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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消失的卷 轴:上书房最后一位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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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风垂了眸,淡淡接道,“你说,皇上,她们肯定是爱你的,臣妾也爱你,她们一定是有苦衷的,一定是不得已的”北堂风冷笑,又压低了一分,“一年前的你,正是你嘴里,只会说那些不懂人间黑暗,只活在美好中的人口中说出的话,所以朕开始疑惑了。舒榒駑襻”

    语毕,他悄然靠近了她的耳畔,低声道,“你究竟是谁?”

    听了北堂风的话,慕晴的身在再次轻颤,而北堂风亦在她耳畔轻轻哼动,稳而慢的将脸侧过,低垂着眼眸看慕晴那几乎只能直视的眼。

    这一刻,慕晴的呼吸开始有些渐渐的乱了,尤其是当北堂风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时,那种仿佛要将她撕开的压力深深的击打着她。

    因为她其实尚未做好准备将一切都告诉他,若是别人当另外相待,可是他是北堂风,是自己在前一刻刚刚明白深爱的男人妍。

    他爱的是过去的苏慕晴,而她则是占据了苏慕晴的孤魂野鬼。

    若他知道了会如何,会不会怨恨于她?

    第一次有了一点点的害怕篌。

    害怕一切的谜底,就这样无情的在这个地方揭开,害怕从此她就要在这个世界消失无踪。

    总觉得,还有很多事情还没有做完。

    甚至,还没有找到那个指示苏慕晴行刺皇上之人。

    只是,她逃得过吗?

    或许也没有任何意义要逃。

    因为假的,终究是假的,永远变不了真。

    总有一天,假的,要为顶替真的,而付出代价。

    或早,或晚。

    这一点,她在很久很久之前就知道了,只是没料到,她这个假的,却爱上了一个只有真的苏慕晴,才有资格被其所爱的男人。

    这样的代价,或许会很痛,很痛。

    思及此,慕晴自嘲的笑了下,也归为了平静。

    “我”慕晴抿住唇,半响才开了口,仿佛在过了很久之后,慕晴才稍稍的侧了眸,望向北堂风那深幽的黑,说道,“如你所说,我是苏慕晴,但是却不是”

    可还没等慕晴慕晴说完,北堂风忽然撑住她的身子,而后一阵咳嗽,使得慕晴的神经忽然紧绷了起来,扶着北堂风道,“北堂风,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北堂风忽然扯住她的手,将她推开,然后自己扶着墙,又猛的咳嗽了两声,这时慕晴才反应过来,方才在他靠近自己的时候,那种温热近乎发烫,他当是高热未退,就跑来和她吵架。

    慕晴下意识的蹙动眉头,然后强硬的扶住北堂风道,“臣妾扶你回明阳殿。”

    “朕不用你!”北堂风焦躁的将慕晴的手要挪开,却还是被慕晴死死的挽住,然后她严声说道,“皇上龙体要紧,之后怎么问责慕晴都可以,现在还是先回宫比较好。”

    在如同训斥一般的声音落定之后,慕晴二话不说便带着北堂风一同离开了这间书库。

    当出了门后,发现那老太监正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说,“皇上老奴”

    北堂风顿住足,低眸看了看那老太监,深吸口气似是恨不能当时就让人砍了他,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又深深的舒了口气,道,“下不为例。”

    语毕,他反倒比慕晴先一步,带着慕晴离开了这座几乎荒废的书库。

    慕晴回头,看了眼那老太监,对上了他含泪的眸,微微笑了笑。

    谁是对皇上忠心的人,谁是真心为皇上好的人,皇上心里其实都是明白的。

    只是,为何却没见到随她一同前来的楚晏?

    希望他,别惹了事才好呢。

    慕晴摇摇头,随即加了步子,跟上了北堂风,随他一同向着明阳殿走去。

    唯有身后老太监,一下一下的磕着头,然后大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声回荡,最后随着大门关闭,逐渐消失在了皇宫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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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音宫。

    在慕晴与北堂风一同往明阳殿走的同时,东方楚晏却被清音宫的主管太监郑荣亲自请到了这里作客。

    站在那装饰朴素的宫殿中,东方楚晏悠哉的走动几步,半垂的慵懒眼眸中透露着一抹困意,实在忍不住,便掩唇打了个哈气,道,“既然请我来,还不赶紧出来。”

    随着他的声音落定,一抹清丽的身影自后房走来,然后停留在东方楚晏面前,盈盈一笑,道,“听闻凤阳宫近日来了一名非常桀骜的太监,今日再见,果然名不虚传,上回没有看出,是本宫的失误。”

    蓝瑶儿说着,又挂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周围泛着让人舒适的香味,使得东方楚晏轻轻挑动了眉,垂眸看向这个女人。

    随即他冷哼一声,道,“志不同不相为谋。我的主子在还等着我,告退。”

    东方楚晏惋惜的摇摇头,然后行了个非常俊逸的礼,转动便走,别在腰间的扇,因着挂坠为铃,响动着清脆的声音。

    郑荣一见,恨不能上前将东方楚晏扯回,却一下被蓝瑶儿按住,凝重的摇摇头,低声道,“你敢动他,最后死的会是你。”

    蓝瑶儿冷哼一声,将眸子转过,然后努力的摆起笑脸,几步向前,拦在了东方楚晏面前,道,“据我所知,皇上刚刚去了书库,若是这时候去,怕也没法与皇后娘娘独处吧。”

    东方楚晏顿住足,有些不悦的转眸看向蓝瑶儿,脸上透露出了一种让蓝瑶儿都下意识后退两步的慑然,然后说,“别拦我的路。”

    蓝瑶儿有些慌张,然后解释道,“啊你误会了,我此次请你来,并非想要为难你,只是觉得你是人才,所以若有事,大可找我商量,我一定会帮你。”

    蓝瑶儿说着,透出了一种魅惑,将指尖轻轻搭放在他的胸前,道,“好吗?”

    东方楚晏蹙动眉头,垂下眸看了眼她的指,然后仅用两根手指便将她的指尖捻开,道,“嘘。”

    说罢,他便没再说话,反而错开蓝瑶儿,踏着悠然的步伐,径自离开了清音宫,使得在后面看着的郑荣气得直咬牙,上前几步看着蓝瑶儿道,“娘娘奴才看不懂,就算是娘娘喜爱这奴才,但他即是太监,又岂会为娘娘所媚。”蓝瑶儿望了眼还染着东方楚晏身上迷幻香的指尖,轻轻放到鼻下,在深深吸了一下后,才敛住笑意,道,“是真的太监,才好啊,无论如何,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

    蓝瑶儿说罢,便浅浅勾唇。

    “可是,娘娘不是说还要等咱们的人回信吗?”

    “嗯,已经回信了。”蓝瑶儿说,回过身提着裙摆继续向后走去,在入房前,缓缓停住脚步,道,“良禽择而栖。”

    说完这句有深意的话后,她便悠悠的消失在了房中,留下了一一头雾水的郑荣。

    他轻轻舔弄了下自己的唇,喃喃重复,“良禽择木而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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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晴扶着北堂风,终是回到了明阳殿。

    刚一进殿,就把在门口焦急等待的李德喜吓了一跳,在见到北堂风那有些苍白的脸后,几乎差点跳起,慌慌张张的说道,“皇皇上这是”

    “没事的。”慕晴低语,然后将北堂风交予了李德喜,看着那些簇拥而来的宫人,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站到了一旁。

    如此场景,如斯熟悉,却有着完全不一样的心境。

    慕晴忍不住的苦笑了下。

    那一夜,她还能全身而退,但再看了那本尘封的宫廷史后,却没法再丢下这个男人,更是没办法像自己说的那么断情断义。

    如果在知道了那么多后,她苏慕晴还可以刻意的伤害这个男人,那么她是否还能说服自己?

    “苏慕晴,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慕晴失神自语,“你前世欠下的债,注定要我来还。”

    曾经的誓言,如果再对北堂风动心,那她苏慕晴,就会魂飞魄散,从此消失。

    此时此刻,她或许已经是在忤逆上天,或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应验这句誓言。

    但是话是她落下的,最后怎么样,都没有关系了。

    慕晴向着,便忽然向后退,见到几个太医又匆匆赶来,于是在大太医进去正房后,便拽过一个小太医,问道,“大人,本宫有一事相问。”

    见到是皇后,那小太医忽然吓一跳,紧忙战战兢兢的说,“皇后请说。”

    “告诉本宫实情,皇上此时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医有些为难,随即干笑两声说,“只是风寒,风寒。”

    慕晴叹口气,缓缓的松了指尖,见小太医匆匆跑离,她的心情一片复杂。

    为何自己,学的不是医术,为何自己不能像小说里的人那般通晓一切,为何自己,如此无能。

    似是将慕晴那带了些伤的神情看在了眼里,走到房外的李德喜微微一愣,在犹豫半响后,便步步走来,道,“皇后娘娘,是想知道皇上的龙体的事吗?”

    慕晴一听,似是多了些希望,于是凝重的点头,道,“李公公可以告诉我吗,你知道,我绝对不会做对皇上不好之事。”

    李德喜陷入深思,随后也重重的点了头,道,“奴才知道,所以奴才知无不言,皇后尽管问奴才吧。”

    “好。”慕晴应了,随后带着李德喜到了一处更为安静的地方,在确定周围没有人后,便低声问,“告诉本宫,关于本宫所不知道的,皇上的所有的事,好吗?”

    李德喜稍稍愣了一下,随即陷入了深处的痛苦,在出神中,幽幽而道,“皇后娘娘,其实,皇上过去,并不是不易接近之人。奴才被分到太子东宫的时候,皇上才十岁。那时候,奴才第一次在如此尊贵之人身边服侍,笨手笨脚,老是做错事,本以为会很快被调走,但却没想到使得人人敬畏的皇上,实际却是个对所有人都很好的皇子,包容了奴才做的所有错事。可是所谓人在高处,便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虽然皇上对人真挚,贤能不争,可却总是被其他势力的皇子和大臣针对,他们表面上挂笑,但无不希望皇上早点出事,甚至多番陷害。那时,皇上虽然还小,却很明事理,从来不会在先帝面前,多说一句其他兄弟的坏话。”

    说到这里,李德喜紧紧捏起拳头,痛不欲生,“那些将皇上陷于不义之人,简直该死如果不是他们如果不是他们”

    “他们?”慕晴蹙眉,侧耳倾听,“现在,这些人还在吗?或者说,被皇上”

    李德喜一听,紧忙摇头,道,“他们已经得到报应了,在很多年前,因为谋反,而被先皇赐死了。只不过,这些人,连死都不愿放过皇上,竟然还向先皇谗言,说皇上”

    “说皇上怎么?”慕晴眸子一颤,总觉得李德喜下面的话,会牵动自己的神经。

    “说皇上是珍妃和他人所生,不仅不是皇子,而且还是个会克死南岳的怪胎,甚至说还有一样重要的东西可以证明。后来,先皇居然真的相信了这些歹人的话,满处搜寻,只是无果而终。”李德喜说到此,愤愤不平,“明明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却还要诬赖皇上,简直恶心到家!”

    听到这里,慕晴的眼眸倏然一颤,即刻问道,“本宫问你,如果这样东西真的被找到,公之于众,会有人相信吗?”

    “这”李德喜微微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可慕晴却慢慢垂下眼眸,陷入了沉思。

    这一点,其实根本不用李德喜回答,她心里也有了几分数。

    南岳终究有封建之说,若是如此说法公诸于世,定会掀起暴乱,谁若是拿到这样东西,便能误导天下百姓,群起而攻之。

    那时候,恐怕十年之内,都不会国泰民安了,甚至所有人都会活在恐惧中。而且,如此重要的东西,能牵扯到北堂风命脉的东西,难道就是

    想到这里,慕晴蓦然抬头,问,“先皇知道这件事是什么时候?”

    李德喜蹙眉,想了想,道,“虽然奴才有点记不清了,但是隐约记得,是在先皇驾崩前没多久。说来也怪,那些人在上书房对所有人说的言之凿凿,可是却什么都没找到,可笑。”

    “所有人?”慕晴忽然听到了一个很关键的词,继而问道,“嗯,因为会掀起皇储之争,所以虽然宫里都有吹风,可确实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除了那后来因为谋反而犯事的大臣外,听到的还有皇上,及另一位皇子”

    慕晴忽然抬眸,一把捉住了李德喜的肩,先是紧紧咬唇,而后紧紧抓着李德喜的肩,凝重而压低声音说道,“最后的那个皇子,是谁?”

    李德喜蹙眉,用力的回想,甚至整张老脸都变了形。

    忽然间,他睁开眼看向慕晴,幽幽道,“虽然是哪位皇子奴才记不清了,但是却想起一件事,皇上还是很亲近这个人,在奴才为上书房的人将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奴才听到皇上称他为”

    “称他为什么?”慕晴紧张而问,声音都有些隐隐约约的颤抖。

    那个控制苏慕晴的,那个也想要拿到那样东西的,那个真正想要将皇上一把火烧死的人千万,千万不要是

    这时,李德喜靠近了些,“皇上称他为”说到此,李德喜深深的吸了口气,继而附在慕晴耳畔道,“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