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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章 食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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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簪子收好了,胡与妈笑一笑:“我为他做的,也就只值这些?”

    妇人冷笑:“你还要多少?不要做梦了!”

    胡与她妈瞪了她一眼,就对着胡与的方向吼“走了!”

    胡与立刻跑出去。

    母女两个一路急行,出寺时,胡与妈回头看了一眼,说“别人都等着看你怎么惨,你就越不能这么完了。哪怕就为了恶心恶心这些人呢”

    拉洋车的见两个人出来,连忙跑来迎。

    车子颠颠腾腾就回了城里,车夫问:“娘子在哪里落脚?”

    胡与妈想了想,对车夫说:“我有件东西要卖,得去哪边?”

    车夫说:“那得去西市。不论要卖什么,那边都有铺头。”

    胡与妈喃喃说“这些年都没变。”

    车子便往西市去。

    胡与这时候感觉自己手臂有点痒,伸手抓一抓,才发现左手的手掌和手腕已经完全变成枯树皮的模样。血管高高地鼓起来,硬硬的,按也按不下去,她不敢把袖子撸起来,只不动声色地侧身坐着,把伸右手到右袖里向上摸。一路摸到肩甲,都没有摸到半点柔软的皮肤。

    她妈见她背对自己坐,半边屁股挂在椅子上,骂她“还不坐好,一会儿又飞出去!险得之前是没摔花脸呢,你是不是非要摔花了才高兴?”目光瞟过她后颈,皱眉“你脖子后面怎么了?这么脏?”想伸手帮她擦一擦。

    胡与心里发沉,连忙避开。

    她妈手摸了个空,骂她“刚才叫你等着我时,你在哪里弄这么脏?衣裳是不是也搞脏了?你以为这衣裳便宜呢?钱都是天上掉下来的?”

    胡与辩解“我没搞脏衣服。我自己擦。”

    她妈才不理她了。但嘴里难免要叨叨个没休。

    胡与伸手去摸了摸后颈。抹上去到还是好的,但衣领再往下一点,就已经发硬了。耳根下面有条血脉,从皮肤下面高高地突了起来,大概和手腕上发硬的血管一样,是青紫的颜色。这条血管一直延伸到耳后到发际线里去。

    左边成了这副样子,右手却到还好。只是手指头中部已经开始变色。不细看,也只以为是手弄脏了。

    胡与感到口干舌燥,不知道是因为发现变异的血管一直上了头,一时心沉,以至于有了心理作用,还是大脑已经有些混乱。

    她沉默地坐着,尽力不让自己乱想。

    不过半刻钟,车子就在人山人海的集市边停了下来。

    胡与妈仍然又把了一半钱,叫女儿下来跟自己一道,对车夫说“等我回转。”看来是还有地方要去。

    胡与说“这里人多我累了,不想去挤,也在这里等吧。”

    她妈说了一句“懒到抽筋!”但也没有再坚持。扭头就走了。

    等妈妈走后,胡与便问车地“朝日街在哪边呢?可在这附近吗?”

    “远着呢,这里是西城,朝日在东城,你要过去坐车子也要一个多小时。”车夫指指东边的方向。见她下了车,倒还尽责,叮嘱她“小丫头你可别乱走呀。”

    见胡与并不走远,只是在附近看看这才放心。跑到路边的茶摊子外站着,听里头的人说书去了。心也真大,不怕人跑了自己收不到一半钱。

    街上很多热闹可看。胡与趁他不注意假装看热闹,一步步向东面走。

    有人在卖药材,有人在卖吃的,还有各种各样的摊子。不过有些药材和兽皮看上去真的很奇怪,并不是胡与在现代的时候能看到的植物或者动物。有一个甚至在卖‘四脸猴皮’的。胡与以为是假的,但四张脸皮真的是从一个脖颈皮上延伸出来,并没有拼接的痕迹。

    她挤在人群里,看着这些新奇的东西,心里对这个时代的疑惑更多了。就在她要走出这条街的时候,突然心里那根弦‘嗡’地一声,本能地回头,就看到有一个青年站在不远处的人群里看她。

    这个人并不陌生,就是跟着大公子走时,骑马落在最后回头看她的人。他嘴角有一颗痣,胡与记得很清楚。

    他就是那个异人。

    胡与下意识地咽咽口水,胃里饥饿的感觉汹涌如潮。她没有想到会发展得这么快。一开始明明是很缓慢的。她还以为自己还有时间。并且以前发作起来,也不是这样的。以前人会虚弱,没有力量,先是失去意识。可这次却完全不同,她意识还在。

    见青年看着自己怕自己脸上露出什么不对劲来,立刻低下头,假装在看别的东西。

    青年走过来,大概看她是个半大的孩子,并不十分警惕,从怀里掏出一把钱,在她面前掂了掂“想不想要?”觉得她长得好,笑嘻嘻拿手摸摸她的脸。

    见胡与不说话,以为她害羞“想要就来。”转身就往旁边巷子走。

    胡与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心中那种饿意,哪怕心中知道不能就这样徒手跟着去,但脚却不听使了,不由自主地大步就跟上他,鬼使神差,又无法抗拒。

    巷子里人并不少,许多主街站不下的摊位,一在这儿了。但再向里面的支巷转过去,瞬间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切吵闹的声音都变得遥远缥缈起来。巷子两边也只有夹道的高墙,连门户也没有一个。

    青年回头看看胡与,不知道有什么打算又向前走了一段路。这下连一点街上的声音都听不见了。两边的屋墙也看上去非常简陋荒芜,不知道是不是住了人的。遥远的地方已经能看到出口,大概再向前走就是护城河。

    青年左右看看,大概对这个地方十分满意,这才停了下来。对胡与招手。

    胡与应该是紧张的,但她却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异样的缓慢,甚至比她心平静的时候还要更缓慢。心里的弦却在嗡嗡嗡地响个不停,连青年对着自己说了什么都听不太清楚。

    青年见她茫然地看着自己,又重复了一遍“你说你见过大公子?是在哪里见的。”

    胡与集中注意力,勉强听清了他问的话,说“那个公子说我认错人了。”不动声色地走向青年,一步步,一步步,对方的喉咙越来越近,上头的鸡皮都显得各外清晰。她怕对方会看出什么来,连忙垂眸不看。只看着自己脚下。

    心中却在挣扎。

    她没有杀过无辜的人。

    “他当然说不认识。他神神秘秘深怕别人知道他的行踪。你只说,你是在哪里见的。”

    “在老家。”胡与喉咙有点紧,想咳两声,但她克制着自己,明知道自己再走近恐怕会不能控制自己心中的那种冲动,却不由自主地又向前走了两步。现在她能闻到这个男人身上的香粉味了。

    这个时代的公子大概很注意自己的外表,所以也有傅粉。她贪婪地闻了闻。异人是没有味道的,但她知道这个人是异人,在闻着这些得香粉味的时候,知道自己在闻的是食物的味道。

    最美味的,不可抗拒的食物。自己想要生存下去,就不能拒绝的食物。

    可这时候,她心里还存有一丝理智。克制着不要有任何动作。

    这时候青年问“你老家在哪里?”边说话,边向她走过来,伸手在她脸上轻轻磨梭,仿佛很为这种稚嫩的肌肤着迷。

    “你皮很好。”他半蹲上,仔细打量胡与的脸。又用一种奇异的目光从头到脚审视自己面前的小姑娘“你多少岁?”

    胡与含糊地回答“十几吧。”她记不得,她的记忆是自己被养父母收养开始的。以前的岁月对她来说,是一片被水淋湿的水粉画,偶尔有清晰的片断,但大多数时间什么都看不清楚。

    “十多岁?”青年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打量着她,又低头看看自己。突然对她笑“你过来。”

    小丫头片子看上去很听话,乖乖走到他身前,但有些令他不适的是,太近了,脚尖几乎怼在他脚尖上,这样也好。青年退开一步,半蹲下看她,伸手摸摸她的脸,最后手掌停在她的耳朵上。

    在那瞬间,胡与感到有风。

    但她的头发没有动,衣角也没有动,那阵风看不见,不知道从哪里来,轰一下吹到她的脑子里。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吹出去,又好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食掉。

    她的视线变得模糊,面前的青年嘴巴开开合合,大概是在说话,但是她也听不太清楚,风太大了。只隐约听到一句“我这个能力没什么用。但也很有用。别人都要转世,什么都忘记,但我不用。”

    她脑子里很乱,虽然听见了,却不能领会其意思,好像大脑已经转不动了。只是愣愣站着,没有半点反抗。

    然后她就站稳了,这阵风没什么可怕的,哪怕吹得再凶,好像要把她吹到天上去,但她身上,她心上,有一颗锚,死死地把她钉在原地。

    她抬眸,向青年看去。就在这个时候,本来志在必得的青年突然脸色大变,他似乎是想退开,但却动不了。恐惧地睁大眼睛,好像在胡与脸上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摇头“你不是你你”

    最后他拼尽全力,猛地想将那只手拉回来,因为太过用力,一下摔倒在地上。可却连逃跑也忘记了。他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么。震惊地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小姑娘猛地向自己扑过来。她面无表情,目光炯炯,之前觉得有点可爱的虎牙一下便刺穿了他的喉咙。他根本没有想到一个这样的小姑娘一口下去会有多大。快,狠,准,一击便中,没有半点犹豫。

    他想挣扎,但是感觉自己根本喘不上来气了,茫然地想退开,想把这个趴在自己身上的小丫头推开,可手却缓缓地耷拉下去,眼前的东西也越来越模糊。

    就在这时候,他看到巷子中有一个人影,向这边过来。

    青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看到这个人能这么欣喜,嘴唇张合,想叫一声,可血水咕噜噜地乱冒,只吐出二个字“大大公”头就无力地耷拉到了一边。

    那个身着宽袖大袍的人影走到血泊之外就停了下来。他步子太轻,或者还有别的缘故,还在啃食的小小身影根本没有察觉。她趴在那儿,像一只在进食的野兽。

    这时候,青年身后有声音传来“大公子,我们在那边并没有看到他”同时有许多脚步声传来。

    这时候,啃食着的身影才停下动作,她静静地蹲在那里,过了一下,才猛地回过头,稚嫩的肌肤与血红的血液相辉映,黑泠泠的眼睛并没有神彩,更多的是兽性。大概是进食被打断,看到青年时,立刻便一跃而起向他的喉咙扑了过去。

    青年侧身躲过,一下便掐住了她的喉咙,把她按在地上。她反口就咬在他胳膊在上。

    走过来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一下便惊呆了。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一个小丫头怎么跟自家公子打起来了。立刻便有人想上来。

    青年被胡与咬,也没松开手,反手就将身上的大斗篷解一下,把她整个盖住,厉声对身后的人令道“退后!”

    那些人得令,立刻退到小巷子外去。

    青年回头看看,没有人在,才把斗篷取开,一手便把拼命扑腾的胡与提起来。不理会自己胳膊上少了一块肉,掐住她的喉咙,喝斥就要把那块肉咽下去的小东西“吐出来!”

    她不理,拼命想往下咽,他就不动声色地把她脖子掐得更紧。

    直到她呼吸不过来,被迫‘哇’一声,把那块从他胳膊上咬下来的肉呕在地上。他才松开手。怕她还要挣扎伤人,把她按在地上,看着她恶狠狠的眼睛厉声说:“你是人。记得你自己是人。你食得妖怪,但绝不能去吃人肉。”