动。

    唇角,渐渐的扬了一丝笑

    而在另一面,侯爷府中红衣丫鬟彩月端着托盘正在匆匆向什么地方走着,满脸焦虑,不安。

    此时忽有一人影挡在了她的面前,彩月一惊,抬头望去,手上的托盘倏然落地,发出顶叮咣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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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之时,无论是对牢中不见天日的人,还是对在房中钻研配方的人,都是一晃而过的。

    今日,是衙门要提审锦凌的日子。

    一大清早,尚秦羽就跑来齐轩阁叫魂。

    大门一开,明显情绪非常不好的尚末齐自门内走出,挑着眉,一看就是准备骂人。

    秦羽不在意,挂着一脸灿烂的微笑,道:“好弟弟,马上就要见到弟妹了,你还不准备一下。”

    末齐眉头一皱,这才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于是一阵慌乱跑回房换衣服。

    秦羽在外面靠墙而站,就听着里面叮叮咣咣一同捯饬,秦羽忍不住笑笑。

    他这弟弟,向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但是一和陆锦凌挂钩,马上就紧张起来。有时候连他也忍不住想知道,陆锦凌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尚末齐如此着迷。

    不一会儿,末齐终于出来了,今日他换了一身暗红雅袍,看起来颇具些妖娆,配上他本就如墨色的发,简直犹如妖人。

    秦羽眉角一挑,惊艳说道:“你这是要去成亲不成?”

    末齐眉心一拧,答道:“替锦凌冲喜。”

    秦羽哭笑不得,他可真心记得这个弟弟从来不信这套。可没等他多说,原本别在身后的胳膊就被尚末齐捏住,而后毫不犹豫的扯了他往外走。

    他说:“赶紧走吧,在提审之前,我还想见见这个女人。”

    秦羽问:“你就不怕陆锦凌今日被判有罪,那你这身红可就是落井下石了。”

    末齐摇摇头,一脸淡漠的说:“天下能触及陆锦凌这个女人性命的,只有她自身的情况,而我正在替她想辙,也不想分心。除了此事,没人能关的住那个女人。况且,若是今日真是有人敢定她的罪,我便去踢了那衙门,宰了那昏官,砍了那皇帝。”

    尚末齐说的掷地有声,却是令尚秦羽字字心惊胆战。

    因为他知道,尚末齐这小子可真不是在说笑,以他的特立独行,天不怕地不怕,砍了皇帝这种事,又岂会做不出来?

    不,确切的说,他可能会毒死皇帝,神不知鬼不觉。

    秦羽打了个寒战便跟上了末齐的脚步,这小子今天,果然还是焦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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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门牢房。

    今日一早,锦凌就被牢外的窃窃私语弄醒。她一身囚衣,反复卧了身,听着外面那些人和宫里的人暗通款曲,涛涛不绝的说着今日要如何将她一锤定音,然后转去哪间牢房,由什么人私下处决。

    这令锦凌很是无奈,真想悄悄自家门前的木桩对他们说一声:“大哥,黑幕都听见了,麻烦换个地儿。”不过最终还是忍下,一言不发的闭眸假寐。

    此时天已大亮,牢外忽然传来了小姚的一声嘶喊,锦凌微怔,这便马上从床上起来。

    侧头看去,发现是侯爷府的旧人们都来看她。

    这小姚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刚一进来就和要办丧事那般跪在牢前,双手捏着木桩大喊:“我的姐啊——你不能死啊——!!”

    她喊的撕心裂肺,令锦凌不禁有些心疼,只不过因为这样的哭喊太过戏剧化,实在是令她从中找到了些许的笑点。

    而后尙子筱也进来了,负着手,一脸的严肃,想来这个男人也被小姚感染了悲观的情绪。

    他稍微安抚了下小姚,把她打发去边儿上痛哭,待周遭安静了下来,他才看向锦凌道:“秦羽去找末齐了,他晚一些就会来,你别急。”

    锦凌摇摇头,说道:“不来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一定会死。”

    她说的从容,说的毫不在意,可还是让尙子筱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落寞。

    他沉默不语,只是伸出了手,轻轻覆在她的头上,道:“锦凌,一切都会好的。”

    锦凌微微怔住,那覆在头上的温度暖暖的,沁入她的每一滴血液。

    她抬头看向尙子筱,冷峻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她从未见到过的温柔。

    忽然间心头有些柔软,仿佛想起了当年救过自己的她。这便是家人的感觉,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让自己忘却恐惧。

    她点点头,却还是渐渐的将尙子筱的手拿下,道了声:“谢谢。”眼眸始终没有再抬。

    这已经是最后的日子了,她不想再增加留恋,也不想再让自己镶嵌到别人的记忆里。

    至少,她不想变成别人每每回想起来,都会失去笑容的梦魇,一点也不想。

    子筱也垂了眼眸,半响,忽然故作严肃的轻咳了两声,道:“丫头,赶紧了了这桩事然后回府,还要给你办大婚呢。女子第一次出嫁,定是要风风光光的。”

    锦凌微微一笑,眉眼中透出了愉悦。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尚秦羽的声音,直喊着:“尚末齐你慢点!我的腿都跟不利索了!”

    子筱和锦凌同时看了下外面,顿时知道了来人。

    子筱抿抿唇,再对着锦凌鼓励般的点点头后,便拎着快要哭晕的小姚离开。

    快出门口之际,他回了头,终还是笑了一下:“你真是个神奇的女子,只可惜你的命里,却没有我。”言罢,他拂袖离去。

    锦凌望着他的身影久久似是发了呆,半响,也是释然一笑:“以后,会有比我好千万倍的女子陪在你身边的。”

    “谁陪在谁身边?”

    正当锦凌惆怅之时,一个不悦的声音霎时窜入其中打断了锦凌的思路,她一怔,看到了一身艳红的尚末齐,还有双手扶膝气喘吁吁的尚秦羽。

    锦凌“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挑着单眉道:“末齐,你这是要给谁当新郎?”

    听了锦凌的话,一边的尚秦羽蓦然开始大笑,泪花乱泛,拍着末齐说:“看吧看吧,连弟妹都这么说!”

    末齐很是不悦,未作回应,只是一脚将尚秦羽踹开了。

    秦羽跌了个跟头,抱怨了几声他这好弟弟的特别的疼爱法,然后也知道自己不适合打搅这两人,便拍着身上的土离开了。

    出了牢门,恰逢杵在门口的尙子筱,两人对视一番,然后尴尬的清清嗓子。

    唯小姚,还在异常有活力的痛哭着

    牢房内,终于归为了沉寂,说来也怪,今日这牢房当真是只有陆锦凌一个人,可见这衙役平时并无作为,根本就是听了上面的指使专门去侯爷府拿人的。

    不再多想,锦凌看向末齐,见他脸上多了些憔悴,便疼惜的探出指想要轻抚。

    可才悬起些许,却还是半途停住,她欲收回,同时说道:“末齐,瘦了,近日没吃好吧。”

    末齐将视线直勾勾的锁在锦凌垂下的手上,索性霸道的拉住,道:“你若心疼,就早点从这破地方出来回去伺候我。”

    末尚末齐说的理所当然,唇角噙着淡笑,果然是令锦凌的心情好了很多。

    看到如此有活力的尚末齐,忽然觉得,自己尚且有机会活下去。

    尙子筱方才说她神奇,其实真正神奇的人,是她眼前的这个人,让人安心,让人想要长长久久的陪在他身边,好好看一看他这一生会有怎样的经历,遇到怎样的人。

    “我会出去的,今日在府里等我回去。”半响,锦凌斩钉截铁的说,暗淡已久的眼中,渐渐划出了光晕,“你不用管我,只要配药便好。若是能活下去,我绝对不会选择死。”

    末齐的眼瞳微微轻动,脸上浮现了些安心,他点头,紧紧握了下锦凌的手。

    “我今日穿了一身红,便是等你回来为你庆贺。除了我,这个世上不可以有任何人困住你。”

    锦凌望着末齐良久,终是点了点头。

    此时外面传来了衙役前来提审锦凌的声音,大门要开,锦凌便要准备去上堂。

    但是在她要将手从末齐手中拿开的一瞬,末齐忽然将锦凌拉过,用力的吻上了她的唇。

    锦凌有些讶异,却在这一瞬被击溃了心底最后的防线。

    他的吻,不再像过去那般霸道,而是透着温柔,仿佛要将他的生命全部灌注给她。

    她的眉心微扬,渐渐的抓住了他的衣衫,她回吻了他,仿佛也将自己的一切交予了他。

    这个吻,天旋地转,使得周围的一切都不再那般鲜明。

    她与他的温柔,相互缠绵,相互依偎。

    只不过,她的唇,是冷的,冷到几乎没了温度。于是这个吻越是深,他的心就越是痛,痛到仿佛被狠狠撕开一个口子。

    一定会救活她!

    这是末齐心中所想,也是他唯一的信念。

    这个吻,终是在衙役的催促下结束。锦凌和末齐相互对视,似是有着说不完的话。

    末齐告诉她,今日的提审,他不会参加。

    锦凌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告诉他,那便在府里等她。

    临行前,末齐将自己的一块刻印着“青叶”的玉佩交给她。

    锦凌用指尖摩挲玉佩上刻下的“青叶”二字,不由的最后问他,为什么要给她这块玉佩。

    末齐若有所思,随即答道:“尚末齐,是属于尚家的。青叶,是属于我一人的,如今将青叶给你,便是将我的全部都给了你。”

    锦凌微怔,心中蓦然划过一缕暖意,而后将那玉佩别在了自己的腰间。

    青叶,青叶,从此之后,只属于她一人的名字。

    如此,便也不枉这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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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声连连,威武震撼。

    开审时候的阵势总是令人心头发沉,古代如此,她所在的时代亦是如此。

    说来也是奇怪,她的命里常常有审,而她常常是被审之人,看来当真应了一句话,当她出生的时候,便决定了她一生的命运。

    贼,永远是贼。

    锦凌一身白色囚衣,散着长发缓步而入,身后跟着两个衙役。

    然而她才一进入,便引了所有围观者的视线,只因她那丝毫不曾低下的头,还有没任何胆怯的步伐。她孑然一身,比起那两个歪歪扭扭的衙役,更是多了些别人无法比拟的傲然。

    她顿下步子,抬头看向公堂上悬挂的“明镜高悬”四个字,她轻哼一声,眉眼间多了些嗤笑。

    红衣芝麻官王大人一见锦凌一点都不示弱,便狠狠敲了下案上的惊堂木,顿有“威武”声传来。

    啧,还真是让人见怪不怪的场面,锦凌当真是忍不住想调侃一番,没想到过去在电视里看到的惯例画面,如今竟加注在了自己身上。

    当然,还有一处却不尽相同。

    在所有人都坐齐,准备开审的同时,堂外突然传来了诸多侍卫奔跑驱散人群的声音,锦凌转头回看,竟是宫里面儿的人。

    接着果然如锦凌所料,百姓不得已的被推开,一身锦袍的陌生男子从容而入,男子面带邪相,看来绝不是什么善茬。在他身边跟着一个女子,满身珠光宝气,眉眼透着妖娆,当真与那男子相配。

    当二人进入,众人忽然齐刷的跪下,大喊一声:“供应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

    那芝麻官一见,也打着滚的跑过来跪在所谓的太子面前,唯锦凌淡淡回头瞥了一眼。

    原来这便是晋国的太子,东方穆。

    “还真是个无礼的女人,见了本太子竟然不跪。”东方穆挑眉,是准备严惩了。

    谁料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了另一个镇定自若的声音:“皇兄还真是好兴致,放着父皇交的折子不看,跑过来看热闹。”

    东方穆先是一怔,紧接着便看到他先前还凌厉的眼神中多了些动摇与僵硬。他沉默了一会儿,回头看去,见到了一身盈紫色锦袍的东方楚晏,他今日来的潇洒,只带了把墨扇,琥珀色的眼中滑动着流光,带了份淡淡的危险。

    “四四弟。”东方穆神色有些不自然,轻咳了两声便径自入了座,便是连惩处锦凌的事也都抛在了脑后。

    乔玉娇有些不悦,却也不能说甚,于是对东方楚晏行了个礼,也跟着入了座。

    整个衙门的气氛,似乎都因为东方楚晏的到来变了个样子,比起威严,更像是恐惧。

    东方楚晏的存在,似乎令具有官阶的所有人都在惧怕着。

    锦凌有些不解,看看楚晏,见他眼中一闪而过了一丝的冷漠,便也不再多问。

    这皇朝的事情,多少会有些不能为外人道的情况。

    东方楚晏,确实是个天才,但同时,也是个众人眼中的怪物。

    这时忽听东方楚晏在旁边“嘘”了一声,像是唤着身,锦凌眉心一蹙再次看向他,果不其然见到这厮正挑着单眉用眼神示意什么。

    没过一会儿,平时跟在东方楚晏身边的慕枫也匆匆赶来,接着也跟她挤眉弄眼。

    一时间锦凌失了笑,单手抚着自己右侧的脸颊,潇洒的顺利垂下的长发。

    他们的意思,她大致是明白了。而后转过身子看向前方,视线掠过了坐在上座的乔玉娇,锦凌对其微微一下,霎时令她褪下了血色。

    她轻咳两声,身子不自然的扭动些许。在外围也也跟着看这次大审的妙云神情也微微动容了,她只是万分不解,如此大祸临头的陆锦凌,为何没有丝毫的惊慌?

    县官给重皇子行完里礼,也一一说过了好听话之后,终于从下面弯着腰的跑上来,他轻轻嗓子准备开审,便以右手拿起惊堂木。

    谁料就在惊堂木即将落下的瞬间,锦凌却突然上前一把捏住了那县官的腕子,一时间众人惊慌,县官惊的全身一抖,而那些衙役也纷纷拿着棍子要来打人。

    此时,一片混乱,唯锦凌一字一定的说道:“大人,此案不成立,敲了也无用。”

    县官大惊失色,看看周围的皇子,即刻故作镇定的喊道:“大胆刁妇!!!竟敢藐视公堂!!”

    “哦?不能就这么结束吗?”锦凌有些愁苦的叹口气,随后微微一笑,“那便状告当朝太子妃,诬告之罪,以及对天下大不敬之罪吧!”

    锦凌所言掷地有声,顿时令整个衙门都噤声不言。坐在旁坐的乔玉娇大惊失色,而后蓦然起身对着锦凌大喝:“你这该死的女人,竟然信口诋毁本宫!!”

    锦凌微微一笑,侧过头看向她,“此事可得彻查免得被我污蔑。太子妃将来可是要荣登皇后之位的女子,莫不要因为一点点错误,把太子的威名也玷污,那可是万万不利的啊。”

    “你——!”乔玉娇指着陆锦凌,却半天挤不出一个字,她迅速看向身旁的东方穆,只见他眉角微挑,笑意已然自脸上消失。

    半响,东方穆看向对面坐着的东方楚晏,遂径自扯动了一下长衣下摆,低声而言:“本太子向来公正无私,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该彻查的,便好好查查吧。”

    乔玉娇心头一紧,颤巍巍的看向东方穆,“太子殿下”

    东方穆看向乔玉娇,眸中渐渐滑出一丝蓦然,而后淡笑一声说道:“若是不曾瞒着本宫与他人暗通款曲,又有何可怕?”

    乔玉娇下意识吞咽了下唾液,干笑两声说道:“我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不怕大人查。”言语间,她悄然看了看外围的妙云一眼,妙云一惊,袖中的指尖渐渐捏紧。

    如此场面,令那县官着实懵了,只得大声咳了两下,喊道:“把把证物呈上!”

    然而话音未落,便有衙役急匆匆的踉跄跑来,边跑边喊:“大人,大人那洋物不知何时好了,其他大人看过,根本就没事!”

    县官一惊,迅速站起身,“你说什么?!”

    东方楚晏办事还真是利索,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那东西送了回去。锦凌侧头看了东方楚晏一眼,见他摇着墨扇一脸自满,故而不经意的笑了下。

    末齐有楚晏这一好友,当真是非常幸运之事了。

    锦凌微微一笑,抬头看向县官,“看来,我是冤枉的。那么便向方才所言,我要追究诬告之罪”

    “你!你一个贱妇,凭什么告太子妃,你——!”县官情急之下滔滔不绝,却见东方穆脸色是越来越差。果不其然,在这句话落下之际,外围听审的所有百姓都齐声大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一时间周围变得极其混乱,东方穆捏着把手的指尖也越来越紧,乔玉娇在身旁看到了东方穆的申请,贝齿咬了下下唇,而后调整了呼吸起身走向锦凌,说道:“首先,洋物现在看来无事,很有可能是有人暗中帮忙修好的。其次,这事与我本就无关,你何来证据诬告说是我命人抓的你,最后,若是你无凭无据的污蔑我,我便要真的知你一条大不敬之罪!”

    乔玉娇说的头头是道,想来是在刚才的那会儿便将这些说辞想好。锦凌不得不佩服这些深宫女子,竟是如此沉得住气。

    然,她也不是吃干饭的货。于是莞尔一笑向着乔玉娇迈进了一步,双目直视她道:“你说暗中修好,我一牢中之人,上哪去找人修理?不,应该这么说,太子妃您势力这么大,短短一天,您去找个人来修修看,看是否有人能修?这里的百姓,几乎没有人见过这种东西,方才您那番话,还真是令人汗颜。又或是,太子妃您会修?”

    锦凌一语令乔玉娇有些语塞,她视线撇开,确实也不知如何回答。

    全城上下,几乎是没人见过这洋玩意儿的,这还是前不久人家刚刚上贡过来的珍品,更是不肯能在短短几日就在不破坏的情况下弄好这东西。

    若说当初,她可是让心腹折腾了很久,才勉强把这东西打开,使它停住。

    心腹会出卖自己吗?乔玉娇私下琢磨。

    然而,就算是出卖,她也不能当堂说出来,因为那样根本就是自己承认了罪责。

    于是对于自己方才所提的第一点,乔玉娇只得三缄其口。她捋捋自己垂于身前的长发,侧过身冷哼一声。

    关于乔玉娇究竟在想些什么,锦凌还是猜得到的。

    半响,乔玉娇冷冷看向锦凌道,“就算那东西便是你弄坏的,又与我有何干系,凭甚告本宫诬告?”

    锦凌微微一笑,淡淡说了句:“人过留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